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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全中国怕是都找不到公用电话了。
“没……”米雪摇头,现在绝大多数人都用手机了,怎么还会用电话卡?
“算了,这事情交给我吧,你现在赶快回宿舍,这几天都不要和朋友分开,也不要出去打工了,明白吗?”薛阳低声叮嘱道。
“嗯!”米雪连忙点点头,然后又问道:“薛阳,你们寝室的电话多少?我……我好打电话给你。”
薛阳没有问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他只是报了电话号码,然后把米雪送到了启智学区女生宿舍门口。
宿舍的阿姨已经在关大门了,米雪喊了一声:“等等我!”然后向大门冲去,冲到一半的时候,米雪突然转头,又冲到了薛阳的身边。
“薛阳,谢谢你!”米雪小心地抱了薛阳一下,然后转身冲进了宿舍楼里。
薛阳在雨中站了一小会,才撑开伞,强忍着背部的疼痛,向男生宿舍走去。
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男生从女生宿舍离开,让薛阳心中略微安心了一些。
回想起今天的遭遇,他还觉得恍若梦中,没想到是那自己极度厌恶的血救了自己。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血很特别,是在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班里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晕倒,而且没有人查出来是什么原因。直到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昏倒了一个遍,薛阳才发现,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
只要有蚊子叮了自己,再去叮别人,他们铁定中毒,之所以发现这一点,是因为薛阳有一次削铅笔,不小心削破了手,同桌帮他贴创可贴时,沾上了丁点的血迹,然后就昏迷了过去。事后,同桌说,她的感觉就好像手指头被火烧了一般。
从那一天开始,薛阳就整天装半瓶花露水在背包里,而且很小心,不让自己受伤流血,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那天也是一个倾盆大雨的夏夜,薛阳被淋了雨,冲掉了花露水,回到教室后,有一个同学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之后,薛阳转学了,他无法再如同没事人一般,面对曾经的同学,以及那位同学悲痛的父母。
薛阳发现,自己的血液有剧毒,只要针尖大小,就可以让一个健壮的大汉在三秒内昏迷不醒,分量再多一些,就会让人永远失去生命。和他相比,僧帽水母、沙漠猛蛇、漏斗蜘蛛等剧毒的存在,实在是都算不上什么……最可怕的是,薛阳的血几乎是即时生效的,不和毒蛇一样,即便中毒,都可以来得及找血清解毒。
为了这件事,薛阳转了学,而且到了夏天,不论天多热,都会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身上涂满花露水,而在报考大学的时候,薛阳义无反顾地报考了这个处在极北的城市,他本以为北方的蚊子会少点,却没想到这里的蚊子更加猖獗。
这也可以说,是薛阳最近闷闷不乐的主要原因了。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让人高兴的一面,比较乐天的薛阳很快就开始沾沾自喜,刚才的自己跑起来还真是快,真是帅,是不是我其实有跑步的潜质?要不要去找个秒表测一下?是不是已经突破十秒大关了?
薛阳当然不知道,他之所以没有被人追上,不是因为他跑得很快,跑得很帅。实际上,他当时跌跌撞撞、狼狈不堪的跑步姿势,实在是很像某种失去家的犬科动物,甚至有很多时候,是米雪拉着他在跑。
真正让他安全逃离的原因,是一个男人,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
第二章:光头也很帅
当薛阳拉着米雪狼狈地跑出飞扬ktv时,并没有看到,有一个黑色的魁梧身影闪身挡在了他们的身后。/
当这个在大雨瓢泼的深夜,也戴着鸭舌帽,低着脑袋的男人把鸭舌帽摘下来时,追在薛阳身后的四个年轻人,就感到有一道亮光刺伤了他们的眼睛。
明显是刚刚剔过的头皮被大雨淋湿,比打了蜡的陈佩斯还要闪耀,在ktv闪烁的霓虹下,反射着光怪陆离的光芒,让这个魁梧而且沉稳的男人,如同刚刚从魔怪的世界中走出来一样。
比他的头皮更亮的,是他的眼睛,大雨中,他微微眯起的眼睛,如同狼一般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滚开!”被挡住了去路的四个青年,第一个想法,是回避和这个人的交锋,所以当先一人犹豫了零点几秒,只喊出了一声色厉内荏的滚开。
但是,这个魁梧的男人,却沉默如同雨中的孤山,他伸出手,似乎很慢的动作,却抓住了最前面一个人的脖子,轻轻一扭,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青年如同被拧断了脖子的鸡一般,倒了下去。
只是一次出手,就已经震住了所有人。电影上已经演过许多遍了,这样轻轻一扭脖子,人就死了……而这个人,他竟然出手就杀人?
剩下的三个青年,手中持着西瓜刀和钢管,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男人,却双股战战,几乎无法站立。
魁梧的男人并不说话,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雨中,似乎阻拦这些人的去路,就是他存在的唯一意义。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我不怕你……”
似乎每个害怕的人,都会色厉内荏地说自己不怕,这已经成了一种俗套,所以光头男人显然没有相信他,光头男人抬脚,迈出了一步,就如同上得太紧的发条,被瞬间绷断,站在最前面,恐惧到了极点的青年却啊的一声,直接挥舞着手中的钢管,冲了上去。
后面两个青年也强打精神,鼓起勇气,和同伴三路夹击。
“碰……”钢管没有打在男人的身上,却不知道怎么,直接敲在了同伴的头上,最先冲上去的青年在昏迷之前,最后的疑惑就是,我刚刚明明背对着ktv的招牌的,怎么又变成面对了?
而身后传来的大力,却让他踉跄着扑进了同伴的怀里,用身体挡住了同伴捅过来的西瓜刀。浓浓的鲜血在地上蔓延,却很快被雨水冲淡。
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四个青年,魁梧的光头男人踩着飞溅的水花,慢慢踏上了ktv的台阶,黑色的,紧贴身体的体恤,黑色的,很多兜的作战服裤子,黑色的军靴,还有重新戴在头上的黑色鸭舌帽,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这个一身黑色的男人,就像是从地狱归来的黑色死神,充满了恐怖的威压。
直到他整个人暴露在了ktv门厅的灯光下。
“先生,请问几位?”一名刚刚从门内走出来的女侍应生对他露出了习惯性的微笑,问道。
“一位。”黑色的死神抬了抬黑色的鸭舌帽,对女侍应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刚硬而英俊的线条,让女侍应一阵脸红心跳。在ktv迷离的灯光下,黑色的光头男人却并不如黑夜中那般魁梧,他的身材匀称,甚至算得上削瘦,没有露出光头的情况下,甚至显得有点文雅。
“请问您要哪种包厢?我们这里有……”女侍应生还没有介绍完,黑色的男人已经对她点点头,道:“对不起,我找人……”
然后扬长而入。
“他真帅啊……”女侍应很是花痴地看着那线条刚硬的帅哥,在大学城附近生活的人,看多了奶油小生,实在是很少看到如此man的人,“如果他找的人是我就好了……”
可惜,被这个男人找的人,却不这么想。
黑色的男人直奔刚刚薛阳等人呆过的包厢,此时包厢里面已经聚集了四五个人,其中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左边肩膀上纹着一条毒藤,开着妖艳的花朵。而他的身边,则依偎着一名比那纹身更妖艳的女子,描成蓝色的眼影在黯淡的灯光下格外闪耀,水蛇一般的腰肢在男人的大手中扭来扭去,却无法挣脱,几乎遮不住屁股的白色热裤后面剪开了两道裂口,两条充满诱惑的链子在其中若隐若现。
“……妈的,赶快把钢管送去救醒,我倒是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两个臭学生,竟然还能跑了……”毒藤男人正在发火,其他三个男人都在低头听训,而正是此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妈的,这里被包了!”毒藤转身大吼,出乎预料的,门外的男人却回答:“我知道。”
在里面的人一愣神的刹那,门外的男子,已经如同猎豹一样扑了进来,几乎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除了毒藤和水蛇腰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和早就倒下的两个人凑了一个东南西北中。
毒藤抬手伸向腰间,刚刚掏出的黑色铁家伙,却被黑衣男子一脚踢开,远远落在了角落,而黑衣男子此时才抬了抬鸭舌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道:“三毒是吧,谈一谈?”
“妈的,你算个屁,和老子谈?”毒藤怒喝一声,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直接砸了过去,同时脚下一挑,躺在地上的钢管已经落在了手中,当头一棒向黑衣男人挥了过去。
“不愿意谈,就算了。”黑衣男人飞起一脚,烟灰缸以更快的速度飞回去,直接嵌在了毒藤的面门上。
“小姐,请保持安静。”在水蛇腰惊呼尖叫之前,黑衣男人有些威胁意味地摆了摆手。
水蛇腰很识时务地捂住了嘴巴,看着黑衣男人蹲下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黑衣男人蹲在了最先晕倒在地的两个人身边,仔细寻找着什么,终于从一个人的脖子上,找到了那一点微红的鲜血。
“小姐,有手帕吗?”黑衣男子回头问水蛇腰。
“面……面巾纸可以吗?”
“谢谢。”黑衣男子礼貌地接过了面巾纸,道:“小姐,请您回避一下。”
水蛇腰哦了一声,侧了侧身子,却又好奇地转过身来,她大概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对她动粗,所以很是肆无忌惮。
黑衣男子看似胡乱摆弄了一些东西,实际上却是小心擦掉了那一点血迹,然后又把可能留下指纹的钢管擦干净,塞进了毒藤的手中,确认没有任何关于薛阳的痕迹留下来,才转身对水蛇腰点点头,道:“小姐,帮我保密好吗?还有……今天晚上就离开他吧,我保证他明天会呆在牢里。”
水蛇腰跟着毒藤已经大半年,他很清楚毒藤背后有多大的势力,但是这个男人说的话,却让她忍不住信服,她连连点头,幽蓝的眼影下,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她看男人打算离开,忍不住问道:“可以知道你的电话吗?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男人笑了笑,对水蛇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包间。
水蛇腰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迷醉在对方的一举一动中,竟然连正脸都没有看到过一次。
低头看看死狗一般的毒藤,水蛇腰嫌恶地撇嘴,到包房门口,打开门,然后如同受惊的小女孩一般,尖叫了起来。
“小姐,门外好像有人受伤了。”路过门厅时,男人对女侍应生微笑着说了一句,然后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了瓢泼大雨之中。
第三章:薛阳的小辫子
回到寝室时,寝室里的兄弟们都已经睡下了,在这样闷热而且大雨瓢泼的夏夜,即便是最健谈的人,也失去了卧谈会的兴致。同庆大学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传统,就是晚上会断电断网,就算是角落里可以从走廊厕所里偷电的几个同学,也不敢在半夜开灯。
薛阳摸索着脱掉了衣服,拿了毛巾水盆来到水房,对着大镜子照了照,发现左边背部已经完全肿起,不碰还好,只是火辣辣的疼,但是用手轻轻一碰,就好像针扎一般,让薛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刚才薛阳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伤的如此严重,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完全平静不下来,心脏跳得厉害,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在他查看自己的背部伤势的同时,他脑袋后面的一只小小的辫子,也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