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蒕烈将军瞧着天地独霸,沉默着望向远方也没理睬他,天地独霸生起气来是这样吗?明明是个可以像普通女孩一样开开心心,单纯无虑的活着的女子,为什么他蒕烈将军在天地独霸身上看到的是,她完全没有少女活泼单纯的气息,反而看起是沉稳内敛,独立,深不可测和一层沧桑的气息。
“想家了?”蒕烈将军瞧见天地独霸单凤眸中微红,她伫立不动,浑身是种强大凝结的气息,气场。倔强的抬头望远方,始终不让自已瞧任何一地方,嘴角自嘲的勾起一抹笑,她干脆又果断的朗声英姿飒爽道,细细听又有股轻微不可闻的悲哀:“我没有家。”
易子而食,她还有家吗?
九岁进羽府,这年龄段了能在羽府‘养熟’吗?养也无法让羽阿兰体验到寻常人家的温暧。
家在哪?天地独霸天天上朝,最美的年华,精力都奉献给了朝廷,朝廷是她家?哈哈,那里只有带着残酷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弱肉来强食。
天地之大,无处容她落脚。茫茫人海,无人真心关心,龙辕叶寒是与她合作,打下大邵后那是他龙辕叶寒的地方他是王,羽阿兰是为了报盛帝之仇,大宛是她家吗?龙辕叶寒在哪里哪里便是她家?后宫三千,挤不下她容身之地。
天大地大,无处是家。
蒕烈将军问她这话题,伤到深处自无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眸中却泛微红:“我没有家,更没去处。”家人无望,亲情不立,孤身一人带着枫十及旧部容呆在这大宛,或者说流浪在大宛帝国。
蒕烈将军心中升起一种他自个亦解释不清楚的心情,看天地独霸的背景:“有人理解你的感受吗?”
“呵。”嘴角微扬起一抹笑:“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谁会理解你呢?生活如此,习惯就好。”这话话音刚落,只听天地独霸的声音再响起,她陈述道:“我不想再谈这些。”那信任的眼神似无意的扫过他眸,又带着威严。见人说话留七分,真心话不可说,今天这些说明……天地独霸认为他蒕烈是可以听她诉说的。
蒕烈将军嘴角扬起一抹笑,这话题早点结束也好:“出来看看风景呢?”
天地独霸迈步侧转过身体看向他蒕烈,眸中弯着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她声音稳健略为键谈的道:“不知什么了,和你说话心中的阴霾总会烟消云散。”
瞧着天地独霸直率的这个样子,这副稳健飒爽的她,仿佛刚才哪个人不是她,判若两人。
“是吗?我随时有时间,只要你叫本将军定会随叫随到,听听你的话,陪你聊聊天。”蒕烈将军说得打心里的真的实心话,说到做到,只要天地独霸说的,蒕烈将军都会重视。
天地独霸无言,她能信任的人,蒕烈算一个罢。双手背负在身后,眸光眺望着眼方,深邃的单凤眸里燃着一种长远的精光。
今夜,兴功宴上天地独霸要试探众臣对天地独霸的忠奸度,态度…皆已让她会心的明白了。
VIP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深情等待的王爷
看清了忠奸的天地独霸心中气不可言,雷霆大怒藏于胸,面色温和露于脸。
户部侍郎。骑驴看唱本,咱走得瞧!在党争中,天地独霸一如以往的强势,铁手腕,世上只相信强者!
沉默的她,周身更体现出一种沉稳的气息,深邃的眸倏然微眯越添冷漠,天地独霸还是老话,用道理讲话不如用能力讲话。
此次御花园举行的兴功宴,无异于一场鸿门宴。可惜,天地独霸的目的虽然达到了。
御花园,宴席散后。众臣皆退。
灯火通明,雕栏玉砌,众大臣走在这宏煌大气的朱红宫墙,大理右铺盖的宫道上。
“侍郎大人真是好生英明啊,老夫佩服佩服。”
“三言两语就把天地独霸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匹夫给压了下去,厉害厉害。”
“我等皆以侍郎大人马瞻是忠。”
无数犬马似的官吏在宴上看到这些后,纷纷急着抱户部侍郎马腿,一个劲的在兴功宴散后,拍他户部侍郎的马屁。
狗腿的这种样子,丑陋的背后精明滑头,瞧今夜这样,天地独霸打下大邵望空城又如何?
比不上户部侍郎的三言两语将天地独霸当场离席。
反而,辕帝龙辕叶寒丝毫不怪罪户部侍郎这人。可见,天地独霸与户部侍郎这两人,谁更得圣心了。
至于,天地独霸?
放眼一看,兴功宴上主角不是他户部侍郎,但瞧瞧这场面,天地独霸离场而去,辕帝没让任何一人去追她,这里,户部侍郎这是车水龙马,‘贵客不断。’
周围人的追捧,赞美声不断,拍掌鼓掌声源源不觉,没咱真本事的户部侍郎,听了这些自然是眉开眼笑,认为自已身后有这世上最大的靠山————辕帝罩着,轻飘飘了起来。
自以为有过人的本领,听着这些官员刻意的讨好献媚,户部侍郎如气球般被人一吹就轻飘飘起。
他得意忘形,毫无忌讳的直言道:“天地独霸算什么东西,本官站在这金鸾殿上时,她还是个吃奶的奶娃娃呢。”
“是啊是啊,大人说得对。”“高见高见。”奉迎声一遍,官吏们皆在眼皮下飞速闪过一抹暗光,天下没有不露风的墙,这话天地独霸迟早会知道的。
挺着个大肚腩,锦衣官服乌纱帽,自大目中无人,户部侍郎一副大无畏的模样,根本不将天地独霸放眼里,在犬色声马中他瞧不起天地独霸:“这天地独霸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想站稳路,连爬都没学会呢。”
自大起的户部尚书大无畏惧,得意忘形的在众官的追捧中最终出了朱红宏伟庒严雄伟的宫门,上了早就候在威严宫门外的官轿,由小厮八抬大轿抬了回去。
在这宫里,经过天地独霸上次救了他这总管宦官小成子一命,早已’知恩图报’的成了天地独霸的鹰犬。
小成子在这后宫中,小成子他伺候着辕帝龙辕叶寒的一切起居中,这后宫中哪里没有他这宦官总管的徒子徒孙呢。
宫中最不缺的是眼睛。
户部侍郎在兴功宴散后,酒后自大起的话语自然躲不了宦官小成子这一帮人的耳中,后宫中的太监几乎都是小成子管。
后宫中这些没根的人,自是有什么都会跟他们‘爷爷’报告。
天地独霸宫中。
天地独霸听完小成子所说的,她能想象到众官对户部侍郎犬马奴颜奴色的样子,她不介意,她天地独霸的胸怀能容天下不能容之事。她天地独霸的胸襟是什么来的?
她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忍,这一生最大的本事就是忍,在大邵王朝时,她能忍到太后在政变中被盛帝所干掉,站在刀尖般的朝廷上,什么风波没见过。
天地独霸显得平静一如以往的沉稳,她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她啊,别的本事没有,忍的本事还挺大,她这一辈子就学了忍的本事,韬光则养晦,忍人不能忍成|人之不能成,忍这个汉字什么写,心上一把刀!
见天地独霸这一副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模子,小成子很佩服她的胸襟,他小成子与户部侍郎是有些过节的,他低着头忽然抬起对上天地独霸的眸,复而低下:“奴才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是有关于户部侍郎对您所言的评论。”
“说罢。”天地独霸温言相道,平静沉稳,瞧着她平静如一湖清水,和往常无异,这副模样,只顾着低头品芊白手中握着的那碗茶了。
小成子道:“户部侍郎所言:天地独霸算什么东西,本官站在这金鸾殿上时,她还是个吃奶的奶娃娃呢。”
天地独霸嘴角似有似无的扬起一抹微笑,看不出像是生气,小成子只听她道:“还有什么吗?一并道来我听听。”
小成子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天地独霸会大发雷霆,小成子他如实道:“这天地独霸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想站稳路,连爬都没学会呢。”
天地独霸微微侧头瞧了他一眼,嘴角笑笑,包容笑意,食指磨擦着茶碗,眸光包含笑里藏刀的道:“这么看不起我?”
这一声音一出,小成子小心翼翼的道:“是啊,兰姑娘,户部侍郎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打心里看不起比他要行上千倍的您。他看不起姑娘您,是他的错误。”
天地独霸听了不言,嘴角笑意却迟迟不褪起,这种淡定从容和嘴角的笑,让人越瞧越胆寒,天地独霸犹如一只正盯着人,眸中闪着精光的狡猾老狐狸般。
“奴才参见天地姑娘。”从雕梁画栋的宫殿外走进一个小太监,见着天地独霸,立刻弯腰下跪请安行礼道。
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将心中在来的路上反复演练过后的话,说出来:“这里有您的一封信,请天地姑娘您察收。”说罢他掏出一封用信纸封得严密的信,跪递给天地独霸。
天地独霸微微侧眸看小太监手中跪呈着的信封,她伸出手将信封取过。
此信是从大邵国那边廷寄过来的。天地独霸为谋大局,自然要千虑,她拆开信封。
信上大气的秀字映入她视线:
一别二百二十五昼夜零三时未曾见故人颜,本王在大邵等你,廉亲王府大门永远敝开,流浪够了,等伊归。
落笔:夙曦涧。
天地独霸经过一劫劫磨难,再看手中信纸,她很难再信他人,此时天地独霸想着的只有生存,她的眸中只有利益这两字。
这一封看似该是含情脉脉的信,天地独霸她心中早无感情,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子。
廉亲王夙曦涧最后可能等来天地独霸几十万大军踏平大邵国的江山,江山改姓。
“早已没回头路。”这就是天地独霸最真实的处境,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天地独霸她还有回头路吗?
荣华富贵,万里江山,功成名就名垂青史,千古一女帝。
身败名裂,人死族灭,死无葬身之地遗臭万年!
心软或者说妇人之仁,已不复在天地独霸身上存在,她心中是冷血,磨练成如铁似霜不可动摇。
见着这封信,天地独霸离开大邵国如此久,无人牵挂无人念,无人问候,正如来时不带来什么,走时亦两袖清风净身出户,不带走什么。不曾想,所有人皆不念着她,还有夙曦涧那个痴情的廉亲王他夙曦涧挂念着她羽阿兰。
心头多少有股安慰,她想起羽府,她的家如今如何?羽氏夫妇如今可安好。挂念这一切,至于她阿兰的亲父母,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这样的父母,不挂念从此两清也许最好。
这封信是大邵廉亲王夙曦涧寄来给她的,这份情谊。小成子瞧不言语的天地独霸,始终瞧不透天地独霸眸中的情绪。
她带兵踏平了望空城,不日天地独霸她将带大军,带着大宛帝国的军一路北下攻打大邵王朝的国土,一直到到离大邵帝都最近的辽顽城,这些,廉亲王夙曦涧知不知道?难道他不恨?
到时,大邵帝都将成为一座孤城,盛帝只有两条路可选,第一,迁都。第二,与城共存亡,改朝换代成为亡国之君。
若真有这一天的到来,廉亲王夙曦涧亦成亡国的亲王。
无论从何而言,交情必断。
“磨墨,”天地独霸沉稳说出这句话,随后负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