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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挺关心你的。”
再次望了眼苏辰念远去的方向,语调中满是不屑。
弱不禁风的,也算个男人!
“公子找我?”
婵衣没理会他的话,转过头,直盯向他。
来人是她的同门师兄,与她同为商玄雪手下,人称幻天。
“喂喂,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幻天难得有机会调侃婵衣,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机会。
边说,边探出手碰向她的肩头。脸上布满的坏笑,将眉毛都带弯了。
小妮子许久不见,倒是越俊俏了。
婵衣厌恶的皱眉,侧身躲过幻天的触碰。
紧接着,一枚锐利的飞镖替她做出了回答。幻天黝黑的右脸顿时多了一道伤痕,很快渗出几滴血来。
幻天大惊,赶忙用手抹了一把血渍,瞪大着眼睛似乎是要吃人。
“死丫头,居然敢毁我的容!”
感觉伤口尚浅,怒不可揭的朝她吼叫起来。
刚才那小子抓了她的衣袖,也不见她这样翻脸!
定是她见人家长得白净,看上了那小子!
哼,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动情,要是师父知道了,看她如何收场!
婵衣根本不在意他的愤怒,似若冰霜的脸上,迸射出令人生畏的目光。
“最后一遍,公子找我?”
幻天擅调配毒药,长腿脚功夫远不比婵衣,见她真的怒了,心里多少有些犯怵,怀恨将一卷纸条甩给她。
第一百零三章 相邀
“你的密报已经收到,公子让你密切监视和苏四小姐有联系的人,尤其是保宁王。”
“保宁王?!”婵衣正低头看着传信,听闻幻天说的,不禁蹙眉大惊,直接失口叫出。
怎么会涉及到他?那个家伙
只是一瞬,立马恢复了冰冷的常态。
“小姐从来没和他联系过。”
定是她多虑了,那种放荡形骸、行踪诡异的人想来也不会和苏锦溪扯上关系。
“是吗?”幻天斜视着她,嘴角轻扬。“南宫少主可说了,那枚银针就是他的。”
婵衣心中再次微颤,没想到那日帮她的竟是保宁王。
猛然想起苏锦溪房中的乱箭以及惨死的小义,恢复平静的双眼再次晦暗下来,吐息的语调越的漠然。
“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吗?”
幻天未语,用手指剔净脸上又渗出的血珠子。
挑着嘴角往墙上一靠,理了理垂到嘴边的长,嫣红的伤口分外扎眼。
“还有的就是我的伤,你准备怎么补偿。”
死丫头,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如今我拿了你的把柄,懂事的就赶紧服小。
虽然人冷了些,但脸蛋模样还过的去眼,尤其这身段
幻天还在浮想翩翩,另一枚飞镖已经飞向他的左脸。不同的,这次不是划过,而是扎了进去。瞬间将他的皮肤,骨肉深深刺透。
“啊!”幻天没料到会下狠招,吃痛的失口大叫。一咬牙,狠命拔了出来。
刚想还手,猛然望见指间滴滴沥沥流个不停的黑血,心头猝然一紧。再抬头哪还有婵衣的影子。
“该死!”
咒骂了一句,急忙将袖筒中的一个瓷瓶取出,胡乱的往嘴里倒了些粉末,捂着脸飞跃而去。
他要赶紧去找南宫参治伤,否则毒血攻心可是要命的事了!
该死的丫头,我们后会没完!
拿着石灰的婵衣心神不宁的匆匆赶了回来。
在府里、府外查找了一大圈,确信没有保宁王踪迹后,才自欺欺人的谋了些安慰,方回到清芷苑复命。
“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婵衣说着将一个瓷罐放到桌面。罐子密封的很严,罐口还用白蜡纸包裹了一圈。
“辛苦了。”苏锦溪取下纸,将盖子打开。就着屋里的光亮瞅了眼里面的生石灰。很白,应该杂质不多。嘴角微翘,露出满意的笑。
“都是奴婢应该的。小姐”婵衣正犹豫要不要说出保宁王的事,门外突然来了个面生的丫环。
最近来了不少新人,想必是其中一个。
待走近,先施了一个万福,随即对苏锦溪恭敬的道。
“小姐,六小姐身边的如冬丫环过来求见,说是六小姐差她过来传话。”
“让她进来吧。”苏锦溪眼神一禀,嘴角微动,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她前世便知苏云烟身边有四如,分别是以四季命名,如春、如夏、如秋、如冬。
其中如冬年龄最浅,最不被苏云烟重视。常常院子里做活。
如今苏云烟传话,不用亲近的如春、如夏,却用如冬,大可能有问题。
沉思了少许,突然想起身旁站着的婵衣,又将目光转回她身上。
“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婵衣扫了眼已经走进后院的如冬,低下了头。
“没有什么了。”
“嗯。”
苏锦溪感觉婵衣似乎有些不对劲,但随着如冬进屋,很快稍纵即逝。
“四小姐。”如冬衣着光鲜,头上插了好几个不值钱的珠钗。一边走,一边摇摇晃晃的动个不停。
这身打扮,倒是和他们三房的风格一致。
进来后,先对苏锦溪施了个万福,随后满脸堆笑的说道。
“我家小姐脸皮薄,介怀着同您昨日争执的话,不好意思亲自过来。便差我把她要说的话送来了。”
说完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眉角间有一丝掩不住的喜意。
这是小姐第一次派她出来传话,难道是准备重用她了?那她的璀璨日子岂不要来了!
“我都原谅她了,她还何苦揪着。”
苏锦溪好颜的接过信,心里却冷笑连连。
苏云烟的脸皮堪比城墙,她的要薄了,岂不从此没有厚的了?
反常必有妖。
瞟了如冬一眼,眉心微沉。怪不得苏云烟一直不喜她,竟连个心情都藏不住。
苏锦溪的话让如冬的笑僵在脸上,介怀也好,不好意思也罢,她不过是客道客道。
四小姐居然就这样毫不客气的接下了,呵,还真不是个一般人。
如此推想,昨天的唇舌之争,只怕是相当的‘精彩’啊。
昨天自己居然没在现场,实在是太可惜了!
苏锦溪没兴致研究她的心里活动,展开信,见上面写着邀她下午去丞相府参加诗会的事。
丞相府?苏锦溪心头一紧,拿着信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前世冯途晟对她的伤害,顿时通通返现眼前。另一只手暗暗狠掐了几下大腿,才渐渐平复下来。
瞬时脑中飞转起来。
冯相爷附庸风雅,每年都要组织几次文人雅士的聚会,举办场诗会不足为奇。
可是苏云烟怎么会突然邀她去丞相府?前世并不记得有这一段。
再看这信中的笔迹,压根不是她的簪花小楷。
其他人的笔迹再加上这反常求和的态度
难道是还想借冯途晟毁了她的清白?
想法只冒出一夕,就当即被否决了。
不可能,单就她这半张脸的黑印,冯途晟是绝对不会碰她的。
那会是
左思右想,也没个头绪。
“信已经送到了,四小姐若没有别的事,奴婢回去复命了。”
如冬站的脚酸,看苏锦溪既没意思打赏,也没意思回复,顿时心生不满,语气也没有刚才恭敬了。
“嗯,告诉六妹,我会如约在宿园等她的。”
苏锦溪没心情理会她的无礼,将信纸随手丢在桌上。先她一步走出客堂,婵衣则紧随其后。
一时间,除了门外守着的小丫环,只留着如冬在房内空站着。
第一百零四章 应邀
如冬自觉受了冷遇,更加愤愤不已,气冲冲走出客堂,很快便顺着抄手游廊出了垂花门。
苏锦溪离开正房后,则直接奔了清芷苑小厨房旁的狭屋。那里,流清正在帮着一个女子摆碗筷。见到苏锦溪,立刻挥手招呼她。
“快过来尝尝,今天绿节做了很多咱们那的菜。”
“怪不得你这个懒人肯主动干活,原来是有了好处。”
苏锦溪打量了眼年轻的女子,才认出是她昨日买的丫环中的一个。
昨天选下她是因看着她老实,随手充数挑的,没想到还有做饭的手艺。
绿节见苏锦溪在看她,脸上泛红十分紧张。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给苏锦溪施了个福礼。
“小姐万福,奴婢自小跟娘亲在一大户家帮厨,刚好会烧一点南方菜。听流清姑娘说是罗秀镇来的,便试着做了几道那附近的东西。”
苏锦溪听闻看向桌上,一道笋干烧肉、一道小炒肉、一道鱼香茄子。。不过五六碟,都是一般的家常小菜。但色泽鲜艳,一闻就知道地道正宗。
“你分在那里当值,擅长做什么?”
绿节羞涩一笑,“奴婢被分在后园做收整的活,最大的擅长就是做菜。”
流清此时已经下箸吃了一口,心里立刻满意非常,想都没想脱口说道。
“锦溪,我看她做的菜着实不错,不如就留在小厨房吧。反正你得了那么多人,后园也不差她一个。”
苏锦溪心中好笑她的贪吃,面上若如常态。清了清嗓子,方淡淡的说道。
“既然流清姑娘为你开口,你改到那里做饭吧。以后我们几人的三餐点心,就都由你来负责。”
绿节没想到会有这等机遇,又惊又喜,赶忙跪在了地上扣头不止。
“谢小姐恩典,奴婢一定尽心尽责。”
收整的活没有具体项,粗重苦累,那有干自己喜爱的活舒服。
在苏锦溪的示意下站起身后,立即朝流清流露出感激的目光。
“好了,有心就好。”
苏锦溪边说边入席,跟着的婵衣在她身边坐下。眼睛瞟到绿节的眼睛,心中得了几分欣慰。
不错,还懂得知恩。
绿节光听说四小姐待婵衣不薄,没想到竟如此不拘尊卑。连吃饭都同席。不禁羡慕不已,将桌上的各项添置妥当后,走到了苏锦溪的身旁。
“小姐,不如奴婢为您和流清姑娘布菜?”
流清连连摆手,“我就免了,让人伺候着那有自己随便夹的便利!”
她看着别人被布菜都不自在,何况自己受着。
苏锦溪微微颔,目光落在流清哪里,眉头皱了起来。
“张伯和秦欢呢?怎么没见他俩过来?”
难道又是喉痹犯了?
流清嘴里刚好嚼了口肉往下咽,听到苏锦溪的话,险些卡住,赶忙胡乱顺了口汤。
“咳咳,义父说他们忙起来没有准点。他和秦欢以后就在东厢吃了。拜托了大小姐,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嚼东西的时候问话啊,会死人的。”
“谁让你吃的那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总饿着你呢!”
苏锦溪一手替她捶着后背,一手捂着嘴掩笑。
深宅大院规矩多,虽说男女七岁不成席的说法没有几家真正按着做的。但男女大防,没有血缘坐在一起总归不便。
她原本就是想让张伯过的舒心、随意些,既然他介怀影响她,便随他吧。
流清拂去苏锦溪的手,抚着肚子,惆怅无比。
“我本身就老饿嘛,赶上你又是个不忙着吃饭的主。根本理解不到我每日等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