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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人。
庒启炫口中虽说那只是一纸婚约,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望着夏诗涵的眼神温柔得都快要化出水来,而夏诗涵面对这样的眼波安之若素,显然早已习惯。
薛鸿铭暗自问了自己数遍,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他很介意。
同样介意的还有方君君。
夏诗涵这个名字早已被方君君熟记在心,这一次初见夏诗涵给了这个善良的小丫头很大压力。她暗暗关注着情敌,夏诗涵大方、娇憨和美丽,都让方君君越来越不自信。她不确定薛鸿铭是不是喜欢夏诗涵,但却可以确定夏诗涵的魅力应该少有人可以抵挡。
便是薛鸿铭这等凉薄恶劣之人,若不小心,也不是没有爱上的可能。
如同方君君偷偷观察这夏诗涵,夏诗涵也注意到了这个清丽脱俗的女生。只不过相对于方君君的羞涩,她则直爽了许多,冲薛鸿铭一扬下巴,嘻嘻笑道:“大笨蛋,这么漂亮姐姐是谁呀?奇怪,怎么有这么多美女会如此倒霉认识了你呢?哈哈!”
恰在此时,唐夏从门外走进,嫣然一笑,霎时一屋艳光震得全场魂不守舍。224贱人难看的猪哥相自然不提,便是风度卓绝如庒启炫也不由怔了片刻,惊叹道:“薛哥艳福真是不浅,今天所见的女孩,比我一生见过的女孩都要漂亮呢!”
他话音刚落,便招来夏诗涵极大的不满。这妮子气得一把扭住了庒启炫的耳朵,怒道:“你是说我不漂亮了?!”
庒启炫翩翩佳公子的形象顷刻崩塌,赔着小脸谄媚道:“口误,口误!小涵,我错了!”
他们亲昵的样子,薛鸿铭看在眼中,心中更加阴郁。重重干咳一声,打断他们的嬉闹,拉着方君君介绍道:“这是方君君,君君,她叫夏诗涵。”
介绍的时候,他故意很随意地搂着方君君的玉肩,面孔微微抬起,瞥着夏诗涵。方君君惊觉薛鸿铭竟然搂着自己,顿时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夏诗涵明眸微微一缩,顷刻恢复常态,笑嘻嘻地拍开薛鸿铭搭在方君君肩膀上的手,拉着方君君,瞪了薛鸿铭一眼,道:“死**,别故意占君君姐的便宜!君君姐,我们坐那边去,别理这个坏蛋!”
她拉着不知所措的方君君坐了下去,方君君这时才意识到薛鸿铭的用心,小脸有些苍白,眼神黯然,任由夏诗涵拉着她。
但屋里的男人都在望着唐夏,他们都还不知道唐夏的来历。还没等薛鸿铭介绍,唐夏便展颜一笑:“我是唐夏,鸿铭的姐姐。”
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后,薛鸿铭分明听见了数道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心情更加觉得不爽。
这是薛鸿铭十九年来最热闹的生日,也是十九年来最复杂的生日。224三贱人拼命敬唐夏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薛鸿铭和庒启炫都在卖力逗着夏诗涵,而方君君则时不时默默替薛鸿铭倒上酒,然后提醒他少喝些。
觥筹交错间,虽没到酣畅淋漓的地步,倒也痛快。
夏诗涵酒量很差,酒足饭饱之后便觉得满脸发烫,于是跑到阳台透透风,却放下唐夏轻压着栏杆,望着这城市广阔绚丽的夜景。她的背影像水,明明与黑夜融为一体,轮廓却惊心动魄,城市广阔绚烂的夜景,映着她窈窕身躯,喧嚣与沉静,激扬与温柔,竟天衣无缝地呈现在一个人和一座城中。
似乎每一个城都是为了这个美人而存在而璀璨。
夏诗涵有一瞬间的失神,重重地甩了甩头,走了上前去,叫唤道:“唐夏姐……”
唐夏回头,城市的夜灯只照到了她半边侧脸,另一半隐没在绸缎般的头发和深不见底的黑夜中,她纵使不笑,扑面而来的绝代风华之美,都令即便同为女人的夏诗涵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红酒在酒杯里被轻轻晃动,唐夏如狐的眸子在黑夜里格外明亮,她凝望着夏诗涵,轻声道:“诗函,我求你一件事。”
明明语气很诚恳,但却竟然没有让人感觉到卑微,更没有让人觉得高傲。夏诗涵有些受宠若惊,她想不明白这世上完美如唐夏,难道还有什么需要恳求别人的么?
这个世界,只要她想,便唾手可得,会有无数人为她赴汤蹈火。
夏诗涵同样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郑重其事:“唐夏姐,你说。”
“帮帮鸿铭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生只因一执念
“帮帮鸿铭吧……”
夏诗涵听见唐夏如此说,心头莫名一凛,微微睁大了杏眼,诧异道:“他怎么了?”
“他将自己困在一个越陷越深的泥塘中,明知将万劫不复,却不愿意上岸。”唐夏眼底有一抹而逝的伤痛,天下能让她为之动容为之感觉到痛的似乎只有薛鸿铭。她每每想起当年那个在火光中浑身是血,双眼呆滞瞳孔凝缩的少年,心中便比水还柔软,于是不忍薛鸿铭做违背自己意志的事,任由他步步走入深渊。
即便,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她还爱他。
唐夏轻叹一声,问夏诗涵道:“你觉得……鸿铭怎么样?”
“还好啊……”心直口快的夏诗涵刚随口答完,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唐夏的意思,顿时小脸飞上一层晕红,结结巴巴地道:“呃,也、也就那样啦!”
“那么,和他在一起吧,让他继续迷恋着你,让他永远为你神魂颠倒。”
夏诗涵“啊”了一声,俏脸红得更加厉害了,又羞又恼地嗔道:“唐夏姐!”
唐夏笑笑,然后正色对夏诗涵道:“诗函,你记住,一刻也不要让他惊醒。我懂得他的,若是他后退一步,便会完全离开你。”
夏诗涵心中一沉,脸色不由有些发白,呐呐道:“唐夏姐,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
“但愿你永远也不明白,若是明白,便是发生了。”唐夏幽幽叹了一身,转身看着这城市茫茫璀璨的夜色,道:“以前我以为有另一个姑娘会在慢慢改变着他,但现在看来,要让他爱上一个人,必须像你一般横空而出,凶猛的,热烈的,一下将他打晕。我很庆幸,在时候到了的时候,你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正确地出现在他眼前。”
听闻此言,夏诗涵脑中浮现出方君君的模样,心中莫名很是不快,撅着嘴,轻轻问道:“那个人……是方君君?”
“她是个好姑娘。”唐夏微笑道:“我很喜欢她。”
夏诗涵哼了一声,心中酸酸的,小声啐道:“花心大萝卜,哼!”
她忽然又觉得在唐夏面前不该表现得如此失态,不由偷偷瞥眼打量着唐夏,好在唐夏笑意盈盈,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夏诗涵这才安了心,又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要担心唐夏的看法呢?薛鸿铭和方君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觉得不爽呢?
答案已在心中。
只是她还在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面对。
正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卢怀山从屋里冲了出来,一见两女便叫道:“嗨,原来你们在这呢!快点,切蛋糕了哦!”
“就来!”唐夏应了一声,拉着夏诗涵的小手,展颜笑道:“我们过去吧!”
她的冰腻细滑,彼此肌肤接触时如抚摸绸缎,夏诗涵不由紧紧握住了唐夏的手,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从她手上的肌肤一滑到底。然而她的脚步却不动,惹得唐夏诧异回头望她。
夏诗涵低声问道:“唐夏姐,你真的是薛鸿铭的姐姐吗?”
她是单纯,是粗神经,但未必是感觉迟钝。唐夏和薛鸿铭,虽然并没有亲眼见证,但夏诗涵多少还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
夏诗涵觉得,那种关系,是她无从去插手的,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
唐夏沉默片刻,拉着夏诗涵往屋里走去,她头也不回,瀑布般惊艳的黑发在黑夜里摇摆,而她的声音极低极铿锵有力:“嗯,亲姐姐。”
屋内已经人仰马翻狼藉一片,任胖子已经趴在桌上,韩卫仰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醉眼朦胧,便是薛鸿铭,也因酒精上来而面红耳赤。唐夏笑盈盈地拉着夏诗涵坐下,莞尔道:“再不开始,大家就要睡着了。”
于是灯光全关,烛火摇曳,在起哄与热闹中,薛鸿铭双手合十抵着鼻尖,双目缓缓闭上。
和从小到大过的生日一样,他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许下什么愿望。他一生只因一个执念,然而这个执念,他明白便是上帝大概也无能为力。
那么许下的愿望只是虚妄,既是虚妄,何必相信?
然后夏诗涵的影子凭空出现在白茫茫一片的脑海中,薛鸿铭默默地凝望着脑中的这个身影,许下了愿望。
愿我和夏诗涵在一起。
他依然不相信上帝,但是却愿意许下愿望。若愿望能达成,回忆许愿时便有了完美无缺的回忆。若最后离别,这回忆同样是美好的。
何乐而不为?
他唇角微翘,睁开了眼,吹灭了蜡烛。
在场人高呼着,方君君抿着笑默默切着蛋糕,而任胖子如信春哥般猛然抬头,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薛鸿铭,道:“兄弟,这是宿舍大家一起送给你的礼物!”
薛鸿铭打开一看,是整整三打四角裤,毫不客气踹了任胖子一脚,笑骂道:“滚!”
“还有我,还有我的呢!”夏诗涵的小手高高扬起,薛鸿铭耳朵顿时竖起,目不转睛地望着夏诗涵,心中很是期待。夏诗涵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拿出的礼物盒包装就很精致,待打开时便引起三个贱人的一阵惊叹。
“哇,百达翡丽!我去,还真舍得下血本啊……”
“诗函小妹妹,你三思啊,太亏了,送给这人渣简直浪费!”
正在切蛋糕的方君君手上一顿,瞥了眼夏诗涵送出的名表,眼中闪过异色,顷刻黯淡。
薛鸿铭眼疾手快,一把将手表收入怀中,贼笑道:“我吃下了,有种让我吐出来!”
唐夏嗔怪地拍了他一掌,横了他一眼,坦然道:“要我给你准备礼物吗?”
“呃,你不用了吧……”薛鸿铭心中一跳,面色登时变得很古怪。加入佣兵团后,每年生日唐夏都会来到威士忌佣兵团为他庆生,亦从来不准备礼物。
她的礼物,都在宴会结束后的激烈而火热的另一个战场。
“那个……不好意思,”方君君捧着蛋糕放在薛鸿铭面前,低着脑袋,低低地说道:“我忘了准备礼物。”
薛鸿铭眉头微皱,方君君不擅撒谎,他分明看到了方君君的手在裤袋中动着,于是了然于胸,笑道:“其实我更习惯没有礼物。”
方君君轻轻地“嗯”了一声,不敢抬头,她怕人们看见她的失落。既然是薛鸿铭过生日,她又怎么会没有准备礼物?可是……她摸着裤袋里的盒子,黯然地想,自己的这块表又如何能和夏诗涵璀璨夺目的名表媲美呢?
她不想变得窘迫,尤其是因为夏诗涵。
欢乐的吃蛋糕砸蛋糕的胡闹时光后,夏诗涵和庒启炫率先告辞。薛鸿铭暗自不满他们成双离开,心中很不痛快,但还是强忍住,没有强留他们两。夏诗涵一走,他便觉得兴致索然,恰好酒劲上来,便想去外面透透风。
阳台上,方君君抓着一瓶酒,独自喝着,独自观赏这夜景。
薛鸿铭一怔,不由哑然失笑。方君君平常几乎是不喝酒,没想到酒量竟极惊人,如此一场惨烈混战后,她也不过红了脸蛋,言谈举止还算清醒。方君君听见脚步声,回头望见薛鸿铭缓缓走来,讶然道:“你怎么来了?”
薛鸿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