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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时,柴宗谆的声音越发哽咽,他又回忆道如何窃取“汝”的玉符来召唤尸将,听他如今的百般愧疚也不难想象玉符对那人的重要性。
“…时间快到了。”柴宗谆的情绪恢复平静,“吾现在将它还给汝。”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即使知道他听不到,南绍行还是忍不住大喊。
蛇龙戟发出最后也是最响亮的嗡鸣,银光乍现,开辟出一条至远方的光道,光道中一人背光而行,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物归原主。”
“你…”
光路瞬间熄灭,留下南绍行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发愣,周围安静的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他的幻想,但他手中多出的玉符告诉他刚才一切真实存在。
南绍行摸着手中微凉的玉符,发现玉符底部刻有东西,翻过来一看,上面用小篆刻着一个清晰的“济”字。
只觉得眼睛被什么灼伤了,南绍行痛苦的捂住眼,将玉符扔到一边。
这个济字还能代表什么?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南荣济。
为什么又是他!我绝不可能是他的转世!不要将我们绑在一块儿!
心中对南荣济没来由的厌恶,使得南绍行非常痛苦。
蛇龙戟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乓”的一声将他振兴,他犹豫地将戟拾起放回桌子上,头脑沉重的只想回屋睡一觉。
“你在这儿多久了?”一出客厅便看见了站在过道喝茶的南群墨。
“从你出来开始,我看你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还以为你梦游了。”
“我一人?”南绍行疑惑,难道只有自己能看到那些吗?为了确认,他又跑回客厅寻找被自己扔掉的玉符。
没有!明明仍在那里的玉符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看来真的是他在做梦,他怔怔地念道:“是,只有我一人…”
南群墨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晃动杯底茶叶,随后仰头将茶叶一饮而尽,在口中缓缓咀嚼。
第二日。
一回来就呼呼大睡了一天一夜的小九终于醒了,叫嚷着让南绍行给他做肉吃。
“原来你也需要吃东西啊。”南绍行无奈的苦笑。
“要不是现在天地间灵气太少,我才不用吃东西。”小九变回人形,疲惫的趴在床上,她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圆嘟嘟的小脸。
欸,跟养孩子似的。
南绍行去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三斤鸡翅,想着是狐狸不都爱吃鸡么,回来就给她做了个红烧鸡翅。小九那傲娇狐狸,嘴上尽是嫌弃,结果却把三斤鸡翅吃的连渣都不剩。
“嗝。”
听小九满足的揉着肚皮打嗝,南绍行也很有成就感。别说抓住一个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对于狐狸也成立啊,果然在之后南绍行无论问什么,小九都很有耐心的为他一一解答了。
“你那天说的是真的吗?我是指双天戟。”
“当然,你们人类太笨了,竟看不出来他心上的伤口与别处不同。”
“那你为什么要风观湛成为戟的主人。”
“本来风小子是没机会的,获得一把有主的兵器只能是杀死原主人将它夺过来,或者是原主人自愿放弃。虽然不想承认,但风小子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再修炼一千年也不可能。”
南绍行听她口中喊着“疯小子”,再联系风观湛一副狂拽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着!”小九狠狠咬他一口,等他终于收敛住笑容后才继续说道:“他应该早就弃掉双天戟了,只不过在他用戟杀人时,戟被原主人暂时唤醒,上面留着他微弱的气。在这股气消散前,只要风小子成为戟的主人,便可以追踪到气的来源,到时候我就能…”小九撕扯起枕头来撒气。
南绍行看她这样子本来还觉得好笑,但想到她毕竟被人砍掉七条尾巴,每天都要叨叨一百遍咬死他,这顶是多大的恨啊…“你找到他又如何,你那天不是还被自己的封印反噬了吗?到时候也打不过他啊!”
小九一个枕头糊过来,气愤的说:“闭嘴!不准说我打不过他,我还有绝招没放!要不是当年犹豫了一下,他也活不到现在!”
南绍行赶快赔罪,各种奉承的话说尽后才将小九哄舒坦了。
距离出发的最后一天晚上,他爸妈才不知从何处回来了,在南绍行的追问下他们也只是说在做出发前的准备。
“做好了吗?”南哲问道。
南群墨点头,从衣中掏出一样东西,虽然上面的铁锈被除掉了,但南绍行还是一眼认出来它就是在论道大会上得的那个破铁环。
“带上,不准摘。”南哲绕了根红绳将铁环系在南绍行脖子上,又把他衣服揽了揽,将铁环塞在了里面。
班越卿在一旁偷笑道:“这么丑的东西可得放衣服里藏好了。”
“能问问是什么吗?”即使铁锈除掉后,这东西还是没有卖相。
“在去青济的路上可能…一定会碰上麻烦事,它经过我们改良后有稳固魂体的能力。其实也没什么,你就当它是护身符,为你求个平安,我们也安心。”
南绍行能看出他爸在平和的眼神中隐藏的不安,他不禁扶住他爸的双肩,郑重承诺:“我绝对不会死。”
第二十七章 别有所图
出发前最后一个晚上,南绍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无论是他爸妈的细微言行还是他心中莫名的感觉都让他非常不安。相反,小九贴着墙角睡得很香,南绍行不禁自嘲,自己本来是个没心没肺躺下就着的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窗户玻璃好像被什么砸中了,一下、两下的传来敲响声,南绍行下床去查看,一拉开窗帘就看到个长发白衣的美女贴着窗悬在外面,他先是一惊随后才认出这美女是——
“季宁羽?”
美女表示听不清的摇摇头,他立即打开窗户,美女携着一股冷气飞进屋里,他被冷气吹得抖了抖,转身却被一个大冰块抱住了。
“你…”
冰块儿贴在他耳边说:“听我小叔说你明天要走了?”
南绍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半响觉得两人这么抱着不太合适,便轻轻将她推开,“嗯。”
“青济…我小时候听过一些关于他们的事,那是一个综合性修道的家族。修道界表面上是由赤仙派、岚宗和孔老那些人掌控,可实际…就像这次的论道大会一样,青济已经断断续续缺席很多界了,但连孔老也不敢轻易去质问他们。总之这个家族很神秘,我…很担心你。”季宁羽说话时不知不觉的又贴了上来。
南绍行不好意思再推开她,只好尴尬的打哈哈:“你这话说得我好像回不来似的,我只是去…确认一件事。”
胳臂上湿热的一片,他扶起季宁羽的头,只见她泪眼婆娑,整个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南绍行心下惊愕,两人认识的时间不久,即使向季宁羽说的她喜欢自己,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季宁羽又将他抱紧了些,被冻得冰冷的肌肤透过她单薄的衣服散发出寒气。南绍行因为刚从床上起来,所以穿的也很上,确切感受到了那柔软的冰肌。
她穿得未免也太少了吧…虽然被寒气包围着,但南绍行还是感到喉头发紧,浑身发热。
“你、你不冷么?”他不由得问出心中想法。
“哈哈…没注意就跑出来了,确实好冷啊,不过你身上很热。”
不是那个意思吧?不是那个意思吧…
南绍行脑中“轰”的炸成一团乱,不知所措的楞在那里,忽然,鼻间传来异香,他不由得去找寻香气的源头。他低下头,微凉的双唇猝不及防的贴了上来,季宁羽轻柔的吻住了他,在她逐步加深这个吻时香气变得更加浓重,南绍行一时间也变得意乱情迷,不受控制的回吻她。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南绍行突然头脑一热将她推到床上,正准备跟着上来…“啊啊啊!”
缩在墙角的小九被压醒了,不满的嗷嗷大叫:“我都睡墙角了,你怎么还压我!”
南绍行猛然惊醒,低头见床上衣服都快被脱光的季宁羽,赶忙向后退了两步。
我他…妈在干什么!
小九从被中钻出来,揉着眼踢向床上的人,“嗯?”,她奇怪的睁开眼,完全没想到床上的人会是季宁羽。
“她怎么在这里?”小九瞪着季宁羽质问道。
南绍行重重的砸了两下混沌的脑袋,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这怎么跟捉奸在床似的?算怎么一回事!
“什么味儿?”小九四周嗅了嗅,一路嗅到了季宁羽身上,她嫌恶的捂住口鼻,闷声说:“好难闻,快把她扔出去。”
季宁羽双眼通红,湿漉漉的眼珠在眼眶中打转,最后将衣服敛起,咬牙切齿的说:“不用!我自己走!”
她与南绍行擦肩而过,跃出窗户后飞身离去。
她走后南绍行就一直盯着窗户看,小九不理解的说:“你怎么会喜欢那么恶心的人类?”
“你说什么?”
“整个屋子都是她身上的臭味!”小九变回狐崽子,四肢立在床上,猛吸一口气后呼出一阵飓风,吹得屋内物品满天飞,吹得窗户打在墙上“啪啪”响。
“停停!”南绍行紧抓床腿才不至于被吹跑。
小九收住风,再抬头嗅了嗅,“这下勉强干净了。”
他生怕这么大动静把他哥招上来,可半天也没人来敲门,他松了口气,疲惫的趴在床上。
“喂,你怎么了?”小九揪了揪他搭在耳旁的头发。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不太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如果不是你,可能就…”南绍行仰头见小九已变回人形,瞪着两只圆乎乎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他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小九一副童真的说:“可能就跟她交…配了?”
南绍行暗叹,差点被狐奶奶的外表迷惑了,这可是只千年老祖宗。
“呃,你说她身上臭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股狐臊味儿啊。”
一个人被一只狐狸说有狐臊味儿?
“你别在我身上闻!”小九拍开他的脸,高傲的说,“我是九尾天狐!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低等劣狐的气味!”
“可她不是狐狸啊。”
“笨”小九解释道,“只要从有点道行的狐狸身上提取点就可以了,这种气味会让你们这些色欲熏心的人类迷情。”
她还知道色欲熏心…南绍行无语,无论这只狐实际年龄多大,他也不想和一个顶着小孩儿脸的人讨论这些。
“哦,我去冲一澡。”
南绍行进到浴室,透过镜子看到自己嘴角的裂口,他一拳砸在开关上…将灯熄灭,将水温调到最低冲洗着身上的躁动。
此时的西赤家,季宁羽卧室。
“这么晚你去什么地方了?”虽然是问句,但说话者明显不需要她回答。
季宁羽仰倒在床上,淡淡的回答:“姐,这么晚你怎么还在我屋啊?”
,虽然是孪生姐妹,但两人从小都是分屋住的。一是为了让他们从小独立生活;二是因为两人修炼方向不同,住在一起会互相干扰。
季宁凡眯起眼,冷冷的说:“没想到你还是打算那样做,只是修道而已,你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喜欢他,所以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季宁凡走过去,狠狠抓住她的肩膀,“我们虽然不常交流,但我最了解你。”她闭了闭眼,继续说,“南绍行是纯阴体制又注定活不过二十,你想借他的体制帮助你修炼,这样即使他寿命折损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