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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一年前发现的?”
陈志德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目色游离,似沉浸在了回忆里,惨然道:“是我害了小葱……”
然而这样的结局,你已经期盼了很久了不是吗?就像迎接死亡,每个人都知自己终将会死,早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只是当死亡真的降临,无可奈何却更加明白自己从前是有多么眷恋,以致于不能接受却只能接受。
所有的事都可以说得通了,陈志德一年前发现了自己身患绝症后,不愿耽误柳桐,于是才会又找了一个女友。从某种程度来说,那位小葱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见证陈志德放不下柳桐的证据,
陈志德,是爱柳桐的。
薛鸿铭望着他灰白惨淡的脸容,想起那晚在走廊深吸着烟,在烟雾中忧郁沉稳的侧脸,目光火热而无可奈何,像扑火的飞蛾,像触不到的浮云。
他满怀凄凉地说,鸿铭,你还不懂,这个世界上并非你情我愿便足够。我连自己的未来犹还在挣扎,又如何给她以未来?
对他来说,柳桐便是这天上的月吧?如梦如幻在挑逗,却不可拥有。
薛鸿铭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而一边的方君君已经红了眼眶,她声音略微哽咽,低声道:“这件事……柳桐姐,知道吗?”
陈志德依然望着天花板,似乎想要穿透着水泥粉漆,望见到那苍穹之上。他笑:“呵,怎么可以……让她知道呢?”
他的泪在说完之后忽然止住了,面容渐渐坦然,似乎放弃了仰望上苍的可笑愿望,坐直了身体。薛鸿铭适时举起了杯,平静地道:“喝酒。”
“对,喝酒!”
“不能喝!”方君君大惊失色,怒目瞪着薛鸿铭,骂道:“薛鸿铭你是白痴吗!既然知道大叔都这样了,怎么还能喝酒?!”
薛鸿铭道:“你是想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一百年,还是愿痛快淋漓哪怕一天?”
陈志德哈哈大笑,笑到一半便剧烈咳嗽,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哑声道:“说得对,鸿铭……可惜没有太早认识你。”
薛鸿铭举杯与他一碰,缓声道:“相见不如怀念,既然相见,便是缘分,没有早晚。”
“尽在酒中!”
“等等!”
薛鸿铭皱眉望着方君君,刚要斥责,却见方君君已经举起了酒杯,她对着陈志德,郑重地道:“我也来!大叔,不醉不归!”
好一个放肆的夜晚,觥筹交错,浪情浮夸,管它感情磨难,管它生死注定!酒害得是人的肉躯,却解了人的灵魂,孰是孰非,唯有此情此景,大约才可以体会。
陈志德醉了,醉得蜷缩身体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他在酒吧已经喝了许多,因此在家狂情纵饮下,很快便晕乎乎地睡过去了。方君君从房间里为他抱来了床褥,细心替他盖上,偶然听见他轻柔地叫唤:“小桐……”
方君君闻言不禁心头酸楚,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想为陈志德再做些什么,却无力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方君君第一次明白了,这上苍的确是存在的,它让人敬畏,让人愤怒,却摸不着看不见。
她对薛鸿铭做了个嘘声地手势,拉着薛鸿铭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屋子。在关上的灯,光明熄灭的那一刹那,方君君分明听见自己心中咯噔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遗落了。那是一种触动,然而你具体想要说明,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若世上所有东西都可以表达清楚,又怎么会有命运颠沛,情感难言?
下了楼,夜已经深。方君君似乎还在刚才的沉痛中没缓过来,薛鸿铭知道对于她这种涉世未深的女生来说,生离死别,大概便不能释怀。就算是薛鸿铭,见过了那么多的死亡与惨剧,每每见到死亡,依然心有余悸。
他深知人死如灯灭,不可改变。然而知道是一回事,面临又是一回事。
这芸芸众生,又有谁是真正洒脱?
两人沉默走着夜路,薛鸿铭见方君君神情恍惚,知道她心里难过,有些不忍,便故意问道:“喂,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方君君脸上茫然,低声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鸿铭。”
“我说的?”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从柳桐姐家出来的时候,我问你大叔和柳桐姐会在一起么?你说的你还记得么?”方君君美眸游离,回忆着那一天:“你说,这世界并非你情我愿便可圆满。”
薛鸿铭耸耸肩,道:“那是陈志德对我说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当时的回答是对的!”方君君望着薛鸿铭,轻柔地道:“对于爱着他人的人来说,至少想要表明心迹,告诉对方是爱或不爱,答案由他自己承受。你看,若有天大叔走了,柳桐姐回想起他,仍然不知他到底爱过与否!就算,就算是心中有答案,却依然没有得到最后的证明!这是很可悲的事,是这世上最落寞的事不是吗!”
她顿了顿,玉容变幻不定,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夏日灼热的空气滚烫地卷入她的喉间,冲进她的心,燃起熊熊烈火。薛鸿铭见她目光认真清澈地望来,心中没来由地一沉,那眸里夺目的光辉近乎刺眼,让他竟不敢看。
“薛鸿铭,我喜……”
“但我的心每分没刻,仍被他占有,他似这月儿……”
方君君一愣,听着回荡在夜里的手机铃声,后两个音节顿时生生卡在喉咙里。她的勇气只可一鼓作气,待再想说时,已经犹豫说不出口了。薛鸿铭望见她明亮的眸子顷刻黯淡,莫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来电,脸色古怪。
他思虑片刻,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嗯……是我,刚从陈志德家出来,他喝醉了……嗯,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方君君听着薛鸿铭说话,心头一抖,侧着头轻轻地道:“谁呀?”
“柳桐,让我们明天去她家吃晚饭。”
(PS:上推荐了呀……稍后会写个感言之类的东西吧……00)
这是一个好故事(求推荐收藏)
前天就收到了站短,说是有推荐,但是那时没看仔细,以为是周一才有。今儿下午过来一看,吓尿了,半天的会员周点就爆了之前一周的,书友你们太给力了——!期待你们给我更大的惊喜!
关于《隐妖》这本书,其实是以一种讲故事的态度而写的,我想要呈现给读者的,除了爽,更大的是希望你们将其当做一个故事来看。它的曲折,人物自我、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冲突,希望你们会有兴趣看下去,也许看完第一卷,你会觉得:嗯,这是一个好故事。这对于我,就是莫大的欣慰与荣耀!
昨天和朋友聊了会书,朋友说你写得太沉了,渣苍接受这样的意见,今后的文字会适当的改变(话说……在考虑下本要不要写个快意恩仇——!)
另外,需要说抱歉的是,虽然有了推荐,但渣苍目前没有工作,因此这个月还需要备战公务员。渣苍花了四年时间,才知道小说是我的梦想!就像书里柳桐所说的,此时放下,心火犹烧。我是个任性的人,轻易不可舍弃自己不愿意的。然而现实是存在的,公务员对我来说,无疑是可以更好写书的最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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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完本就更不需要担心了,《神灵》我都熬过来了,又何况《隐妖》!所以请放心收藏!!绝不会太监或者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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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衷心地请你们相信,你们是有力量的!!有时候,你们甚至不会意识到你们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因为,有时候,你们给我的力量让我找到了梦想,冲破了孤独,知道希望渺茫却依然坚信希望,不畏惧这艰难,奋力向前!
最最后,感谢你们!
怀着真诚地说。
第六十八章 是身如浮云
次夜,方君君站在柳桐家楼下,踟蹰着却不上去,她拉了拉薛鸿铭的衣角,怯怯地道:“鸿铭,我们……真的要上去吗?”
薛鸿铭扬眉一挑,理所当然地道:“为什么不上去?”
方君君想了想,眼见薛鸿铭已经上楼,只好跟着一起上去了。她昨晚想了一夜,仍然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姿态面对柳桐,是以谴责者的唾弃,还是以旁观者的淡漠?从前她很崇拜柳桐,因为柳桐妖娆妩媚又仿佛看透世事,更重要的是,在柳桐身上,方君君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
她们都曾苦苦狂恋着一个人,那对方都是充耳不闻,猜测不了他们心中作何感想。而如今,柳桐已经放弃,她放弃得如此突兀,干净潇洒,亦让方君君觉得发冷。
那么,有一天,她方君君会不会放弃薛鸿铭呢?
只要想起哪怕那一天的一丝光景,都让方君君感觉到不寒而栗,心底空荡荡的,不敢想象。
“笃笃笃……”
不知不觉在思绪时已到了柳桐家门前,薛鸿铭敲了几声门,等了许久依旧不见有人开门,不由微微蹙眉,正想要打电话给柳桐,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赤裸着精壮古铜色的上身,鼻梁高挺,目光很是冷峻淡漠,寸头发型更衬出他的桀骜不驯。男人上下打量着薛鸿铭和方君君,冷肃着一张脸,就是不说话。
“额,你好,我们是来找柳桐姐的。”方君君受不了这个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赶紧干笑着道。
“是鸿铭和君君吧?进来呀!”屋内传来柳桐略哑沉劲的声音,透着一抹慵懒味道:“杨沫,他们是我朋友。”
杨沫这才侧了身,微微颔首,让薛鸿铭和方君君进了屋。屋内,柳桐一边走出房间,一边将散乱的青丝拢到脑后,她穿着一身男士衬衫,下身热裤紧紧贴着她丰腴浑圆的一双修长美腿,衬衫对她较小的娇躯而言很宽大,衣摆没到了热裤下底,几乎以为她下身都没穿。
她玉脸上红潮未退,媚眼含春,就是方君君这样未经床第的处子都能看出她刚才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火热的云雨之欢,这样的艳光扑面而来,让薛鸿铭血脉贲张,忍不住嘿嘿淫笑了两声。
柳桐千娇百媚地横了薛鸿铭一眼,似乎也觉得羞涩,脸上红潮更甚了。杨沫倒是淡然自若,他径直走进柳桐房间,出来时已经将一只手套进了衬衫袖管,笑道:“那么,我走了。”
他正经时冷峻漠然,然而笑时唇角只有一边往上翘起,顿时邪魅滋生,浪荡不羁。便是薛鸿铭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英俊好看的男子,若他混迹酒吧,恐怕便有无数女人为其心折。
柳桐微笑点点头,踮起脚尖与他当着薛鸿铭和方君君的面热吻,唇分时,柳桐媚眼如丝,几乎要化了眼前这个男人。杨沫有片刻地失神,带回过神时,掩饰地笑笑,匆匆离去,从头到尾,都没有跟薛鸿铭和方君君说过一句话。
柳桐目送着杨沫离开关上了门,转而对立在客厅的两人嫣然一笑,道:“坐吧,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拘谨什么?我去给你们煮咖啡。”
“啊,不用了柳桐姐……”
方君君反应过来连忙道,但柳桐不理她的客套,转身走进了厨房,专注地煮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