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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对我们邦派存在偏见,所以根本没适应她自己现在当家人的身份,对她该做的事情存在认知上的偏差。我们应该、也有责任去引导她,而不是完全服从她错误的命令!”
杨炮依旧带着犹豫之色,闻言也看向李叔,等着也听一听李叔的态度。
李叔的身体一半隐在暗色中,一半被灯光打着。
安静半晌,他偏头朝安放陈青洲灵位的地方望,说:“二爷不会高兴我们这样对待他的妹妹……”
“老李!”薛叔这下子真跳脚了。
杨炮得到一票支持,心里不如之前摇摆,继续自己的步子。
李叔转眸看薛叔:“老薛,你先别急,我只是觉得现在扣着大小姐在这里也确实不会有结果。不代表我认同大小姐的做法。”
“大小姐她不懂,比起陈家的其他产业,独品生意才真正是陈家的命脉,是二爷十多年来的心血。我们必须要邦二爷守住。不过不是像现在这样和大小姐硬碰硬,搞得双方都不愉快。毕竟以后还是要继续相处的。”
“那你有其他什么办法?”薛叔问。
“没……”李叔叹气,转身走人,“所以我现在要去给二爷上柱香,认认真真地琢磨琢磨。”
薛叔站在原地,觉得另外两个人都靠不住——不行!不能让大小姐离开这里!否则事情更难办!
这边李叔抵达灵位房门口时,双腿交叉着坐在蒲团上李铁牛单只手撑在膝盖上杵着下巴看着他问:“你们几个吵完了?”
“你这个臭小子又跑来这里干什么?”李叔皱眉。
“怕二爷一个人太寂寞,陪他聊聊天。”李铁牛换了只手杵下巴,“顺便也有一些问题请教二爷。”
李叔走到案前,抽了三根香出来,凑到蜡烛上:“什么问题?”
李铁牛表情纠结:“二爷是不是稀里糊涂找错人,认了个假妹妹?”
李叔:“……”手里拿着香也不妨碍他抬脚用另一只手抄起拖鞋丢向李铁牛!
李铁牛有先见之明,早早闪到柱子后面,钻出脑袋笑话:“老爸,都多少年了,你还总用小时候对付我的这一招?”
“不管用了不管用了,”他再钻出半个身体,颇有些嘚瑟地用手指搓了下鼻子,“就算没有二爷护住我,你也打不着我~反正我跑得比你快~能躲~”
李叔没再说什么,默默走过去把鞋子捡起来,重新穿上,再走回案前,恭恭敬敬地给陈青洲上香。
李铁牛也从柱子后走出来了,虽然没拿香,但也站在李叔斜后方一步的距离,跟着李叔一起驾轻就熟地弯腰鞠躬。
待李叔把香插进香炉里,便听李铁牛正儿八经问:“老爸,当着二爷的面,你实话和我说,你真的只想一辈子为陈家服务,还是,其实你也想自立门户,但没有充足的条件?”
…………
傅令元携小雅前往医院边上的酒店,一路都没说话,好似不曾察觉小雅有何不对劲。
进了套房后,见傅令元还是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小雅主动唤住他:“傅先生,陆夫人找我,是问我……生孩子的事……”
第680、那就让他继续龟缩
她表现得坦诚,又颇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很快接着说:“我应对得很好,没有露出马脚。陆夫人怀疑我的身体有问题,所以要我明天在医院里顺便做个检查。”
“好,我知道了。”傅令元神色无波地点头。
见小雅好像yu言又止。他补充问一句:“还有事?”
“没,没事……就是……”小雅轻咬唇瓣,“就是感觉傅先生很辛苦很累。每天要用不同的面孔应对不同的人。”
傅令元讥诮:“你也要用不同的面孔应对不同的人,一样很辛苦很累。”
小雅应声脸色泛出难堪的白。
傅令元倒没有继续再讽刺她,语气和缓不少,道:“舅舅这次如果没挺过去,小爷正式继承三鑫集团了,我就会安排你平安离开。”
“离开傅先生身边对么……”小雅落寞的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下一句则用正常的音量,“小爷正式继承三鑫集团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傅先生达成梦想掌控青门的时候?”
“这不是你该琢磨的事情。”傅令元眸底冷冰冰,“你安安分分挨到那个时候就自由了。”
话毕,他撇下小雅,兀自进属于他的那一半房间,关上门。
小雅站在原地,落寞的声音又在自言自语:“安排我离开了,阮小姐是不是就该回来了……”
下一瞬,她嘲弄地轻轻一呵。
房间里,傅令元站在窗户前,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老样子没有点燃地叼在嘴里,然后取出老旧的诺基亚,开了机。没有发现有未读短信,便自行编辑出一串符号发过去询问:“没结果?”
等了五分钟左右,回复过来一串符号,翻译过来却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字:“嗯。”
虽然在傅令元的预料之中,但还是有点失望。
所以,还是得靠他自己的判断……
他没再发送新内容,把诺基亚关机,卸掉电池,重新收好。
旋即他仰面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抬起手臂覆在眼皮上,遮挡住白炽灯的光亮,凝神静气地在脑海中把陆振华突发脑溢血之后的这两天的所有事情转动一圈。
须臾,傅令元复睁眼,从床上坐起来,把没有点燃的烟卷从左边嘴角换到右边嘴角,一颤一颤地抖动。
还是赌,“祸害遗千年”……
下了最终定论,便不再犹豫,继续以此为前提行事。
傅令元湛黑的眸光恢复深沉和锐利,把栗青叫了进来,先解决刚刚小雅的事。问栗青:“小雅身、上没办法安装窃听装备是么?”
“是的老大。”栗青无奈,“要用设备监控小雅其实很容易,比如之前不就监控了小雅的手机?但小雅的作用就是去和陆夫人、孟副总她们几个接触。老大你真正想知道的其实也是小雅和她们接触时的实际情况。恰恰就难在一不小心会被陆夫人和孟副总发现。”
这也是平常大多数时候要专门派遣一个赵十三跟在小雅身边的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即便如此,关键时刻,赵十三也还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有傅令元的这一问。
傅令元明白,仅仅再问他确认一次而已,没有强求他的意思,只能吩咐:“让十三再盯紧点小雅吧。”
“是发生了什么事?”栗青疑虑。
“不知道。”傅令元眸子眯起。“我的直觉,她似乎又开始躁动了。”
栗青素来相信自家老大的直觉,正色应承:“明白了老大。”
随后栗青建议:“老大。要不……不要再通过我当传话筒?我邦你把十三叫进来,你当年交待他任务?”
傅令元斜睨眼:“你要故意膈应他?”
“他心宽体胖,哪能膈应到他?”栗青嘿嘿笑,“十三根本没有因为荣一的事埋怨老大的意思。”
“我瞅着他就是心里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毕竟他和荣一以前表面上总是势同水火。而且他是给老大你办事的人,现在却总牵挂荣一,他龟缩地也不和我争了,只专注当小雅的‘保镖’,应该还是怕老大你布置下来和荣一有关的任务。”
“嗯……”傅令元略微漫不经心。摘掉嘴里的烟卷,“那就让他继续龟缩。”
“因为九思失联,他今天倒是找了我一遭问情况。”栗青告知,有点好笑道,“那个二楞子,现在都差不多敞亮到台面上来了,他还是没搞明白九思是陈家下属。估计到时他又得和最近纠结荣一一样纠结他和九思的关系了。”
“其实他都在自寻烦恼。那些事儿根本就不是事儿。也不想想老大你和阮姐的关系,一家人嘛~等不久之后,老大你和阮姐团聚。看赵十三不得再天天怼荣一。”
栗青不仅仅是在适当地给赵十三找存在感,最终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在于希望缓解傅令元对阮舒的担心。
傅令元愉悦地勾唇。毕竟“团聚”两个字说到他的心坎上。
长期异地还不能对外公开的夫妻……
捺下心绪,傅令元问他派手下去见荣一的结果。
栗青本就要与他汇报的:“荣一说陈家手里握有杨炮那几个人的软肋,说是阮姐都知道。适当的时候阮姐肯定会拿出来用。”
“所以他的意思还是认为她现在完全是安全的?”傅令元的心情又被破坏得糟糟的。
栗青忙道:“为了让软肋的作用发挥得更好,荣一已经和我们说了,给了我们几个号码和相应的暗号。老大你喊我进来之前,我都已经去联系过,也报了暗号,就等看看是不是有作用。”
傅令元菲薄的嘴唇抿着坚冷,不语。
栗青觑他的脸色,最后再道:“荣一反过来也追问我们,为什么会知道那个村寨的存在。”
傅令元冷冰冰一哼。
…………
李铁牛正等着李叔的回答,忽地一阵恶臭扑面,等他反应过来时,恶臭的源头已盖到他的脸上。
防不胜防!
正是李叔不知何时悄悄又脱了另外一只脚的鞋子。
李铁牛后退好几步,赶在窒息之前甩掉面门上的鞋子,气恼:“你耍赖!我明明在和你谈正事!你怎么可以趁机偷袭我?!”
李叔不慌不忙地捡起鞋子在手里掂了两下,不慌不忙地穿回去:“不是说你跑得比我快?能躲开?这就是你嫌弃我老的下场。”
李铁牛:“……”
“老爸你要不要紧?和我一小孩子较劲,有意思嘛你?”
“现在又是小孩子了?每回吵着要干大事的时候,不都在嚷嚷自己是个男人?”李叔的目光给人一种神之蔑视的感觉,“还有你刚刚什么语气?当着二爷的面,问的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李铁牛摸鼻子:“你回答我一下喽~”
李叔冷哼,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喂喂!”李铁牛追出去。
第681、藏哪儿去了
“欸欸!”李铁牛追出去,“老爸,你给个明确的答案再走!”
李叔却没空理会他,因为刚得到消息,他的小女儿,也就是李铁牛小两岁的妹妹,被人绑架了——他十几年前和前妻离的婚,儿子归他,女儿归前妻。
消息正是李叔的前妻传来的,说绑匪给他们听了女儿害怕的叫喊声,开出的条件就是让前妻给李叔打电话。
薛叔那边同样出了事:一群嘿社会模样的人三更半夜突然闯入他的老家,一大家子的人全部吓坏了,也不说是什么事,就让他们给薛叔打电话,薛叔自然而然知道怎么回事、该怎么做。
怎么回事?该怎么做?
还用说?
这么多年了,李叔和薛叔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有受到威胁的这么一天……
杨炮也不例外,只是讲得更明确:如果不放阮舒自由,并让九思将阮舒平安带回江城。就等着他给那位瘫痪的姐姐收尸。
隔着电话,杨炮听到他的姐姐一如既往地叫他不要再管她这个废人。
即便如此,杨炮还是和之前一样笃定,陈家是不会真的伤害他姐姐的。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驻守山下的手下汇报,又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来访。自称是黄金荣的儿子。
“黄爷的儿子?”薛叔诧异,“他儿子不是早就死了?当年我还在陈爷的吩咐下,邦忙给黄爷惨死的老婆和儿子cao办了葬礼。”
李叔亦狐疑。
两人均看向杨炮。
跟随阮舒在江城护卫在阮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