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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奇了怪了,既然天未下雨,这水势又不是从哪里涨的,那这些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
这百姓们论着的闲言碎语,这次洪灾带来的灾害可不小。
“唉,听说那些小房子的,流民没有家能回的人的,早就被这次灾水给淹死了,今天又死了好几个。”这个声音是出自于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此人正是阿兰她的生母,妇人看着她们一家此时住的房子,眼底有埋怨,还有一种恨意,那是因为妇人她脑中是想到了羽阿兰她住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这一种巨大的反差对比,这种落差,妇人她能不恨羽阿兰她。
特别是阿珑,现在到了娶媳妇的时候,这家中虽然不说是最穷的,可到底因夫妻两的无能、负债累累。
遗憾两夫妻哪里见过世面,愚笨且无知,心想上次见羽阿兰她时,心中就不是滋味,她怨羽阿兰没有提携阿珑,怨羽阿兰没有孝顺她们夫妻。
“这个贱人,真是白眼狼,白养了这贱人那么多年了。”这妇人恨道,这些年,每个月每个年也不曾见羽阿兰她给过她们钱,这羽阿兰她缺钱吗?这贱人不缺,可也不知道要孝敬她们二老,看看这家里欠了多少债,也不见这死贱人拿出过钱来还债。
“这贱人,这十几年来,我这做爹的,逢年过节她没给过半分钱,花钱多得要命,上一次见她,说说她哪一次花钱不是大手大脚,你瞧她穿的那些不知道要花上多少钱,这贱人花钱多呀。要是阿珑,我带阿珑上街去,说给弟弟买碗混沌,弟弟还会说不买嫌贵,你看看弟弟还会这样,她这个贱人,连人都不懂得做,这么多年来,都不见她给过半分钱给过我,也不见她问候过一声,阿珑他还会对我这当爹的好。在外面那么多年,说她没钱,是她不想给吧,她的钱不还是我们的钱吗。嫁出去不还是给别人。”说话的这个男人,他伪装出一副老实纯朴的农村人模样,说得让人看起来像是老实的农民样,在这副模样下,谁又看得出藏着一颗自卑而自私的心呢,更无法掩藏那阴险得污辱还带人的字眼。若说枉为人也不为过!
只听这伪装着老实纯朴的男人继道:“以前问我要钱,我哪一次不是一百钱,二百钱的给她,没钱了就管我这个爹问,爹我没钱了,哪一次我不是一百,二百,三百的给她,一次就几百几百的。我不奢望她能像别人家的女孩要她怎样怎样,她连怎样教敬父母都不知道。”这男人说得像真的似的,可在接到那妇人的一个眼神不经意看过来的眼神时,那个男人像是没了底气,因为只有没了底气的人才会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那丑陋的黑蚴腊黄眼睛瞪着带着一定要强行逼迫人相信的来势汹汹瞪向对方,那唇都微微咬牙切齿,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微微一动倾向前,似要朝人干架一般的来势汹汹逼迫。
那像是要对峙的模样,白眼着逼迫的丑陋眼睛与一种来自内心自卑的丑陋心灵迸出的眼神,无疑是丑的,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妇人眼中她早已习惯、毫无底线的由着他,顺从着他,与一副甘为人奴人婢,没有尊严,卑微活着的贱婢毫无两样,她听着,只听见男人他说得说语特冲的道:“那次,她要买衣服,我怎么不是一掏口袋就给她二百钱,三百钱,那几次在村口时,哪不是她问我就给,前一两个月我还给她过几百钱呢。这畜生。”
VIP卷 第五百零二章 余恨未了增新仇
听这男人所说的话,似乎他还真对羽阿兰不错呢,一次就给羽阿兰几百钱,还常给羽阿兰她买衣服,并且呢,前一两个月还给过羽阿兰几百钱呢。
这满满是‘讽刺’的话语,与弥天大谎在这男人口中真是越说越圆,越说越顺,并且这副看似‘淳朴、老实’的中年腊黑谱写着皱纹的脸上,脸不红,也看不出有心跳。可是,让人不解的是,如果是初次听他说这些,任何人皆会信以为真,并对羽阿兰大大的潜责一番,听着阿珑有多懂事。
当这对夫妇说这些话时,是否还会有人记得那个穿着一声补丁布衣,补了又补的衣裳,光着脚,连双鞋都没有的记忆中那个九岁女孩呢。
是否有人知道,羽阿兰曾经经历过:“快走吧,女儿长大了总要嫁人的,女儿就是替别人家生的,保住这小子比那野丫头强多了。”
“不是呀,路上要易子而食,这丫头还能填饱肚子呢。”
这两夫妇在这说着,对羽阿兰她有说不尽的恨意,并且想着,阿珑他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
这两夫妇倒是替阿珑留意了一位好姑娘,可人家女方家要聘礼上十万钱,还要看阿珑家底,这不说,且要看看这阿珑在大宛帝国的帝都里有没有房子。
这一下子,票子票子,这夫妇两人可是急了,养了这阿珑也有十几年了,每次七夕呢都是在家过,也不见带着个妻或妾的回来呀,难道现在的姑娘都这么现实,没有票子,又没有身高,再没相貌人不要?
“这贱人,弟弟要娶妻,她怎么不见把钱拿回家来,她怎么一分钱都没有!”妇人说,心中惦记着羽阿兰她所拥有的票子,照她看来,她与她丈夫这个男人所想是一致的,能压柞的尽量压柞,阿珑要娶妻,羽阿兰就应该替阿珑把彩礼及一切都准备足了,羽阿兰她就该在帝都内以阿珑的名义买套房子,然后再给阿珑赠几籍黄金。
“把她嫁出去,得到彩礼钱用来给阿珑娶妻,这个贱人,权当她死了。”男人说,口中的涶骂声不断,那黑着的心,红着的眼,羽阿兰她的一切,甚至是包括龙辕叶寒他的,他都想使尽手段占去。
不过,遗憾的是,他并不知道,羽阿兰她给她们找的是一个怎样的女婿,有此心思,分分钟就被当地当官派捕快关牢里送往帝都,午门斩首诛九族以示天下,以儆效尤!
“越是愚昧的人,越是无知,越是无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或许在弱势群体面前,你装得很牛逼很厉害,口中喊着要杀谁就杀谁,这是仅限于这个村,当你踏出这个偏僻的乡下时,敢放包屁看看,别人就能把你剁成肉酱喂狗,而且没人知道你死了。”这一声声音从外头飘进来,听着十分不像一个好人,那个声音是带着邪恶的话语,
“谁?”男人腾的一把弹跳起,抬起头,活生别人挖了他祖坟一般,光看羽阿兰生父的这模样,这抬高的下巴,冒着火攥紧的挙头,一副教训别人的模样,好像天地间没人比他强一样,何况听声音只是个女声,他怎么会怕一个女的,那攥紧的双挙随时准备要杀了那女的。
那副样子,明明就只是自已一个人,势单力薄的,还以一副教训要揍扁他人的模样,而敢这样的,仅仅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个女的罢了,或是个强壮的彪形大汉,就是借羽阿兰生父一百个胆子,他也要两腿发抖缩着头当起乌龟,与龟孙子没什么区别的说他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哥放他一马。
“你也就敢关起门在家横了,若换在外面,你会吓得尿裤子,腿发抖的躲到女人裙底下。”一声讥笑着嫌恶声出现,伴随着邪人的邪笑声,那种笑声力量的来源,来自于远在冰城里再次醒来的羽阿兰,那是她们所有邪人力量的来源。
这个邪人进来,洪水早淹没了这里的所有家具,她身上居然不沾半点水,光凭此能看出这邪人本领高超,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被这夫妇当成‘豪宅’的小房屋,摇摇头,据她所知,住这样的房子跟贫民难民没有什么区别,可惜这心术不正又愚昧的夫妇把这当成了不起的成就与至于目中无人,她们可是没见踏出这乡下往城里一看的高楼大厦啊。
这一生都不曾迈出过家门的井底之蛙。邪人她在讽刺着这逞凶逞的羽阿兰生父,他以为他天下无敌,他说他厉害!
“你娘的,你说什么?!”男人像是吃了炸弹一样的全身火气,那青筋显现的手指上直指着邪人的鼻子,那眼睛瞪大,抬高了下巴根本看不起人的模样,那架势来势汹汹,眼睛如将人生剥吞一样,全身火气,就同下一秒会火气汹汹朝那人冲来就是飞脚向那名女子。
比起这男人,他正值壮年,自然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在壮年期力量自会强大些,仗着本身的力量与男子天生比女生力量要大一些,光凭这火气,这个子大的男子就是看要弄死这叫江疏影的邪人简直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所以这男人才敢如此嚣张!
江疏影看起这身子架骨虽不算强壮,江疏影一个女孩家倒也不需要强壮,不过身子骨看起来倒算是弱柳扶风,女子本就是弱势群体,再加上江疏影这样的身板,更是令羽阿兰生父有恃无恐。
“你娘的你这个贱人,你再说一遍!有胆子再说一遍!”羽阿兰生父他早有心思要狠揍江疏影一顿了,那像他很厉害的抬着的下巴,那张臭不可闻的脸,恐吓着别人的架势,活生他是个‘王’一样,其实大家谁都知道,这个‘王’不过是羽阿兰生父自封的,活生比跳梁的小丑还要可笑好笑。
这丑陋的面孔尽展现着凶狠:“你娘的,我日你娘这个烂人,你再给我说一遍,日你娘这个烂人。”
羽阿兰生父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骂着的内容大多离不开‘日你娘’‘你娘的’等不堪入耳的话语。
江疏影她的眼神所透露出的是看开着个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生物:“你还算是个人,都污辱了人这个字,说你是个生物,也脏了生物这个词。”江疏影是个正常人,自然有母,身上流动的血液自然是无法容忍,哪个年轻人会没有血没有肉呢。
只惜江疏影她下一句没有说出口。羽阿兰生父早已如同被点燃的炸弹一样当场爆炸,全身冒着火怒气冲冲,这样子的羽阿兰生父,一个中年男人,任谁看了都会误以为,此人一定是被别人挖了祖坟。谁料,竟是为这等小事。
羽阿兰生父火大的急忙抢起一根木棍,在这糟乱的屋里,随手最不缺的就是打人的‘武器’。
羽阿兰生父火急火燎的一把抢拿过那木棍,冲同冲锋一般,‘骁勇’的往前冲去,就要‘替天行道’教训一切。
他就是对的,与他不相同的都是错的,都该被他打,或杀。
羽阿兰生父拿着木棍,那脚底就跟打敌人似的有力带风,如虎一般的向江疏影冲去,看架势,恐怕战场上的兵勇都要输羽阿兰生父几分气势。
只是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自以为他最厉害最权威的中年男子能如此骁勇的拿棍要揍死那个身子骨瘦弱的豆冠少女江疏影,到了男人的战场时见了谁都弯腰低头的赔上笑脸给人跪舔真孙子,甚至敢横一下,哪个忠勇之士不是一帮兄弟的直接绑了他踢他跪下就揍他了,杀了拿去喂鱼,羽阿兰生父还敢再横一下?人在江湖却结交不得哪位兄弟的羽阿兰生父也就只敢关起门在家,对弱势人群横了,可不,能不骁勇吗?
江疏影她只是鄙视的一笑:“这等败类,早该下地狱,你活着,岂不是浪费这地球上的空气吗?”
江疏影她的人格,尊严,骄傲都在告诉江疏影,她们这些邪人的尊严还轮不到这样的一个败类来踮污。
江疏影她可不是人类,她们邪人一族,非人亦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