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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姬墨谦推开他的手,对他说道,声音低沉:
“估摸着暮雪现在也该到了,你且回去和她说说咱们的计划,别让她惊着了,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快算了吧,还是你同她说吧。那个小魔头,我还是不触她眉头了……”
凤清尘习惯性地接口道,猝然发觉了什么,而后微微睁大眼眸:
“你别告诉我,你准备在这里化身磐石,静静伫立着你的那株蒲草?既然想见她都想疯了,何不上前同她……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阿墨你可真是让我无话可说了,如影他们已经在暗处蓄势待发,而这周围亦是安插了数十名武艺高强的暗卫,你还有何不放心的?就算是皇上他因为你出宫之事迁怒于珍儿,估计也无法得偿所愿不是吗?”
“呵呵,若事情真如你所想,那也就再好不过了。”
姬墨谦抬头看向那雨幕,眼睫微微潮湿,唇边漾起一抹笑意,却清冷刺骨。
“我那皇兄究竟是何样的人,何样的性子,只怕只有全部经历过的我才有发言权。既然是一国之主,占有欲和不容人违抗的心志自然是无法估量的。而我是他最想要掌控的人,突然间如此忤逆于他,后果如何,并非是你我所能想象的。毕竟在此之前,我可是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个不字呢。所以,我绝不能冒一丁点的险。”
“你之前从不忤逆,并非你没有能力,而是因为那些东西,于你而言都没有这份手足之情来得重要,如今这件事,却是你的要害,你定然不会让步,对不对?”
凤清尘的神色不由也变得凝重严肃了起来,眉目间流出一抹暗光。
“不过,其实你若是那层想法,只怕皇上他也不会太过为难素珍,毕竟他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子和你闹到这一步。”
“没错。”
姬墨谦点头,神色暗沉:
“但这个想法,却是可以两全的最好法子,亦是我可以给珍儿的最重要的承诺。如此,我觉得自己才不枉费她这一番坚持。”
“也倒是。”
凤清尘品茗着姬墨谦的一番话,嘴角不由升起一抹弧度:
“这点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锱铢必较,肯定心里反复衡量了与你在一起的利和弊,答案早就在心中盘桓,但却一直咬牙坚持,的确是个好女子,不可辜负。”
“嗯。”
姬墨谦点头,而后重新将视线转向那木槿树下,随着那个女子的身影缓缓流转目光,眼中深邃,虽波澜不惊,但却漾着波涛汹涌。
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她一根汗毛。无论是谁,都不能令她痛楚神伤。
自此之后,这将是他余生所要做的事情。哪怕天力相阻,他都不会同意!
若不是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他,只怕此番他无法如此站在这里静静凝视着她。
皇兄,该为这个天下,为你所做的,我都已经做到了,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心。你所谓的那些亏欠和补偿,我都不曾放在心上。若你想还,就把那些化为宽容,成全我和这女子吧。
若你不允,我也是毫无法子的。
但若是你敢伤她,我绝不会放过!那展昭海就是给你的警示,若你还不明白,也就休怪我不念及手足之情了。
*****
翌日清晨,天仍旧灰蒙蒙的,并未有丝毫转晴的迹象。
“娘子,娘子,您可醒了?快些开门啊!”
屋子外,如槿擂门的声响震耳欲聋,令清静的早晨不得安宁。
“这个如槿……”
素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的起床气让她看起来面色不善。
呵,她从外面回来之后,不过才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且一直不安稳,好不容易陷入到深一层的睡眠之中,却来了个这么一出,这下子她彻底不用睡了。
“我说你……”
“娘子,您看看这是什么,是什么!”
门被打开,素珍正准备发作,结果却被如槿一手推进了卧房,踉跄了几步。待她反应过来时,如槿已经将手中的物什递了过来,笑得尤其灿烂。
冰凉的触感令素珍一惊,身子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睛不由看向自己的手中,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不由出现在她眼前。
第六百三十六章 匕首传情,既是暴雨就来吧
“大清早的,你拿个匕首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素珍注视着那把匕首,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觉得着这匕首做工精致,是她喜欢的样式,其他的,也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哎呦,娘子您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匕首您再好生看看,当真看不出个所以然吗?”
如槿看着睡眼惺忪的素珍,心头甚是着急,于是便向她指明刀鞘的位置,让她快些去看,别再耽搁。
素珍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视线漫不经心。突然间,她的手指不由那匕首,混沌的脑袋猝然插入一片清明,眼眸不由瞪得极大。
刀鞘上,镌刻着精美绝伦的图案,虽然空间极小,但却立体而鲜明,只要细细观看,都会看出期间刻的究竟是什么。
“这,这是……”
素珍倒吸了一口气,而后神色突变,声音都微微沙哑:
“这上面刻的,竟然是鹊桥相会。”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渡。牛郎织女,鹊桥重逢,七夕奈何九重天!
七夕,七夕……
素珍猛然激动起来,而后令那匕首出了刀鞘。突然之间,神色更加震惊,握着刀柄的手都在颤抖。
锋利的刀刃暴露在目光之下,虽然短小却自有一番森然的气势。借由窗外散进来的光,那刃上的图案栩栩如生。
那是一朵绽放到极致的木槿,温柔丛生,淡化了刀刃的寒冷,带来脉脉的温情。
正如她的阿墨一般,清冷凛冽,却可以带给她温馨和甜美。
“这是今早影师兄敲我窗子递给我的,让我转交于您。虽然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王爷肯定已经出宫了,而且定不会负与您的约定。这把匕首上虽然没有只字片语,但是一切却已经昭然。娘子,咱们都不必愁了,王爷他果然不负众望啊!”
说到这里,如槿的面色就变得尤其兴奋,多日来一直阴霾的眼神此刻光亮夺目,甚是耀眼。
“他果然,果然没让我失望,也不枉费我如此坚信,如此执着。”
素珍用手掩住眼睛,令自己湿润的眼角快速干涸,不至于没出眼眶。她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哭哭啼啼,如今自己可不能做那么丢脸的事情。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开心的事情,怎可以用哭泣来应对。
“啊,对了,那他人呢?既然已经出宫了为何不来与我相见?送把破匕首有什么用,我要见的是人,是人!”
就在这时,一个新的念头猝然而生,令她立即将手从眼睛上拿下来,而后问道,哀眼眸里则漾起了一抹怒气。
从前没什么紧要事件,窗户没少跳。现在明知她为了难以入眠,竟然还不来找寻她,简直可恶到家了!看来她此番再见他时,得和他好好谈上一谈了。
“娘子莫急,莫急!”
如槿没想到素珍竟然会如此直言不讳地说出如此的话语,脸上微微闪过一抹尴尬,急忙安抚道:
“想必王爷也是想见您的,而且程度并不比您少,这匕首不就是充分的证明吗?既然不来与您相见,想必定是有苦衷,或是会对您的安危造成影响。匕首预示凶险,足以证明王爷他此刻的处境并非是适宜的,但既然雕刻上这些暗示性的图案,无疑是向咱们报了平安,明日不就是七夕了么?一日等待,又算得了什么?”
素珍一直低头听着如槿的话语,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心中却甚是滂湃,无从宣泄。
而她很清楚,那份澎湃究竟从何而来,源头之中,担忧占据了大多数。
自她此次遭遇过的事情看来,阿墨的处境亦不会多么乐观。
不然以他那雷厉风行的性子,又怎么会迟迟不现身,而且还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向她传达他的现状。
看来,他们的未来将会布满荆棘啊。
也许是她悲观,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这条路并非是康庄大道。
想到这,她不由阖上匕首,视线扬起,看向窗外。
窗外,天地间一片苍茫,雨势更为滂沱,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也好,既然要下,那就暴风雨下得更猛烈些吧。”
她突然开口,而后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雨点扑面而来,倒是平添了几分爽快。
“啊?娘子,您怎么转到暴风雨那边去了,咱们说的不是王爷的事情吗?”
如槿有些不得其解,而后疑惑地问道,心中对素珍突然迸出来的这句话不太理解。
不过她也没有在这上面多做纠结,径自随着素珍那跳跃的思维而行。毕竟,她是不愿意素珍在王爷为何不现身这件事情上纠结缠绕的。
师兄将匕首递给她的时候,的确未说什么,但既然皆是暗卫,期间默契自然不可明语。
在他们之中,若是传递物什为匕首,那都是会引发一番心惊肉跳的。因为在暗卫生的课程之中,匕首被规定为传递不详之物,而且不祥程度极其高。
因为匕首匕首,和毙首谐音,毙为性命陨没,首则为关键之人。而这家中谁为关键之人,非娘子莫属。
由此她可以推断,王爷他应该就是为了娘子的安危,才暂不出现的。想必定是在暗中筹划什么。
毕竟此番所要对抗的对象可是皇上,这份抗衡,注定艰难。
想必娘子她早就得知,心情自不会很轻松。她自然不能再说,以免增加娘子的压力。
那样,就真的是她的不是了。
*****
由于天气不好,再加上这段日子的疲乏不堪,所以凌家今日比以往都懒散了许多。
吃过早饭之后,素珍便回了自个屋子,准备清整一下明日去镇上应带的东西,同时亦对这段日子疏于打理的生意重新整理,以便可以步入正轨。
毕竟眼下该除去的障碍,溃烂已久的脓疮,已经拔除。
虽然爱情路上仍然需要披荆斩棘,但日常生活的路却已经是肃清不少,人是铁饭是钢,日子总得红红火火地过,自然是该展露一番拳脚了,不是吗?
第六百三十七章 重整生意,七夕促销(上)
素珍如此琢磨着,拿着纸笔在宣纸上停顿了片刻,而后便将这段日子忽略的事情一一罗列了出来。
突然间,她想起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立即翻箱倒柜,找出一只封存已久的信封,立刻出门,然后去找如槿。
门口,如槿正倚框而立,看着门外潮湿的景致发着呆,听到脚步声,她猛地回神,将身子转向素珍:
“娘子,您找我有事?”
“嗯,确实是一件要紧的事情。”
相处了这么长的时日,素珍早就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自然也也不会再问那些“你怎么知道我过来找你”的话语,直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想说的。
“一会儿,要辛苦你一趟,帮我去镇上跑一趟,给崔掌柜捎个信,就说明个七夕,为了回馈新老客户对蜂蜜的热爱,提供一日的大幅度折扣,这信封里是折扣的法子,你且给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