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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滑落在那暗道之之中,急促的喘息和低叫不绝于缕。素珍和如槿率先滑了下去,便去牵那激流之上的船舶。
待一切准备完毕,她们便将桑孺怀中支撑着的姬墨谦五花大绑在船舱之中。四肢皆用绳索固定牢靠,且和船舶紧密相连。不易在激流之中被冲走。到时候她们到时候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待墨谦处置完毕,他们几人便钻进船舶之中,而后做好充足的防护,且不被接下来的急流冲得失去了方向。
“可都准备好了?”
如槿抽出随行刃,而后放在那拴连在岩壁的绳索之上,转身询问素珍和桑孺。
“嗯,准备好了。”
桑孺就势裹紧自己的伤口,再次确认不会进水,便开口应答。
“砍断吧。”
素珍轻轻说了一声,而后径自握住姬墨谦的一只手掌,点头道,神色之中亦是毋庸置疑。
“好。”
如槿见他们如此,眼中掠过一抹暗光。手起刀落,船舶便离开岩壁,径自向那暗无天日的激流之间而去,而后,便越来越快,以至于到后来,都失去了控制。
“啊!”
骤然而来的黑暗以及失重的难捱顿时没入他们的意识,令他们情不自禁地叫出声,声色之间尽是颤栗。
第一千零壹佰六十四章水灾,到达边界(上)
流水湍急,礁石坚硬,很快即将这残破不堪的小船侵犯得体无完肤,亦令他们这些在船舶之上的人吃尽了苦头。
恍惚之间,已经记不清呛了多少口水,浑身到下皆已湿透。胃中翻江倒海,腾空不堪,素珍身子颠簸,什么也都顾不上,就连想骂上一句亦是奢望。
“夫……夫人……”
如槿勉勉强强将口中话语吐露而出,但仅仅只有两个字,便再无下文。任凭湍急的水声淹没了所有,大脑间的所有亦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然而这无疆的水,和它的管辖者一样,皆爱折腾于人,且屡次刷新众人的心理底线。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所在的小小船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上了一处极大的礁岩,顿时,船舶发出咔嚓一声响动,便径自由底部裂成两段。
“啊!夫人,船舱进水了!”
如槿大惊失色,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然而话音未落,她所倚靠的船帮亦是碎裂开来,她的身子径自向后仰去,被激流吞噬了所有。
“阿槿!”
桑孺声色俱厉,毫不犹豫便跳下船舶,不顾伤势如何,找寻如槿而去。待他跳下后,摇摇欲坠的小船便失去了平衡。素珍瞪大眼睛,任由身子浸没水中,口鼻之间尽是窒息,想要抓住阿墨,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阿墨!”
眼见那船板越走越远,她径自高喊出声,但意识便被毫无情面的流水肆意淹没,连带着意识也一并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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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痛楚在体内肆意奔驰,令人辗转反侧。突然之间,素珍瞪大眼睛,而后迅速起身,大声呼喊阿墨的名字,眼中空洞异常。
“阿珍,你醒了吗?可看得清楚面前的东西?”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令她蹙紧眉头。紧接着,深深夜空充斥她的眼眸之中,而后凤清尘那焦灼的眉眼径自出现在她的眼前,令她神情之中亦闪过一抹迷茫。
“这是哪?阿墨呢?”
她几乎未加思索就问出了这样的话语,脑袋顿时涌出一抹剧痛,令她呼吸不由凝滞,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是无疆交界之处,你们乘船到达的最终目的地。不过你们并非乘船上岸,反而都是个顶个地飘过来的。”
凤清尘说道,想到他们到达此处看到的景象,心中便一阵胆寒。不过幸好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不然真真就只能唏嘘不已了。
“阿墨刚刚被暗卫们抱进左侧的马车,眼下正在更换干净的衣物。毕竟他伤毒刚愈,不能进凉,所以我先命人照料他了。”
凤清尘说道,而后将一件斗篷披在素珍身上,拉她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架小型马车说道:
“那边乃是给你们腾出的更衣地方,如槿正在里面给你找寻衣服,你且过去让她服侍你便好了。”
素珍听着凤清尘的叮嘱,身上的疼痛微微缓解,径自起身,迈开步伐,但是所行的方向却并非是如槿那边的方向,反而大相径庭,越走越快。
“阿珍!你这是去哪!哎哟哟,就算担心阿墨,也该把湿衣服换下来再说啊。若是得了风可就不好了!”
第一千零壹佰六十五章水灾,到达边界(下)
脚下步伐越发加快,以至于最后已经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奔跑。素珍对身后凤清尘的喊叫置若罔闻,********前行而之。
夜风微微有些刺骨,附着在那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令她浑身不禁涌起无尽的颤栗,呼吸亦是淬寒不已。但这仍旧无阻碍她脚下的步伐。
因为她现在就要见到阿墨,哪怕是什么样子的一种状态都多要见他一面。方才船舶在急流之中支离破碎的时候,她在临危之时没入水中,看到姬墨谦的身躯与船板紧密相连,身子缕缕沉没,但却全无意识。
以他那番情状,只怕真的凶多吉少。而她亦身入这汹涌激流之中,整个人皆是自顾不暇,谈何救他?
而今她们皆已经化险为夷,她说什么也是要第一时间去看看的。而后好生从旁照料一番,以解除那一直盘亘在她心中的梦靥。
“王爷,王爷!您这是要去哪!”
就在此时,姬墨谦所在的马车之中传出一声凌厉的呼喊。紧接着,门帘被掀开,一袭凌乱不堪的身影径自从马车上跳下,脚上甚至还未曾穿靴,径自踩在这泥土之地上,便也跑了起来。
姬墨谦脸色苍白,神情之间并没有丝毫的焕彩丛生,反而显得暗淡而焦灼。只见他赤脚前行,脚下步伐不禁生风到了极致,只为寻找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然而,他的所有奔波并未持续多久。只见素珍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仿若要将他的五脏肆意贯穿。
不过贯穿又当如何?他的一切皆是属于她的的。若她不嫌弃,连这副身这这袭性命亦是归她无疑。毫无舒适之感的查探又有什么?
只要她此刻在他面前,且安然无恙,一切也就分外值得了!
“珍儿……”
四目相对,半晌之间亦是相对无言,只余下这眼神的交流。姬墨谦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口中缓缓叫出素珍的名字,但却词穷不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阿墨,我且问你,你是何时醒过来的?”
就在这时,素珍突然开口问道,语气沉沉,听不出情绪起伏,但话语之中的字字句句皆钉在姬墨谦的心上,令他立时呼吸困难。
“就在刚刚,只怕连一刻还未过去。桑孺见我醒来,欣喜异常,立即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径自告知于我,我听完后,便立即过去寻你。”
“看得出来,你是着急的。”
素珍言语之中掠过一抹笑意,神色扫过姬墨谦那赤着的足底,笑意更加显现。姬墨谦循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面色之间亦泛起一抹淡红,凉沁的寒意径自顺着他的足底蔓延而上,令他打了个激灵,浑身到下甚是不适应。
看来这知觉恢复之后,只怕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与以调试。不过平心而论,这样的感觉的确不怎么美好。
“阿墨,你面色不怎么好,身子看起来甚是虚弱,若我此刻冲过去投入你的怀中,你可能承受得住?并且像过往一般给我安定的力量?”
第一千零壹佰六十六章 寒毒清除,各方不适
话音落下,夜风再起,掠过四周,引得声响连连,撞人耳廓。
姬墨谦对素珍的话语未置一词,如墨的眸子深不见底,被浓稠的夜色覆盖得尽数不见,令人一时捉摸不透。
“怎么就这么不爱说话呢。平时和个闷葫芦一样也就算了,在这种关键时刻竟也不说话,真是气人!……”
素珍伸手抚住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的青丝,不满地抱怨了几句,但与此同时,脚下的步子突然而起,径自朝他而去。
姬墨谦神情一怔,呼吸在一瞬间被发间的清香肆意包裹,脚下步伐因为素珍突然的扑身而来失去了稳定,但所幸化险为夷,不至于带着素珍一同与土地公公亲密接触。
“不管了,反正你冲过来了,承受与否就看你自己了。”
素珍窝在他的胸口,然后狠声道,双手不禁环住他的背脊,可谓使尽了全力。姬墨谦紧紧蹙眉,唇间不禁呼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气息,不由得在心中苦笑。
原来,过往他每次都嫌弃怀中的女子抱她时不够用心,尤其在力道上,甚是敷衍。每逢这时,素珍都会回以他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而后照做开来。
如今,他终于明白他这爱妻心中那抹笑意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真的是……太疼了!
想到这,他不禁回应素珍以更有力的拥抱。但是看到怀中的女子秀眉微蹙,却又咬牙坚持,心头不禁扬起一抹怜惜,力道也就跟着温柔了起来。
“这两个人,真是无法无天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后面还有南宫之人追赶吗?如此进程,可还能顺利前行?”
凤清尘望着那紧紧相拥的二人,心中涌起浓浓的愤懑不平,致使脚下的步子蠢蠢欲动,恨不能立即冲上去将两人拆开,然后向他们大吼一番如今的情势。但是介于对生命的尊重和珍惜,也就没有贸然上前。
就在这时,一脸无波的桑孺自他身边经过。他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拽住桑孺,义正词严地对他说道:
“桑孺,身为一名医者,见王爷如此情态,你当真不要前去相劝一番吗?毕竟他可是寒毒刚愈,受不得一点凉的!”
“如槿此刻正因为刚刚的急流脱险而生我的气,因为我当时找到了一块残破的船板做支撑,而这一块,我并没有让给她,而且对救她亦是无能为力,任凭她呛了好多水,死去活来了好几次。
如果你能让她不生我的气,我现在就到那边去铤而走险一把。”
桑孺注视着他,声音亦是无波无澜,和面容之间的无波如出一辙,虽然风平浪静,但却令凤清尘着着实实地打了个冷战,而后便果断转变了话题:
“对了,王爷的身子究竟如何,你可有答案了?”
“王爷的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寒毒已清,体内因毒素的多年沉积而虚耗极大,所以刚刚的昏倒,与此是有一部分关系的。”
桑孺听凤清尘如此询问,一直压在心头的答案径自而出,神色之间竟有一抹凝重。
“一部分?看来他的昏厥,还有其他的原因在作祟啊。”
凤清尘敏锐地捕捉到了桑孺话中的小细节,眼眸不禁眯了起来,一颗逐渐向下沉去。
“没错,二爷你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我刚刚为王爷切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却总觉得那脉象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因为太过平和了,好似粉饰了一般。按照常理而言,不该如此好的。
但这或许是我多想而之。王爷虽然身中奇毒,但是身子骨却是极好的,身子骨的好坏对痊愈亦是有一定影响的。所以,眼下我并没有把握求证自己的这番臆测,同样也没法证明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