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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有点不太好吧。”汤参真不愿意这样叫他。
“哪里不好,古人不是说难得糊涂嘛,如今我就成了,岂不难得?”
“那好,我就叫你糊涂,也让我糊涂一番。”汤参又道:“糊涂,你手心的小鸟真的是你孵出来的么?”
“当然。”
“那这只小鸟是什么鸟呀?”
“两个黄鹂鸣翠柳。”糊涂笑了。
“一行白鹭上青天,原来是一只小黄鹂,那你又为何不让它妈妈孵它呢?”
“这是无鸟妈妈认领的蛋,可我哪舍得吃,只有学着鸟妈妈将它孵出来。”
“哇,你真是太有爱心了,着实令我佩服。想想你也孵了不少天了吧。”
“才孵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这么短,这不是比专业的鸟妈妈厉害得多。”汤参睁大了眼睛。
“没办法,不快点孵出来,剩下的弃蛋就有可能永远不在,所以我不得不加把油。”
“说的也是,你真是好心人,那接下来你还得将它养大吗?”
这时小黄鹂不知怎么的,忽然又叫了起来,但看起来很是兴奋,跟着就有一只大黄鹂用嘴衔着小黄鹂飞走了,飞了不远,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了糊涂一会,好像是在表示感谢,接着小黄鹂又朝他叫了一声,就随鸟妈妈而去。
糊涂看着它们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缓过神来,脸上仍是余欣袅袅,双手合十,默默的祝福它们。接着就请汤参到家里做客,而且为了能使吉丽也能进去,特意将门洞凿大,直至它进得来为止。
汤参一爬进去,里面还点着灯,能有的家俬都有,虽是简陋,但很整洁,而且还设了一专门孵蛋的地方,最欣喜的是,还多添了一张木床。
安排妥当后,糊涂叫他们先睡,自己继续去外面搜鸟蛋。汤参看不过,百般劝他身子要紧。糊涂笑了笑,说他自从孵出第一只鸟后,就再也不想睡觉。汤参见他说得很严肃,又见他精神饱满的样子,就让他多加小心。
随着糊涂的地毯似搜索,汤参跟吉丽也渐渐的步入了梦乡……
黑熊精 黄风怪 第五十七章 男版“天女散花”
光。日光。
日光之浴越来越涌,汤参只觉整个身子越来越暖和,独有的太阳味道也越来越浓,心窝里也越来越舒畅,情不自禁伸了一个懒腰,一面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乌巢洞门正在徐徐打开,一个熟悉的头也在不断的往里探,心念一动,愕然道:“糊涂,东方已经发白,你才回来么?”
糊涂麻利的爬了进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吉丽,关切的道:“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
汤参笑道:“真是有劳你了。”忽然觉察到了什么,问道:“这洞门昨日不是砸大了,怎么门还能无缝合上?”
“这简单,你们睡着后,我就重新加大了,要不然大敞巢门,你们的安全不能保证。”
“辛苦了,辛苦了。”
“不辛苦,昨夜让你们安睡后,我又去细扫了一番,结果并未发现有任何蛋,就回来睡了。”
“没事的,昨夜不行,今夜必定行。”
“哪里,我宁愿找不到蛋,这样我会很开心,因为第一眼就让它见到自己的真正妈妈,这才是最符合自然的。”
“对,顺从自然得自然嘛,对了,那你昨夜睡得还好么?”
“睡不睡都无所谓,昨夜倒是蛮开心的。”糊涂脸上说不出的愉悦。
“蛮开心?”
“是啊,我昨夜在那糊涂洞里跟好多伙伴聊天嬉戏哩。”
“糊涂洞?那里又臭又脏,怎会如此开心?”
“只要开心就行,再者,一大早阳光一照,什么味都没了,其实我蛮喜欢的……”顿了一下,又道:“好啦,快点洗漱一下,芭芥在山脚下等你。”
搞掂后,汤参又吃了糊涂为他早已备好的早餐—水煮花生,又感激了一回,便骑玳匆匆下山。
因居高临下,大老远就看到了芭芥。
不是猪头芭芥,也不是萝莉芭芥,而是戚幽芭芥,即正身芭芥。
只见他略微低头,神情忧忧,又好像在想什么。
“芭芥,芭芥,小汤来喽!”
芭芥一抬头,眨眼来到汤参面前。
汤参赶紧拿出一小包水煮花生就往他递,并道:“这是糊涂专门为你留的。”
芭芥淡淡的看了一眼,道:“留着自个儿吃吧,我们得尽快赶路。”
汤参只好收起。
腾云驾雾,驾雾腾云。
吉丽暂回糊涂家,芭芥携着汤参直飞黄风岭。
很明显,此次飞行,汤参觉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飞行都快,眼前的状景亦在飞快的倒退。
可就在一磐石上,芭芥忽然停住了脚步,汤参忙问何事。芭芥指着前面道:“再往前不远就是一片大雪山,你能不能忍受得住。”
“没事,我身上的这件紫貂雪衫足可以应付。”
果然,暖风渐渐就变成了冷风,汤参的身子虽然依旧暖和,但脸蛋和脚毕竟没有紫貂打造,尤其是脸蛋和双耳,脸蛋就像无数把细刀在割一般,双耳也早已通红一片。所幸这种场面不是第一次经历过,好歹也忍得住,加之一路上芭芥有意挡风,也就没什么呢。当然,着装单薄的芭芥对此毫不在意,这就是有法力跟没法力的区别。
慢慢的,眼前便被连续不断的雪山覆盖,但看起来比较浅,事实上只没到脚踝处。天空上也未在飘雪花,一颗颗银装素裹,一排排雪印交错,一缕缕阳光普照,汤参想着要是能跟凌儿一起漫步在这雪地之中,那该是多么的美妙啊!
洞。
黄风洞。
洞的周遭一片沉寂,好像是尘封已久一般。
并未有任何牌匾标示,但芭芥却不会看走眼,因为他上次已经来过。
怪。
黄风怪。
并未一爆而出,但这时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同时一团团阴影笼罩而来。
卵二姐!芭芥的老婆!
倾刻间就来到了芭芥的面前,一下就挡住了温暖的光线,整个场面顿时阴沉起来。
汤参朝她笑了笑,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就在一边看着他俩。
芭芥与她对视了一眼,头斜向雪地,语气强硬的道:“你来干什么,赶快给我回去。”
卵二姐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沉吟了一会,向汤参递了个真诚的微笑,倾刻间又消失在芭芥的面前。
汤参就不明白了,先前第一次见她明明是一只正统又不正统的母老虎,今日却变成了正统又不正统的小绵羊,难道她也随着芭芥的真身而变?本想请他解疑,但眼下大事要紧,哪有闲情扯这个。
过了好一会,汤参仍不见黄风怪出来,便率先朝里叫嚷道:“羞杀你的妖怪,二位降妖师隆重降临,还不赶快给我滚雪球般的滚出来,否则,你懂的!”
“羞”字刚一出口,芭芥连忙做了不要再说的手势,煞有礼貌的道:“黄冈洞主,幸会幸会,上次有缘搅扰,今又来搅扰,还请勿怪,多感多感。”
“哦,你就是福陵山云栈洞的耙恶爷,不知这次来送什么礼呀。”闻其声,却未见黄风怪,但声音听上去很是祥和。
“是一颗玉珠。”
“玉珠?珍珠我倒见过一大把,长得像珍珠的玉,我却从未见过。”说着只听嘭的一声,黄风怪就从洞里飞了出来,随之洞门立即自动合上。
他已完全修成人形,不见任何的紫貂痕迹,身上穿着一袭黄澄澄的睡衣,发型披肩,黄灿灿的,虽未梳笼,但也如丝般光滑。囧的是,他竟连鞋也未穿,就飞出来见人,可见对玉珠大大的觊觎。
黄风怪一出,芭芥连忙向他唱了一个诺。汤参知芭芥应该是采取欲擒故纵之计,便没有多加插嘴,今也依计向他唱了一个诺。
黄风怪揉了揉眼睛,又转了转脖颈,目光全部集中到汤参的身上来,干巴巴的瞪着,一句话也不说。
汤参很不好受,目光一转再转,转向芭芥,芭芥解释道:“洞主莫怪,我这位朋友穿的是赝品来着。”
黄风怪又秒杀了一枪,眼皮一抬,微嗔道:“什么赝不赝品,我的眼睛绝不会骗我,这绝对是纯真紫貂皮做的。”
芭芥道:“别理它,还是来看看我送予洞主的玉珠吧。”说着就从左耳里掏出玉珠,双手托着就准备献上。
黄风怪看都不看一眼,心中仍是很纠结,一瞬不瞬的盯着汤参。
如此直勾如此怪,汤参咽了一口唾涎,只得自解道:“洞主啊洞主,我知你心里一定认为这是超高仿的赝品,要不然,我想洞主的鉴别能力不会这么超低极,而之所以不想说出来,是想看我们够不够格给您献礼,毕竟您绝对不喜欢见风使舵的人。”
黄风怪整个身子一震,抓起一小撮雪,来了个男版的“天女散花”,又拍了拍胸脯道:“那是当然,我的鉴别能力可是超一流的。”
汤参趁势道:“那就请洞主再鉴别鉴别这玉珠吧。”
黑熊精 黄风怪 第五十八章 玉珠火浴
黄风怪大笑了几声,泰然接过玉珠,但并不忙着鉴别,从脖颈处变掣出第三只手,抓起免费的雪洗了洗手,再用雪洗了洗脸,最后又用雪漱了漱口,才接过玉珠,在手中搓了搓,转头向汤参问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汤参蓦地里想到了“芭芥偷西瓜”那一糗,洋洋洒洒道:“自古古董鉴别就讲究望闻问切,而如今您应该是做清洗工作,也就是铺垫铺垫,才好进行‘望’。”
黄风怪异讶道:“小子,你说的可是你们中医看病的流程,不要胡里麻叉搞错了。”说着就怪笑了几声。
芭芥对汤参使了一个眼色,接着朝黄风怪拱手道:“洞主觉得满意吗?”
黄风怪摆了摆手。
芭芥道:“这礼物不合您心?”
黄风怪不置可否,继续搓玉珠,一面问汤参姓名。
汤参道:“晚辈贱姓汤,名参。”
黄风怪道:“不错,不错,尧舜禹汤的汤,申公豹的申,好名字啊。”
汤参笑道:“鸟生鱼汤是没错,但申却不是那个申,哟,是鸟生参汤的参。”
黄风怪咯咯一笑,一面继续搓,一面用第三只手抓了把雪放到嘴里,嚼了嚼,道:“不错,不错,这雪虽生,但如生龙活虎般,一到嘴里就弹跳个不停,真是比吃跳跳糖还爽。”
汤参心中一凛,颤声道:“洞……洞主,我的肉酸得紧,可不像人参那么美味,您……您要是真喜欢吃,我待会去为你找人参,呵,能找多老就多老,总之人参比‘我生’好吃几万倍。”余光转向芭芥。
黄风怪摇了摇头,道:“去他妈的人参,哪有‘雪生’好吃。”
汤参连珠价点头道:“那是,那是,听说纯雪还能延年益寿哩,并且要吃就得吃新雪,这样更营养更健康更有效,而如今您老就做到了这点,真是佩服至极。”
黄风怪纵声大笑道:“这是必须的,没有一点养生异能,老黄又怎能在这无海雪原闯荡,老黄又怎能活得老长老长。”沉吟了一下,又道:“尧舜禹汤,如此长寿如此雪,我免费请你吃到饱。”
汤参一怔,还以为他叫芭芥吃,便亲自抓起一把雪往他那递。芭芥忙摇头,黄风怪也忙摇头,阻拦道:“急什么,急什么,要吃就得排队,现在还轮不着耙恶老爷吃,你,尧舜禹汤,就地,吃了,讲讲,感受。”
汤参吃,一口吃了个精光,感觉入口即化,有点像冰冻的棉花糖,但甜度肯定没法比,充其量只是淡淡的甜,甚至还能尝出淡淡的香,总体感觉不错,便竖起大拇指道:“黄风,洞主,大大,滴好。”
黄风怪道:“古人说得好,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现在凉也乘了,也该为后人栽树呢。”
汤参不知其所以然,愣了一会,扫了一周,喃喃道:“树我是想栽,但没有树苗,而且冰天雪地的,真是人挪活,树挪死,晚辈真不想做这样的勾当。”
黄风怪道:“急什么,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