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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住他……”我朝范无常大吼一声,走到了冰尸的后面,用事先准备好的火符印在了尸体的脖子上,随后掐动着火决,一点一点的往外吸出了张撅符。
这是我昨晚苦思冥想出来的,我过滤了杨七爷降服冰尸的过程,从中整理了对付这冰尸的办法。
对付这冰尸,就必须得用上华光的火决,华光阴山的法术,向来如同水火般互不相容。为了参透这门火决,我的体内早已积下了暗伤。
但是……我没得选择。
找到了冰尸的弱点之后,我和范无常用同样的方法,连续收拾了两具,而这时候,吴飞也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我和陈正,还有范无常,合三方形势围着他。
吴飞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朝我伸出了一只手,嘶哑着喉咙道:“金牌,都给我吧。”
“到现在,还认为你还有什么优势吗……?”范无常看着他,虽然表情有些许轻蔑,但双手却握住了军刀柄。我们三人,谁都不敢轻视站在我们面前的吴飞。
一个阴山同门,一个内家高手,一个带着煞器的杀手。我相信吴飞根据三人的身手,都能分辨出我们的来历。只是,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吴飞竟然没有丝毫的慌张,眼神冰冷,依旧平淡如初。
“把金牌给我,然后你把他们带走……”吴飞将话重复了一遍。
他似乎一直都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我忍不住走前了一步,直视着他:“吴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子。大家都是同门,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当然,前提是你必须向我坦白一切,并且放了韩朵和胖子。”
“没用的……你帮不了我”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吴飞的表情不像过去坚硬,他摇了摇头,颓废的说:“谁也帮不了我,现在的我,只是生不如死的傀儡而已。”
“没有人天生喜欢做傀儡,如果是我,我宁愿死也不会受控于人。”陈正冷冷的开口道,他话里的意思,是在暗指吴飞苟且偷生。
“是吗?”吴飞自嘲的笑了笑,我们还没回过神,吴飞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刀,在我们震惊的注视下,吴飞干伐果断的将刀捅进了心脏。
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把刺进吴飞心脏的尖刀,在一秒钟之内,迅速变成了冰雕,而吴飞则完好无损,脸上根本就没露出一丝痛苦。
“这……”讶然的声音也有,倒吸凉气的声音也有,三人的眼光瞪的牛大,根本无法相信这就是真的。
“你听过冰甲虫吗?”吴飞平静而略带凄然的说:“那是一种长在天山的蚕蛹,以冰为食,结出来的丝也是冰尸。”他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嘶哑道:“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具冰甲尸,生不像人,死不像鬼。”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动手,不想你变成冰块,我的任务,只是为了拿到这五块金牌而已。”吴飞朝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离开。
“为什么放过我?”我很疑惑,因为我们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吴飞能轻易的冰封胖子和韩朵,自然也能很轻易的杀死我
“不为什么,或许,因为我们同是阴山的关系吧,阴山法统的传人不多了,我不希望还有同门惨死在我的手下。”
看起来,吴飞是没有阻拦我带走胖子和韩朵的意思。金牌于我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万世富贵也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将金牌放在桌子上,我和范无常还有陈正走向了宅子的角落,准备将胖子和韩朵两座冰雕拿走。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忽生……
一声痛苦的嚎叫声响彻空中,我诧异的回头,就看到吴飞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而在吴飞的脖子上,散发着诡异的寒光。
“走,快走,他在我身上种下了符文。我的精神无法对抗他,再不走,我就要朝你们动手了。”吴飞捂着脖子,痛苦的大喊。
我和范无常,陈正没有丝毫的忧郁,背起韩朵和胖子,立即朝宅子的门口跑了出去。
然而,就在我们快要跑出门口的时候,一声诡异得好似老鼠死去时的尖叫响起,全身感到一阵寒风刮过皮肤,再抬头一看,吴飞已经站在了门口。
那是一双犹如冰霜的眼睛,撒发着让人全身发冷的寒光,吴飞身上的黑袍已经脱下,他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块。
“呵……”陈正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得举起拳头,攻向了吴飞的面门。而吴飞只是随意的举手一挡,陈正居然因此倒飞了出去。
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陈正站稳脚跟之后,双手上居然蒙上了一层白白的冰霜,连陈正这内家拳的高手,都忍不住颤抖着抖了两下。
范无常在陈正倒退的瞬间,就绕过了吴飞的身后,举起军刀朝吴飞的脖子狠狠刺了下去。然而……下一秒钟,当军刀和吴飞的脖子碰撞之后,范无常很快就变成了一座冰雕,倒在了地上。
该如何形容这种诡异的感觉,冰雕蔓延的速度肉眼可见,就一眨眼的时间,从军刀上长满了范无常全身。
“我拦住他,你带胖子和韩朵走”眼看情势不妙,我只能选择留下来拖延时间,我虽然会法术,但在行动上,我还是不如陈正敏捷。
从腰间掏出了一张火符,我握在手心里,朝吴飞击了过去。或许是感到了相克的力量,吴飞这次没有选择躲避,而是举起了双手,朝我迎了过来。
陈正不是庸人,知道不能恋战的道理。早在我朝他吼出先走那句话时,他就已经抬起了冰封的韩朵和胖子。双掌轰击时,陈正已经趁这时间跑出了门口。
一股冰冷的感觉从我手心传来,渗透了我的五脏六腑,火符在双掌碰撞那刻,散发出了绚烂的火花,但这火花很微弱,稍纵即逝,压根就伤害不到吴飞。
不过,也幸好是符咒的力量,替我阻挡住了蔓延而来的冰霜,让我得有喘息的机会。
连连后退了几步,我打着寒颤小心翼翼的盯着吴飞,从身上掏出了一沓火符。吴飞的手已经举了起来,看让子是准备朝我进攻了。
而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陈正的闷哼声,紧接着,离开宅子的陈正居然捂着胸口重新折返。
“院子外有人……”陈正重新进到宅子里,扶住门檐,咳嗽着蹲了下来。而就在这时,吴飞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朝我攻了过来。分神之际,恐慌的我只能被动的迎了上去。
又是轰的一声,我就好似断线的风筝似的倒飞了出去。倒下没过多久,身上想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层薄薄的冰霜,迅速的从我手臂蔓延了上来。
陈正见到吴飞朝我走来,握着拳头朝吴飞的后脑勺打了过去,但陈正这凌厉的攻击,得来的只是第一次的结果,重重的反震到墙壁上,倒了下来。
难道,今天真的要命损于此了吗……宅里有诡异的吴飞,宅外也有人打退了陈正,如同强弩之末的我们,如何能逃脱的出今天的险境。
我已心生绝望,只能任由着冰霜慢慢的覆盖我的身子,看着已经成为了傀儡的吴飞朝我慢慢的走来。
冰霜蔓延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蔓延到了我的脖子处,而吴飞也已经走到了我身边,那只手,看着就要朝我的天灵盖盖下来。
“呵,住手”……恰在此时,空中响起一声暴喝,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了冷颤,眼睛里头也露出了惊喜的光芒
第二十七章 往事
随着这声爆喝,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劲疾而来,抓住了吴飞的肩膀便是用力一甩。出手若雷霆奔疾,快得不可思议。
身影站直,这身穿红袍的身影便是杨七爷无疑,千钧一发之际,正是他从吴飞的手中救下了我。
“是他,小心,就是他伤了我。”陈正蹲在门口,望着杨七爷惊恐的朝我提醒。
“小辈你懂个屁,我是他叔叔。”七爷的性格向来粗矿,也不管楞在了门口的陈正,坐下来连拍火决,替我祛除冰霜。
吴飞被七爷甩了出去,重重落到了地上,可吴飞毕竟是冰甲尸,生命力极度顽强。未过半响,吴飞便弹了起来,透着冰霜的手臂朝杨七爷狠狠抓来。
我就这样看着吴飞朝七爷袭来,想出声提醒,可身体大部分都被冰霜覆盖了,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狰狞的吴飞朝着七爷的后脑勺抓来。
然而,就在吴飞即将碰到七爷的后脑勺时,惊诧的事情发生了,空中似乎透过一道红光,宏光从吴飞的眉心穿透出来,紧接着我看到吴飞不甘的倒了下去,那冰冷无情的眼神,除了麻木之外,还有一丝解脱。
轰隆一声,吴飞倒在了地上,门口处站着一个威武高大的身影,如山岳般岳挺渊持,是胖子的父亲青松叔。
一股炙热的力量在我体内生根发芽,渐渐驱除了冰冻,然而随着这股火热力量的蔓延,我心脏处时不时的感到了阵阵刺痛。华光的火决,虽然有驱除冰霜的效用,然而对于我修炼的阴山法门来说,还是有着不可抵挡伤害性。
在七爷替我驱除了冰霜之后,我几乎就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踉跄着站起,七爷搀扶着我走到了青松叔旁边。
青松叔身上的炙热气息更胜,虽然背负着双手,但我清楚能清楚的看到,在青松叔的额头上,还有着两条横纹,远远一看,还以为是一只眼睛来着。
“青松叔……”我虚弱的叫了句,青松叔却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必多言。然后朝倒在地上的吴飞走了过去。
吴飞四肢僵硬的倒在地上,那白若冰霜的脸庞在此刻也在逐渐的化为了死灰色,一个死人的脸色,不正是死灰的吗?
我看到吴飞的眼睛里似乎有着一丝笑意,像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青松叔朝吴飞蹲了下去,然而,就在青松叔触碰到吴飞的脸庞时,一团白色的东西从吴飞的胸膛处飞了出来。
那是一只长着翅膀的白虫子,身体上似乎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块,它的速度极快,目标是吴飞怀中那放着五块金牌的盒子。
即使七爷和青松叔在一刹那便打出了火决,可他们的速度还是不及这白色的虫子,一个呼吸的时间,虫子就带着盒子迅速飞离。
“功亏一篑……”我在心中黯然叹息。
在这时候,七爷和青松叔忽然很怪异,互相凝重的对视了一眼,沉着脸,缓缓的站了起来。
七爷和青松叔,还有我和陈正,四人抬着三座冰雕回到了禅易堂。由于韩朵胖子,还有范无常身上的情况和我不同,冰霜已经覆盖了他们的全身。所以七爷除了用上火决和温火替他们消除冰霜之外,还熬了一锅类似于韩朵泡澡的那种羊粪汤,将三人全部扔下了粪汤里。
之前胖子亲手调了锅粪汤给韩朵,甭提笑的有多开心,没想到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相同的待遇,胖子他老人家得以重新承受了一遍。
出来的时候,胖子一直沉着脸,看到我站在一旁,笑容憋得忒辛苦,胖子不禁撇了我一眼,冷道:“看着老子吃*,你好像很开心。”
“是挺开心的,难得看见你吃瘪。”我捂嘴直笑,向来是个号称诚实萌帅不撒谎的好孩子。
胖子二话不说,直接抹下嘴角的那点黄色液体,朝我的嘴巴里塞了进去。
我来不及躲闪,等回过神来反应时,就品尝到了一种怪异且苦涩的味道。
“呸呸呸……”刚撸着袖子,准备和胖子大干一场的时候,青松叔和杨七爷却沉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凝重的脸色,我和胖子都不敢说话了。
陈正和范无常都已经离开了禅易堂,是青松叔让他们离开的,青松叔似乎不想陈正和范无常插手这件事情。
“老七,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青松叔的脸色很凝重,很难得,他这一次居然没有叫七爷做烂树皮。
七爷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应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