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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儿童少年班-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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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见月摇摇头,拨弄了两下她的胡萝卜发圈,开门见山地问:“怎么来教室找我了?”
  历史班的教室在三教,化学班的教室在二教。听名字似乎觉得距离不远,但其实这两幢教学楼一东一西一南一北,刚好呈对角线。事实上除了化学班,高三别的班级全在三教,不知道任老师安排教室的时候到底是别有居心,还是眼不见为净。
  童遥偷偷摸摸瞥了陈见月一眼,看她脸色还算正常,这才从身后的帆布袋子里掏出来一个铁盒子,往她手里一塞:“给你的!”
  陈见月觉得奇怪:“你给我的吗?”
  童遥心虚地摇摇头,她演技拙劣地一拍手,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哎呀!我们王老师还让我去办公室拿个东西呢没时间详细说了反正有人拜托我送的他说你打开就知道了我先走了拜拜!”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接着就真的像一只灵巧的小兔子一样,机敏地逃之夭夭了。
  陈见月摇了摇盒子,里面传来很轻的声音。她猜不出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但她似乎猜出来送盒子的人是谁了。她心烦意乱地不想打开,便把课桌抽屉里的书全清出来,把盒子往最里面一塞,再把书重新堆了回去。
  于是接下去的时间,陈见月不是在走神,就是心神不宁地在和自己想打开盒子的欲望作斗争。一个下午四节课三个课间休息,她跑了五次洗手间。宋老师的课上足足有二十分钟她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鬼画符般地在记课堂笔记的本子上画了半页不知所云的东西。她横眉冷目地盯着笔记本看了许久,哗啦一声把整页纸撕了下,揉成一团凶神恶煞地丢进了垃圾桶。
  任祎战战兢兢却又不怀好意地拍拍她的肩膀:“陈见月……你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你要不想看……我帮你看?”
  陈见月看着他咧起来的嘴角,捡起他桌上的数学试卷糊在了他脸上。
  这两个礼拜上海被台风扫尾,到了晚自习又下起雨来。陈见月心里有事,听淅淅沥沥的雨声也觉得烦不胜烦。她低着头咬着嘴唇写了一节课的作业,却连谢老师布置的二十句英语翻译都没完成。
  窗外的雨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她暗叹了一口气,任命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从课桌抽屉里翻出来那个铁盒子,放在桌面上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任祎神助攻……
明后两天休息,周日见~另外大概,这个文快完结了

☆、Chapter 82

  陈见月的身边有两个强迫症,一个是王骏,一个是林开云。
  王骏大约是家庭遗传,毕竟上海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清爽”。每次她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大到床单被套,小到一盒茶叶蛋,必然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床单和被套每学期结束要打包回家清洗一次,重新拿回来的时候肯定叠得四平八稳,外面罩着一层薄塑料纸再塞到纸箱里。茶叶蛋则是沥干汤汁,一个一个分别装在保鲜袋里,最后安稳地放进大小合适的密封盒。
  林开云的强迫症更多体现在学业上。虽然语文次次不及格,但就连时常被弄得一个头三个大的汤老师也不得不承认,忽略到幼稚的字体,他的卷面绝对能称得上全班甚至全校最整洁的卷面。反正对什么阅读理解文言文填空一窍不通,林开云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考试时间在作文——格式上面,比如把标点符号全部集中在一列上,比如每一个段落卡准了一百个字不多不少。
  对待不擅长的语文尚且如此,在自己喜欢的数学和物理上,林开云更是一丝不苟了。比如虽然不甚明了编号规则,但他很多试卷都是有编号的,再比如在学习了电路的并联和串联之后,他特意花了半节课的时间来练习如何把&符号写得方正而标准。
  因此现在这个铁盒子一打开,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周正风格,陈见月不用看内容也百分百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来这东西确实是来自林开云了。
  盒子里一分为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小叠照片,大的用长尾夹起来了,小的则妥善地放在了密封袋子里。陈见月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倒出来,一张一张地翻检过去,不由得呼吸一滞。
  那些照片里全是自己。
  陈见月不是个邋遢的人,但也绝对称不上细致。高中读了两年多了,她连一个错题集都没整理出来过。写周记用的本子,也常常写到一半就找不到了,只好另开新的。童遥喜欢拿来写心事的少女日记,她更是敬而远之。青春的片段固然珍贵,她仗着记性好大而化之地记在心里就行了,没必要依靠外物记得滴水不漏一丝不苟。
  然而林开云偏偏不声不响帮她滴水不漏一丝不苟地记录了这两年青春。
  高一运动会树荫下笑得甜美的她,第一个学期末大头贴上局促的她,第二个学期羽毛球总决赛赛场边上手肘涂着药水的她,高二为了参加英语竞赛而拍摄的证件照上梳着高高马尾辫的她,高二运动会上带着金牌面无表情的她,摄影师抓拍的在礼堂花树下看《飞鸟集》的她,大别山山顶背着竹篓采茶皱着眉头的她。
  陈见月忍不住迷惑起来,林开云是怎么收集到这么多照片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呢?镜头里的她或笑或嗔面容清晰,栩栩如生地像是要把烟波浩渺的记忆也一并鲜活起来,更像是镜头外有一双温柔的眉眼,自始至终地追逐着她,如珠如宝地珍视着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片段。
  照片的旁边是一沓数学试卷,整齐地只裁了前半页的部分,也用长尾夹夹着,卷首还规规矩矩地编着号码。卷子都是写过的,种类很多,有竞赛用的练习卷,有高考模拟卷,有发来当做课后作业的练手卷,也有范老师批改过的考试卷子。
  陈见月一时之间看不出有什么规律和玄机,不过她仍旧耐心十足不紧不慢地一张张翻下去,偶尔瞥到什么有趣的题目还会停下来打个草稿算一算。卷子的号码是从大到小排列的,数字并不连续,越到后面题目越是简单,可见林开云这两年来令人惊叹的成长速度。只可惜他的字迹仍是一笔一划,几十年如一日的发挥稳定。
  这一沓卷子看着挺多,却很快翻完了。除了最下面那张格外皱一些脏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陈见月就盯着那最后一张顿住了。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他在跨江大桥上写数学试卷?
  陈见月把这张皱巴巴的卷子小心翼翼地取下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心中越发肯定。林开云只裁了一页的卷面,填空题的最后一题旁边留着几道黑糊糊的印记。把这印记顺着画下去,显然是要拼出来一个鞋印的样子来。这张卷子的编号是“1”。
  除了1号试卷,还有几张试卷陈见月也有印象。一个是编号473的,那是高二第一学期最后一次月考的试卷,因为林开云把计算器借给了她,所以只得了148分。一个是编号211的,那是高一第二学期第二次数学社上讲解的试卷,她因为感冒翘掉了那节课,事后找林开云借卷子对了答案。
  陈见月把这三个数字写在草稿纸上,想了想又把大致日期也写了上去,粗略一减,果然试卷是按照日期进行编号的。她心里一颤,如果说把他们两个的初识定义为“1”的话,那这些卷子上乱七八糟的数字还能代表什么?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闭上眼睛想了想,又写下几个日期。仔细算了一下,得出几个数字,在试卷里一翻,果然有对应的编号。陈见月手心浸出薄汗来,不得不丢下手中的笔和草稿纸,靠在椅背上抿紧了嘴。
  林开云竟然是用自己最爱的数学试卷,给她写了一封最艰涩也是最动人的情书。
  第1天我和她相遇了。
  第8天我问她英语单词,第一次和她讲话。
  第17天班里军训,我和她一起留下来加训。
  第43天为了排练运动会上的开场舞,我拉了她的手。
  第51天班里开运动会,我把一个糖葫芦的大苹果让给她吃了。
  第84天我困在电梯里,她救了我。
  第174天我梦到了她。
  第211天我帮她讲数学题,我心动了。
  第253天班里去东方绿洲,她踩在我的背上完成了任务,她对着我笑了。
  第275天轮滑的时候,她跌在我身上了。
  第399天她的外公去世了,我喊她一起放生青蛙,她说要为了外公去北京读大学。
  第473天年级月考,她没带计算器,我把我的借给她了。
  ……
  第701天我吻了她。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风却慢慢涨起来。陈见月被风吹得半边身子冰凉半边身子火热,她的手也是一只热一只冷。晚自习的教室静悄悄的,大家耳提面命地被宋老师强调来强调去,终于有了些许高三生的自觉性。两个男生看着像是要讨论一道化学题,他们拿着本子和笔自觉跑到走廊里去了。
  林开云送来的铁盒子里空了大半,还剩下一个长尾夹夹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他们讨论问题时画的图,有他在外教课上蒙混过关的“do you like me”,有老师让他们前后交换批改的作文和练习题,还有一张填好的同学录。
  陈见月当时为了帮李佳佳,也应景地发过几张同学录。林开云主动问她讨了一张,回收的时候却没有还给她,只说是忘记填了,她倒没在意。现在一看,哪里是忘记填,根本应该是不好意思给罢了。
  最喜欢的动物是“陈见月”,最喜欢的颜色是“陈见月裙子的颜色”,最喜欢的地方是“陈见月的后座”,最喜欢做的事是“写数学试卷的时候看到陈见月”,最喜欢的老师是“教我英语的陈见月老师”,最喜欢的同学是“陈见月”,和我的关系是“喜欢的人”……
  把满满一页的“陈见月”翻过去,反面林开云只写了一句话:“陈见月,我喜欢你,这张同学录我是不会给你看的。”
  陈见月看得哭笑不得。
  讨论题目的两个男生拿着笔和本子走回教室来了,看样子终于达成了统一。陈见月把桌上的东西一点一点整理好,重新放进盒子里去。她不擅长干这活儿,头两次弄得不好,盒子太满了怎么盖也盖不上。直到第三次,所有的东西才严丝合缝地恢复原状。她把盒子拿在手里上下晃了晃,只听到很轻的撞击声,这才满意地住了手。
  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了,窗外的雨也快停了。陈见月从书包里翻出一件校服外套,轻手轻脚地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高三(6)班在二教的二楼,靠近楼梯。她沿着楼梯爬下去,一离开教学楼就撒腿狂奔起来。
  还没有正式开学,三教对面的四教全是黑的,通往寝室和食堂的路上也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衬得路灯都昏黄了几分。盛夏路两旁的香樟树长势喜人,枝连着枝几乎要在道路上方汇成一片。雨滴打在香樟树叶上沙沙作响,偶尔团成一滴格外大的,啪的一声坠下来,砸在人脸上冰凉凉的吓一跳。
  陈见月顾不上这些,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心里火热地灼烧着什么东西,直烧得她平日里的冷静矜持全没了踪影。
  她一口气跑到食堂门口,盯着光荣榜上林开云的照片狠狠瞧了一阵子,又绕到食堂的后门。博宇这几天正趁着放暑假修缮对外开放的一个小食堂,建筑工地附近洒落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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