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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你不救我,你坏你坏!我要去向大哥告状,等我脱险了我就去!呜呜呜……”
云端雨鸢听南宫御如此说,登时便嚎啕大哭,声音凄厉,连空气之中都蒙上了一层水汽。
“如此亲昵的话语,娇憨的女儿情态,若是分文不值,只能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兄妹情深,无可估价。”
姬墨谦冷声道,而后揉了揉不得安生的耳朵,递了个眼神给桑孺。桑孺会意,而后一个手刀下去,云端雨鸢的身子便迅速瘫软了下去。
“姬墨谦,你到底想怎样?”
随着雨鸢的昏倒,南宫御脸上的温情面具彻底被撕得粉碎,眼神之中凶狠不已,宛若罗刹恶鬼,想把眼前的男子撕个粉碎。
“想怎样?你倒是问问你那宝贝妹妹究竟想怎样!竟然同你那好表妹不远千里去威胁素珍,而且还混在节日人群中,以刀相逼,乐此不疲,若不是这伎俩看着太三流,只怕我们真以为是你御公子背后主使呢!”
凤清尘冷笑道,眼底暗光乍现,声音里带着极其浓烈的打抱不平。才不过十三四的黄毛丫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而且还三番四次。
若不是阿墨让他着手去查,只怕这样的恶行就会永远埋藏于阳光之下,被他们径自忽略。光是想想就气愤得不行,恨不能让那小丫头好生吃些苦头再说后话!
“鸢儿她不懂事,性子乖张,爱走极端,这点的确是南宫家难辞其咎。想必王爷将她作为筹码,自然是用此来交换我医治王爷的忠心。
若是如在下猜测,那王爷大可放心,此番我南宫御必定竭尽所能,为王爷之寒症殚精竭虑,想必王爷此番离开无疆,身子必定会有惊天改善。若是不成,在下愿将性命奉上,任凭王爷处置。”
南宫御对榻上的男子说道,而后掀起衣摆,径自下跪,向姬墨谦俯首帖耳。态度虔诚而恳切,令人不禁动容。
“御公子请起。公子是个聪明人,很多话无需本王多说就已经参透,令本王真是省心了不少。”
姬墨谦笑道,而后对桑孺使了个眼色。桑孺立即会意,手指疾如闪电,刺入雨鸢肩颈|穴道,令她打了个激灵,而后重新恢复了意识。
“桑孺,将三小姐还给公子吧。”
姬墨谦说道,声音低沉。地上的南宫御背脊一震,而后迅速起身,将被推搡过来的雨鸢抱进了怀里。
“哥哥,哥哥,鸢儿好难受……”
云端雨鸢伏在南宫御肩膀上,哭得肝肠寸断。结果被南宫御一把拽起,训斥之声不绝于耳:
“还敢说难受!竟然和青鸾干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简直不可饶恕!回去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
“你你好凶,我害怕,心好痛……噗!”
雨鸢哭得更加厉害,呼吸都不禁急促。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薄而出,染红了南宫御的蓝衫,令那本就斑驳的衣衫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啊……我,我这是怎么了……”
雨鸢怔怔看着眼前的暗红,下一刻,鲜血又肆意涌出,令她目瞪口呆,视线不禁模糊。
“鸢儿,鸢儿,你这是怎么了!谦王爷,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南宫御猛然抱住雨鸢,厉声大叫。手指随即附上雨鸢的纤细手腕,仔细诊察,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是这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这句话,因为这意味着你将对眼前之人的痛苦束手无策,只能干干看着,煎熬百倍。
“你觉得本王会告知你吗?”
姬墨谦说道,眼底阴骘漫溢。话语出口之机,他捻动四指,猝然朝那蓝衣少女的额头掷过一粒物什。
疾风过掠,闪过光亮,倏尔,雨鸢瞪大眼睛,口中涌出的鲜血不禁凝止,而后虚弱地唤了一声囊哥哥,而后倒在南宫御怀里,昏睡了过去。
“已经无恙。以后每半月到本王这里一趟,令妹身体自然稳健。云端家乃药毒世家,世间之毒皆有法子。而你是家里最有资质的,想必出自云端之家的你的母亲也必定将一身绝学全都传授于你,所以你必定能看出来,令妹之状并非你之范畴。”
姬墨谦低低说道,恍若呓语,漫不经心,但是字字句句都足以令对方心生彷徨,怒意相向。
“本王无意让舍妹玉碎,但只要是让本王的女人受苦的,哪怕是分毫,本王定要血偿,绝无二话。”
“王爷且放心,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在下代舍妹向娘子致歉,还望王爷予以转达。”
南宫御见雨鸢睡得安稳,呼吸绵长而均匀,便知道她已无大碍,而后暗自舒了口气,将她小心翼翼地环抱进了怀里,对姬墨谦说了声告辞,便准备离开。
“御公子,本王还有两言忠告。”
姬墨谦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再次冷声开口。对方身形一震,而后转身过来,低眉垂目:
“愿闻其详。”
“本王刚刚已经说过,不会放过难为珍儿的任何一人,所以,若是公子对青鸾一如往昔,就好好劝她莫要以卵击石。”
南宫御看着姬墨谦眼底的无情决绝,心中不禁一凛,而后迅速点头,答应予以劝诫。
“最后一言,是送予公子的。为难珍儿者,血偿。而那些打她主意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本王这府院的回廊都不长,公子还是莫要乱看的好。”
“……”
南宫御眸光一暗,眼神之间含满讶异。实在没想到,这谦王竟然眼睛如此毒,竟然看得真真切切,令他震惊不已。
第七百九十四章鼾症频发,却也挡不住浓醋
“从前并未看出来,王爷原来如此情感丰沛,而且专情之至。只可惜那女子,并不是青儿,真是造化弄人。”
南宫御沉静了半晌,而后放声大笑。然而眸间却升起一抹戾气,而后径自隐没在那笑意之间,深藏不露。
“公子过誉,不过论及这专情程度,本王不及公子。”
姬墨谦凝着他,声音虽低沉,但却十分精准地刺进了对方的要害之处,令南宫御骤然笑意凝滞,眸色变得深不可测,这次连招呼都没打,就抱着雨鸢迅速离开,毫无迟疑。
“王爷,他还没给您瞧病呢!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
桑孺登时急道,而后对着姬墨谦喊道,模样焦急不已。
“当然得让他走!以他现在这状态给你家王爷看病,只怕他真会痛下杀手呢!欲速则不达,淡定淡定些!”
风清尘插嘴道,而后朝床榻那边走去。殊不知桑孺听完他那话,本来焦躁的心情不但没有得到丝毫舒缓,反而更加局促不安:
“什么淡定啊!王爷现在这状况,哪里是不诊治就可以的!刚刚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了,现下再不处理只怕后果堪虞!王爷,属下恳请去追那御公子,向他求药!”
桑孺说罢,便向姬墨谦行礼,脚下步伐已经缓缓朝门口而行。
“不行。”
姬墨谦冷声回绝,眉眼坚决,没有半分商榷余地。
“王爷……”
桑孺叫道,语气多有不甘。但是当他看到姬墨谦眼中那沉如深渊的幽幽眸光,不禁将口中的话全都吞了下去,闷闷称了声是,便以煎药为由迅速退了下去。
“这小子,从小到大,这憨直的性子就没变过。不过,对你这耿耿的忠心,也是让人感动莫名呢……”
凤清吃吃笑道,而后将视线从门那边转了回来,猝然看到姬墨谦靠在床榻边,眉目虬结在一处,脸色白得和纸一般,一身白衣已经被汗水尽数浸湿。
“阿墨,你这是……这是!我这就去叫桑孺过来!”
凤清尘被他的样子吓坏了,立即便准备出门去寻桑孺。然而手臂却被潮湿的手用力拽住,力道之大,令他根本就动弹不得。
“别去!不过是疼一疼罢了……要是被那小子知道了,只怕就是我再怎么命令他不去找那南宫御,他也得去了……”
姬墨谦断断续续地说道,而后死死按住他,非要凤清尘答应不去才肯放开他。
“疼上一疼?你这是疼上一疼?你刚刚就疼晕了过去,险些去了地府报到,现在还想蒙我,没那么容易!”
凤清尘不肯听他的,继续去掰他的手指。然而还没掰动一根,姬墨谦就将他猛力拽到了床榻之上,而后将最后的一点力气倾注在指间,猝然朝他点去。
风清尘没料到他竟要如此,而一切也发声得太过迅捷,令他躲闪不及,于是身上的几大要|穴全都被他封上,整个人如同棉花一样倒在了榻上,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恍然间,棉被盖在他头上,令眼前一片漆黑。他全身被封,动弹不得,叫喊也不得,只得瞪着黑暗干着急。
然而,正如前面所说,人在感知之间所剩无几的时候,那仅存的感知会变得尤其敏锐,所以他的听觉在此时变得极其入微。
被子外面,虽然并无半分呻吟之声,但是床帷之间的颤动却极其剧烈,伴随着肉拳挥在榻板上而引发的丝丝断裂之声,足以说明外面的情况比呻吟所引发的情况要坏上千万倍!
风清尘气急败坏,而后尝试着运用自身内力冲破|穴道,殊不知对方似乎早已经料准他会有此举,封锁的|穴道之中还加上了一层外力,双重锁定,就算是绝顶高手也是回天无力。
时间缓缓流逝,近在咫尺的震动渐渐止息,而后趋于平和。
凤清尘觉得这漫长的时间已经跨域了沧海桑田,而自己在暴虐和疯狂的边缘游走了好几遭,最终终于恢复平静。
棉被被掀开,|穴道随即被解,凤清尘眼神之中扬起一阵怔忡,而后迅速起身,去找那男子的身影,却发现对方已经下床坐在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虽然周身的白衣已经湿得紧贴在身上,但是眉目之间已无丝毫痛苦,反而多了份惬意和自在,将那抹脆弱掩藏得极其完好。
凤清尘看着他那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真想冲过去给他狠狠一拳。他相信以姬墨谦如今的体力,定然躲他不及。
但是理智在此时果断地告知了他打完这一拳之后的后果,他认真思忖了一下,还是下了床塌,而后去了一旁的衣柜给他抽出了一件干净衣服,递过去让他换上。
“先换上干衣,说不定会舒服一些。我现在出去叫魏嬷嬷给你烧热水,你好好泡个澡,而后休息吧。”
凤清尘并未看他,只是放下了这样一句话,便准备迈步离开。然而脚下步子迈动了几步,姬墨谦便开口说道,语气里有了一抹异样:
“你说,那南宫御,只是因为司空青鸾才会纠缠素珍吗?为何我看着不是呢……”
说到这里,他的眸色不禁微微异动,眉目之间闪过一抹愤恨,令他看起来别扭不已。
今个若不是他突然病发,只怕刚刚那一幕应该发生在城主府内。不过庆幸的是,他的晕厥并没有持续太多的时间,才到榻上就已经转醒,于是便临时在心中生了这样一计,暗中让属下向城主府放出消息。
由于提早便有准备,忧妹安危的南宫御来得极快。之后的事情便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可是唯有一点不在他的预料之内,那便是南宫御对于素珍的态度,那眼神,那举动,令他无法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