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当然,马毕竟是动物嘛。”苏铭耸耸肩,赛马和骑师之间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上下级。
不要说赛马骑师了,就算动物园里的动物,也是有各自的性格特点,有时候脾气上来了,都未必会完全听自己的话,还得跟带小孩似得,连哄带骗外加吓唬什么的。
赌马时候经常会看到这类很有意思的突发情况出现,有性格的马是非常受欢迎的,就比如这匹狮堡龙,即便场场的战绩都不佳,主办方却每场都会邀请它和骑师出席。
“我觉得你对女人也这样,连哄带骗。”南宫拿出一根棒棒糖塞到嘴里,一边嗦一边嘀咕。
“这么大人了,少吃棒棒糖,牙吃坏了怎么上电视?!”苏铭眼睛一瞪,抢过棒棒糖塞进自己嘴里。
南宫:“……”
骑师好说歹说了快有七八分钟,那狮堡龙终于扭着******,不情不愿的钻进了马闸里。
赛场的大屏幕上,十二匹马已经在闸后严阵以待,整个赛马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在机械控制下,一排马闸同时缓缓向上拉起,所有的赛马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出了闸!
包括那匹一开始都不肯进闸的狮堡龙在内,十二匹马四蹄如风,争先恐后的向终点跑去,骑师已经是坐在马背上,踩着马镫,身体虚浮,随着马的节奏上下浮动颠簸。
比赛一开始的时候,场边观众并没有大声呐喊,相反,都出奇的保持着安静。
全场就只听到扬声器里主持人的声音。
“现在领先的是总督权杖,总督权杖是这场的大热门……哇,大法官紧随其后,只差半个马身……”
第一场只有八百米短途塞,跑了不到三百米,就已经明显的分出了先后。第一梯队领跑的,就是这场的两匹最大热门,总督权杖和大法官。
而大冷门狮堡龙,不负众望,落在最后一位……
“出了咩事啊?哇,大快活!是大快活,半个弯道之后,大快活追上来了,已经到了第三位,哇,大快活又超过了大法官,大法官又反超,哇龙争虎斗啊,两匹马现在并列第二……”
半个弯道之后,那匹状态不错的大快活,忽然发力,从第五名赶了上来,和第二名并驾齐驱!
“疼死了!”苏铭忽然觉得手掌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原来是南宫看见自己买的独赢大快活要爆冷,太紧张,指甲掐到了自己手掌。
这一场八百米的赛程非常的短,从马出闸到快要跑完全程,赛场主持人只来得及说几句话。
距离终点只有最后五十米的时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第一集团的三四匹马身上!
刚才还异常安静的赛马场,在头马泡过最后一个弯道,距离终点不到五十米的时候,赛马场忽然沸腾起来,响起震耳欲聋的吼声!
几乎所有的赌客都站起来,冲到围栏边,或者直接跳在凳子上,挥舞着手里的马票,声嘶力竭的为自己买的马加油!
“大快活,加油加油!大快活!”南宫激动得都出了汗,一缕流汗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
“总督权杖领先,大快活,大法官齐头并进……哦上帝,黄河实业发力了,连续超过前面两匹马,居然和大法官争夺第三……”
即将到终点的时候,变故再次出现!一匹叫做‘黄河实业’的赛马,在之间表现得平平无奇,猛地开始发力,连续越过几匹在它前面的马,甚至甩掉了本场的夺冠大热门‘大法官’三分之一个马身,冲到了第三的位置,和大快活两个争夺第二!
全场沸腾,连苏铭都忍不住站起来高声为大快活加油呐喊!
这就是赌马的魅力所在,再有眼光的骑师,再懂马的行家,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总督权杖已经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紧随其后的,是大快活和黄河实业几乎同时冲线,大法官则落后两个马头第四,后面的马鱼贯而入。
由于第二名,第三名之间只有细微的差距,普通观众看不清,大屏幕上放出了慢镜头回放,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总督权杖不负众望夺冠,第二名争夺好激烈呀,大快活爆冷,以半个马头的差距领先黄河实业……”
尘埃落定,赌客们神情各异,买中的手舞足蹈,相互拥抱庆祝,没中的把彩票随手丢在地上,有的还恨恨的吐口痰,咒骂着什么的。
就在此时,场边又发出一阵哄笑声。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一集团,没人注意到后面的情况。
那匹‘狮堡龙’还没跑出五百米,就已经被其它马落下了二三十米,没什么人留意到它。狮堡龙的骑师大概是被摔下了马背,直到所有马都通过终点后很久,才牵着狮堡龙,一瘸一拐的走过了终点线。
笑归笑,场边还是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以褒奖骑师的敬业精神,无论如何,他坚持‘完成’了比赛。
狮堡龙大概从来没受到过这么大的关注,居然很得意洋洋的甩了甩鬃毛。
第三百一十五章 赌场明灯
第一场赛事结束之后,趁着中间休息时间,赌客们纷纷去兑奖领钱,或者去为下一场下注。
财去人安乐,有赌未为输。赌客不到输光最后一分钱,绝不会离场;只要赛马还在举行一天,就有无穷的希望,偌大的跑马地就像一台吸金永动机,永不停息的吸收着巨额财富。
“不!开!心!”
南宫嘟囔着嘴,她和苏铭都买了大快活独赢,结果大快活跑了第二,就差一点点。
倒是王浩随意投注的那匹‘总督权杖’独赢,得了六千多。
“这样还不知足?你忘了,我还买了三重彩和连赢呢!”
南宫对这种比较复杂的计算方式很茫然,也不知道是怎么算的,就是很茫然的问:“那你中了没有?”
苏铭和南宫在排队领奖,他看着手中的三张马票,说:“这个黄河实业忽然冲出来,三重彩没中;不过连赢好像中了,总督权杖,大快活第一名和第二名。”
不等南宫说话,几个排在他前面的赌马客纷纷回过头来,满脸羡慕嫉妒恨。
“哇,后生仔中了连赢,发达了!”
“挑,大快活也能跑第二,冇天理呀!”
看周围人激动的样子,南宫有点明白过来了,估计连赢能赚不少钱,睁大眼睛问苏铭:“那能赢多少倍?是不是比独赢还要多啊。”
“靓女懂不懂马呀,独赢,最多12倍,湿湿碎啦。这位靓仔中了连赢,还有大快活这种冷门,少说60多倍呀!”有个拿着扇子的老人插嘴笑着说。
“6……60多倍!”南宫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无数的小星星,拽着苏铭的袖子,“哇,这下发了!”
“你能不能矜持点,口水都要留下下来了。”苏铭嘿嘿一笑。倒没有太放在心上。
五百块60多倍,也就三万多块港币而已,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即便是南宫,一个月工资奖金补助什么的一大堆。收入也破万了,三万快并不惊人。
虽然不在意,但还是挺开心的,这笔钱就等于是白捡的,他又不靠赌马发财。玩的就是个刺激。
“黄河实业,听起来好像是李超人集团赞助的马,要不是这家伙,咱们三重彩中了,那才是真正发达了,一千倍啊!”苏铭笑道。
“对对对,李超人真不是个东西,这么有钱了,还跟我们小老百姓抢这点赌马钱,太坏了!”南宫用力的点头。
南宫这番话纯碎是女人不讲道理的歪怪。如果是大型比赛。一匹马比赛获得的奖金,马主拿大头,大约70%…80%的样子,骑师分10%…20%,除非说这匹马是李超人自己出钱买下的,否则他一毛钱都分不到。黄河实业那么大一个集团,赞助几匹命名赛马太正常不过了,和李超人本人未必有什么关系。
不过南宫长得漂亮,人也活泼,听她这么说。周围的排队领奖的香江人,许多纷纷笑起来,有的还跟着骂李超人。
李超人在香江人心目中的位置很奇怪。香江人的生活方方面面,都能看见李佳陈集团的影子。住的是李超人的房,用的是他们集团的水电煤气,看的是他们制造的家具,出门看见的,还是李超人旗下的百货公司、地铁电车。
有人说,每个香江人出生到死亡。每做一件事,每花一笔钱,都会有一部分流入李超人的口袋。所以普通香江人,对李超人是又爱又恨。
领了奖,赔率折算下来,一共三万八千港币,拿在手里,厚厚的一叠,跟板砖似得。
赌场最大的魔力,不光是输了钱的不想走,赢了钱的更不想走。反正苏铭和南宫也不在乎三四万块钱,决定继续玩下去,今天还剩七场呢。
这次玩大点,独赢、连赢、位置、三重彩、单t,各买了两千块钱的,南宫受到刚才苏铭连赢的刺激,放弃了独赢,分别买了三个连赢。
到手的四万,转眼又花掉了两万多。
刚才说话的那个拿着扇子的老者,见苏铭转眼又加大了投注,忍不住的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劝道:“后生仔,赌场无常胜将军,阿叔一辈子的经验,赢了钱趁早收手啦。”
“阿叔你这么懂行,还不是和我一样排队下注。这就是赌博的魅力嘛,明知道会输,还是忍不住要搏一搏。”苏铭说。
老伯一愣,紧跟着大笑起来:“世上赌徒都是一个样,不输光不肯离场。阿叔就祝你好运喽。”
“也祝你好运。”苏铭冲老伯挥了挥手里的马票,带着南宫回到了会员席。
第二场很快开始,一场一千米的中短途。这一场之前,苏铭没有去和马儿们沟通,只是凭着马经上那些专家给出的建议,随手下注的,结果两万块分分钟打了水漂。
第三场开始之前,苏铭吸取了刚才的教训,看来这些鬼砖家的话完全不能相信,要是信他们的,赔到倾家荡产当裤子!
带着南宫和第三场的十二匹马,挨个谈了谈心。
这一场和第一场的赛马有部分重叠,大快活还在,出人意料,第一场那个出了丑的狮堡龙居然也在。
大快活这次信心满满,眼神里斗志满满的;而狮堡龙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大不了不让我参赛的样子。
看来这是一匹有故事的马。
回到投注点,又看见了那个老伯。
老伯捏着一张独赢马票,神采飞扬,看起来第二场赢了不少,估计赚了十来倍。
看见苏铭把马票随手丢进垃圾桶,老伯摇着手里的扇子,走过来,洋洋得意的说:“后生仔,输了吧。大陆有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阿叔没有说错吧,两万块白白就送与马会,还不如带着靓女去酒吧啦。”
这次走的近了,才发现这个老伯小臂上有一团纹身。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握着扇子的手一直在颤巍巍的发抖,好像是受过重伤的样子。看样子,这老伯年轻时候。很可能以前是混社团的。
香江这样老人很多,年轻时候混社团威过,带劳力开bens,到老因为受伤或者各种原因退隐,晚景凄凉。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整日赌马听戏,和年轻人吹水打发时间。
这老伯有钱买马,还能坐在会员席,至少说明经济上还过得去,不是那种穷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