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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接,他会是什么反应?
阮舒忽地想,不自觉微弯唇角。再抬眸时,她换上灿然的笑容,把手放到他的手心里。
傅令元握住。
来自他掌心的熨烫即刻将她包围,好像透进了皮肤里。
阮舒亦反手握住。自然而然地重新站回傅令元的身边。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瞬间,傅清梨不知其他人作何感受。但她总觉得一股无法具体描述的和谐在三哥三嫂之间蔓延开。
阮舒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别了绺发丝至耳后,紧接着含笑迎上褚翘的目光。礼貌地问候:“你好。我是傅三的妻子。”
褚翘应声愣怔——从傅母和傅令元各自的态度,她料想阮舒十有八九是傅令元擅自带回来的新欢或女友。唯独没想过会是妻子。
已经结婚了?
诧异之余,她并未失态。很快作恍然状:“原来如此。”
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滞留一秒,转眸她瞟向傅令元。
傅令元却在偏头看阮舒。
褚翘饶有趣味地勾了下唇。
“三哥,你刚刚说要走。是要和三嫂去哪里?”傅清梨狐疑出声——既然已经介绍开了,她便也不避讳在褚翘的面前直接称呼阮舒为“三嫂”。
傅令元稀疏平常道:“阮阮打扰爷爷有几天。是时候告辞。至于去哪儿……”
他稍顿了顿,淡淡一笑:“那就是我们夫妻俩自己的事。”
口吻间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子的客套。
傅清梨有点难过,小声嘀咕:“什么打扰……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家……”
“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
“不好意思。妈,”傅令元温和地打断傅母。笑笑,“我和阮阮就不和你们一起过年了。我们俩刚结婚。正好蜜月期还没过。既然来了荣城,我打算带她到处玩一玩。所以,得麻烦你一会儿进去,顺便帮我向爷爷道个歉。”
傅清梨替他担心:“可是三哥你这样,爸那边——”
“让他走。”说曹操,曹操沉沉的嗓音便传出。
傅丞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双手负背而立,表情一惯地严肃。
傅令元对傅母和傅清梨耸耸肩:“爸都同意让我走了。”
“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傅丞再次发话。
一语出,傅母和傅清梨的神情皆微微变化。
傅母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重秉笑意,走向傅丞:“年轻人喜欢二人世界,喜欢浪漫。你就随他去。”
傅丞却是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你以后再也不是我们傅家的人。”
一句话,震得傅母和傅清梨愈发失色。
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傅令元漠然与傅丞对视,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时间,在场无人吭气,气氛仿佛陷入冰凌丛生的境地里。
阮舒的手亦不由自主地握紧傅令元一分。
她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竟还能分出心思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回应她,好似安抚一般。
下一秒便听傅令元反问傅丞:“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喽?”
傅丞自?子里重重地一哼:“你不是本来就不稀罕?”
傅令元斜斜地勾起唇角:“是挺不稀罕的。”
“不稀罕,就干脆断个干净。”傅丞眸光冷冷,“随便你爱娶谁娶谁,随便你爱上哪上哪,你所做的任何事情,和我们傅家再无瓜葛。你在外面是死是活,我们都不再管你。你也别想再妄图傅家的庇荫!”
“老爷……”傅母终于忍不住出声。
然而未及她劝阻什么,傅令元已率先点头:“好。”
傅丞脸色阴郁。
傅令元握紧阮舒的手,转身大步朝外走。
掠过神色复杂的傅母,掠过眼眶发红的傅清梨,掠过因无意碰上父子决裂场面而满脸惊诧的褚翘。
旧式的大木门。门槛高高的,足到人的小腿。
跟随他跨出去的一刻,阮舒听见身后传出傅清梨低低的哭腔:“三哥……”
第082、藏污纳垢
阮舒心尖微颤,偏头看傅令元。
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很冷,眼底更是像铺了一层霜。
除了傅清梨,却并没有其他人再出过声。
而傅令元拉着她,最终头也不回。
两人过了桥。回到小河对岸。
他的黑色吉普停靠在路边,车身上留有残雪融水的水渍痕迹,令黑色的车身显得斑驳。车底下压着的一部分地面,尚有一小块的薄薄的雪。
白白净净的。
看似与旁侧人行道上肮脏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谁也不知它覆盖之下的藏污纳垢。
坐上车后,傅令元很快发动车子,迅速开离。
驶出好长一段路,他毫无预兆地靠边停。
“稍等我,抽根烟。”
他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按下了四面的车窗。
原本温暖的车厢,没两秒就被寒意所占据,脸上蓦然冰冰凉凉的。
阮舒不说话。陪着他一起沉默。
傅令元的视线是落在外面的,一只手曲着搭在车窗上,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烟卷。
阮舒歪着脑袋看他。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和狂风中颤抖的树木。
他的胸膛因呼吸微微起伏着。抬起手。他深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呼出来,分明是呼气的动作,嘴唇却微微抿着,克制而隐忍。
烟雾一点点溢出,弥漫在他的脸庞边。
隔着袅袅的烟雾和昏暗的天光,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心头微顿,阮舒倏地伸手,从他的手指间夺过香烟。
傅令元扭头看她。
但见阮舒将烟卷转了个方向,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滤嘴上尚沾着他的唾液,微湿。她只吸了半口就被浓烈的烟草呛到,猛咳了好几声。咳完后又继续吸了一口。这一回强忍着没咳嗽,嘴里全是辛辣刺激,舌头都发了麻。
瞅着她的眉头快要深拧成小山丘,傅令元将烟从她手中重新抽回来:“干什么?”
阮舒的手指摁到喉咙上,压着辛辣,回答:“想尝尝看什么味道呗。”
傅令元不禁失笑:“感觉如何?”
“三哥看我的表情觉得呢?”阮舒往下捺了捺嘴角,彰显出她的不喜。旋即,她从副驾驶座上稍站起,扭身到车后座掏了两下,掏出一瓶矿泉水,然后重新坐回。
熟门熟路的。
傅令元想了一下,才记起来。她之所以知道车后座备有矿泉水,是因为上一回在跨海大桥的车子里,他曾拿过一瓶给她漱口。
此时她也在漱口。
含了两口水在嘴里,腮帮顿时??的。随着她漱口的动作,腮帮一会儿?起一会儿塌陷。
就好像那天在车里,她含着他的……,慢慢地吞吐啃咬一般。
小腹处不禁升上来一股燥热。
傅令元微微眯起眼,伸出手指正准备触碰她的脸颊。
阮舒倾身到车窗口,吐掉嘴里的水。
冷风袭来。她被灌了个通透,牙齿微微打颤,禁不住抖了下身体。
“很冷?”傅令元第一时间询问。
阮舒摇头否认——并没有很冷。只是风来得太突然。
傅令元却已倾身过来,帮她把围巾绕得再紧些,并往上拉了拉。挡住她更多的脸,继而帮她裹了裹她身上的呢子大衣,皱眉:“确实穿太少了。”
阮舒直直盯着傅令元的表情。
傅令元很快察觉,与她对视,好奇:“怎么了?”
阮舒往下拉低围巾,以便呼吸顺畅:“你没关系么?”
“什么有没有关系?”傅令元似是不解。
阮舒略一迟疑,笑笑:“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这下好了,我成了红颜祸水,让你们父子俩反目成仇。罪过真是太大了。”
傅令元挑起眉尾,一只手掌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刚润了水色的唇上轻轻摩挲两下。别具深意:“傅太太既然知道自己罪过大,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的损失?”
阮舒扬唇笑:“可三哥也得补偿我的损失。”
“嗯?”
“唔……”阮舒驻着下颔,“首先。三哥没有事先告诉我,有一个未婚妻需要解决。”
傅令元轻笑:“傅太太如果是在吃醋,我只能认错。现在就跟你坦诚她的由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打住。”阮舒竖起手掌,蹙眉,“三哥可别故意模糊重点。我的重点是。临场反应能力,是很费精力很费脑力的。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三哥要求增补一条协议,那就是以后要我配合。最好预先给我透个底。”
“突发状况,如何预先透底?”傅令元摊摊手,随即道,“当然,傅太太若是想借此机会了解我的一切,那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阮舒:“……”
傅令元的手指从她的脸颊转到她的耳珠上。捏了捏,夸赞:“傅太太反应得很好。”
不知怎的,阮舒有点不自在,稍敛思绪后,明媚地笑:“履行乙方的职责,应该的。”
傅令元的手指滞了滞。
阮舒接着列举:“还有第二。”
傅令元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三哥若以后真不再是傅家的人。就代表无法再用傅家的影响力,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么原本协议里的一部分内容就无效了。是不是该以其它的方式补偿?”
傅令元却是反问:“所以在你眼里,我失去了傅家的庇荫。就等于失去了能够帮到你的能力?”
“我不知道。”阮舒故作无知地笑了笑,“反正目前看来,三哥的利用价值大大减小了。不是么?”
“以其它方式补偿是么……那很简单。”傅令元摸了摸下巴,似是想到了什么,倾身,凑到她耳边,沉磁的嗓音携着呼吸吹在她的耳廓上:“我以后在床上多使些劲……”
“……”阮舒舔舔唇,“我在和三哥聊正事。”
“我聊的难道不是正事么?傅太太别忘记了,治疗你的身体,在协议上是我的职责。”
傅令元有理有据,阮舒一时竟无法反驳。
他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脖子上,声音尚在她的耳边萦绕:“既然你要求赔偿,那自然可以从现有的条款开始赔……”
第083、逃不过坦诚相见
脖子被他的指尖挠得痒痒的。
阮舒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抵在他的胸膛轻轻推搡他:“三哥,这里可不是索赔的好场所。”
停车的路段并不偏僻,此时车上的窗户尽数敞开,无论是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是行人,都能将他们的举动看进眼里。
傅令元的舌尖似有若无地舔了下她的耳珠,低低沉沉地笑:“闹市之中旁若无人地公然纵情,有没有感觉很刺激?”
阮舒:“……”
傅令元显然只是开玩笑。很快他坐直身体,将四面的车窗全部关好,重新启动车子。
却并没有直接开去找酒店,而是去了商场。
走进女装店,店员立即热情地笑脸迎上来:“请问二位需要什么?”
傅令元的目光从一排排的衣服上扫过去,停在一件豆绿色的羽绒服上,伸出手指了指:“那件,找出合适我太太的号码。”
阮舒这才确认,他是要给她买衣服。
店员笑容满面地捧过来羽绒服,游说:“先生的眼光真好。这件羽绒服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非常地轻薄透气,穿起来一点儿都不显臃肿。”
“三哥这是又要彰显自己的财力?”阮舒笑。
傅令元在店里的沙发落座,双腿交叠:“傅太太别像以前那样不给我为你付款的机会就好。”
一下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