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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还有一些公司的文件没有浏览。能够打发时间。
这里的窗户是双层的,隔音效果更加好。
房间里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阮舒轻缓地呼吸,翻阅纸页的动静在这种环境下似乎都被放大了好几倍。
而不知是否因为身处陌生之地致使她过于敏感,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她……
没多久,该看的文件都看完。
她取过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
邮箱里躺着她下午交待秘书帮她去调取的码头子公司和青门那两个堂口的所有相关文件。
并不多。绝大多数都仅仅为租赁合同,和由此衍生出附件合同。
最早的一份可追溯到约莫十一年前。
合同的条款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简化。不过基本框架内容未有太大的变化。并且如宋经理所言,给予老客户的优惠也越来越多。
那边自然是以三鑫集团的名头签的。
头一份合同里,甚至能找到陆振华的亲笔签字,往后便全是盖的公司印章。
同样的。庄家这边,头一份合同里对应的是庄满仓的亲笔签字,往后皆交由码头子公司自行处理。
阮舒抿紧嘴唇——果然,这些明面上冠冕堂皇的东西。是瞧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端倪的。
…………
训练馆。
褚翘和傅令元对峙着。
“我是很想抓到‘s’,但除了你提供给我透露的这些线索,根本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我不可能直接闯到人家家里去抓人的。何况我都还没证实这些线索的可靠性。”褚翘充满疑虑。“这几张照片可不像是你拍的。你从哪儿搞来的?”
“现在跟我追究其线索来源了?既然觉得来路不明,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接受。”傅令元嘲讽,“不用顾左右而其他,现在已经明确地告诉你,‘s’伪装成梁道森,你们警察却不去抓人?”
“我们警察怎么做事,需要你指手划脚?”褚翘好气又好笑,斜着眼,一针见血地拆穿,“你不就是听说你老婆现在在人家过夜,你自己没法搞破坏,想借我们警察的力量。”
被戳中痛脚,傅令元即刻阴了脸。
褚翘见好就收,没再故意刺激他,心平气和地尝试和他讲道理:“我很感谢你告知如此重要的事情。但‘s’非常狡猾,我不会轻举妄动贸贸然打草惊蛇,我必须要和我的同事还有上级沟通清楚从长计议才能行动。”
傅令元冷笑一声,倏尔阔步行去拎起自己的衣服。
褚翘忙不迭追过去:“你上哪儿去?”
傅令元兀自穿着衣服,不予理会。
褚翘揪起眉心:“其实你用不着这样。小阮子可能只是有什么事,所以暂时在人家家里住一个晚上而已。现在又不知道具体情况,你胡思乱想给自己添什么堵啊你?”
稍稍一顿,她笑话起他来:“你还真是大醋坛子。你这算是对她的不信任吗?”
“不对不对。”她立刻又改口,“小阮子都和你离婚了,人家爱和谁呆在一块,都是人家的自由,你吃哪门子的醋?小阮子离开你的理由貌似是因为觉得你出轨了吧?啧啧,你现在心里拧巴了,该体会到小阮子当初的心情了?”
傅令元眉宇间凝聚的黑气越来越浓重,薄唇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地就要走人。
“欸欸欸!”褚翘急急拉住他,“你等会儿~我先帮你确认小阮子的安危!~”
傅令元闻言遽然滞住身形。
褚翘冲他挥了挥她的手机。
…………
关上电脑,阮舒从书桌前起身,没有去动这里的衣柜,而直接从自己的行李包里翻出换洗衣物。
进浴室前,本习惯性地想先脱光。
环视房间一圈,她又打消念头。
…………
隔壁的卧室里,闻野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门后,自鼻子里轻嗤出声。
顷刻,他阖上监控屏幕,走向与隔壁共用的那堵墙,抬手摁下墙上的某个按钮。
原本平坦闭合的墙体即刻敞开一扇门。
闻野大摇大摆地穿过,顿时进入她的卧室。
空气里飘散着幽香。
浴室里传出水声。
他晃荡几步,走到梳妆台前。
弯腰。
盯住她刚刚从她的小行李包里拿出来摆上台面的那几样护肤品。
揪着眉毛瞅片刻,他伸出手,准备拿起再看仔细点。
她搁台面上的手机在这时倏尔震动。
一斜眼,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翘翘”两个字,他皱了眉,没有搭理,撇回眼,继续研究她的护肤品品牌。
拧开她的乳液,他凑近鼻息闻了闻,嗅出了平常靠近她时的那股子奶香。
手机在第一轮的震动停止之后,却是锲而不舍地开启第二轮。
闻野有些不耐烦,干脆摸过手机,划过接听键,张嘴便直接说:“她现在在洗澡,没办法接电话。晚点要睡觉了。你有事的话明天白天再打。”
第474、冲昏头脑!
一字不落,清清楚楚地传过来。
这把男声,不用多疑,必然是那啥劳什子未婚夫。
而这通电话俨然像打扰到对方什么重要的事情,口吻间的不耐分明,讲完后便迫不及待地收了线。
褚翘愣在那儿。
内心第一反应是:小阮子这是去洗白白准备出来和未婚夫解锁前两天在小黄、片里看到的高难度新姿势?这才相亲不到几天啊~速度堪比火箭~太给力了吧~
同一时刻,褚翘也没忽略身旁杵了尊大冰山,丝丝的冷意不断地氤氲开来,挟裹着阴沉的肃杀,冻结着周边的空气。
她偏头,毫不意外地瞅到傅令元脸上的乌云密布——得儿~这通电话打的,好心办坏事了~
傅令元忽然伸手去夺她的。
架势看起来像要砸,褚翘眼疾手快地避开,藏到身后,远离他两步,捋直舌头道:“喂喂喂~是你自己要求我开扬声器的,听到了不想听的内容可怪不得我和我的!”
傅令元双眸黑得能滴出水来一般:“再拨过去。”
命令式的口吻,嗓音阴仄仄。
褚翘眉心蹙起:“她未婚夫不是说了她现在没办法接?”
“再拨过去!”傅令元充耳不闻地重复。语气比方才加重,更比方才森冷,不容置喙。
眼瞧着她如果不照办他就要杀了她的样子,褚翘好女不跟男斗,妥协,瞄着屏幕。摁下键。
一通响到头,都无人接听。
褚翘看向傅令元。
傅令元重复:“拨!”
褚翘耸耸肩,如他所愿。
这一回,却是在响了三声后被掐断。
褚翘的眼前则猛地晃过来阴影。
待她反应过来时,到了傅令元的手里。
“喂你别太过分!”褚翘急急要去抢。
傅令元已自行拨了出去。
“傅三!还我!”褚翘硬是夺了回来。夺回来后发现,听筒那头是对方关了机的无回应。
傅令元的眼珠子狠狠地瞪她的,充了血似的溢着红丝儿,仿若他此刻隔着看见了电话那一头不可描述的画面。
港真,褚翘感觉自己有点被他给煞到了,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斟酌着劝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小阮子在洗澡嘛。也许小阮子的落在哪儿了。刚好被梁道森给接了呗~”
“或许小阮子自己不方便接,拜托梁道森接呗~接个电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虽如此,但她其实都没什么底气。因为无论如何这都代表,阮舒此时此刻正和梁道森共处一室。
孤男寡女的,两人又是未婚夫妻关系……
哎呀呀呀。好烦好烦~又不是她自己在谈恋爱,瞎操什么心?
定了定心绪,褚翘不偏不倚地说:“傅三,现在的事实是,你们俩没什么关系,小阮子是自由的,有权利开展一段新的感情,哪怕她今晚在梁道森家里过夜的确如我们所想象的那样,那也非常正常,没什么可诟病的。”
傅令元的面容依旧是冷峻的。
“现在最该担心的难道不是,小阮子竟然每天和一个国际通缉犯呆在一起。而且还伪装成了她的未婚夫?”褚翘很严肃很认真,一眼不眨地凝定傅令元,问,“她是不是和你一样,也知道那个男人是‘s’?”
她之前只是怀疑阮舒见过“s”但不予告知,且这个怀疑在去医院探病与阮舒交谈之后,更加确信。却万万没想到,阮舒和“s”的关系比她所以为的还要紧密。
这……这……这……
“你自己去问她!”傅令元甩话。
不仅冷,而且有颇为幼稚的赌气的意味……?
褚翘:“……”
exuse…me?她没幻听吧?赌气……?这家伙在和小阮子赌气?
傅令元在这时面无表情地发问:“梁道森家在哪里?”
…………
关机之后,闻野才感觉耳根子彻底清净下来。
丢回她的到桌面,重新拿回她的那瓶乳液,拧回了盖子。
紧接着查看她的其他瓶瓶罐罐。
视线再逡巡一圈,确认她好像没有用香水的习惯。
对比他过往曾见过的其他女人的物品,数量貌似算少的。
重新站直身体。闻野顺便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毫无征兆地打开。
镜面恰恰好照出阮舒的身影。
闻野错愕。
阮舒更是猛然止步。
乍一眼时,她并没有认出人。因为闻野换了睡袍,尤其头上的假发摘掉了,顶着他自己原始的头。
三个多月了,他的光头自然不见了。只是他的头发长得并没有多快,如今看起来寸寸的,硬硬的,黑黑的,像钢针似的。
当然,他的琥珀色美瞳也不戴了。
转瞬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她即刻冷脸又冷声:“你干嘛?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闻野也就一秒钟的愣怔,并没有被撞破的尴尬,泰然自若地从梳妆台前转过来。
浴室里其实还有水声。这也是他没能及时察觉她动静的原因。
她的头发上包着浴巾,身上穿着浴袍,不过有点松垮,脖颈处一片雪白的皮肤袒露。
眉头轻皱,闻野挪开目光,下一秒又挪回来,发现她裹紧了些。
他嘲弄一嗤,双手抱胸,身子往后面的梳妆台一倚,驳回:“这不是你的房间。这里全是我的地盘。我是这里的主人,我想上哪儿就上哪儿。现在出来散步,随处溜达溜达。”
阮舒:“……”
散步?溜达?
呵呵。
压下火气,亦收敛表情,压下怒容,她恢复为淡定从容。
淡定从容地从浴室里出来。
“那么请问现在溜达够了么?”她问。
差不多尾音落下的时候,她人也行到了梳妆台前。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然后错开他的身体,伸手要去拿自己的身体乳。
刹那,闻野鼻息间全是她的沐浴清香。其实这沐浴露、洗发露的款式和他卧室里浴室所用的是一样的。但他自己用的时候,分明香味没有如此浓烈,也没什么感觉。
眉头一皱,他站直身体,准备回自己房间。
这边阮舒的指头尚未触碰上,凤眸轻轻一狭,扫视几个瓶瓶罐罐,头一偏,盯住他的侧脸:“你动我的东西了?”
“动了又怎样?”闻野眉尾挑起。并不否认,且这语气理所当然。
阮舒回之以平平淡淡:“没什么。随便问一问。你的地盘,什么都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语落,她抓起自己要用的护肤品,带上,转而又往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