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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完之后,不知姑姑打算什么时候考虑结婚?”问虽然问了,但他紧接着自行提意见,“照荒年来看,年轻人最希望结婚的时候漂漂亮亮的。万一在此期间,姑姑和阿森有喜讯。养胎为重,头三个月肯定不宜动。”
“第四个月起,姑姑的肚子可能该大起来了,穿婚纱不好看,难免在照片上留下遗憾。所以或许婚礼推后到孩子落地,是最合适的。姑姑觉得怎样?”
白天接到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里,他和闻野刚商量完,晚上果然救来催促了。阮舒面无波澜地听罢,面无波澜道,“二侄子替我打算得如此之好。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她的话锋一转,“我好歹是堂堂庄家家主,我的男人,还需要仪式,才能给他定名分?现在难道还有谁不知道,梁道森是我的人?”
庄荒年笑笑:“大家自然都知道。但很多事情,本就约定俗成地需要仪式。总不可能两个人明明要在一起成夫妻过日子,却不去领登记不去领结婚证吧?”
阮舒似有若无点头认同:“二侄子所言甚是有理。”
庄荒年问她确认:“那姑姑,你和阿森的订婚宴,就放在下周?”
“具体下周几?”
“下周五。”
正好一个星期。阮舒??换算时间,又问:“会不会太赶了?虽然是订婚宴,我也要追求完美。但我又不想太累。”
“姑姑放心,全族的人都会帮忙的。一周的时间绰绰有余。姑姑并不需要做太多事情,不会累的。”庄荒年安抚。
“那难道各项准备不用经过我的同意么?我的订婚宴,我可不放心全权放手交由你们,你们的品味届时与我的不符合,我就不想订了。”阮舒一副挑剔的口吻。
“自然要征求姑姑的满意才会确定往下执行。”庄荒年笑笑,“保管全都按姑姑的喜好来。”
“那还说我不会累到?”阮舒继续挑刺。
“订婚需要筹备的事项并不多的,姑姑。”庄荒年耐着性子和她沟通。忖着,问,“如果姑姑实在不满意,就再晚一个星期,日子也挺好的。”
阮舒却是道:“不用了,下周就下周。”
庄荒年脸上的笑纹和褶子堆砌:“好的姑姑,我马上就去告知族里的人,可以开始筹备了。”
他的马上,是真的马上,快步离开餐桌。前去打电话。
阮舒手里抓着调羹,轻轻搅了搅碗里的补品,偏头看身侧的荣一:“怎样,我下个星期要订婚了。你满意吗?”
她的语气微带讽意,荣一的脑袋栽得低低的:“大小姐,一切听从您的决定。”
“听从我的决定……”阮舒甚觉嘲弄。
以前他即便斗不过闻野,也是能尽其所能地维护她的,那会儿闻野刚来假扮梁道森当她的未婚夫,他可是丁点儿不满意。之前为了傅令元的事,再三进谏、再三瞒她、再三违抗的。也都是他。
现在……倒是非常地听话……
阮舒一声不吭地把碗里的补品全部吃掉,冷不丁又问:“要不我怀个孩子玩玩,怎样?”
荣一怔忡:“大小姐,您要和谁怀孩子?”
“你觉得谁最合适?”阮舒问着,乌漆漆的瞳仁盯着他,又说,“目前为止,你不是希望我和闻野有羁绊?那就怀他的,怎样?既能满足我们对闻野的利益需求,又能满足庄荒年想要我和梁道森的孩子的心愿。两全其美呢。”
荣一似彻底被她吓到了,又是噗通跪倒到地面:“大小姐,你要考虑清楚。”
阮舒面无表情地垂眸注视他。
他是要她考虑清楚,而不是直接否决她或者直接阻止她。
好……
真好……
真是好……
庄爻在这时回来庄宅,步入餐厅,看了眼荣一,再觑回阮舒清清冷冷的表情,关切:“出什么事了,姐?”
“没什么。”阮舒从椅座里站起,离开餐桌,“你大概还没收到消息。几分钟前我刚和我二侄子谈定,下周五和‘梁道森’订婚。”
庄爻微微一愣:“订婚?”
“很意外么?”阮舒往厅堂走,“你当初不也说过,最多会到订婚这一步。”
庄爻跟在她身后,不知是在斟酌,还是不知该如何回应,半晌,道:“姐,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和闻野商量商量,有没有办法不订。”
“不用了。我可以接受订婚。”阮舒在通往花园的那扇门驻足,目光凝注外边薄薄的一片白茫,低低喃喃,“雪挺大的……”
从公司回来的路上就下了。
当时刚开始下没多久,覆盖得不如现在多,也不如现在大。
而且不是沙雪。
在游艇酒店时,庄爻说最晚再半个月能见雪。果真如此,没到半个月就下了。
庄爻将她往里拉了拉:“姐,你穿得少,别着凉了,要看去厅里,隔着窗户看。或者等明早。积一个晚上,让它变厚。”
阮舒没动,视线落在外面不移,问:“林璞,阮双燕喝百草枯的时候,闻野为什么在衣柜里?”
庄爻注意到她对他称呼的变化,盯着她后脑整齐的盘发,沉?数秒,道:“他小时候跟着阮双燕住在仆人房,经常藏在衣柜之类的地方,防止被人发现。”
“他……当下没有任何反应?”
“他从小接受阮双燕的叮嘱,有外人在的时候,绝对不要出声,更不要从衣柜里出来。尤其那几天,隋润芝要赶他们母子走,阮双燕更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还在柜子外面给他上了锁。”
“后来?”
庄爻顿了顿,说:“他那个时候不知道阮双燕喝的是毒药。只知道阮双燕又受庄家人的欺负了。”
他没再继续讲述了,不知是因为他只了解到这种大概情况,还是他不愿意细谈。
“他怎么离开庄家的?”阮舒转回身来,追问,“被谁救了?他的那位干爹?”
“姐,”庄爻轻轻拂落她发丝和肩膀上沾染的些许飘进来的雪花,提醒,“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阮舒淡静地看着他,浅色的嘴唇微微抿起。
…………
一路摩托车飙行,即便戴着头盔,傅令元也能感觉到今日极低的气温。
抵达心理咨询室,他照旧将车停在那棵树下。
摘下头盔后,皮肤和空气接触,直接感受到入夜的海城的阴冷。
习惯性地先抬头张望三楼的那扇窗户。
隆冬,这棵树的枝干几乎光秃,不再遮挡,瞧得愈发清楚。
收回视线,头盔一放,傅令元往心理咨询室的正大门去,自来熟地掏钥匙开门。
钥匙孔却是怎么都插不进去了。
换锁了……?
傅令元湛?的眸子一眯,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忘记带二筒给他的万能钥匙了。
没多纠结,他即刻返回到树下,稍微做了一分钟的热身准备,轻车熟路地就利索地爬上了树。
枝叶光秃的好处又彰显出来,便是爬起来比夏季方便,不容易被树叶蹭脸,更不容易被树枝刮到。
不料,才刚爬到中位段位置时,原本?漆漆的二楼的一扇窗户,毫无征兆地骤然打开。
同时,刺目的电筒的光束,直接对准他的脸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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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三更同入眠,两地谁梦谁
傅令元本能地腾出一只手遮挡自己的眼睛。
很快重新垂落。
对方的电筒也已放低位置。
虽然暂时并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但不妨碍傅令元与他打招呼:“这么晚还没睡,马医生?”
不疾不徐,不尴不尬,泰然自若。
房间里的灯打开,于窗口映照出马以身着睡衣的身影,秉着一贯的冰山脸。
傅令元仍旧一副无所谓被他撞见的神色,自顾自又说:“她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自从阮舒离开海城,他不是头一回来。每一次来,他也不曾刻意回避马以,且房间还是在马以的楼上,他并不相信马以今晚才刚发现。
马以的表情微不可察地有了一丝波动,隔两秒,说:“既然你能见到她,就顺便帮我问问她,她的水电费打算欠到什么时候?”
“多少钱?”傅令元仿佛忘记他此时此刻正攀在半空的树枝上,从容不迫地与马以交谈,“水电都是我用的,我来缴。后面的也全部我来提前缴纳。”
不瞬,他追加着问:“房租呢?房租她付全没有?”
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平静道:“不收现金,自行转账。”
“没问题。”傅令元勾唇,“马医生留个号码给我?”
马以张嘴直接报了一串银行卡的数字,也不管他记不记得住。
事实上,傅令元毫不费劲地就记住了,略略颔首:“我回到三楼马上给你转。”
马以非常惜字如金似的,未再多言,准备关窗户。
“门锁的新钥匙,是不是应该给我一套?”傅令元唤住他,似笑非笑。“现在我算半个租客。”
“傅先生不是进出得很方便?”马以说罢,扣上窗户锁,严严实实地拉上窗帘。
傅令元耸耸肩,继续爬自己的树,顺利从窗户进到屋里。
房间里的家居又积了不少灰。
每一次来,他都会帮忙打扫。
整理完毕,他打开衣柜。
衣柜里除了阮舒原本的衣服,还多了几套他的。是之前过来,他特意带来备着的,所以栗青问他的时候。他才说用不着准备。
当然,都是外装。
在这里他需要穿的只是她给他买的内库和睡袍。
捡了这两件,他心情愉悦地边往浴室去,边凑近鼻子嗅——和她的衣物放在一起,能够带着他的衣服也沾染上她的味道。
洗漱出来,他照例拿来橙花精油和精油灯,点上。
旋即坐到桌子前,把钱包里那张刚打印修剪出来的她的照片取出,再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相册。
相册里清一色全部是各种照片上剪下来的阮舒。
至于照片的来源……
出自谭飞曾经的手笔——那会儿在谭家别墅暗道的房间的墙上要求栗青撕下来带走(第361章),事后栗青问他如何处理。
虽是谭飞偷拍的,但照片本身并不变态,多是他和她的普通日常。
他和她普通日常,着实太少。
他终归舍不得像处理她被蓝沁拍的不雅照的方式那般碎掉再烧掉抹灭痕迹,而留了下来。
一张一张地细细翻看过去,到截止目前的最后一张,是她大学毕业的学士服照。
当然,这张不是谭飞拍的,是他从她的毕业纪念册拿的——当初夜宿林家的那晚,他见过(第106章)。
后来她从林宅搬出来,将这些她的私人零碎物品一并带到绿水豪庭。离婚后。他把她的这些东西全快递寄到心理咨询室(第293章),如今他轻易便在她的房间翻出来。
同时翻出来的,还有几件他曾送她的小玩意,例如泡泡枪,例如围巾……
将这张新照片整整齐齐地放进相册里,傅令元又瞧了好一会儿,才合上——如果可以,他自是更希望把她的照片直接存在钱包里时刻带在他身、上。
不过,退而求其次,有那三只避运套。也是足够的。
收相册回抽屉后,傅令元躺到床上,呼吸着满屋子的橙花香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