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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着莫邪那股笑意，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为难他，所以他真想拿起一枚银元宝，砸在莫邪的脸上。
不过，顾客是上帝，为了赚钱，老板还得陪笑脸。
计算了一下这批银元宝的成本，再加上一麻袋旧书，如果真卖四十块一枚，还是能赚很多。
这位老板手中最多的就是书，两三块一本的书送出一百本，也不过两三百块，相比三千块的利润，付出两三百块好像也没什么。
“行，就用书给你当垫子，你们还是大学生？怎么没有一点读书人的好习惯？”老板一咬牙同意了。
“还真卖？摊子上的破书我不要，就要这一麻袋当垫子好了。”莫邪随手一指银元宝跟前的一只麻袋道。
“行。”老板立即同意了。
这些装在麻袋里面的书，确实是刚从废品收购站里拉来的，他只是看书的品相不错，才买下的，而他是论斤买的，这一袋子书也就不到六十块。
“四十块太贵了，真要买啊？”这个时候，张秀水开始为莫邪心疼了，这种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用的东西，买了放在哪里？
“我表哥就喜欢这些东西，正好买了供奉在财神像前。”莫邪拉起那一麻袋书，直接解开绳子，倒提起来，把所有书全都倒在了地上。
莫邪看似随意，其实早已经锁定了那本吠陀经，在倾倒的时候，特意把那本吠陀经留在了麻袋之中。
老板瞥了一眼地上的书，还用脚踢了踢把所有摞着的书籍，全都翻开了仔细看了看，发现大多数是杂志、散文什么的，绝对的旧书。
这样的书最不好卖，如果是一些小说，还有人读，而杂志和散文集，不止是没有收藏价值，连读者都很难找了。
这种书籍在他的摊子上，厚点的散文集什么的卖两三块钱一本，杂志最多一块，有时候甚至是当做搭头送给别人。
看到这些书，老板是得意了，不过，当他被这些书吸引的时候，一块硬木板一样的东西被莫邪收了起来。
在看到吠陀经的时候，莫邪才发现，他差点就失算了，这本书居然不是一本，而应该是一套。
这一套书，被装在如同木匣子一样的东西里面，麻袋里面的那部分经书，自然是立即收进了空间之中。
而零散的这一部分被麻袋遮挡，当莫邪发现之后，稍微触碰一下，就被他收了起来。
看到那位老板没有发现异样，莫邪放下心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他莫邪就不在乎了，一层银元宝一层书本，就这样，一麻袋装了五十只银元宝。
没办法，只能再次倒出一条麻袋，装了另外五十只银元宝。
“一袋有三百多斤，我这里有三轮，帮着你们运到外面。”收到了四千块钱，老板笑的一脸褶子。
而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套存在了一千二百多年的佛经，已经被莫邪收了起来。
把银元宝运到了市场外面，这个时候打车就变得困难了，七百多斤的银元宝，虽然体积不大，但是价格低了，根本没有出租车愿意拉。
当然，这样的结果是莫邪特意造成的，张秀水是真想省钱，但是莫邪就不是了，他是不想这么带回去。
张秀水道：“我去找辆小货车，最多一百块，要是有三轮车，没准五十就可以了。”
张秀水对于出租车五百块的要价，怎么也接受不了，所以，他出了另外一个主意。
莫邪看着躺在角落里面的两个麻袋，笑着道：“行，我在这里等着。”
看着张秀树走远，莫邪看看周围的行人，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他直接把麻袋收进了空间。
再次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莫邪把那套书拿了出来。
第四十九章这纸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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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有年头的木板跟经书是一套的，好像是木制夹板，莫邪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还有图画。
上面雕刻着佛像，以及象、马、莲花等图案，皮质捆带上还压制出六字真言图案，看样子这确实是保护经卷的木制夹板。
打开捆带，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小册子，顺手把剩下的收进空间，莫邪才翻开查看，里面的文字不是汉字，而是梵文。
如果不是封面上有吠陀二个汉字，莫邪可认不出这是吠陀经。
“咦？这是方册褶装，小伙子从哪弄到的？”莫邪刚刚弄好这本佛经，就听到有人问道。
一抬头，看到一个老人，看样子五六十岁的样子，这地方是潘家园入口，出现一个懂行的不奇怪。
“刚从市场上买的。”莫邪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所以直接道，他也不信佛，也不研究阿三文化，所以就算遇到了一千两百年前的吠陀经，他也不会收藏。
“我看看可以吗？”也许是看到了莫邪的犹豫，老头再次道：“这本书采用的是一种采书画册叶对折的装帧形式，每半叶略成正方形，佛经中比较少见，看到了有点见猎心喜。”
看着笑呵呵的老头，莫邪把佛经递给了他，反正这样的佛经一共有八本，给他看一本也没什么。
“这确实是方册褶装，不过一般都有保护的木制夹板，可惜没有木制夹板保护，幸亏保存的还算完好。”老头一边看一般可惜的道。
不过，只是一瞬间，老头就笑了起来：“古代的经书，夹板多数选用的是檀木，压花捆带很特别，我走过三四百家寺院，都没见过，你遇不到也正常，可惜了不是一套，要不然价值就高了，不知道你卖不卖？我很想拿回去研究一下。”
莫邪有点无语，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砸价，不过，他可不卖，所以莫邪直接摇头，接着从老头手里把经书拿了回来。
看着一脸不舍的老头，莫邪更不会卖了，他还没有研究明白这套经书的价值，自然是不会卖出去的。
“这样的经书，一套最少有八卷或者是十卷，单独一卷的价值并不高。”老头再次道。
莫邪还是摇头，就算他要卖，也要弄清楚了价值再说。
“吠陀经在国内流传还是很广的，不过翻译过来的名称不叫吠陀经，而是叫《歌咏明论》，是四大吠陀经之第一部，在阿三历史上，这算是一篇巨著，所以研究它的人很多，流传下来的版本也很多，这这本是残本，差的太多，如果不是梵语手抄本，我还没有太大的兴趣，要是出手，我给你五千块。”
莫邪一愣道：“五千？只值两顿多点玉米，还是算了，不差这点钱。”
这点钱太少，根本就没有卖出去的价值，要是这样，还不如留着自己收藏，这毕竟是一千二百多年前流传下来的古籍。
“我真不骗你，古籍的价值本来就不高，你这又是残卷，能卖五千已经很不错了，真不行我再加点？谁让我是研究这个的呢！”老头有点无奈的道。
“如果是一整套八卷值多少钱？不会只值四万块吧？”莫邪突然道。
“你有八卷？如果真是八卷价格就高了，最少能卖十万，如果你有一整套我出十万。”老头一听就激动了。
莫邪一脸鄙夷的看着老头，这老头是想要在他这里捡漏？
不想搭理这老头，莫邪拿出手机想打电话，这个时候莫邪才想到，他好像没有张秀水的电话，而且也没有看到过张秀水使用手机。
“这小子不会没有手机吧？”莫邪不能不多想，如果真的连部手机都没有，那么张秀水家里得有多么困难？
要知道，现代社会年轻人没有一部手机，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伙子，小伙子，你还是学生吧？有了十万块，就不用依靠父母了，你自己想要干点什么都好。”老头看到莫邪不理会他，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莫邪看着一脸气愤的老头，道：“我就这一本佛经，而且也不想卖，所以老爷子你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在这里等人。”
老头脸色变了变，道：“你想要个什么价？先说好，必须是一整套，单本根本卖不上价。”
“老爷子，我真不卖，这是我家传的宝物，卖了我爷爷会打死我。”莫邪被弄得不胜其烦，只能推脱。
老头直接无语，刚才还说是从市场上买来的，现在就成了传家宝了？
“十五万，这是我能够给出的最高价格。”老头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啃莫邪一口的架势。
莫邪的脸色也变了：“老爷子，您老听不明白人话？我不卖，不卖，听懂了没有？您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您也是读书人吧？我这不卖给你，还引来仇恨了？”
说完，莫邪直接转过脸不再看这老头，什么价格都是他说的，现在这么一副做作的样子，给谁看？
“小伙子，不要太贪心，你们年轻人的心理，我还不知道，不就是希望来这里淘宝捡漏吗？现在你捡到了，怎么可能不想卖了？嫌弃我出的价格低？”老头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道。
对于老头的纠缠不休，莫邪十分讨厌，所以他也不再客气：“纸寿千年听说过没有？这本书的历史超过一千二百年，比的上宋版书了，宋版书保存下来的有几本？
而这本手抄本保存的怎么样？不说其他，只是这纸就不是十几万块能够买到的，老爷子，那边比较凉快，您不要站在这里中暑了。”
听到莫邪的话，老头直接懵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邪，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小伙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还有，让他去那边凉快是什么意思？哪凉快哪待着去？
“张老三，快点过来。”这个时候，莫邪正好看到了张秀水，立即大喊着迎了上去。
“对不起，没找到出租车。”张秀水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没事，我哥已经把东西拉走了，走，我们回学校。”看着跟上来的老头，莫邪立即拉着张秀水就走。
“小伙子，我是北科大科技史与文化遗产研究院的宋持月，你要想出手那本经书，一定要找我，到时候找文物保护专业宋持月教授就好了，一定不要忘了。”眼看莫邪他们就要跑远，老头大喊起来。
而听到老头的喊声，本来跑得正酣的莫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是不是冤家路窄？
“我们北科大，还有文化遗产研究院？文物保护专业宋持月教授？”莫邪苦笑道。
“还真有，不过存在感很小，跟北大那些大院相比，简直是可有可无，怎么了？我们学校的教授追你干什么？”张秀水好奇的问道。
“看，刚才垫银元宝的佛经，那老头说是古籍，非要追着买。”莫邪直接把手中的佛经递给了张秀水。
“这是梵文？”张秀水掀开一看，整本折页都是淡绿色，上面的字却是金字。
“这不会是用金粉书写的吧？看木材还是紫檀木，这纸也不简单，这样的纸我好像听说过，对了这是藏纸，也只有藏区那边，才会这么虔诚的抄写佛经，而且这本佛经还是使用的梵文，加上藏纸，这肯定是出自藏区的佛经了。”
只是看了一会儿，张秀水就弄明白了，这本佛经的大概出处。
“藏纸？藏纸能够保存千年？”莫邪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