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青云选择在这个时机动手,借势中央的意图很明显,中央相关部门出示事故调查报告,张青云便迅速以此为依据,直接把江南几家重头的工程建设公司纳入了黑名单并曝光全国,动作之快,竟然让各方势力没有反应的时间。
而在展开专项行动方面,他也表现出了极度的高效率,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在政府内部形成决议并实施,这也显示了张青云现在对政府工作掌控已经非常彻底,先姑且不能下面各市、自治区的反馈如何,张青云做出了这个动作,在江南社会各界掀起波澜就是必然的了。
……
南山山顶,蓉城尽收眼底,很多年前张青云就经常到南山,但是没有一次站在南山顶上有今天这般感受。以前他俯瞰蓉城,是欣赏蓉城之美,而今天他看蓉城,心中却多了几分忧国忧民的心思。
蓉城最美的北城,那里新大学城项目规划完成,很多工程已经动工,那是上百亿的投资。清江两岸中部地区和西部新城相关地区,安居工程和保障房工程建设这又是第二个百亿。
然后就是南城和城中心现在的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的商品住房以及重点拆迁区,这样一个并不大的城市,住房价格已经到了令人咂舌的万元每平米,这中间有多少问题,作为一省之长,张青云不能不考虑。
就这样一个蓉城市,这一眼望过去都是大事、要事,都是问题,这个花花绿绿的城市色彩,从高山上望过去哪怕只有丁点大的地方,都有可能是个问题源,这样的心态让张青云的心情无法放松。
他想起在清代的时候,有人进言给慈禧太后称香港相比大清就是一粒尘埃,手稍微动动,这颗尘埃就无影无踪了。香港是个什么地方级不用多说了,作为亚洲的金融中心,香港在亚洲的地位不可替代。
这样的地方当然不是小尘埃,但是拿香港和全国比,其的确太小,那只是因为咱共和国面积太大了。
现在张青云掌管一省政务,江南之大,足以让眼前蓉城的任何一个角落和江南比也只是一粒“尘埃”,但是这一眼望去,任何一粒尘埃都有无尽的麻烦,所谓步步荆棘,大致就是指的此情此景了。
张青云决定展开工程质量检测和打击工程工程质量腐败,并不是脑袋一热的举动,他是早有预谋的。要解决江南的问题,首先在建筑工程等相关领域的问题必须解决好。
从大学城相关工程项目招标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江南在这一块积弊之深的确是到了不解决不行的时候了。张青云来江南这么久,在处理很多事情上,都采用迂回平衡的办法,对各方势力闪躲居多,直接面对他们的情况很少。
这一方面是张青云立足未稳的缘故,而另一方面,他这样的作为,也让很多人对他能否解决江南问题产生了一定怀疑,就连一些势力他们自身,都认为张青云可能不敢放开手脚把他们全得罪。
在这样的条件下,张青云在这个时候开始将苗头指向建筑工程领域,完全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同时也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的信心和决心。
老主席说得好,没有实力就没有底牌,要想和别人谈,先要把别人打疼。只有让对手知道厉害了,他们才知道害怕,才知道谈判,才知道按规矩办事最有利。
张青云这一次,就是要把他们打疼,他要建立一个详细的工程黑名单,对任何一家问题企业决不放过,同时对涉嫌工程腐败的企业和个人,严惩不贷,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动用检察机关和司法机关介入,揪一批典型出来最好、最有杀伤力。
秋风阵阵,已经颇有凉意了,南山上枫林漫山红遍,张青云背着双手在山顶公园的小道上来回踱步,秘书陈家强和综合处长沈怡站在离他两三丈远的地方。
在后面是警卫(毛)谦,外围的警备是公安厅的便衣,在此时此刻,山顶公园的这一角是完全管制的,至少普通民众绝对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有他们的省长在此踱步。
秋风中,张青云穿着一件长风衣,让他看上去更显挺拔威严,阵阵山风吹来,吹得他头发有些凌乱,但是他依旧站得标杆笔直,眼睛望着山下的蓉城不移开分毫。
沈怡和陈家强两人都穿着职业装,御寒能力不强,两人都觉得有些冷,沈怡把包挎在肩膀上,双手搓热,然后搓脸,在冷风中,他的脸颊白皙中透着红润,让其平添了几分风情。
自始至终,沈怡都看着张青云的背影,非常的专注。张青云的魅力,并不在于其年龄和外貌,像所有有魅力的男人一样,张青云的魅力在他果断决策的时候,在他大手一挥,便是气吞山河的时候。
在这样的时刻,张青云敢于把手伸到建筑工程领域,打击工程腐败,这样勇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沈怡前段时间还听梅荣发分析江南局势,梅荣发对张青云来江南的作为不无轻视。
他认为张青云只知道在政府内部搞斗争,不敢真正的去对江南来大动作。而张青云这样的做法,仍然免不了要受多方围困,仍然免不了困难荆棘重重,运气好,干几年没什么成绩,然后外调别的地方。
运气不好,江南在他的任上情况会继续恶化,他又得步赵文风和严颂骏的后尘。
对梅荣发的这个分析,沈怡是不敢怀疑的。她虽然不太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他深知梅荣发是政坛的老狐狸,江南政坛上的事,就没有他瞧不透的,江南的方方面面的厉害关系,方方面面的政治动态都在他脑子里面装着。
梅荣发跟沈怡说这些话,自然是希望沈怡想办法抽身,梅荣发半辈子都是高系的人,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别人利用,可惜他的心思还是白花了。
但是他的话却让沈怡替张青云捏一把汗,通过梅荣发沈怡知道张青云面临的压力有多大,首先中央对张青云期待高,另外江南各方势力给张青云造成的麻烦大。
更严重的是汤运国书记的态度暧昧,汤运国面子上是支持张青云的,但是实际上的态度却是琢磨不定的,从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来看,分明有人在针对张青云搞事,但是汤运国却根本就没有站出来说任何话,表任何态。他就像躲在深宫中的老佛爷,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一点大家清楚,那就是汤运国和张青云的关系非常的微妙。
沈怡替张青云想过很多办法,但是他就没料到张青云敢如此果断决策,他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他完全是以我为主在开展工作,在关乎江南大局关键的、重要的决策方面,他非常的果断。
“家强,你去看看怎么回事?都约好了时间的,韦厅长怎么还没到?”张青云淡淡的道,他没有回头,说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看着下面。
“省长,还差五分钟您放心,韦厅长绝对不会迟到的。”陈家强上前一步恭敬的道。
张青云猛然回头,皱眉道:“是吗?你这么有信心?”陈家强不做声,而就在这是,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在南山盘山路上响起,一辆丰田越野车正往山顶疾驰而来。
陈家强指了指那辆车,道:“来了丰田越野,白色的,清江牌照。这…都符合约定,韦厅长就在车中。”
张青云眼睛一眯,眼睛看着飞驰而来的汽车,车速如此快,看来韦强这小子火气很旺啊……
正文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得失残酷(求月票)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得失残酷(求月票)
孤零零的两个人在山顶公园最靠前的石拱门前面,没有人打扰,离他们最近的沈怡和陈家强两人都在十几丈开外。
两人的见面并没有出现平日热乎的场景,两人都很沉默,都往前走,最后张青云先站定身子,回头眯眼瞅着韦强,上下打量着他,道:“怎么样?还能不能抗住啊?”
韦强叹了一口气,摊摊手道:“狗日的,周国立这个老东西太狠,小人难防啊,如不是他逼我和江南公安系统划清界限,可能现在我麻烦要小很多。
不过,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如果在公安厅呆不下去,我就找机会把能揭不能揭的盖子全都揭开,我也让他周国立尝尝四面楚歌的滋味。
所以,整体说来,我扛得住,网络炒作就是这一阵子,一阵风过了,一切就会好起来。”
张青云笑笑,脸上有罕见的歉意。韦强说得轻巧,其实张青云清楚,他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趁着这段时间的外界聒噪,在公安厅内部韦强逐渐走向边缘化,在公安厅内部几个以前被压制的副厅长,纷纷走向前台。
这副场景看上去是有人在钻张青云的空子,其实极有可能是周国立和某些人的默契和妥协。要知道在此前,公安厅可是廖启化掌控的,公安厅班子调整,几名副厅长还是用的老将。
现在这几名老将重新回归得势,这中间固然有他们背后的力量作祟,但如果没有周国立的默契,他们是不可能如此容易得逞的。
“青云省长,周国立的性格这么多年没变啊,一头白眼狼,不能当狗养,当狗养那也是一条喂不熟的狗”韦强道,提到周国立,他神情中的不忿完全流露了出来。
张青云又笑了笑,拍了拍韦强的肩膀,顿了一下,道:“我让你来,是要告诉你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你能坚持这么久我很欣慰,我最近都没有经历去管你的事,你一切都是靠自己的。
周国立的事情说起来你也是有问题的,一个简单的道理,没有一个领导喜欢一个他罩不住的下属,你平日太嚣张跋扈,才有了他今日的落井下石。”
韦强讪讪的笑笑,有些无言以对,张青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心中对周国立其实也颇为不满的,周国立难怪这些年经历坎坷崎岖,这人的胸怀和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张青云没(插)手公安厅的事情,是他没有精力去处理。如果周国立能够理解这一点,保持公安系统稳定才是他该做的事。可是周国立却利用这个空子在公安厅大玩平衡战术,真是其蠢如驴。
说到办事周国立的确有几分本事,但是这人做人情商太差,这么一点事情都不能让人放心,张青云怎么放心大用他?
而相比周国立的低能,季东方的表现要亮眼很多,张青云在把苗头指向工程建设腐败,季东方这一连就搞了几次经济工作专题会议,他以此来吸引眼球,来转移体制内外的注意力,为张青云的工作创造有利的条件。
他不仅是如此,他还利用自己在政府中的影响力,来影响其他副省长专注本身工作,用实际行动配合张青云的工作,隐隐有了常务副省长该有的风范,这样的人才是张青云需要的人。
张青云清楚,在副部一级的班子配置上,他没有机会用自己的人的。他只能够在现有的条件下合纵连横,得到大多数的同志拥护和认同,他在江南的工作才会有起色。
张青云和韦强的这次秘密会晤,两人交换了下一阶段工作的重点,而张青云也给了韦强几张重要的底牌,张青云称,这不亚于观世音菩萨给孙悟空的三根救命毫(毛),只能在最紧要的关头用。
韦强郑重点头,连连称谢,道:“我就知道省长是会有主意的,说起来,最近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还是粟省长没有擦干净的屁股。
粟省初到江北,当时他困难重重,我受命于他,对有些问题自然不能完全按照组织规矩来。该笼络人心的时候,就得笼络人心,该用非常手段的,就用非常规手段。
外面传言的小金库的事情那是有的,但是公安腐败的事情说得有些过了,我韦强不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是受命于上面,有几件事情是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