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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若水也不介意,仍挎着他一直没离身的布袋,在后面紧随而去。
皇宫中,蓝山大师正陪着皇上谈琴律谈的高兴。听到侍传报,皇上当即就允了。
之后很快,李从善和樊若水一前一后来到大殿之上。
“从善,这是何意?”
见樊若水外貌普通,神色并不灵光,皇上十分的不解。
李从善只得照实说了。
“他自荐制举,儿臣便将他带来了。”
“嗯。”
皇上有些不悦了,自己一个九五之尊,这般岂不是成了人人可见的了。
尊威何在!皇权何在!
然而碍于蓝山大师在旁,强压着面色平淡。
“你有什么才能?”
“在下懂建桥。”樊若水见了真尊,赶忙说道。见皇上兴趣淡淡,立刻又补了一句。
“在下还懂诗词。”
“哦,你便赋诗一首吧。”皇上微沉的脸色听了这句方才好些,建桥?他要个石匠做什么?工部可不缺能工巧匠。
樊若水点点头,立刻将不离身的包袱放下。
清了清嗓子,对皇上说道。
“大漠孤烟落日圆。”
“什么?”
皇上一愣,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樊若水不知趣,又大声说了一遍。
“大漠孤烟落日圆。”
皇上这次干脆蹙起了眉头。
“就这一句?”
蓝山大师和李从善主动的扎下了脑袋。
尤其是李从善,不断的埋怨六哥为什么给了他这个差事。
而当事人樊若水显然是不会察言观色。
现场已经如此明显的,他还是洋洋自得。
“嗯。这是在下最得意之作。”点了点头,头紧接着昂的更直。
皇上已经眼里全是厌烦,碍于场面上,只对他挥了挥手。
“下去吧。”
谁料,樊若水却闪开左右侍卫,又往前进了一步。
“等等,在下还有宝物。”
说着,拾起地上的包袱,捧向皇上。
“是吗,呈上来。”皇上料他也不会有什么贵重的,但看那一大包沉甸甸的又很好奇。干脆示意侍从去拿。
樊若水也不递人,放回地上揭开了包袱。
里面一堆碎东西立刻呈现出来。
皇上顿时惊诧。
“这些是什么?”
樊若水立刻捧起一块儿相对大的,憨憨的笑道。
“上好的墨,一方可值万金。”
皇上却没被他引了去,继续质问道。
“朕在问你拿出的是什么?”
眼下的到底是个什么家伙,胡拼了句诗不说,还拿这堆破烂戏耍他?!
不是个疯子,就是个狂徒!
樊若水心思仍在墨上,丝毫没注意皇上的脸色。蹲下身,不拉不拉剩下的一堆,又捡出块儿大些的,一同捧着对向皇上。
“因为一些原因破损了一些,不过没有关系,皇上只要试试,还都是上好的墨。”
皇上这次彻底受不住了,直接厉声。
“下去。”
“父皇。”李从善知道皇上怒了,本想认错,却引来皇上彻底的暴怒。
“你和他一起下去!”
徒然打了个冷颤,赶忙将还想“耍宝”的樊若水揪住,才不管他愿不愿意,拖着就往外走。
一出宫门,直接丢在了外面。
樊若水刚要还往里“冲”,一个侍从紧跟着从里面走出来,将他那一包袱碎墨丢了出来。
“七皇子,皇上说了,让您以后再不要带这种乱七八糟的废物进宫了。”
第三百零五章 不弃
李从善抿了下嘴,拂袖而去。
樊若水还想说什么,宫门已经砰地一声关死了。
他在宫墙下站了许久,丝毫没注意到不远一棵树下露出一角袈裟的小长老。
待他失魂落魄的走回小树林近郊时,小长老先他一步拦在了他的前面。
“樊施主请留步。”
“长老!”樊若水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清凉大道场的小长老,猛然停住。
失口的同时,又使劲揉了揉眼睛。
小长老依旧是一副淡然世事的模样。
“正是贫僧。”微微一笑,盯向他的眼睛。
“樊施主可否想来一场交易?”
樊若水不解。
“长老所言何事?”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小长老今日的神色不同往日,语气和善,但眼神中却锐利极了。
小长老也不遮掩,继续言道。
“贫僧俗家姓江,字元叔,单名一个正字。”看樊若水越发的被他引了注意,眼珠一转,提高了语调。
“其实贫僧是僧,也不是僧。贫僧师父文益禅师,但主子却是大周的殿前都虞候赵匡胤。”
“你是奸细?”樊若水纵使想了万般缘由,也没想到如此,立刻失口。
随机又自己否了。
“长老不要和在下玩笑了。”
怎么可能,小长老威望极高,平日里自由出入皇宫,为皇上、皇后讲经说道,怎么可能是奸细,若真是奸细,那岂不要出大乱子的。
小长老复笑,继而严肃了表情。
“我没有同你丝毫玩笑,之所以告诉你也是为了和你共谋大事。”
樊若水下意识的摇头。
“可我是唐国人,怎么可以”虽然他是个如此失败的唐国人,可唐国毕竟是生养他的地方。父亲祖上又多年为官。自幼读圣贤书的他,怎么可以做个不忠不义的人?!
小长老自知他想的是什么,当即打断了他的思路。
“哼,可唐国拿你当人了吗?我已经观察你许久了,你房内所画的那些图纸,足以证明你在建桥的非凡才华。可他们却拿你这样一个天才当草芥。你只要和我一样为主子谋事,以后定然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稍顿,嘴角带起了弧度。
“而且,也可以兑现对那位小姐的承诺。若是你如此一生,就算她不嫌弃,你忍心让她同你一起吃苦吗?”
“我”提到流清,樊若水的一肚子反驳顿时语噎。
忍不住想起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以及昨日来见他时对他的期盼。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失望。
想到这,樊若水猛地下定了决心。
“你说吧,我该如何做。”说话间,第一次主动对上了他的眼睛。
小长老笑意更浓。
“唐国位置特殊,长江天堑易守难攻。要想夺下必将以水路。”故意停下来片刻,才继续说道。
“而就目前而言,水路无非是船。大周多以步兵见长,实在不适合水战。若是有人能在这无垠的江面上建起一座桥,自然可以取唐国为嚢物。”
见樊若水果然若有所思,继而提高了声音。
“我想你能成为这个人。”
“我我?”樊若水一时口吃。
小长老再次明确的点点头。
“是,你就是那个人,而且除你不可。”
樊若水失力靠在了树上,同时伸出手,示意朝他走近的小长老止步。
“你让我静静,容我想想。”
第二日街头巷尾疯传了个消息,昨日有个叫樊若水的考生因闹腾考试,被皇上命人丢出去,而此得了失心疯,今早在采石广济寺出家了。
翘楚蹦跳着来说这个消息时,正值苏锦溪几个在用早饭。
流清手中的碗猛然落到地上,顾不得多说,站起身猛地跑了出去。
苏锦溪也是一惊,虽然她没听过什么樊若水,但就流清的反应,立刻将他与那日住在宋齐丘院里的男子重合成一人。
赶忙放下碗,紧随着追了出去。婵衣不明原因,也跟了出去。
翘楚一见这样,赶忙转身就去找欢喜。
欢喜听闻,匆忙也追了去。
待他们一行人赶到广济寺,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了。
流清比他们早一步到那,正在人群的最里面。
看样子,落发的仪式已经结束,此时的樊若水已经身着僧袍跪在地上受戒了。
流清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直直的盯着他一眨不眨。眼睛里全是水润,使劲憋着就是不让泪滚下来。
“樊叔清,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流清突然喊出的话让樊若水猛然颤了一下,背对着她,压根不敢转身看她。
稍许,才语气平淡的回到。
“贫僧已经脱离俗世,女施主也忘怀吧。”
“哼,可惜我是个俗人。”流清留下一句,在人群中挤着出了寺院。
苏锦溪刚要追过去安慰,只见她已走到两个一身短褐的男子身边。
“会盖房子吗?若是能够一日在那片空地盖一个小屋,这支簪子就是他的。”说着,当真拔下头上一支在他们的面前晃了晃。
那赤金的光泽不仅让这两个眼晕,还引来了附近更多的围观者。
“小姐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我们能盖好,是不是就给了我们?”
流清立刻应下。
“当然,我从不说假话,若是盖的更快,我还可以再奖励他更多。”说着,将头上剩余的几支一并拔下,一同握在手中在他们眼前晃晃。
“想得的就赶紧开工,若是天黑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好,小姐都给我们留着!”
几个人见状,谁也不想着看热闹了,赶忙都奔走忙碌起来。
不大会儿功夫,已经有抱着材料回来的了。
流清看着他们忙碌,眼里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却也再不往寺里看上一眼。
苏锦溪远远的陪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像是赌气任性,朝她走了过去。
“和我回去!”
一过去,立刻挽住她的胳膊,架着她就往回走。
流清立刻挣脱着甩开她。
“我不走,我一定要留下。”说完,又跑回原地,继续盯着盖房。
苏锦溪看着她,朝身后一指。
“婵衣,弄她回去!”
第三百零六章 逃避
“是。”婵衣应声,立刻钳住流清的胳膊。
流清那里是婵衣的对手,死死的挣脱不开,转头朝苏锦溪大喊了起来。
“苏锦溪,你逃避,我不会逃避。你要是带我回去,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苏锦溪被她的喊声镇在了原地,看着她僵了表情。
片刻之后,朝婵衣挥了挥手。
“放开她,我们走。”
不等话音落下,人已经先行离开。
婵衣自知流清所指什么,手上松开,但目光紧盯着苏锦溪不敢放松。
见她走,紧忙也跟着上前。
欢喜一样是目睹了苏锦溪最近的几个月,跟了几步,突然一转身,飞跃而去。
流觞居,李轻尘正一个人查阅着什么,门外忽然杂乱起来。猛然间门被推开,欢喜不顾绝命的扯拽硬闯了进去。
“主子,欢喜不懂事,属下这就带他下去。”绝命不敢看李轻尘表情,死死抓住欢喜,不让他再前进一步。
欢喜干脆使劲仰着头大叫起来。
“主子,你到底在等什么,再过不了多久,苏小姐就真的要嫁给别人了!难道你真的不懂苏小姐的心吗!”
“胡闹,欢喜,你怎么跟主子说话的!”李轻尘还未开口,绝命已经出口斥责了。
李轻尘倒也不恼,抬头看向青筋直暴的欢喜,淡淡的言道。
“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