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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再也没有人能打扰到自己了,那突然成名的主播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和自己的职位挂钩,而我柯旭成则堂而皇之的背负着生命的代价,继续在这个世界残喘的活。
我一定会把你们那份幸福延续下去的,已经丧失社会基准原则的柯旭成这么想到。
突然,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沉重步伐,似乎对正在发生的“案件”有所察觉,不然不可能脚步之间如此仓促。
明明水声湍急,而那声音如就在耳边踢踢踏踏的钟鸣,那锋利,冰冷的针在刺挠他的耳膜,不断生疼。
是谁?
他来不及想,眼下他没有诟病自己的行为,从头至尾,没有一丝一毫要去挽救的意思,开始为自身的利益着想,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跑!
他趴在地上,四肢如落水土狗一般开始刨地,扑腾起一地灰尘,整个人陷进那杂草树丛间,枯树枝把他未经风霜,娇嫩的脸划破,血水顺着划痕流下,却感知不到疼痛,可能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丧失人性的知觉,那灵魂却兴奋的战栗,肥硕的老鼠从他身边走过,那野地里的屎壳郎和松鼠踩着他的身体跳来跳去,他满身污浊,却不敢大声的笑,气堵在嘴里,艰难的掩饰着笑意。
跑啊!跑啊!他四肢在地上不断“行走”,消失在丛林间,开始深陷与自己的猫捉老鼠游戏。
冰冷湍急的水库中央。
赵念慈在扇着水里流动的波浪,虽然不能掌握游动的方向,不过好歹能短暂的保持浮游的状态,他艰难的睁开眼,水刺挠着眼眶,疼的难过,但还是接着水平面传来的微弱阳光,并向着越来越深幽的水中央而靠拢。
还算来得及!还来得及吗?!
她找到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水里不知所措的女儿,她极为难受,只是在不断的向下沉,此刻更加渺小的身躯,在庞大的水池中央更加脆弱,小恩礼完全不知道如何和水战斗,眼看着,她的身躯似乎失去了奋战的力量,眼眶微微咪上。。。。。。最后的光芒,停滞在宝贝女儿闭上眼的一刻。
游,奋力的向女儿的方向游,她使出了全身的力量,生平第一次游泳,却好像已经可以操弄水性,这就是为母则刚的力量,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这如漩涡一般的深渊,都不是以她的能量可以靠近的。
可她依然一次次咬着牙努力的刨去阻挡着自己的水流,眼泪混杂着河水,水里的土都在混淆她的视线。
闭上眼吗?她脑海里出现了这么一个讯息,氧气在渐渐消失,大脑的思考轨迹在因窒息而丧失力气,浑身上下再也不能往想要的方向游动,失去力量的漂浮,飘荡。。。。。。
女儿,对不起,她再也游不动了,胸腔溢满一口河水,气泡流向斑驳水彩的河面。眼神依然望向女儿消失的黑暗深处。
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妈妈还想握着你的手,给你买许许多多好看的衣服,粉色的,红色的连衣裙,公主的水晶鞋。
对不起,总让你吃你不喜欢的青菜,应该让你多多的吃肉。
对不起,不懂事的妈妈总说你无理取闹,这下看来,最无理取闹的就是我。。。。。。
她感觉眼皮子很重,身体如被千斤的重铁块压制,脑海里记忆在流失,涣散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
突然!她冰凉僵硬的身躯感受到了温度,一双坚实的大手抓住自己的胳膊,并环绕着自己的腰身,极熟练的向上游,她抬起精神,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顺着突然温柔的光,他看到了那人如被刀刻一般的下吧,脸庞坚毅,正是陪伴自己来给女儿过生日的林歇!
他终于出现了,赵念慈用最后的力量,在水中给林歇指指水深处,就失去了精神,咪上眼。
很快的突破水平面,水平面出现三个人头。
及时也算不及时的林歇,很快的将昏迷的赵念慈安稳的到了一块不被水惊扰的砂石地上,然后,他匆匆对着身旁说道:“还有一人,在深处,赶紧下吧。”
林歇喘着粗气没有多说话,人命关天!胸口不断起伏,不给自己休息的时机,不假思索的重新跳回去。
而后,普通人类看不到的“执念”,他既不是空姐也不是黑客,只是迎着林歇的话,奋力跳了下去,消失在水平面,如凭空出现的水花。
无意惊起波澜。】
第四十六章 人是邪恶的鬼5
柯旭成之所以成为这样的人,是从他出生的时候开始的。
他物质,利欲熏心,又擅长比较的父母,曾是他一段时间的噩梦。
在七八岁的时候,如果有亲戚来了,他就需要表演节目,因为长得好看,还要在脸颊涂上腮红,穿着女孩子的红裙,跳女孩子的舞蹈,跳的眉飞色舞,屁股扭动起来,客人们就会鼓掌叫好,说是这娃娃长的真僔呐,以后一定出息喽,然后父母就会喜悦的看着他,才能吃上喜欢的,肆无忌惮的享受父母的爱。。。。。。
所以他的童年,对性别的理解不是很到位,在意识萌芽的学童阶段,拉着睡一张床的男同学,学着电视机里的画面,当做自己是女孩子,和他亲吻,抚摸。
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但对于他的现实就是如此蒙蔽。
所以等他清楚自己的性别时,噩梦从父母殷切的眼神,变成了男同学的嘴唇,“可怕的同性**”,一直缠绕着他直到成年,他开始排斥对话,和一切人的关联都被切断,锁在自己的狭小世界里,而其他人也只是认为这是好看小孩的自负心,没有去管,这么想想,若是有人发现他的异样,也不会发生这么多陈皮烂麻子的破事了。
有时,那些孩子的吻变得不那么可怕,就如呼吸的氧气,喝的水一样平常。
梦到孩童柔软的身体,就会摸摸空气,好像他就在那里,和棉花糖一样甜腻的唾液,像出生的小羊羔,鲜美而无知,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融合”时的自己,也沾染了单纯的气息。
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待,他努力学习,摸爬滚打,把自己对孩童的变异依赖藏匿在心里,终于是扶摇直上,成为了熊鱼tv的普通员工,并随着直播行业这颗小树愈发壮实,成为参天巨树时,身价也层层高,成为了管辖他人的存在。
一位年薪七八十万的科长,在东五环内,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间二室一厅的房,这对于常人或许是努力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还能想象,可对于他所出生的地方,是值得传唱的事情。
他把操着bj腔的父母从hb小县城接过来,成为了他们的顶梁柱,腰杆。再也不用看着他们的眼色行事,可以一回家就把西服乱丢,露着上半身,吃桌上用勺子挖的西瓜,而父母,则会看着自己的眼色,那滋味,怎么说,不好受,但是关注度的颠倒,让他感到地位更迭带来的爽感,乐此不疲。
男人突然有钱是什么样的体验,柯旭成恐怕能做出最好的典范,首先是怎么证明自己有钱,买值钱的东西,或者拥有多美丽,让人羡慕的女人。
可是自己极少和异**流,如何是好?他开始学习英伦的绅士风格,从穿西服的方式,衬衣要多处西服袖子小半截,或者里子的面料,该考究的等等地方,从穿着,到谈吐,都尽心力去学习了,不管有没有学到精髓,可能还有些照猫画虎的痕迹,还有些小市民的low感,等到她遇到初出茅庐的年轻赵念慈时,都恰到好处的拥有了男性的魅力。
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有时候喜欢就是如此简单,你漂亮,我多金温柔又看起来很有才华,理应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对于父母,还是有种挥之不去的奴性,囫囵吞枣的一段婚姻,没有礼堂和白裙,就草草开始油盐酱醋,干嘛要那些有的没的?娶过来生孩子的,要不找老婆干嘛?
同样是女人的母亲这么当着自己和赵念慈的面说道,同时也宣告短暂的和成年女性的美妙同感结束。
在他们的“操劳”下,生下一位小天使,肉呼呼的小手,长长的眼睫毛,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很好的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她没有受到重视,妻子也因为生育的重担,而决定不再成为生孩子的工具,要把所有的爱给予这一位女孩。
拥有美丽妻子,这一为了自证身价的初衷,自从开始有了孩子之后,变得模糊,甚至消散不见,他们开始不再对话,他不再她面前优雅而绅士,一回那个只剩下谩骂和指责的家就把原本糟糕的自己暴漏出来,可是一到外面,他就要俯首微笑,白面示人。
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转变间,他开始喜怒不定,情绪不安,然后,自然而然的把一切都归咎与他人身上,而那个他人,就是最亲近的妻子,赵念慈。
一开始只是生活上的小事泄愤,反正她总是不卑不亢的承受,可是在她不反抗的默认下,柯旭成反而变本加厉,甚至酒气熏天的拳脚相待,在她为了家务事和抚养孩子一天后,还要承受他无处安放的莫名怒火。
但她依然承受下来了,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对社会的认知度不是很深,但为了成为一位优秀的母亲,把一切苦难都当做人生来一定要面对的事情。
真是固执的坚强啊,这个女人。
高压,却随时都有新鲜诱惑的职场,让他沉迷进去,不问家事,在藏匿着危险讯息的破碎日常中,他面对日益增长的资产,还有令家乡人羡慕的,车,房,妻子,他反而开始空虚。
又一次梦到了那个在幼稚园时和男同学的吻。
他开始直面自己一直不敢面对,但是内心却无比认同的阴暗角落,金钱堆积的空虚,和现实的不堪,还有对自身从不试图去改变的懦弱,让他想要找个拥有柔软稚嫩无知身体的地方,去躲避,去肆意舔抵那奶香味甜甜的口水。
他被自己折磨的快要失去信心,一次次用酒精麻痹自己,企图扼住梦里对孩童的喜爱。
两年前的一天,他半夜从书房醒来,邋遢的胡渣,蓬头乱发,呼吸时污浊的酒恶臭,还有缠绕在梦里,不断重复的吻,真正的主导了他。
柯旭成站在女儿的木床边,发觉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桃花香,那柔软的肉感近在咫尺,奶香味凝绕在自己腐烂的鼻翼旁。
“啊,太可怕了”他甚至发出了这样的惊呼。
他忐忑的亲了上去,甚至贪婪的伸出舌尖舔抵女儿熟睡的口水,同时感到可怕的,还有撞了正着,早该受够了的赵念慈。
那个和往常相比的夜晚没什么不同,父母在隔壁房间睡觉,他蹑手蹑脚的在黑暗的房间找寻糖果。
人类的邪恶似乎总是有迹可循,而罪责无法因一个梦而原谅。
恶魔,大多都是孤独的。】
第四十七章 第三条朋友圈
林歇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了转眼就能看到人造瀑布的拐角,之前远远就能听到瀑布砸着巨石的声音,还有男人的狂笑,这笑让他的不安更加茂盛,隐约能听到女性的抽泣声,他脑海里大概能出现画面,可路过拐角,眼前空无一人,只有一地寂寥的烟尘,还有无数脚印。
他快速动脑,可不管他再怎么聪明,都不会想到,之前远远听到的人类声音,属于赵念慈和恩礼的,已经在水库里,而案件的犯人,则听到他的脚步声,爬在地上到了杂草树丛不见去向。
不能犹豫!此时嘈杂的水声了树丛间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