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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讲究的不仅是腰力和马力,还有耳力,眼力,和内家寸劲。在碟子抛上半空的瞬间,老人凭着过人的耳力转身回刺,其眼力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碟子中间的那个原点。穿透的刹那间,表面上看来是一往无前的刺了过去。实际上,老人的手是伸到一半时才猛的一下冲出去的。
这就是内家拳劲,讲的就是一个爆发力,一个震字。和咏春的日子冲拳一个道理,拳缓缓的出到一半,在猛的一下打出去。
一个人的拳头,如果一往无前的盲打出去,那即使他再有力气,打出的也只不过是盲力而已。而如果这种震动方式打出去的拳,伤的却是一个人身体组织的内部。击在一个人身上时,拳劲顺着身体流走到了经脉各处,伤及一个人的肺腑。
这就是为什么当老人的棍子穿过碟子时,只是中间穿透了一个洞,而碟子却不瞬间碎开的原因。
使用盲力者,拳的力道只是发散的。但若是掌握了寸劲者,拳拳的力道聚集在一个点上,震进人的身体里。
但是,千万不要小瞧这股内劲,他不动则已,一动的话就能将人碎尸万段,这股内劲,隐藏在你的体内,就好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也引爆。
比如说,两个人对着石头练拳,一个会盲力,一个会内家拳劲。会盲力的那个打完之后,石头不停的碎开了一块又一块。而会寸劲的那位,打完了拳之后,石头却一点损伤都没有。
但是,如果你这时候再轻轻的一碰那块石头。我保证,这块石头会立即炸开,因为会寸劲的那个早已在练拳的时候将力道聚集在一个点上,一点一点的震进了石头里。
正当我爆喝出声时,老人家握棍的手轻轻一转,那悬挂在棍子中的碟子瞬间四分五裂。而就在这时候,老人却咳嗽着连续后退了几步,幸好身后有人扶住,不然恐怕会立即跌倒在地上。
“姑丈……”胖子着急的跑了上去,扶住了跌倒的老人。
这个瘸腿的老人,正是胖子的哎呀姑丈,刘国忠。王姑姑生时不能与他成就一段美事,王姑姑死后,他却执拗着要给王姑姑一个名分,取王姑姑为妻。
刘国忠听到胖子的声音,肩膀忍不住一颤,转过身的刹那,脸上的呆板严肃立即变成了慈爱之色。
“原来是小强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呀,咳……咳”刘国忠慈祥的说着,胸膛却不停的起伏,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他的脸已经涨成了红色。
胖子连忙接过一杯水,给刘国忠,替刘国忠拍着后背顺气。
“对了,小强,这位是……”喝完水之后,刘国忠看着我疑惑的朝胖子问着。
胖子不在乎的一甩手说:“哦,这是海生,我的青梅竹马。”
“噗……”
“嘶……”
我接过一位年轻兄弟递过来的水,刚喝下喉咙时,就听到了胖子这句话。我立即感到胸口一阵逆血上涌,将这喝下去的水给吐了出来。我的心中……简直就是一万个羊驼驼在奔腾。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一万个羊驼驼奔腾的场景,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三个字
草泥马的……
而经胖子这么一说,厅子里的年轻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用一副很怪异的眼神使劲的盯着我看,刚刚那递水给我的小兄弟,也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挪开了脚步。一边挪着脚步……居然还双手捂住了屁股。
刘国忠更是被雷的回不过神,抚着胡子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将自己的一根胡子给拔了下来都浑然未知。他看着我和胖子的眼神,也是非常的怪异。
胖子一看大家这么一副表情,居然还摸着后脑勺茫然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哭笑不得的推了胖子一把,走到刘国忠面前恭恭敬敬的解释了一番。
“刘叔叔你好,我是青松叔的徒弟,跟胖子,不,是跟伟强一起长大,算是兄弟……绝对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我们两个……都很正常,非常正常!”
关系太复杂,我只能冒充青松叔的徒弟来解释。要是说的太多,万一越抹越黑,大家给我一个“我们都明白”的眼神,我找谁哭去。
“对,我们是一对好兄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似乎是为了证实我的话,胖子狠狠的搂着我的肩膀,朝着大家咧嘴介绍道。
我……
这时候的我,简直有种想直接跑到墙上直接撞死的冲动。尼玛的,王大胖你这些年的语文都学哪里去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用来形容兄弟的吗?
我很无力,非常无力。
第十一章 意志说
幸好刘国忠这当姑丈的似乎也知道这外甥比较不靠谱,对胖子说的话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知道这回事就行了。
似乎是想和胖子静静相处一会,刘国忠招手让其他年轻的学徒退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除却他和胖子之外,还有我和宋林。
“恩,不错,小强,你又壮实了。”刘国忠拍着胖子的肩膀,满是慈祥的笑着。
“其实我瘦了,最近吃少了。”胖子挠了挠头,难得羞涩的低下了头。说句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胖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两亲戚续旧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开始直入正题。
“姑丈,那些戏班的兄弟现在在哪,我想现在就和海生去瞧瞧。”胖子迫不及待的朝着刘国忠询问着
一直眉开眼笑的刘国忠却迟疑的皱起了眉头,抽着旱烟筒,半响都没有说话。
“姑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察觉到了刘国忠脸上的怪异之色,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没什么?”刘国忠放下了旱烟筒,抬起头道:“小强,这茬子事你去看看就行。如果没把握的话千万不要涉险。”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姑丈只希望你量力而行,千万不要把自己给伤着了!”刘国忠拍着胖子的手背,语重心长得嘱咐道
胖子低头应道:“我省得了姑丈,你放心,我虽然没我爸厉害,但我好歹也继承了他几成功夫。就算我处理不了,那些东西也伤不了我!”
“恩……那好吧,你去看看那些小哥儿,如果你能治好他们的话。刘家班马上就走,你也别去刨根问底。有热血是好事,但是你也得替你爸和姑丈多想想。”刘国忠朝着胖子挥手道:“去完之后赶紧回来,姑丈今晚要好好的和你喝两杯。”
“我晓得了,姑丈你放心,我和海生去去就回”胖子眉开眼笑的顺着刘国忠的话头说了句,然后和我跟在宋林身后走了出去。
宋林领着在坑坑洼洼的村路上迂回的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他们口中说的那个诊所。
仔细一看,说真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诊所,整一栋就是一贫民小窑,墙壁上被洗礼的破了一大层皮,屋子内的光线极暗,也不通风,拂手间就能闻到一股浓厚的药水味。
七八个大老爷们就躺在了一间不足40平方的小房间里,摇摇曳曳的床和泛黄的棉被凑合起来就算是一张病床了。
我和胖子跟在宋林后面走进去的瞬间,差点就被闷的透不过气。这屋子能供予我们走动的空间极窄,尤其是胖子这体型,一个人都挤了两个人的活动范围,让这本来就拥挤的房子显得更加拥挤。
“林哥……”看到宋林领着我们进来,一位脸色稍微有些蜡黄的年轻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随着这位年轻哥们的站起,其他病榻上的病人也纷纷喘息着朝宋林打了个招呼。
“大家都躺着,我就是领两个朋友来看看,都别起来!扬子,你赶紧躺下”手忙脚乱的宋林连忙安抚着挣扎起身的伤员,又将那准备挣扎起身的伤员按了下来
“海哥儿,你看他们?”
宋林刚想问时,我就摆了摆手,指了指这位脸色蜡黄但气色却算这些伤员中最好的一位,然后我朝宋林道:“先把这位兄弟扶出去吧,到了外面能够看的清楚点。”
大家毫不迟疑,扶着这位叫扬子的伤员到了诊所外的长凳坐下。
扬子刚一坐下,胖子就破不急待的替他拔起了脉。
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宋林和我都是一脸期待的望着胖子,而扬子则是显得非常迷茫。
至于说正当着医生的胖子,脸上的表情也是多姿多彩,从沉吟,缓缓到了凝重。之后胖子的手更是在扬子的身上四处游走,似乎胖子每碰到一处,扬子就咧着嘴痛苦的喊疼。
“除了疼之外,你还有别的感觉吗?”胖子俨然成了一个专业医生,他指着刚才摸过的地方和扬子道:“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疼的,疼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平常时候有什么令你感到奇怪的地方。”
扬子将痛时的感觉,还有疼痛发作的时间跟胖子说了一遍,之后扬子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然后摸着脑勺,低着头不好意思道:“除了感觉痛之外,我还感觉有时候挺奇怪的。好像身上总有一股劲,忍不住想提刀去砍人,而且还很容易动怒……”
“是不是感觉全世界都和你作对,感觉谁看你都不顺眼,而你看着身边的人,就算没事你有时候也想狠狠的将他们揍一顿!”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扬子有片刻的愕然,随即回忆着点头答道:“好像,真的就是这样子,不仅是我,好像大伙都这样。这几天我们在病房里面还差点吵了起来,幸好大家都是同门的师兄弟,否则大家就忍不住动手了。”
扬子这么一说,我更加肯定他是受了阴气,或者戾气的影响。
我之所以这么问,其实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而这个道理在行内也是很浅显的东西。首先,灵体不仅可以影响人的脑电波,使其情绪化,而且还会影响人身上的气场,让困绕者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遭到周围一切事物的排斥。
换而言之,一个人如果被有怨气的灵体缠上,无形之中身上就会感染到怨气。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就会对他产生一种错觉,看见他就气愤,看见他就觉得不顺眼,严重的甚至想把这个人狠狠的揍一顿。可是事后……猛然回首时,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气愤,找不出生气的原因。在此同时,潜移默化的影响也会使受害者产生厌世的心理。
这说白了其实就是怨气在作祟,使人的精气神受到了影响,被环境排斥的同时,自己也在排斥着周围的所有人。
如今扬子这种情况,和被怨气侵蚀的人是极其相似的。只是扬子的情况略有不同,似乎侵蚀进他身上的并不只是怨气这么简单,我压根就没听过怨气除了影响一个人的情绪之外,还能真实化的使人感觉到疼痛。
胖子问完了这些话之后,大家合力的搀扶着扬子回到了病房里。
出来到诊所外之后,宋林递给了我和胖子一根烟,抽着烟时,我便问胖子,诊断有了结果没有。
胖子吐出一口云雾,缓缓道:“确定这是怨气侵蚀身体没错。”
我纳闷了,便说这怨气侵蚀身体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就算能影响一个人的精神和周围环境的排斥,可是也不能潜伏在体内,给人带来实质的伤害呀。
胖子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在我和宋林疑惑间,胖子抽了口烟,随后朝我道:“你只知道鬼魂有怨气,你却不知道鬼魂有意志一说。”
“鬼魂死后有未了之事,这叫执念,有仇恨的叫怨念。但若生前有信仰,且即使到了死前的那一刻,仍旧坚持着自己的信仰,或者是在为信仰执行着某件事的人,他死后怨念中就会带着生前那顽强的意志!”
胖子这篇长篇大论别说是宋林,即使是我听的也不是十分明白,甚至乎有些许含糊。
“简单的来形容,就是一个宗教的狂信徒,偏执的脑袋有问题的那种,被信仰充斥了整个脑袋,并且临死的时候他还在为自己的错误信仰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