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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好晚上见的。
可是她好像困了,快睡着了……
不行,她得努力地不让自己睡着,她拼命想着森一的体贴,想着他们幸福的一切……
她很贪心,她还要再继续当他的老婆,她一定要撑下去……
她要见到他……
第8章(2)
“院长,请快到开刀房。”
纪森一刚结束门诊,从诊疗室回到院长办公室,桌上的对讲机就紧急呼叫。
他听到了,一秒也没有耽搁,立刻赶往外科手术房。
推开门入内,看见妈竟然在手术室内,里面躺着等待急救的伤患不是别人竟是雨瑶,她脸上戴了氧气罩,看来毫无生气,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他一颗心失速般坠入无底深渊,血液似乎在他体内冻结了,有一刻他几乎无法喘息,再度能感到呼吸时,他的心狂烈剧痛着。
“森一……快,雨瑶受伤了。”纪映君紧急地喊着儿子。
“妈,怎么回事?”纪森一走到雨瑶身边。
“有个小贼抢走我的钻石项链,她为了救我,被小贼伤了,人已经抓到了;快救她,没时间蘑菇了,已经检查过了,伤在小腹,没有刺中要害,但失血过多。”纪映君比谁都还紧张。
纪森一看了电脑里扫描的各项记录,立刻指挥道:“麻醉师准备,输血准备……”
人员开始动作。
他走到洗手台刷手,内心不停自责,要是他来得及送她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一刀该是刺在他身上,不是她。
纪映君穿上手术衣,走到儿子身边,也刷手。
“妈?”纪森一讶异妈的举动。
“我要留在这里,我虽然是退休的院长,可还是医生,我要在旁边看着你把我的媳妇医好。”纪映君坚持地说。
纪森一心里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他刷好手,带上手术用的无菌手套,走到雨瑶身边,掀开她的伤口,他的心也在淌血,他想杀了那个伤害她的人。
他拿过手术用的协助工具在上层做出一个开口,发现自己的手竟在颤抖,平常医治无数人,使用器具得心应手;今天要用在雨瑶身上,他竟下不了手,他感到心很痛,很不舍。
他稳住自己,撇开所以思绪,严肃地按照流程着手。
他一层一层地缝合她的伤,细心地修复他心中的艺术品,不让一丁点伤痕留在她身上。
漫长的一小时过了,两小时过了,不知道不觉中外面天色已黑。
纪森一在床榻前守着雨瑶,观察她的血压和心跳,一切都在稳定中,但她仍睡着,没有醒来。
纪映君也守在一旁等待,她在离开手术室后,前往警局指认那个伤了雨瑶的小混混,又赶回来医院,尽管疲惫,但她坚持不离开媳妇。
“妈你累了吧!我先载你回家去休息。”纪森一走到妈身旁倾下身对她说。
他从妈对雨瑶的态度,多少察觉了妈细微的心思,她已经完全接纳雨瑶,想真心对待雨瑶了,也终于发现她的真诚和可爱。
但却是在发生这样的事之后才转变, 妈一定也很难过。
“不用,我不回去,我到你的的休息室躺一下就行,有什么状况随时通知我。”纪映君拍拍儿子的手说。
“好吧!”纪森一把休息室的钥匙交给她。
纪映君再看看雨瑶,抚抚她苍白的脸,歉疚地走出去。
她真心地希望雨瑶快点好起来,她会好好地待这个媳妇,当作是家里的一份子一样地疼爱。
她本来想要刁难雨瑶的,都想好了计策,无论雨瑶做什么她都要嫌弃,好显示自己的能干,而这个媳妇有多低能。
她还跟朋友讨论要怎么修理媳妇,现在回想,她真是要不得。
雨瑶是儿子爱的人,将来生的孩子也是纪家的后人,对这样的女孩,自己竟把她当外人看,防备着她,处于敌对状态。
是她自己太过分了,她时常情绪低落,没地方发泄,才会处处针对雨瑶。
一切都是她的错,但愿她还来得及弥补雨瑶。
纪森一坐在雨瑶身边的椅子上,不时轻抚她的手、她的脸,在她耳边说:“睡饱了吗?老婆,要记得醒来,我在等你。”
邱雨瑶听见老公的声音,她努力地让自己醒过来,和沉重的身体拔河;她胜利了,睁开眼睛,看到他就在眼前,虚弱地对他笑。“老公,我又见到你了。”
他听她有点傻气的话,心泛疼。“是啊,说好了晚上见,现在已晚上了,你没失约。”
“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等你一起吃呢!”他摸摸她美丽的笑脸,不忍心地说。
“唔……好痛哦,老公……”她好想移动身体,发现身体不只沉重还好疼。
“别乱动,伤口很痛吗?已经加止痛剂在点滴里了,要不要再加重剂量?”他紧张地问。
邱雨瑶看到点滴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那一定是老公亲自出马医治她的了。“不用了主治大夫,只要不动就不痛。”
“我宁愿痛的人是我,要是让我送你回去就好了。”纪森一握着她的手,两人的手指缠在一起。
邱雨瑶摇摇头。“你不能受伤,你是我的宝贝。”
他低笑一声,她也是他心里最宝贝的。
“你知道吗?有个坏蛋抢婆婆的项链,也抢走我的皮包,我一直揍他,可是被他跑了……”她告诉他她的经历。
“别担心,已经抓到那个混混了。”
“我伤到哪儿了?”
“小腹旁,没有中要害。”
“那……我还能怀孕吗?”她想起当她发现自己受伤,脑子越渐昏沉,唯一担心的竟是她会不会不能生孕孩子?
“当然可以,不过要一段时间。”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间:“你想要生宝宝?”
“我不知道,孩子是负债,你想呢?”
“放心,我们养得起。”他很有信心自己有能力负担。
“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好了。”
“别想太多,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先把身体养好。”
“你好像对宝宝没什么兴趣。”
“你才是第一优先的。”
“老公,我爱你。”
“我也是,老婆。”
“我又想睡了,可是我好想再跟你说话,还有陪你吃饭。”她敌不过虚弱的身体。
“别担心,好好地睡一觉,我会一直守着你,等你醒来,我们再聊天,我会买吃的来,跟你一起吃。”
“那……待会儿见了。”她几乎管不住沉重的眼皮。
“安心睡,老婆。”他倾身吻她。
她唇上带着笑,睡着了。
纪森一看着爱妻,她清丽的小脸渐渐恢复红润,不再那么苍白,他放心不少,他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她是他的责任,他的爱。
他要她快点好起来,他要带她去更多地方玩,他们的人生会很丰富、很精彩。
他不能没有她。
第9章(1)
六个月后,正值冬至时令。
“妈,鸡汤炖好了,照你说的加半瓶绍兴酒去腥和提味,你试试味道。”
邱雨瑶盛了刚炖好的鸡汤给婆婆纪映君,她们婆媳俩愉快地一起煮冬至的进补大餐,有鸡汤、红烧狮子头、药炖羊肉、油饭、鲜蔬……等美味,就等纪森一和纪学慧回来要一起开饭。
这半年,她的伤已经完全康复,在老公精湛的医术之下,她不但好得快,就连疤痕都消失不见。
而且她天天都过得很快乐,老公和婆婆都很疼爱她;尤其是婆婆,天天炖汤给她,对她比对女儿还要好,这是她最大的满足了。
连娘家的人们北上来探望她,都没说见过这么好的婆婆,她的爸妈对她的婆家百分之百地满意。
“闻起来很香,一定很好喝。”纪映君在搓汤圆,她放下手上搓好的汤圆,接过雨瑶煮的鸡汤,喝了一口,双眼发亮。
“真好喝,你已经能煮出咱们家传统的好味道了,我教你的也就是我自己的妈妈当年教给我的,这个味道要一直传下去给将来的孩子。”
“我会的,妈,你教我的我都有记下来,今年的年夜饭一定可以做得很好。”邱雨瑶把笔记拿给她看。
“放心,妈会帮你的。”纪映君看了她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对这个媳妇的认真和乖巧无话可说。
纪映君已经把雨瑶当成家里重要的一份子,只要雨瑶在家时,两人就一起做饭,偶尔也教她看看医院的账本。
而越跟雨瑶相处,越觉得她很乖,个性又温顺,不像学慧老是跟自己顶嘴,比亲生的女儿还要贴心。
“妈最好了。”邱雨瑶搂搂婆婆,珍惜这份爱心。
“哈哈哈。”纪映君开心地笑着。
邱雨瑶也笑着,她发现婆婆最近变得很爱笑,心情一直很好。
“你们两个笑得很开心喔!”纪学慧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雨瑶和妈在笑,走进厨房来凑一脚。
“怎么,妒忌啊!”纪映君看了女儿一眼,放下汤碗,拿起一小块揉好的糯米团,在手心搓成汤圆。
邱雨瑶回头去盖好炖鸡汤的锅盖,也到婆婆身边帮着搓汤圆。
“才不呢!我将来是泼出去的水嘛,你和大嫂感情好是应该的。”纪学慧向雨瑶眨眨眼睛,径自洗了手,走过来帮忙,捻了糯米团在手心揉成小圆球。
“你喔!这张嘴这么厉害,怎么讨得到婆家?还是跟雨瑶多学学,人家嘴多甜,多贴心。”
“厚,夸奖起媳妇来了耶!不得了,大嫂,你是给妈灌了什么迷汤?”纪学慧笑问雨瑶。
“哪有迷汤,是刚炖好的鸡汤啦!”邱雨瑶幽了大家一默,三个女人笑成一团。
纪森一听到她们的笑声,也循声来到厨房,他回到他自己的屋里没看见雨瑶,就立刻过来妈妈家里找她。
看见雨瑶和妈相处融洽,他内心有说不出的感恩和喜悦,他感恩雨瑶一直很孝顺妈,他也感恩妈跟他一样疼爱雨瑶,这样的幸福,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享有。
“各位女士,可以开饭了吗?”他倚在厨房门口问。
“老公,我们还在搓汤圆呢!”邱雨瑶见他下班准时回来开饭,心里雀跃。
“大哥,一起来嘛!一年才搓一次汤圆。”纪学慧向他招手。
纪森一走了进去,洗好手也上前帮忙。
纪映君看到自己有媳妇、儿子、女儿围绕在身边,内心自是喜不自胜,这就是所谓的福气吧!她感到很心满意足。
“这个汤圆煮起来一定特别香Q好吃。”雨瑶对大家说。
“全家人一起吃的话就更好吃了。”纪森一顺着她的话说。
纪映君和纪学慧都以为全家人代表他们四人,但邱雨瑶听出了弦外之音。
邱雨瑶看向纪森一,他冲着她笑,她隐约从他的眼底看出什么端倪;她记得他说,他的父亲会在过年时回来,现在离过年不远了,他是在预告些什么吗?
等一下吃完饭,她得好好问问他。
时间稍晚,他们享用过冬至的进补大餐,加上红豆汤圆当甜点后,把碗盘留给佣人梅嫂清洗,大家就各自活动了。
纪森一和邱雨瑶也回到自己家里。
邱雨瑶关上门,在四下无人的时间问:“你刚才说全家人的意思,是你爸要回台湾了吗?”
“真聪明,他已经在台湾了,下午他打电话给我,他受聘回台在X大学医学院当客座教授,会停留一到两年才会离开台湾。”纪森一坦白地告诉她。
“可是你不是说妈和爸彼此恨得太深不会复合吗?”她担心。
“只要一方愿意的话,也许还有机会。”
“爸愿意?”
“我跟他提了,他说可以和妈当朋友,只要妈愿意的话。”
“哇!”邱雨瑶心里冒出好多想法,她相信森一很希望公公和婆婆能复合。
“哇什么?”纪森一瞥着她聪颖的双眼,揉揉她的头,楼着她走上楼。
“那要怎么安排他们见面?”她想。
“又不是相亲,怎么安排?”纪森一并没有太好的计划。
“我倒有个点子,不过需要大概十个月的时间。”她打开房门,进房后对他说。
“什么点子?居然要那么久的时间来铺陈?”他感到有趣。
“耳朵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