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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马上招呼秘书还有几名公安局的随行人员叫了一辆车走了。
张青云眼睛的余光恰好看到这一幕,他却没有动声色,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黄陂区中学校园。
显然中学这一站事先没有安排,港城市委方面的接待和黄陂区的工作人员互相没有沟通,这一异常举动,第一时间就汇报了赵海民和闫树年耳中。
赵海民紧随着张青云,闫树年趁机抽身叫过黄陂区长许劲劈头就问道:“怎么回事?安之诚干什么去了?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
许劲不敢隐瞒市长,连忙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闫树年脸色一变数变,手一挥道:“你也去,马上把事情处理干净,千万不能让闹事群众找到这里来。”
许劲领命去了,闫树年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他不不愿意在这个当口出现什么乱子。他心中清楚,今天来的这位菩萨和赵书记关系非同一般。
而偏偏是他又得罪不起的人,连以前黄海的同事都奉劝他,要他在接待上不马虎,千万要慎重又慎重。这也让闫树年不敢掉以轻心。
张青云和赵海民走走谈谈,在他左手位,港城市委组织部长孙学全亦步亦趋的跟着。孙学全是港城少有的老臣了,张青云在港城工作的时候,他是市委秘书长,在陈诚受周守询的牵连调整工作以后,孙学全便接替了组织部长的职务。
他能当上组织部长,就表示他是铁杆的华东体系内的干部,张青云起初没有和他多打招呼,直到进了中学,他突然扭头问孙学全,道:“以前黄陂的老左现在在哪个单位?”
孙学全一愣,他才发现张青云还是像以前一样犀利敏感,常常让人措手不及,只是其位置高了,却更让人难琢磨了。
“张部长,左南山同志在两年前就被调整到市教育局担任副巡视员了。”孙学全道,他把两年前几个字咬得特别清晰,原因只是因为他知道左南山是张青云的嫡系,他表明左南山的工作调整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左南山是个不错的同志,只是在配合领导方面可能存在问题,让其在教育局历练一下也是恰当的。”张青云淡淡的道。他这话看似是随便说说,但是孙学全却留了心思。
他揣摩张部长的话,第一句是定性的,是中心。不管怎么变化,“左南山是个不错的同志”这是真理。而说其在教育局历练,其潜台词不是其才依旧可用吗?
张青云却没有管孙学全在想什么,他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便又不言语了。正在这时,突然从后面进来十数名警察,他们迅速将视察队伍围在中央。
张青云皱了皱眉头,赵海民脸色也沉了下来,闫树年脸色阴沉一片,问其领头的人道:“怎么回事?”
“报告市长,在学校外面聚集了大量的捣蛋分子,我们正在安排人紧急处理。为了领导的安全,我便亲自带人过来护送领导从后面离开”一位四十多岁的高大警察道,其人正是市公安局副局长侯杰。今天迎宾的任务是他接下的。
闫树年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张青云突然朝侯杰招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侯杰愣了愣,闫树年朝他使眼色,他才快步走到张青云的跟前,张青云眯眼看着他,道:“你们准备怎么紧急处理?用高压水枪,还是用电棍警棍,抑或是直接调精锐武警部队对着人群突突啊?”
“这……”侯杰答不上话,张青云严肃的道:“什么叫捣乱?黄陂的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我走到哪里,他们就要去哪里捣乱?我看是反映问题的吧?”
侯杰不敢做声,脑袋却放得更低了,张青云哼了一声道:“去,把校门打开,把所有的人都放进来这个位置刚好,我倒要看看捣乱的人群有什么规模,也同时检验一下黄陂中学的操场是否够标准。”
“那个……”侯杰不敢应答,闫树年忙道:“张部长,人群太多,可能会不安全,即使要反映问题也不能围攻领导不是?万一有什么不测……”
“谁害怕谁可以从后面走这里来去自由。”张青云道,他边说边指指后门。闫数年被他一句话弄得满脸通红,不敢再言语,赵海民指指侯杰,道:“按照张部长所说的办,一定要维护好秩序”
黄陂中学是新修的,校门极其宽阔,足足有十数米。校门的小门,陆续有人在公安干警的引导下进到学校,来到张青云等人所站的操场。人不少,越来越多,刚开始的安静没有维持多久,便开始嘈杂了。
“那不是张市长吗?对,是张市长,我见过的。张市长又回我们港城了?”人群中有人道。
人群中有一人议论,迅速大家都在议论,张青云以前在黄陂露脸的次数极多,黄陂的人对他是有深刻印象的。
一阵议论过后,就有人开始尝试着叫张青云,张青云含笑朝人群拱拱手道:“不错,大家还认识我真是太好了,我就是张青云。几年前这个地方我可是常来的,今天故地重游,能够见到这么多的乡亲和熟人,我十分高兴啊……”
张青云说了一通开场白,便有人开始反映问题,场面一下混乱嘈杂。负责维护治安的侯杰大惊,眼看这场面就要失控。张青云扫了他一眼,道:“拿扩音器”
侯杰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可是这里哪里有扩音器?正在这时,一名警察反映灵活,将一辆警用摩托推了过来,那上面是有扬声器的。
张青云拿起手麦,大声道:“各位,都安静保持秩序,我既然见了大家的面,就不会找机会溜,这一点大家尽可以放心。大家有什么问题,慢慢说,不要激动……”
警用扩音器声音非常的大,张青云这一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混乱的场面果然迅速得到了控制。侯杰跳到嘴里的一颗心此时才又回到肚子里。
他心中却又是暗暗惭愧,作为一名专门维持治安的指挥者,竟然在紧急时候没了主意。如果不是张部长,今天的局面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张青云是沉着老练的,显然对控制这种大场面其非常得心应手,这一点侯杰看得很明白。刚才场面一乱,他可见到闫树年的手都在抖,那可也是副部级高官啊。
侯杰清楚,只有那些基层工作经验丰富,经常和群众打交道,经常接触群众的领导才会有张青云的这种镇定和沉稳。可是张部长如此年轻就是省级高官了,难不成他还会是基层经验很丰富的人?
侯杰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从内心深处,他却对这位年轻的部长有些折服了,这份胆识和勇气就不愧是大领导的风范……
正文 第八百三十九章 悍然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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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云的情绪很差,脸色也很难看。
有时候,他一个人常常会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党的干部哪一天不好大喜功了,哪一天能务实多余务虚了,咱国家的进步速度,至少还要快一倍。
情况基本弄清楚了,黄陂区委区政府在搞城市开发的时候,没有按照规划来操作,而是好大喜功,把张青云以前划定的站台镇等几个目前开发时机不成熟的镇也纳入到了新城开发中。
这样的结果便是造成了有几个镇的情况和当年淮阳的五山和白马两个区非常相似,老百姓的土地被征用得不到补偿,大批的建筑和基建工程上马后,却打了水漂,有的工程烂尾了。有的竣工了,却成了荒郊孤零的建筑。
几个镇的老百姓完全失去了生产资源,政府又没有相应的出路给他们,他们也要开始造反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青云最后表态一定督促港城市委市政府想办法在近期把黄陂几个镇的问题解决妥善,并当场要求港城市委的赵海民书记和市长闫树年表态。
最后费了很多口舌才把人群驱散,赵海民脸色很难看,对张青云道:“青云部长,今天幸亏你来,不然我都还被蒙在鼓里,黄陂的这种情况及其恶劣,不可姑息。”
闫树年脸色变了变,有些尴尬,不过最终摊摊手道:“张部长,都怪我来港城时日很短,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黄陂,真让人扼腕叹息啊。”
他溜得很快,见势不妙,马上把责任撇干净了。闫树年来港城一直都比较强势的,他的倚仗是自身能力,另外就是他海派的关系。黄陂区的安之诚是他来港城笼络的人才,安之诚对官场研究自以为精深,对海派的橄榄枝自然是不会拒绝,他坚信,华东系崩溃后,海派在华东的力量必然占据主导。
当然,他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官场上最忌墙头草,安之诚靠闫树年近,闫树年不过是依靠其力量在港城展开工作而已。两人之间没有太多荣辱与共的依存关系。所以在必要的时候,闫树年弃子是必须的……
……
此时的黄陂区委被紧张到窒息的氛围所笼罩,所有人都是严肃紧张的,平常一副胸有成竹样子的安之诚在带着人紧急布置着大会议室,他亲自指挥,其余的区领导有很多都是亲自动手了。倒是一帮工作人员被请到一边站着了,这样的场面极其的诡异。
黄陂区分管信访局的区委办副主任莫全文也是被紧急召集过来的一员,他看着面前这帮如热窝蚂蚁一般的领导,他敏锐的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了。尤其是一向挺要面子的安胖子都失去了冷静,似乎更能说明问题。
莫全文是左南山的嫡系,给左南山当了4年的秘书,左南山倒台后,安之诚彻底的将他挂了起来,既不让他下放锻炼,在区委办也不重用他。
安胖子贪财,不知有多少次,莫全文都得到了人“无意”的指点,希望其上路点,不要太迂腐。莫全文知道这是指要给安胖子塞东西,送礼。
莫全文天生是个犟脾气,在他眼中安之诚给左南山提鞋都不配,偏偏这样的人能当上区委书记,简直就是组织的悲哀,让他给安胖子送礼,门都没有。
可是他这种犟,很快就收到了报应,他被彻底束之高阁,平常成为了整个区委最清闲的人,也成了彻彻底底的“无事主任”,任谁见他都得像躲瘟疫一般的躲着,否则可能就会倒霉。
被孤立的莫全文是痛苦的,更是寂寞的,心中的不平和委屈无处可诉。这种情绪在此刻他却得到了释放,他见到安胖子惶惶如丧家之犬,他心中突然升起了无尽的快意,对今天马上要到访的领导更是充满了期待……
收拾完毕,安之诚又让人排成一排,大家都整整齐齐的站着等候领导的到来,就在这时他接到电话,脸色一变,大手一挥,召集一帮人下楼,刚走到院子里面,院子里已经有一拨人进来了。
安之诚等人又只能掉头,这一来一往,场面立马混乱了起来。唯一不混乱的就是莫全文,他只感觉心跳速度突然加快了一倍,因为他看到了下面众人簇拥的领导竟然是张青云张市长。
莫全文以前就认识张青云,但是张青云不一定认识他,但是莫全文却知道,左书记可是紧跟张市长的人。此时莫全文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张青云,不亚于是见到了亲人,明知张书记不可能会注意到他这样的小虾米,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激动。
张青云领头,赵海民以及闫树年一左一右陪着他进入黄陂区委大会议室,黄陂方面早就收到了通知,相关人等全部到齐,大家神色极其的严峻严肃,敢坐下去的人都不太多。
张青云扫了大家一眼,压压手道:“都坐嘛我难道就那么可怕吗?我只听说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鬼都不怕,还怕我吗?”
一阵嘈杂,大家慌忙不迭的坐下来,场面有些滑稽,但却谁都不敢笑,所有人都紧绷着脸。
张青云咳嗽了一声,道:“今天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