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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竹语垂着眼,没有做声,红色的火光下,他的脸,有着深深的阴影。
白松语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兄长的缄默在他看来是一种默认。在愤怒之下,他高举起手,准备狠狠揍白竹语一拳。
可就在这时,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回响起:“松儿,住手!”
随着声音,白松语的手,停在半空。
白之光缓缓起身,他背着光,可是那张恐怖的脸,依旧若隐若现:除了眼睛,脸上每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一层层覆盖着脓血的厚茧,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我的报应。”白之光的声音透着苍白和疲倦:“和竹儿没有任何关系。〃
“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松语大的声音在颤抖。
白之光长叹口气:“在我年轻时,曾经认识一位苗族女子,她的美妙与聪慧深深吸引了我,我们情投意合,近而男欢女爱。可是之后,我上山拜师学艺,认识了你们的娘亲。在看见她的瞬间,我就知道,这才是我应该携手共度一生的女子。也就在那时,我才明白,和那位女子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真正的爱……于是,我跑起了她,和你娘亲成了亲,剩下了你们。和你娘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你娘便因病去世,之后,我就发下毒誓,再不娶任何女子,好好讲你们抚养长大。哪知十年前,就在你九岁生日的那个晚上,那个女子来了,她痛诉我的寡情。我向她道歉,说我对不起她,可是那时,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爱。她听后勃然打女,拿出一包粉末,撒在我身上,之后,我全身的皮肤就不停溃烂,秘密请来的名医,全都束手无策。我不能承受外人异样的目光于是,便以闭关为名,躲在这里,将白刃堂全权交给竹儿处理。”
“那为什么,为什么连我都不见?!”白松语无法理解:“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吗?!难道你认为我是不可信任的吗?!”
凉风灌入洞中,掀起每个人的衣衫。
白之光幽幽说道:“因为,我是你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父亲……我没有办法让你承受这种幻灭
白竹语缓缓说道:“爹的皮肤,因为中毒而溃烂,时时发出恶臭。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行踪,我故意将白府弄得臭气重天,覆盖住这种腐臭。于是,十年来,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直到今天……”
桃夭轻声道:“你怕我透露出这个秘密,所以想杀我灭口。”
白之光点点头:“小姑娘,实在抱歉,但是……你永远无法理解我这种情况下的心情。”
白松语抓住父亲的手,追问道:“爹,那个女人是谁?我要去找她报仇!我要杀了她!”
慕容逸风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杀她?这件事从开始便是你父亲对她不起。”
“男女之事,本身就是你情我愿,合则聚,不合则散,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手法对待自己曾经爱过的人?”白松语为自己父亲不平。
慕容逸风朗声道:“话虽如此,可身为男子,便该敢做敢当,明明是移情别恋,何必要说什么对妻子才是真爱,而对那女子却只是一时迷恋,只是情欲之念?”
“可我爹说的明明就是事实。”白松语拼命为父亲辩解。
慕容逸风敛去脸上一贯的笑意:“我看白前辈也并非浮华之徒,倘若当初对那女子无爱,又怎能与之相守。再者,想那女子也是痴情人,如果不是感觉到前辈的真心爱恋,又如何会与前辈享受?所以,并不是不爱,只是到了后来,遇到了更好的人,由此,薄了情,寡了义。可前辈为了推卸责任,一句不是真爱,这样一笔抹杀你们的曾经,你让那女子作何感想,如何不恨,如何不怨,如何不下毒手?!”
传功
所有人都沉默了,洞内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外面鸟雀的鸣叫声。
隔了许久,白之光用沉重的语调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负的不仅是她,还有我们的曾经。”
柳小吟忽然想起了什么:“难道,那个女子,就是桃夭的娘?”
目光顿时聚集到桃夭身上。
“不可能。”慕容逸风推断:“依据白前辈说的时间算来,十七年前,他和那名女子应该已经没有瓜葛,所以,那位苗族女子不可能是桃夭的娘。”
桃夭看着白之光,缓缓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殷望心的女子吗?”
白之光眉头紧皱:“你是说,雅州殷家的大小姐殷望心?”
桃夭点点头。
“雅州殷家?”白松语疑问:“那是哪里?”
白之光缓缓说道:“雅州殷家,是以医术与用毒闻名的大户,他们能够用毒救人,也可以用毒害人,是江湖上比较有游离一个家族,实在分不清正邪。二十年前,我师兄被人下毒,危在旦夕,我带着他去到殷家求救,当时,便是那位殷望心小姐救了我师兄的性命。”
“可是,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我没听说过这家人?”白松语不解。
“因为,”白之光的眼睛沉下去:“三年之后,殷家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所有人都被杀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是谁干的?”白松语追问。
白之光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殷家灭门,下毒手的必定是很厉害的人物……江湖上每天有许多人出现,许多人消逝,人们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于是,殷家的惨剧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人们遗忘。”
“那么,”桃夭继续问道:“拟合殷望心是什么关系?”
“我和殷家大小姐,也只是那一面之缘。”白之光苦涩地笑笑:“小姑娘,看来我在你们心中,确实是个到处留情的十恶不赦之徒。”
慕容逸风察觉到了不对,犹豫地问道:“桃夭,那位殷望心,难道就是你……娘?”
桃夭没有说话,是指沉默着。
此刻,靠在石壁边的九霄,将剑夹在臂弯中,一双墨玉般的眼睛里,闪过缕异样的光,淡淡的,无人察觉。
“你是殷望心的女儿?”白之光觉得不可思议:“我记得当时官府仔细检查过,确定殷家无一人幸免的。”
桃夭抬起眼睛,轻声道:“我来帮你解毒吧。”
“你有办法?”白松语惊喜。
桃夭缓声道:“你中的,是腐肌散,只要皮肤上沾染上少许便会很快蔓延到全身。解法并不复杂,只要把腐肉表皮切除,涂抹上特制的药膏,绑上绷带,静躺十五日,便可生出层新皮。”
白竹语忽地下跪:“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末齿难忘!”
白松语也跟着跪下:“只要你能救我爹,要我怎样都行!”
看着两个儿子紧张的神色,白之光溃烂的脸上,缓缓流下两行浊泪。
桃夭开出药单,让白家买来药材,制造成药膏给白之光涂抹。
托桃夭的福,慕容逸风等一行人都待在白府,被当成神仙一样好好供着。
终于,半个月后,待绷带拆开,白之光全身已经换上了层新皮,历史十年的噩梦终于过去。
白竹语兄弟对桃夭更是感激万分,说不论她提出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桃夭正准备说不用,但还没开口,便被两双手给抱到一旁。
柳小吟笑嘻嘻地帮她梳理着头发,道:“桃阿,你说咱们姐妹这么好了,能不能帮我实现个愿望啊。”
“什么愿望?”桃夭问。
柳小吟凑近她耳边,嘀嘀咕咕叽叽嘎嘎稀里哗啦一番。
桃夭点点头,来到白氏兄弟面前,指指身后扭捏的或者说故做扭捏的柳小吟道:“那你们就把小吟娶了吧。”
白竹语爽快地点头:“柳姑娘文静娴雅,秀外慧中,确实是位不可多得的女子……松语,赶紧准备准备,早日把柳姑娘迎娶入门。”
柳小吟赶紧跳出来,对白竹语道:“弄错了,弄错了!我想嫁的是你!”
“我?”白竹语为难:“可是,在下从小立下志愿,专心学武,不谈男女之事,也从未有过娶妻之念,这……”
“算了,你就将就点吧,看着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我会收了你的。”白松语边咧着嘴笑,边向柳小吟走了过来。
柳小吟正眼都不瞧他,直接一脚踹飞到柱子上,接着询问白竹语:“可是,娶我真的很划得来的,我吃得少,并且还能在你们家没钱的时候出去劫镖度过危机,多划得来。”
“柳姑娘,如果嫁给我,实在是会耽误你一生的。”白竹语苦口婆心地劝着。
柳小吟正准备说话,却被慕容逸风给直接踹到柱子上,和白松语排排坐了。
慕容逸风对着白竹语无奈地摇摇头:“别理她,这女的想嫁想疯了。其实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家桃夭还有我,都是菩萨心肠,一向是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让人报恩,别人心中就会有亏欠,有了亏欠就会睡不好觉,觉睡不好身体就会变差,身体变差就会得病,病得重了稍不留意就会嗝屁,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犯了杀戒?实在是罪过罪过,所以,为了你们的性命着想,我还是勉为其难地提个要求吧……让你爹把内力传给我怎么样?”
白竹语诧异:“传内力?”
“是啊。”慕容逸风嘴上的道理一套套的:“我昨天听见白前辈说,今后他将不再过问江湖事,只想呆在府中种花弄草,含饴弄孙,这么一来,那一身强大的内功岂不是浪费了?干脆传给我吧。”
“慕容少侠,这个需要亲自问家父了。”白竹语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吧。”
于是,三人来到白之光房间前,白竹语先进去请安。
桃夭问道:“你怎么回他然想到要别人的内功?”
慕容逸风将手握紧:“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啊,多少江湖传说中,那些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就是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世外高人传授内功。想想看,二十岁的少年,体内却有着六十年以上的内力,那是多么牛的一件事!”
正说着,白竹语出来,摇摇头:“实在抱歉,家父拒绝了。”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慕容逸风脑海中的美梦支离破碎。
看着慕容逸风绝望的神情,桃夭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去色诱。”
慕容逸风感动得热泪盈眶:“桃夭,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但这种方法咱们还是不要用了。”
“没关系,”桃夭道“我不会吃亏的。”
“倒不是担心你吃亏,而是,”慕容逸风紧紧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桃夭啊,依照你的姿色,色诱起人来是有一定难度的。”
桃夭:“……”
慕容逸风深深吸口气,朗声道:“我自己去和他说!”
说完,他冲了进去,一鼓作气地说道:“白前辈你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虽然年轻时曾经做出些罪恶的事情,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尊敬你的……”
白之光无声。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
“可你现在的吝啬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既然你打算今后退隐江湖,那武功就没有用了嘛,既然没用了,为什么不便宜在下呢……”
白之光依旧无声。
又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后。
“你这种不用武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