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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要反抗无痕的欢喜也被惊住了,应声未落,已经先无痕一步飞出了窗外。
没死就已经这样了,要是她死了,主子不也给去了啊。为了主子,说什么也给救下她!
李轻尘相较着欢喜他们同马车的度,心里越焦急如焚,狠狠捶打着脑袋,只恨自己多饮了酒。
“不行,来不及了!”
怎么办!怎么办!李轻尘在心里一遍遍的狂喊。绝美的嘴唇被他咬的不断渗血。
突然,他想起了一样东西,赶忙飞奔向书案。
。
同一时刻,苏锦溪也察觉到背后的危险。
地面的波动,马儿的长嘶,无一不让她心惊。可是这条路是就着山间而建,两旁除了峭壁,连一个可让她躲闪的遮蔽都没有!
别无他法,她只得将身子贴紧向岩壁,紧握着匕,赌上一把。
不多时,马蹄声渐渐清晰。瞬时,一匹惊了神的马儿拖着后车厢狂冲过来。
见它只在路中央奔跑,苏锦溪稍松了口气。谁料在即将临近她时,却转了方向,冲着她直奔而来。
苏锦溪顿时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拿着匕颤颤的不敢再睁眼睛。
难道她好不容易的重生就这样终了了?快的,还不及她为张伯流清他们构画个美好的未来。
她不甘心,也不愿相信。
而在这同时,她的心里也装满了感激。
好歹,她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有婵衣在,他们总不至于被迫害。再加上燕王妃的馈赠,离开苏府后也算有个生计。
只是,她看不到那一天了。
终究,她是与他们的幸福无缘的。
渐渐的,她脚下的颤动越的激烈,她甚至都嗅到了马的气息。
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之间,她感受到的不是猛烈的撞击,而是手背上的一滩温热,紧接着是轰然倒地的声音。
待她睁开眼,面前倒着的正是那匹狂奔的马儿,瞪圆着双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她手中的匕,不知怎的划破了它的脖颈。而她感到的温热正源于喷到她手上的鲜血。
一时腿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远远望见苏锦溪查然无事,李轻尘紧绷的弦骤然断了。轰然晕倒在地上,紧抓在手的小木匣子随之滚落在一旁。
还好有师父留下的飞针,抢先一步射到了马的死|穴。
那一瞬间,他猛然觉的只要她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刚赶到不远处的无痕和欢喜也松了一口气,知道主子惦念,未做停歇,便赶回去复命。
苏锦溪被眼前的一切惊住了,连马车里走下人都没注意到。
第一百一十四章 羽生
“姑娘,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一个穿着暗紫色云纹团花锦衣的秀朗男子,急匆匆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径直来到苏锦溪身边。
目露关切,担心的问道。
“我,我还好。”苏锦溪这才回过些神,扶着墙缓缓站起。
突然意识到是个陌生男子在和她说话,猛地抬起头,躲闪到一边。
“啊!你是谁?离我远点!!”
两个时辰内,经历了两次生死,凭谁都会变的神经质的。
男子向来不会安慰人,见她反映这么强烈更加手足无措。
“不要怕,我没有恶意。刚才多亏姑娘及时赶到,仗义救了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见她手拿血淋淋的匕,站在一摊血泊中,便伸手想扶她过来,没想到更加大了他们间的距离。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不远,自己回去就好。”
苏锦溪朝据男子远的一边挪了挪,透过帷纱警惕、敌视的望着男子。只待他有一丝非礼的举动,便和他拼了。
才下贼船,她可不想再入虎口。
“”男子第一次被人这样戒备,深感无奈。唯恐再吓到她,只得随她,没有再言语。
一时间,二人僵持起来。
这时,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驶停在不远处。
顷刻,一个身袭宝蓝长袍的人从上面下来。
背对着苏锦溪径直走向她‘救’的男子。
“七皇子。”
此称呼一出,苏锦溪顿时呆住。尽管害怕,还是忍不住再次朝之前的男子看去。
七皇子?他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七子李从善?!
前世他们并没有交集,只听说皇上病后,突然对他疏远至极,虽新皇登基后,封了他郑王,却一直屈居闲职。
可叹荣宠多年,只落下个不得志。
如今看他意气风的样子,怎会想到只剩下两年的好光景了。
李从善扭头看向下车人,像寻到救星一般,几步跑了过去。
“你怎么才来。刚刚多亏了这位姑娘救了我,否则就危险了。”
对于抱怨的话,来人没有一句反驳,也没有将他在山下早就布置好拦截的事说出来。
跟随从交代了几句,转身上前,准备查看马的情况。
苏锦溪的位置只能看个大概,直到这一转身,才真正看到下车人的长相。
就在目光触及的那一瞬,她的心像是被人猛然揪住一般,随即是刺骨啄心的彻痛。
手中防身的匕徒然落地。
“羽生!”
失口而出的话让她的伤痛更浓了,整个人几乎不能自持,控制不住的眼泪越出帷纱的控断瓢泼而下。
羽生,真的是羽生!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原来他一直都在!
而且还如此真切的出现在她眼前!
闻声顿住的李从善,瞅了眼僵住表情的男子,又不解的瞧了眼泣不成声的苏锦溪。之后,依旧看向男子。
“你们认识?”他与男子自小亲如兄弟,怎么从没听说过此人?
男子没有回答,沉默了一夕间,突然先苏锦溪一步开口。
“姑娘认识在下?”他润如玉的嗓音中明显带着疏离,似乎这儒雅的回应不过出于礼貌。
只是苏锦溪戚戚的哭声,让他的心莫名的不舒服。
“你不认识我?”
苏锦溪痴痴的望着前面的男子,他的话犹如雷洪电掣,瞬时将她‘钉’在地上。
反问过后,空张着嘴再也说不出其他。
她究竟听到了什么?他不认识她了?!
自小的情份,数年的深情!
就算她此时带着帷帽,可凭着声音、身形,他怎能够不识的她?
她是在做梦吗?亦然她根本就没醒过!
“在下”男子第一次想说又不知如何去说,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再言语。
李从善自恃看出了究竟,伸手拍向男子的肩膀。
“我就说嘛,认识你的,我怎么可能不认识!”随即笑意浅出的看向苏锦溪。
“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
李从善的话对苏锦溪而言,犹如当头棒喝。
猛然抬头,这才第一次认真审视了眼前的人,眼前的场景。
虽然他们有着相同的容貌、相同的名字,甚至连言谈举止都是如此的相像,但那份与她心意相通的心悸,却丝毫没有感应。
大概是她认错人了。
从她见到那座荒宅子时,就该绝了此生对羽生的期许。
闭上眼,扯出一抹悲沧,凄笑过后,她止住了眼泪。
“您说的对,是小女子认错人了。”此言一出,心如刀绞,瞬间碎不成渣。
生不相逢,死不相依。
羽生,注定是她心中的伤。
哪怕只是微微触及,便是痛彻心肺。
不知又沉寂了多久,她的心绪总算是渐渐平稳起来。突然间,她意识到一件忽视的大事。
这么久,她居然忘了朝李从善问安行礼。要知道,此时的他可是烜赫至极。
急忙低下头,叠手、屈膝施了个福礼。
“小女子见过七皇子,七皇子万福。失态之事,还请七皇子不要怪罪。”
想来皇子都傲贵,更何况是这种极得宠的。心里颤颤的,唯恐因怠慢得罪了他。
谁料,李从善非但不介意,反而弯腰虚扶了她一把。
“快快起来,论起,是本宫该朝你道谢。”
说罢,竟折尊降贵的为她拱手长揖。一点也没有皇子的骄势。
男子见到苏锦溪情绪转查本应欢喜,心里却笼起一层难明的落寞。
默不作声的后退一步,将头扭向一旁倒地的马匹。
突然,眼前一闪,一枚细针落入他的视线。再次看了看马脖子上的刀口,将目光落回苏锦溪脚下的匕上。
“姑娘就是用这把刀杀死的马吗?真是好功夫。”
说着,弯腰将匕拾起,略比对了下上面的刀口,不动声色的递向了不远的苏锦溪。
一双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盯向她。似乎要透过帷纱看穿后面的一切。
表面上看,马是因为刀伤毙命,实际上,这枚针才是它致死的根源。大约绣花针的模样,不偏不倚的刚好命中它的死|穴。
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送
是谁帮了她?
还是她有什么阴谋,一直都在演戏。
皇上意属兄传弟位,大皇子一直虎视眈眈,其他几个皇子抑或寄情山水、抑或专研诗词歌赋。实际上,那个都非等闲。
论起来,也就眼前的七皇子没什么野心。
而且年少性纯,对任何人都不存疑。
这若放到寻常家也许没什么,可在帝王家却是随时致命的弱点。尤其,他还是个十分得宠的皇子。
作为朋友,他不能不替他提防。
意外接近的,每一个都必须小心留意。
何况还现了这类‘异物’。
想到这,男子的眼中增了一份探究。瞬间对苏锦溪多了份警惕。
“不过是碰巧罢了。”苏锦溪感觉出男子对她的情绪变化,心里自嘲的同时,言语也变的冷了。
再次笃实了他非羽生的事实,只想尽快与他们撇清干系,赶回苏府。
李从善也感到了气氛略紧,以为是因认错了人,两人之间尴尬了。赶忙出言调侃起来。
“你什么时候对这类东西也感兴趣了,要我说啊,你干脆不要姓查了,随着商兆尹姓商好了。反正他就一个儿子,乐的白多你一个。”
李从善的话使正想着开口提走的苏锦溪再次愣住。未等男子说话,先行问道。
“公子姓查,可是跟建州留侯一家有联系?”
他的姓,恰巧与她的生母相同。
她没记错的话,查姓在江宁府只有从外迁来的外祖父一家。难道他是外祖父家的人?
那岂不是与她也是亲戚。
可如果是,她如何前世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
男子接下来的回答,正印证了她的猜测。
“查侯爷正是在下的祖父,姑娘认识在下的祖父?”
男子误会了苏锦溪的意思,进一步确实了他的猜想,心里笃定她是受了那个皇子的指派。
难道他们的意图是想套他的关系,拉拢侯府。
本以为苏锦溪会胡扯出一堆渊源,谁料,她当即否掉。
“不,小女子只是听说过。七皇子、查公子,就此告辞。”
随后不再多言,施罢一个万福后,转身就行离开。
一旁的李从善没有查羽生想的复杂,立刻拦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