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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成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场发火,抬手就扇了那厮两耳光,不凑巧的是,他当时正在气头上,下手的分量就有些重,竟将对方打得耳膜穿孔,这下就闯了大祸。
本来这事是可以私了的,但因为派出所的所长和刘天成对盘,就揪着此事不放,报到分局去了,说副所长刘天成在搞刑讯逼供,造成人身伤害,刘天成因此被停了职,估计用不了几天,处理结果就要下来了,外面风传他这身警服是保不住了。
娜娜让他来找王思宇帮忙,可刘天成一来在气头上,不肯服软,二来也拉不下面子求人,按照他的想法,这事搞得太大了,找谁都没有用,所以也就不想再为王思宇添麻烦,只是嚷嚷道:“扒皮就扒皮,本来就不想干了,大不了改行做生意。”
娜娜急得没办法,在家里闹了许久,刘天成才给王思宇挂了电话,这才有今晚的饭局。
听了娜娜的一番话,王思宇不敢怠慢,想了想,便掏出手机,先给俞汉涛打了过去,把事情简单扼要地讲了一下,俞汉涛忙道:“王主任,你别急,我这就给他们分局领导打电话问问。”
挂断电话后,王思宇点着一根烟,去了洗手间,将刘天成拉了出来,低声道:“出了事就讲嘛,咱们想办法搞定就成了,你一堂堂男子汉,还是副所长,怎么脸那么小,还得老婆说话。”
刘天成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只是垂头丧气地道:“哎,真够别扭的,最近的运气背到家了,喝凉水都塞牙。”
进了屋,王思宇静静地吸着烟,在刘天成夫妇焦急的等待中,俞汉涛终于把电话打过来,却说事情比较麻烦,现在市局对警风警纪工作抓得很紧,刘天成这事出的时间不太对头,并且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受害者家属不服气,已经闹到分局那边去了,事情太大,不太好压下来,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想办法做通家属的工作,只要他们不告下去,一切都好说,二是让刘天成先下来,以后等风头过了,再考虑把他调到别处,毕竟刘天成的工作能力分局领导还是认可的,因为这件事情把他处理掉,也觉得非常可惜。
娜娜见王思宇的面色不佳,就知道事情比较麻烦,便在旁边一个劲地唠叨,只说刘天成自从当了副所长之后,脾气便一天天地大了起来,稍有不如意就暴跳如雷,这下可好,在外面闯了祸,眼见着日子刚刚过起来,却摊上这样的事情,这以后真是没法过了,说着说着,心里委屈之极,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刘天成哄了半天,也不见她好转,没有办法,只好怔怔地望着王思宇,眼睛里也是通红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当然很不好受。
“家属那边的工作有没有做?”王思宇皱着眉头喝进一杯酒,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轻声道。
刘天成耷拉着脑袋道:“去是去过了,可那家伙得理不饶人,就算不肯罢休。”
娜娜这时也停止了哭泣,抬手抹了眼泪,从包里掏出两个牛皮纸袋,丢在饭桌上,轻声道:“他家我们两人都去过了,只要他肯息事宁人,花点钱我们也认了,但那人就是不依不饶,扬言一定要扒掉天成的警服。”
刘天成啐了一口,轻声道:“都是张所在背后捣的鬼,那人的耳膜以前就有过旧伤,我估计是他们在底下撺掇着,专门借这事来搞我。”
王思宇笑了笑,这种事情看来只有去找邱兆官来解决了,尽管不情愿,但是为了刘天成,他还是拨通了电话,将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请邱兆官帮着打听下,看能否联系到人和解,只要对方肯罢手,花些钱也可以,邱兆官听后忙轻声道:“主任,你把那人的详细情况讲下,我找人打听下。”
王思宇便把手机递给刘天成,刘天成仔细地把那人的资料说了一遍,挂断电话后,三人在桌面静静地等了二十几分钟,邱兆官终于把电话打了过来,语气轻松地道:“主任,成了,你们在酒店等着,一会那小子就过去了。”
王思宇有些不放心,赶忙追问一句,“没用威胁手段吧?”
邱兆官轻声解释道:“主任,你放心,我告诉他们了,态度要好点。”
王思宇叹了口气,挂断电话,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其实问得有些多余,以邱兆官背后的势力,恐怕就是笑脸相对,对一个小混混来讲,那也是最大的威胁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倒也是很有道理的,对付些泼皮无赖,还是黑道上的人物更有办法。
这次倒是顺利,不到二十分钟,那人便打车赶了过来,在酒桌上连连赔礼道歉,并带来了以前的诊断书,当场写下字据,否认了刘天成打伤自己的事情,并把责任全都揽了过去,言明周一就去分局,把事情讲清楚,刘天成欲把钱交给他,那人却吓得连连摆手,点头哈腰地走了出去。
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王思宇便又给俞汉涛打了过去,俞汉涛在得知家属那边已经搞定后,当即又从中斡旋,最后得到的反馈消息是,分局领导在那边同意不再追究,只要交个检查即可,刘天成夫妇听后,自然是高兴得喜上眉梢,两口子非要拉着王思宇去K歌,可王思宇抬手看看表,已经快到夜里十一点了,他可不愿再当这个电灯泡,于是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回到家里,洗了澡,从枕头下面翻出那个破旧的手机,按了开机键后,他像往常一样把十几封短信发了出去,便钻进被窝,刚想关灯休息,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下来电号码,竟是廖景卿打过来的,王思宇登时心头狂跳,犹豫半晌,终于接通了手机,听筒那边传来廖景卿柔美的声音:“喂,你好,请问,你到底是谁呀?”
第十四章 萌动 上
听到廖景卿那熟悉的声音,王思宇心头狂跳不已,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掀开床垫,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心形手机变声器来,王思宇迅速地将插头连接到手机上,又把黑色的耳塞轻轻放进耳内,依靠这件小玩意,他有十足的把握,让廖景卿猜不到电话这边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这种变声器外形和普通耳机差不多,只是多出一个心型的装置,它利用改变声音的频率,可以使通话人的声音发生变化,从而隐藏通话人的真实声音,这款变声器可以转变出八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来,甚至能够惟妙惟肖地模拟出女人的声音。
这件小玩意是立过功的,当初在青州办龚汉潮的案子时,纪委老黄曾经利用它假冒成检察院反贪局鲁飞处长的老婆,在电话里发了一通火,效果非常好,使得刘秀英确信鲁飞当时急需用钱,顺利入局,专案组最终顺利地找到了龚汉潮藏匿账款的地址。
王思宇当时就站在老黄的身边,一时被这种新奇的小玩意所吸引,就要了下来,只是一直没有使用,今晚终于派上用场了,王思宇内心的激动程度可想而知,在把变声器调解到理想位置后,王思宇开始酝酿情绪,准备进入角色。
“喂,你好,怎么不说话?”
廖景卿柔美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如清风拂过水面,吹起阵阵涟漪,王思宇的心头在刹那间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再迟疑,深吸一口气,努力用平和舒缓的声音回道:“喂,你好,很高兴你能把电话打过来,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手机里的声音变得浑厚低沉,充满磁性,听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王思宇对音效非常满意,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稍稍缓解了些,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邪。恶了些,居然用这种办法来对付廖姐姐,似乎有些不妥,但除此之外,他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而且说实话,这种感觉确实很刺激,也很特别。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卧室里面很安静,王思宇只能听到对面轻微的呼吸声,以及自己怦怦的心跳声,约莫过了两分钟之后,廖景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依然是那么柔美动听,她和声细语地道:“冒昧地问一句,您到底是哪一位,抱歉,我听不出你的声音。”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而且微微发颤,王思宇完全能够听出来,此时手机那端的廖景卿也有些许的紧张,虽然她也在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但还是被王思宇敏锐地察觉到了尾音里的异样。
王思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翻了个身,握着手机趴在床边,那手掌轻轻抚摸柔滑的床单,轻声道:“对于您来讲,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不过请您放心,我并没有丝毫的恶意,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有缘的话,交个朋友。”
“哦!”
廖景卿轻轻地应了一声,微微蹙起眉头,通过王思宇刚才的话,她几乎可以断定,对面是个居心不良的单身男人,那些人总是在深夜寂寞无聊,空虚到极点,用手机短信来和陌生女人联络,以奢望能够遇到一场期待已久的艳。遇,这也是她为什么之前没有理睬那些短信的原因,只是这个人太过固执,几个月来,短信从未停止,这引起了她的好奇,偶然动意,才想起打了这个电话。
如果换做往常,她应该会立即挂断电话,但不知为什么,今晚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听着耳边那略带沙哑的男中音,廖景卿竟有种继续聊下去的欲望,轻轻把手机调了个位置,廖景卿悄声道:“那么请问,你是怎么得到我的手机号码的?”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是偶然中得到的。”
“偶然中得到是什么意思?”尽管认定这男人是随意拨的号码,通过自己的回信才确认了性别,但廖景卿还是随口追问了一句,她忽然很想听听,这个陌生男人会怎么回答,当然,她也怕出现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对面那个男人通过某种途径得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那是很头痛的事情,几年前,她在做电视节目主持人时,曾经深受其害,回家后手机基本不会打开,这两年倒是清静了许多。
王思宇左手举着耳机,右手摸着下巴,继续扯谎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在做梦的时候梦到的。”
没有想到对面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这种话恐怕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才会相信,廖景卿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她忙伸手掩住薄唇,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冷淡地道:“我当然不会相信,你这个解释未免太荒诞了。”
王思宇却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依旧一本正经地道:“说起来我自己也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廖景卿抿嘴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梦到的。”
王思宇闭上眼睛,悠悠道:“那是几个月前,我去玉壶山古华寺上香,希望早点遇到有缘人,当天抽到一个签,上面写着‘运主静时莫惊慌,动时得咎更荒唐,他方难求心中宝,运来时至从天降。’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可是当晚,却忽然做了个怪梦。”
说到这里,他卖了个关子,故意停顿下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过茶杯,喝了一口凉茶,转动着茶杯,等待着廖景卿的追问,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如同在垂钓,王思宇把钓饵每天撒下去,一直坚持了三个月,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深潜在水底的美人鱼耐不住寂寞,开始触碰鱼钩了,现在需要做的,除了保持耐心外,就是想方设法激起对方的好奇心。
“什么样的怪梦?”廖景卿果然被他的话题吸引,忍不住翻了个身,悄声道。
王思宇捂着手机话筒,嘿嘿地笑了半晌,才继续道:“是这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