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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上手机兀自下车,张望一圈周边,然后走到河边,拨通栗青的号码。
栗青赶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傅令元坐在河岸边,用毛巾给他自己的手臂擦拭伤口。
“老大!原来你受伤了?”走近了栗青才发现,原来他的整条手臂全肿了,青、红、紫三块颜色交错分布。
“嗯。被实木椅砸的,没大碍。”应着,傅令元把毛巾丢给栗青,“你先邦我看着办,等回酒店再上药。”
栗青蹲下身,又发现他的脖颈咽喉处也有一道血痕,只是之前他的冲锋衣拉高了拉链,没能叫人察觉罢了。
栗青表情难看:“老大,你刚刚如果告诉我,我还能顺便在河对岸村子里的诊所先买点医用药回来给你用。”
“药味儿会熏到你们阮姐。”傅令元不甚在意,没等栗青再说话,马上便问,“雄哥那边什么情况?”
栗青马上来了劲儿,汇报道:“老大,雄哥比我们以为的厉害啊!背后有大靠山!‘s’这回得罪他,得有得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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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今天写三哥和闻野的对手戏磨蹭太久了,然后一点小粉红又一直被退回修改,来不及加更啊!!!明天下午一定能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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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Aann520643”的两杯葡萄酒、“zhenlijuan”的巧克力~
第659、认真地生气含60300钻加更
“你说的大靠山是指雄哥背后有位樾南政府高官?”傅令元问。
“嗯嗯。”虽然青门之前就把雄仔的背景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但来了这里之后,所听所闻更加具体详细。
傅令元却是轻轻嗤了个声:“唬人的而已。”
“唬人的?”栗青讶然。
“出来混,很多时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傅令元说,“高官确实有,但并不是雄仔的直接靠山。是雄仔的靠山后面的靠山。中间还隔了一层。”
“不过,这样也够了。”傅令元眯眸,旋即问,“提醒他们没有?‘s’擅长变装。”
栗青点头:“雄哥的人把酒店包围了,两方人直接动起手。‘s’好像被他的手下带着要跑路,刚刚从雄哥的手下打听到,雄哥利用地头蛇的人脉,把这块地方封锁了,势要抓住‘s’不可。”
傅令元勾唇:“要是能再惊动警察……”
“老大,”栗青小有担心,“如果被‘s’知道是你在背后当推手,他会不会去到陆爷面前给你使绊子?”
话虽如此。但栗青深知老大素来不是冲动的人,既然敢做,就一定经过周全慎重的考虑,有相当大的把握能够应对。
所以他问话的主要目的是想了解一下老大后续是否准备了什么动作他心里好预先有个底。
怎料,傅令元抿着薄唇说:“他就算当下不确定,冷静下来后也一定会猜到是我。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栗青:“……”
敢情老大这次真是不计后果地怒发冲冠为红颜……?!
清理着他的伤口。栗青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一定要等‘s’离开么?他现在恐怕要先忙着顾及他自己的安全。原本约好明天的见面肯定也泡汤了。”
“那正好。”傅令元瞥了眼车子的方向,“平白得来一天的假期,陪你们阮姐玩。”
说着,他站起身,吩咐:“你先去重新订家酒店,我和你阮姐明天早上再过去。今晚在这边过夜。”
“好的老大,那你和阮姐注意安全。”栗青应承,离开地相当麻溜,心里不厚道地想:老大这是要和阮姐打一整晚的野、战啊……
车厢里,阮舒习惯性地蹭啊蹭,没有蹭到那个舒、服的怀抱,又迷迷糊糊地醒来了。
双手撑着椅座坐起。想寻找傅令元的身影,手指却是在椅座的夹缝里摸到东西。
抓起来到跟前,看清楚是一只迷你小丑的u盘,阮舒怔忡。
标志性太强,她自然认得出该属于谁。
而u盘里能装什么东西?
也完全不难猜——那份被闻野截胡的比特币交易所里的客户资料……?
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闻野给的?这次是真是假……?闻野为什么愿意还回来?
阮舒正狐疑。傅令元不知何时回来了,打开车门笑问:“怎么起来了?”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看到她又拿着那只小丑u盘,他的脸唰地顿?,当即一把从她手中夺过,丢出去。
“欸!”阮舒条件反射地着急倾身。
傅令元双手箍住她的两肩,猛地将她推回车内,翻倒在椅座上。
“你干什么?!”阮舒爬起来。
傅令元站在车外,高大的身形落下的阴影散发强烈的压迫感,冷声反问:“你干什么?!”
阮舒收着他的表情,试探性提醒:“资料不要了么?”
“我自己会另外再想办法。不用你管。”傅令元的阴沉得快要滴出水。
很久……他没有这么认真地生气了……即便方才她才哄过一次,他也又认真地生气了……阮舒心念电转,隐约有所猜测。
当然,她没有去具体问他确认。否则他怕是要爆了。看来闻野这回真把他惹得忍无可忍了……
“嗯,好。你自己另外再想办法。”张开手臂,阮舒抱住他的腰——这个打翻醋缸的男人啊……还说没把闻野放在眼里……她都不想说他,他还是不可避免着了闻野的道吧……
傅令元缄?,掌心按在她的后脑勺,轻轻顺她的头发。
顷刻,阮舒把他往车厢里拉:“不是说有蚊虫和蛇?你开着车门是纯心要拿我喂它们?”
手下的触感明显不对劲。阮舒狐疑地掰过他的手臂查看,心口陡然一紧:“你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别着急。”傅令元笑,捉住她摸在他臂上的手,放到唇上润了润,愉悦揶揄。“如果有大碍,我之前哪儿还能正常发挥地让你舒、服?”
“你正经点!”阮舒气恼。
未及她再说什么,傅令元忽地噤声,耸起眉峰朝四周环视一圈,然后把她推进车厢,叮嘱:“先不要出来!”
见他神情严肃。阮舒一句话都不耽误时间问,马上照做。
傅令元关上车门,摸了摸手枪的位置,视线和耳朵皆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佯装无疑地走到驾驶座,准备上车。
原本悄无声息的草丛里忽地钻出七八个男人手中均持锄头、镰刀、扁担、耙子之类的务农工具,将车子包围住,并冲傅令元大声喊:“给我们站住!”
傅令元未乱动,扫视他们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那些男人被抢了台词,立时安静一瞬,很快有人带头忿然反问:“你是谁?!半夜三更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来我们村里偷东西的?!”
躲在车里的阮舒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原来是附近的村民……她还以为是又遇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了……
外头的傅令元正笑着和他们解释:“误会了。我是来这里旅行的游客。今晚自驾出来野营的,不是小偷。”
村民们却是质疑:“野营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根本没有路,你们从哪儿过的?”
“没有路的话,你们又怎么从河对岸过来的?”傅令元反声质疑。
“我们就住在这里,对这里很熟悉,当然知道怎么过河!反倒是你,作为外人出现在这里,怎么都觉得蹊跷!把身份证交出来我们看一看!”村民们的态度越来越不好,强行命令。
车厢内,阮舒忽然留意到有两三道人影飞快掠过窗户玻璃。
微微一怔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扒到窗口,看到确实有三道人影,原来绕到了傅令元的后方,明显是要偷袭!
见状她蓦然坐起。正要提醒傅令元。
但见傅令元身形如风出手如电,她根本没看清楚他的具体动作,其中两个村民就倒了地。
被傅令元桎梏在身前卡住脖子的第三个村民突然出声:“阿元……?”
傅令元即将落下的拳头应声滞住。
对方挣脱开他的手臂,仔仔细细打量他,惊喜非常:“真的是你,阿元!”
傅令元盯着对方的面容:“你……”
“我是大猩猩!”
傅令元怔怔,叫出了他的本名:“章程?”
“对!就是章程!”对方一把握住他的拳头。
周围的其余村民懵了:“程哥,怎么回事?认识的?”
“是啊是啊!何止认识!还是我以前的好兄弟!”章程高高兴兴地拍拍傅令元的肩。
村民们的态度相较于方才立马变了:“原来是程哥的好兄弟。那还真是误会一场了。”
“是误会误会!阿元不是我们要找的小偷!你们该散的都先散了,各自回家找老婆睡个好觉!”章程冲大家挥挥手,然后转过来看回傅令元,“还在愣呢?”
“不过也难怪你认半天,我的变化太大了。”他笑笑。摸了摸自己烧得扭曲变形的大半张脸,“而且你肯定以为我和大家一样全部都被炸死了,对不对?”
傅令元眸子深敛,薄唇微微一抿:“我当时赶到的时候,看到整座工厂陷在大火里,包围了很多警察。”
“话都留着一会儿讲!”章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死里逃生遇故人。久别重逢。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赶紧来!上我家去!我们一定要好好叙旧!”
未及傅令元回应,章程转向车子:“你刚刚说是旅客来这里是吧?车里头那是弟妹?”
傅令元闲散勾唇:“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定下来的人?就是被我勾搭来这里‘野营’的一夜情对象。”
“你还是老样子。”章程了然,玩笑,“所以我们不是逮住的不是小偷,是一对野鸳鸯。”
傅令元附和他的笑意,然后示意手机:“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把这女人送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章程马上喊了人,问,“你们谁会开车?来送个美女!”
傅令元不动声色地微缩瞳仁,语音里笑意不改:“你的人靠谱不靠谱?别半路出什么岔子。我还没办她,你的人就先把她给办了。”
“哟,”章程戏谑,“看来妞儿够正。”
傅令元但笑不语,算作?认,当着章程的面继续拨电话。
章程倒也不再阻拦他。
傅令元简单地交待栗青之后结束通话,便听章程问:“听说你现在跟着那个什么青门了?养着自己的一堆兄弟。”
“你知道我的消息?”傅令元微诧,“你既然死里逃生,又知道我如今在海城的青门。为什么不去找我?”
“就是有一次在新闻里看到你了。你都不像以前那样留小胡子了,我当时也是像你刚刚那样,差点认不出你了。至于找你不找你的……”说着,章程自嘲苦笑,“没什么好找的。我如今可不比当年了,可没那个脸去向昔日的兄弟要饭。看到你混得不错。我打心眼里为你高兴。”
傅令元折眉,神情不悦:“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行了行了!”章程笑着揽住他的肩,“走吧,别站在这里喂蚊子,上我家去再细聊。”
“等我总得先和人说明一下情况。”傅令元显得无奈而头疼,“哄女人最麻烦。”
“你怕什么?不是一直都很擅长?”章程语调携着暧昧,随口一跨似的说,“不过你的红粉佳人胆子挺大的,我们这一大伙人突然杀出来,她也不害怕?躲在车里没动静。要不是刚刚她突然坐起来扒窗户上,我还以为你一个人闲情逸致来这里赏月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