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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个梦境的呈现里,分明不是那样的……
她想要,她非常想要,她想要很多东西,过去没人会给,她怕失望,不敢奢求,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日子久了,才真的以为自己不稀罕。以为自己不需要。
还好,这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满足她的全部需要……
阮舒唇角微微翘着,睁开眼。
乍然之下,天花板上的亮着的白炽灯有些刺目。
阮舒下意识地半眯起眼睛偏开头。
这一偏。她看到床边趴着的那颗脑袋。
就算只是头发,也透露着和他浑身一样的属于他的钢筋般的硬气。发丝,密而?而粗,头顶隐隐约约可见有个旋。
阮舒脑海中浮现曾经看到过一句俗语:一旋儿横,二旋儿拧,三旋儿打架不要命,四旋儿敢和火车拼。
傅令元这样的,光按照上高中那会儿她见过他打架负伤的次数来算,他也该有三个旋儿,遑论如今他在道上混得有模有样。
她唇角翘着的弧度于不自觉中更甚。
傅令元在这时抬起脸,正正见她的笑容收入眼中。
他看到就看到,终归阮舒本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展露,然后启唇:“到沙发上去睡。”
趴在床边多累……
傅令元薄唇紧紧抿着,湛?的眸子定定盯着她,没有太具体的表情。也没有给她回应。
他原本牢牢握着她的手松开了。
他一声不吭地站起身,看了看吊瓶,然后摁了病床的呼叫铃。
紧接着,他沉?地拿起床头柜的保温杯,打开盖,掌心虚放在杯口上方,感受飄出来的气体的温度,再拿起备于旁侧的吸管。
转过身来后。他弯下身来,将吸管地一头凑近她的唇边。
阮舒确实口干。
她没有拒绝,张开嘴,含住吸管。
白开水,水温兑过,特别地舒适。
她小口小口地吸啜,觑着他的脸——还不够明显么?他的情绪不对劲儿。
病房内安寂无声。
她静?地与他对视。
直至医生和护士叩门前来。
阮舒停止喝水,嘴唇松掉吸管。
傅令元拿开保温杯。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给医生和护士。
他则带着保温杯兀自行往沙发处。
医生和护士在忙活。
阮舒的眼睛始终不离傅令元。
他背对着她,站在饮水机前,先将保温杯里她喝剩的水倒掉,然后稍微冲了冲保温杯,才重新盛水。
先盛热水,再兑凉水。
他好似对比例了然在心。当然,她也怀疑保温杯上或许有刻度线,所以他兑得很快。中途只掐着点一般换过那一次热水和凉水的出水头,最后依旧用掌心虚虚覆在杯口上方感受了气体的温度,便盖上盖子,拧紧。
做完这一切。他就那么站在那儿了。
他的那身警察制服已经脱掉了,换回他自己的深?色外套。
盯着他脊背笔直站姿利索的挺括背影,阮舒心下转过无数思绪。
不多时,医生和护士为她检查完毕,吊瓶也收走,没再继续挂。
傅令元跟着医生和护士一并出去,估计是去聊她目前的状况。
阮舒一个人呆着没一分钟,病房的门又从外面小心翼翼地叩响。
叩了三下示意完毕后。门打开得也是小心翼翼。
然后荣一的身影更是出现得小心翼翼,旁边是林璞。
未叫唤,荣一这个糙汉子的眼眶先红了:“大小姐……”
“嗯。”阮舒抿出淡淡的笑意。
“姐。”林璞率先进来,径直行至她的床边。
荣一有些别别扭扭地跟在后面。
阮舒一眼就瞧见他头上包着纱布。不用猜也知道,多半是在爆炸时受的伤。
“严重吗?”她眉心蹙起。那种状况,或许能活着就已经算命大了。
“不严重。”荣一摇摇头。
“还有哪里伤到?”头最明显,想遮也遮不了。所以任谁都看得见。其他部位呢?阮舒边问边打量他。
荣一又摇摇头:“大小姐放心,我皮糙肉厚,没有事的。医生都已经为我检查过了。”
阮舒略略一颔首,转眸向林璞。
未及她开口。林璞率先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说着,他还自发舒展开双手,原地慢慢转了一圈给阮舒端详。
嗯,至少看不到有外伤。总不能扒开他的衣服……阮舒微微一抿唇,从她躺在床上的角度,却是掠过一眼从他宽松的袖口露出来的一小截白色绷带,应该是缠在手臂上的。
在转完圈站定后,林璞笑笑:“姐,放心了吗?我们全都没事。”
阮舒极其轻微地闪烁眼波,没有吭声。
林璞则将笑容敛起,换成了愧疚:“对不起,姐,闻野给你吃的药,让你遭罪了。”
经提醒,阮舒倒是记起来问:“药出什么问题了?”
一开始的难受,她确实不敢肯定是否因为挨了隋润菡和庄荒年的打所导致的。
后来强烈的恶心干呕,怎么都像加剧版的早孕反应。她隐隐猜测,是不是和闻野的药有关。
林璞告知:“医院的诊断结果就是说姐你内分泌严重失调,有询问姐你最近是不是乱吃了什么东西。”
“那药我也不懂闻野是怎么弄来的、含什么成分,唯一能向医生解释的就是药物的药效。被医生训斥了一顿,说极大可能就是这些?市上买来的药的副作用,姐你才这样的。”
阮舒面容泛一抹淡淡嘲弄。果真有副作用。她之前还问过吕品来着……
“姐需要好好调理。”林璞接着把话讲完,最后一句稍压低了音量,“在庄家族亲那里,姐你现在是被庄荒年害得流产,坐小月子。”
这是借机把假怀孕的事情处理掉了……阮舒抿了抿唇:“院方和医生都收买了?”
她刚刚看到这家医院的标识了,恰好不在庄家的产业范围内。
不在庄家的产业范围内有个好处,是消息不会第一时间传到庄家族亲里去。但不是自己人,也存在难处和风险。
“姐不必cao心这些琐碎,我全都帮忙办得妥妥帖帖的。他们不敢泄露消息。”林璞说得信誓旦旦。
阮舒未再追问他具体是怎么做的。
“庄家族亲是想把姐你接回庄家自己的医院。不过以你现在不方便转来转去的为理由,拒绝了。”林璞再道。
不拒绝的话,回到庄家产业下的医院,也是很容易露馅的……忖着,阮舒安静两秒,问:“闻野现在人在哪儿?”
她当时被抱在怀里,虽然处于被难受和疼痛折磨得浑浑噩噩的状态,但双方对峙的过程她似有若无地听了个大概。
林璞?了?,然后低垂眼帘:“我现在和他联系不上。”
阮舒记得,林璞那个时候和闻野的呛声。
此前林璞已多次因为她而和闻野冲突、违背他们小团体的利益。次数越来越多,性质貌似也越来越严重。
今次,他是不是算,彻底和闻野决裂了……?
收着他的表情,阮舒没问——等等看接下来的情况,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脱离那伙人了……
眼角余光里,病房门口站着道?色的人影。
阮舒转眸。
是傅令元从外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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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你打发叫花子?
阮舒转眸。
是傅令元从外面回来了。
他就站在那儿,还是没有什么具体表情,一句话都没有说。
约莫看到他们尚未谈完话,傅令元又走了出去。
这边荣一又低低唤她:“大小姐……”
阮舒看向他,记起来向他道歉:“怀孕的事——”
“我知道了……”荣一打断她,稍稍拖了个长音,好好一个糙汉子,突然有点像别别扭扭的小媳妇儿。
阮舒见状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原先以为荣一得知她其实怀孕,多少得再闹小情绪,就像当时刚得知她怀孕时那般。现在貌似他很平静地接受了。
看来相较于她生个傅令元的孩子,他更希望她没怀。
正忖着。但听荣一红着眼眶接着道:“大小姐无灾无难健健康康是最重要的。”
很温暖。阮舒唇边泛出浅浅的轻弧。
林璞未打算再继续与她交谈,而在这时道别:“姐,不打扰你休息,我先出去了。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有什么事你再随时找我。”
明显是因为看到傅令元,所以实相地不占用她的时间。
她自己也是想多和傅令元单独相处的,其余琐事完全可以暂时丢到一边,之后有空再了解。何况林璞不是都在帮忙?遂,阮舒点头:“好。”
荣一看了一下门口的方向,也没有留下来,随林璞一起离开。
不瞬,傅令元的身影重新出现。进来病房,关上了门。
迈着步子,他先走去沙发,把他出去前搁在茶几上的保温杯拿上。才走回病床边。
阮舒的视线始终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待看到他把保温杯于病床柜放下,阮舒说:“我想坐起来。”
其实她不是没有力气,自己可以的。刚刚和林璞、荣一讲话时,就是她自己拿了枕头靠在脑后,稍微垫高了自己。
傅令元看着她,一声不吭地上前来,一手扶她的手臂,一手扶她的后背,给她搭了把手。
他调整她的枕头时,已经坐起来的阮舒就着此时因为他弯腰而缩短的两人之间的距离,仰脸,主动凑上去,嘴唇在他的嘴唇上快速地碰了一下。
傅令元的动作停在那儿,没动,菲薄的唇紧紧抿着,静?地与她对视。
见状。阮舒又一次主动凑上去,贴上他的嘴唇。
这回不是仅仅碰一下而已,而是亲吻,尝试去撩他的舌头。
傅令元还是没动。并且也不回应她。
阮舒独角戏了一分钟,松开他,未再去讨好,坐正自己的姿势,淡淡撇开眸,望向?漆漆的窗户。
这才终于听傅令元冷笑:“道歉也该有点诚意。就这态度,你打发叫花子?”
伴随着他的话音,阮舒的下巴被他的手指钳住,偏转的脸被他扭了回去,旋即他的唇便落势凶猛地碾压上来。
一度阮舒以为自己的舌头今次是真的要断了,更好几次以为自己没被炸弹炸死也没被药物的副作用折磨死,却要被傅令元吻得窒息而死。
不对。哪里是吻?分明是啃咬。
借由用力的啃咬向她贴身传递他的愠恼。
惩罚结束的时候,阮舒已经从坐着的姿势改回到躺着的姿势了。
傅令元坐在床边,单手撑在床上,覆身在她上方,用另外一只手的的大拇指刮蹭她的唇边。眸底暗沉沉:“很听话?人家让你吃药你就吃药。嗯?你在我这儿都没那么听话!”
阮舒的气还没喘够,把话回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小气鬼。”
“小气鬼……?”傅令元眸色再暗沉一分,“你最大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用来给乱七八糟的药做实验!还很高兴自己成功骗过了庄荒年是么?!”
这他还真是冤枉她了。即便只是他的气话。
阮舒抿了抿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