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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名叫范希希,和她的男朋友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感情很好,恩爱异常,那天,男友带她去影楼拍了一套照片,又带她去看了一场电影,她还埋怨男人乱花钱,因为赚钱不容易。但男友说,人生总要有这样一天能随自己的心情做事情。他们玩乐了一天,最后男友带她去高档的西餐厅用晚饭,途中还买了一束大玫瑰送给她,玫瑰花了不少钱,她又心疼又欣喜。她跟男友那么多年,这个男人从不曾像现在那么浪漫。
后来男人在用餐的时候,掏出一枚钻戒,向她求婚,他那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这一天成为他们所共同拥有的美好的一天。他说,“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没给过你浪漫,你跟着我过着平淡清苦的日子,我也想给你创造一些美好的记忆。”
又带她去影楼拍写真留念,来来去去费了不少时间。
二人在饭店里吃过晚饭,来来去去费了不少时间,到能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男朋友本来想要打车,可是希希觉得这天发的钱太多了,而且那处离他们租的房子也不远,便提议走回去,正好散散步,也有利于消化。
可她没有想到正是她这个提议,将她送上了不归路。
在经过一条较为偏僻弄子的时候,而且这条弄子的路灯坏了,有一段十分的昏暗,就在那一段,他们遇上了抢劫犯,两个男的,手里拿着刀,他们是新手,紧张且行事鲁莽。
消财免灾是男友的选择,他交出了身上所有的现金,因为钱不多,也没有贵重物品,劫犯很不满意。
他们看到了希希手上的钻戒。
可那对于希希来说,是爱情的象征,是纯粹的爱意,她不愿意给,所以拼命守护。
男友于一旁交集劝说,“希希,你给他们,我们以后再买。”
可范希希没有听进这句话。
双方起了争执,那莽撞的劫匪,拿刀扎了范希希两刀,抢走了戒指。
范希希倒在了地上,不之所措的男友抱着她去医院,边走边哽咽的哭。在路上遇到一辆出租车,可司机看到希希奄奄一息,直接拒载。希希最终没能撑到目的地。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快乐的日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如今,时间的流逝让一切物是人非:虽然男友还住在原处,还带着那个属于他们的戒指,但是他已经和另外一个女子结婚生子,是别人的丈夫了,只有她范希希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看着那个男人自那个路口经过,从一个人到一家人……
这无疑是个悲伤而遗憾的故事,女人向来都情深,过分执着就是不懂如何放过自己。
唐非以为范希希的仇人便是那两个劫匪和那个冷漠的出租车司机,可是仔细想想,觉得事情肯定还有下文,因为事情至此,确实惨痛,却还未到能震动天地的地步。
于是询问范希希道,“你说的三个仇人,是那两个绑匪和那个司机吗?”
范希希扭头默然的看着唐非,“你该走了,明天再来吧,明天我在告诉你。”
唐非笑着点头,站起身来,“我不是想来阻止你的,大千世界,也不是所有事情,我都能管的了,我只是觉得你很寂寞,而我正好可以陪陪你。”
红衣女鬼点头,“作为你陪我的谢礼,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明天见。”唐非摆摆手,离开。
女鬼一直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曾收回视线,或许唐非说的对,她是太寂寞了。
在经过鱼市的时候,唐非顿了顿脚,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心里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眼前的景象好像晃荡了一下,就好像水的波纹一样。
她揉了揉眼睛,是幻觉吗?
带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走进下榻酒店的房门。朱祈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淡淡问道,“又去那里了?”
唐非点头,“明天还会去。”
“你跟那女鬼这么投缘?”帝君唏嘘感叹一番,“要是你能这么用心对我就好啦。”
唐非要笑不笑的看着那只被自己冷落了的火鸟,却没有答话。
她之所以关心红衣女鬼范希希,大部分的原因是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聂无双失踪了,她不想管;鱼店的那条鲤鱼,她也不想管;朱祈安的心思,她也不想理会。
说不清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排斥,或许这就是典型的鸵鸟心态。
就拿朱祈安来说,她唐非可以对他掏心掏肺,可以信任他,可以无条件的支持他,甚至可以跟他一起生活,但是就是不想跟他说爱与不爱。
可是朱祈安虽然嘴上从没有问过她爱或不爱,但是行为,眼神……所透露出来的都是这样的意思,这让唐非觉得鸭梨山大,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是个粗线条、粗神经,一点也不明白那些特意展现的暗示,或者那些无意间流露的情感就好了。
会不会就不会那么累了呢?
白天没有好心情,晚上做梦也不会做什么美梦。
这夜,唐非做梦了,梦里有一条鲤鱼,正在使劲的撞着鱼缸,非黑即白的画面,就好像小时候的黑白电视机,就算画面在精彩,也带着苍白和幽森。
还有那因撞击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砰砰砰……
这声音不曾断绝,以至于唐非自梦中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依然被那个声音所困扰。
这感觉真是太烦人了,她不喜欢做梦,尤其是那些或悲伤的或黑暗的,还带着暗示性的梦。
“真是……我去年买了个表。”就这样坐在床上,唐非狠狠骂道。
此时此刻,她已经顾不得形象了,真是太闹心了。
唐非猛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人常说三千烦恼丝,人莫非因为有一把青丝,所以烦恼才特别的多?
第213章 红衣(三)你若不忘,我便守护
步出房门,早餐摆在桌上,朱祈安却不在房内,不知去了何处。
唐非胡乱吃了几口,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莫名的不习惯。
习惯可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幸好答应了范希希,今日去陪她。
幸好还有事情可干。
那条路,唐非已经走了好几遍,看到鱼市招牌上的那几个大字,她觉得晃眼,心生排斥,当下饶了个弯,避开了那里。
而那个十字路口,红衣女鬼依然坐在远处,满身的淡漠。
连看到唐非也没有任何改变,好像并不认识她一般。
唐非一屁股做到她旁边,跟着发呆。
范希希问道,“我们昨天说到哪了?”
“说到你的三个仇人了。”唐非有气无力的答到。
“仇人啊……”范希希一阵冷笑,“杀我的那两个小崽子,就是两个菜鸟,直接被公安局抓起来坐牢去了,真正可恶的是背后的人。”
唐非了然,她早就猜到这个抢劫事件,背后还另有故事。
范希希曾经住的那个房子的房东是位女士,那女人是某个人物的小房,替那个男人养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
那家的孩子有一日在梦里,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女子说要带他走。第二天就跟自己的母亲说起了这个梦,小孩子的母亲却记在了心里。
世上有一种说法,如果做梦的时候,有陌生人让你跟他走,那是不祥的事情,代表着你身上阴气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女人把这事跟自己男人一说,男人正买进了一块地,打算投资房地产,找了一个大师看风水,顺便请他看自己的儿子。
那大师确实个邪门的,他看了那地,张口就不客气的对男人说,“你这个地方位置不好,还是个三角形地段,天生带煞气,在这里投资,稳赔不赚,可能还会吃上人命官司。”
男人这下后悔的不得了,可地已经标下来,总不能荒废着,遂问大师可有化解之法,同时送上了一大捆红艳艳的老人头。
大师沉吟一会,道,“办法自然是有,不过难度很大。”
男人很是知情识趣,爽快的又加了一捆大人头。
大师便道,“你建房子的时候,可以建成三方汇阴阵汇聚阴气,我再给你在中间摆个财阵。”大师迟疑了片刻,方道,“只是此法那里将会十分的不干净,邪气四散,所以我需要在那里镇个厉鬼,压制那些散乱的阴气,这样方能保你财气不散,气势如宏。”
换句简单的话说,就是他摆的那个阵,会招来许多小鬼,需要找个厉害的鬼来镇压他们,就典型的“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理论。
男人在意的只是自家的财势与运势,至于其他,都是与他无关的,大师提出的方法,他是百分百赞成,谁管他此举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后来,女人带着男人的孩子来了,情况一说,大师眉毛一挑,沉声道,“您家孩子,这是被阴人盯上了。”然后他问那小孩,“告诉伯伯,他要你跟他走,你答应了吗?”
男孩点头,家人闻言都大惊失色,连大师脸色都真正凝重起来。
答应阴人的事情,若不履行,难便等于是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大师又细细问男孩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男孩老实的形容,红衣服,长头发,脸青青的,是个漂亮的阿姨。
“我家孩子这么点大,怎么会被盯上呢?”母亲着急了,屁大的孩子,也不可能与人结怨。
大师瞅了瞅男人,没有说话。凡事皆有姻缘,那个阴人寻仇,大抵是与男人有仇,那男人对自己的命爱惜的紧,全身上下带了不少宝贝,光佛珠就有好几串,还有数条佛牌,那阴人想要他的命也是难事,故而找上了他的孩子,想的是父债子偿。
那大师隐约能知道真相,但是光凭借孩子的只言片语,也无法断定到底是怎么样一种程度,所以他要求去住处看上一看。
心急如焚的母亲,立马就带着大师往自己家里赶。
小区里正巧就撞上了范希希和她的男朋友,因为房东房客的关系,稍微寒酸了几句。那时候,范希希还不知道那便是她所有不幸的开始。
大师经过查看之后,绷紧的脸皮就没有松弛过。他说,“缠着你家孩子的阴人很厉害,我打不过。”他这倒是说的大实话。
但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也不能放着不管,所以男人又给大师添了一摞票子。那大师是个爱财的,修的是邪门歪道,并不是好人,当下也不管缺德不缺德,给出了解决的方法,“今天见到的那一男一女,我观那女的面相,推断她的生辰八字,阴中带水,正是压阵的大好人选,待我施个障眼法,迷惑那厉鬼,解了小公子危难,届时此女新成阴人,能力薄弱,正好能任我自由摆阵。”
“这样,瞒得了那鬼吗?”孩子的母亲担忧的问,她不由得怀疑,那女鬼既然如此厉害,这大师所说的这几手能管用吗?
大师手一挥,“仙人都能被迷惑,何况阴人乎?”
世上思想最复杂的莫过于人类,阴人再厉害,也已脱离了灵窍,不过是一根筋,凭借着不甘和执着存在于世,又哪里是人类的对手。
他想的法子着实阴毒,把灾祸转移到别人之身,以求得自家安稳,可是这是个弱弱强食的时代,处在男人那样的地位,早已黑了心肝,人命在他面前,视同于蝼蚁。
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人们。
大师没几天就给送来了一件女性的红衣服,他说在衣服里施了法,放了符咒,让那家的女人把红衣服送给范希希。
房东房客送些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