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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既然你选择了,那么就不应该后悔。”云雪断言。
“但是。。。”
“你难道连直面失败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所以我才会想改变历史”
“无意义。”云雪喝了口果酒,“既然已经选择,就算回到过去,你不改变自己就无法成功的,而且。。。失败了最先想到的不是重新来过,而是前进!既然你已经失败了,那么再去努力,成功一次啊!”
“可是人民。。。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
Rider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
“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Caster,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被称为最贤明的王者。”
“的确他们是暴君,但是他们呢,没后悔过啊。我也没有后悔过,没有对自己和其他的国家产生不满,我征战过全世界,当时死的人数比你整个国家的人数还多,所以说,贤明的君王都是暴君。”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
Rider平静地回答道,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
“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不想。”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那么,你真的拯救了他们吗?”云雪逼问。
“什么?”Saber愕然。
“你认为自己带来的是繁荣?幸福?”云雪脸都没抬,“别开玩笑了,人们需要你的拯救吗?”
“当然!”Saber斩钉截铁。
“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云雪拿出一块糕点吃了起来,顺便给了身后的风婷一块,“你只知道自己拯救他们,他们需要你这种方法拯救吗?你只不过是带给他们毁灭而已。”
“怎么。。。”Saber有些动摇。
“拯救什么的完全不能靠别人来的,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云雪下了结论。
“什么?”
“王的拯救什么的完全没有意义。”
“这才是王的本分!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Saber锄定。
“你认为你还是人吗?”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Rider也同意。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
“像你们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只是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而已!”Saber怒斥。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是啊,正义那种东西本来就是欺骗愚者的。”云雪赞同,“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正义,你认为的正义,就真的是正义的吗?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还不如我们这些暴君呢,按照自己的欲望型式并没有错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的是人渣,但束缚自己欲望的人连人都不是。像你这种自以为圣人的人按照你的说法,也只是个暴君而已。”云雪毫不留情地呵斥Saber。
第九章王者的盛宴(4)
更新时间201182012:46:50字数:3113
Saber无法反驳,反驳了就意味着自己制定的道路是错误的。
Rider笑了笑,爽朗地开口道。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金兰湾目睹的那副光景。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如果自己不作为救世主守护英国。而是作为霸王蹂躏英国的话——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首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其结果与剑栏之役相比,哪个更加悲剧化呢……
“?”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
这名黄金之Servant从刚才开始就将Saber交由Rider应对。自己则坐在一边悠然地喝着酒。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
Archer的微笑意外的温柔,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
“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
对Saber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愚弄。她毫不犹豫地将杯子摔碎在地,脸上充满了不可遏止的愤怒。
“没有教养的家伙!”云雪也是很愤怒,毕竟如此粗鲁的家伙的确不受欢迎,连他身后的风婷都脸色十分不好。
但在下一秒使几人变了脸色的,却不是她们的愤怒。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骷髅面具加上黑色的袍子。无人的中庭渐渐被这怪异的团体包围。
Assassin……
所有人都知道他没死,但敢于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各个王者脸色都是铁青。
Assassin并不仅仅是当初被云雪杀死的那一人。事实是,参与了这次的圣杯战争的有多名Assassin,但这数量实在多得不正常。他们都戴面具穿黑袍,体格也各有不同。有巨汉,也有消瘦型,有孩子般的矮个子,还有女人的身形。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吧。
因为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Archer也就承认了他这个Master。而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
这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
“嗯……乱成一团了。”
眼见敌人渐渐逼近,韦伯发出近乎惨叫的叹息声。无法理解,这完全超过了圣杯战争的规则限制。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
眼见猎物的狼狈相,Assassin们不禁邪笑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
“不用害怕,这种东西不堪一击。”对于如此数量的Servant云雪直接无视,安慰起旁边颤栗的风婷。
“难道说……我们一直被这群家伙监视到今天?”爱丽丝菲尔痛苦地呢喃着。
“大约是从我们入座开始。”云雪说道,“但是我没想到如此弱小的他竟然敢如此挑衅。”
“你发现了?为什么不提醒?”Saber脸色十分差劲。
“这种小角色无所谓的。”的确,单论素质,就算是远古时代的普通士兵都和他们差不多,更何况云雪的征缴军团。
“……Ri——Rider,喂,喂……”
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没有任何行动。他看了看周围的Assassin,眼神依旧泰然自若。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
“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云雪却是露出了微笑。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