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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要算数!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放下手机,于果继续睡觉,一直睡到十一点多,爬起来穿上衣服,简单洗刷,然后摇摇晃晃走到租房外面不远处热闹的小吃街,中午时分,来这里简单吃个午饭的劳动人民很多。于果穿着朴素,在人堆里毫无违和感。
但他见多识广,也清楚得很,在世界上任何一个看似杂乱无章的贫民聚集地,都隐藏着罪恶。
和你热情聊天的小卖部大叔,也可能是二十多年前一桩灭门悬案的在逃犯,某个蹲在地上和卖菜大妈热情聊天的市侩男子,兴许就是正在追踪某个犯罪嫌疑人的便衣警察。一个在街边带着调皮孩子乱逛的老实中年人,兴许不是毒贩,就是人贩。
尽管这里绝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是因为底子太薄,拼命工作却收益微薄,只能生活在这脏兮兮的地段。可那些身上藏着黑暗的人,也混在他们之中居住,也许他们此后的余生都不会再犯罪,也许一旦因为某件事,唤醒了当初的黑暗,那就有可能再度让空气中漂浮出血腥气味。
事情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于果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因为体能的差异,他本来就比常人更能吃,今天万物不萦于怀,心花开朗胸膈畅然,就要了两大碗加肉拉面,一份芙蓉卷,两份河间驴肉火烧,呼哧呼哧全吃进去,但还是意犹未尽。
闻着外面似乎又有糖炒栗子的香味,他站起来,循着味儿打算过去。
他一直觉得,这些市井里的好吃的东西,地沟油暂且不谈,味道很接地气,确实比那些逼格极高的西餐要更好吃。他和童雅诗吃过很多次高大上的豪华餐厅,始终不明白那一小盘可怜的水果,和一点点稀稀拉拉不知什么肉点缀几个豆子西兰花萝卜,毫无意义,价格为什么会贵得那么离谱。
这一带每一样食品都不是只有一家,因此足够形成比较。炸鸡柳、烤地瓜、杂粮煎饼、手抓饼等等都有评价最高的摊位,排着长长的队伍,令同行眼红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糖炒栗子也不例外,于果出了门四下张望,寻找自己最喜欢的那家栗子的位置。可当他看到时,发现那边正吵吵嚷嚷的,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很多人,里面叫声震天,仿佛已经动手了。
于果皱了皱眉,走了过去。他是中等身材,而胶东是北方城市,一米八二三以上的身高实属常见,这使得他还真看不清楚什么,只能轻声说:“不好意思,借光一下。”
虽然没人理睬他,但他的手劲儿其实是不容忽视的,每个人都在不肯相让后感到背后就像有卡车要撞进来似的,便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偏了偏。
于果并不打算管闲事,但他确实馋这家栗子了,先别说那么多,买了再说。十五块钱一斤,物美价廉,于果从身上摸出了十五块,这才抬头要往前走。
这时,一只大手摁住了于果:“干什么?”
于果一怔:“买栗子。”那人却指着他的鼻头厉声喝道:“我是问你往前走是想要干什么!”虽然没说脏话,但这态度,实在是就像在呵斥奴隶一般。
于果不是小气的人,可他的脸色就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再说,已经很明确地回答了此人一遍,没必要再说第二次了。对于果而言,这家伙身上的城管制服,并不能给自己造成任何威胁,便继续往前走。
“我操!你还敢往前?找事吗?”那城管显然刚才经过了一番热身运动,正在火头上,跃跃欲试,伸手就挥舞了过来,于果如果不躲,这一巴掌就挥到脸上了。于果住在这附近,实在不愿在这附近抛头露面,但他的底线是决不能动摇的,谁也不能碰他的头和脸。
因此,于果不紧不慢地伸手,将这只在他眼里基本上是可怜慢动作的手腕捏住,淡淡地问:“你会说话么?”
那城管疼得惨叫起来,泪花四溅,这倒不是于果故意用力,其实他根本没使劲儿,只是这城管平时欺负老大爷老太太也倒罢了,毕竟没遇到真正的练家子,所以猝不及防,加上于果本身体能异于常人,这一捏足够将其弄得痛不欲生。
其他正在朝糖炒栗子小贩怒骂和动拳头的二十多个城管全部停下了,齐刷刷朝这边看过来,目光中充斥着不容任何反抗的暴虐眼色。
于果这一捏,周围很多心里自有一杆秤的群众都觉得高人倒了,不虚此次围观,纷纷眼前一亮。
但他们不敢叫好,因为这批城管人高马大,又有背景,而且此时已经打红了眼,刚才已经对不少无辜看客推搡和抽耳光,此时这小伙子突然一出手就不凡,但接下来他的下场也是可以推测出来的。
因此,很多好心的群众都纷纷劝慰:“小伙子,快跑,他们能把你打进医院的!”
“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是个好人,但别逞英雄!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啊!”
“小兄弟,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你没看刚才这帮人,把人家的秤砣抢了砸人家脑袋,这比当初的土匪和日本鬼子都狠毒啊!到时候你白挨一顿,上哪儿都说理去?法院也不管你!”
这时候,一个人高马大的大胖子城管将帽子一摔,巨大的手指头指着周边的人:“妈了个逼的,刚才是谁说的?是谁说的?”
0350 街头之王
当即众人都变了脸色,谁也不敢做声。要知道,这大胖子即便在众多高大的城管里,个头还是十分醒目,力气很大,脾气粗暴狂妄,刚才就是此人掀翻了整个栗子车,还一拳将栗子小贩击倒在地。
随即,大胖子指着于果说:“你很牛逼哈?”
于果忽然笑了:“以前网上说,收复失地需要靠城管虎贲三千,我还以为是说笑,原来是真的。这些小贩再怎么不对,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欺负人。就冲着你刚才威胁周边群众的话,就可以看出你们平时嚣张到什么程度了。“
大胖子怒道:“我操你妈!”
于果本来心情很好,可这一听之下正好是触动了他的底线,骤然间双眼腾地一声红了,一声大吼:“你操谁妈——?”
这声音真像是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声遏行云,很多人猝不及防,感觉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甚至那些及时反应过来的城管和小贩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
于果一把摁住大胖子的脖子,尽管大胖子居高临下,于果这一伸手伸直了才能够着,可那大胖子的脖子被掐住后立马歪下了脑袋,朝下一边的眼睛居然淌下了泪,可见这一抓产生的剧痛达到了什么程度。
那个大胖子还想负隅顽抗,借着其自身天生力大的优势,将力量全部聚集在脖颈上,青筋迸露,肌肉暴起,脚下扎了半个马步,用腰力不断支撑着想要翻转。
可于果没惯他任何毛病,直接二话没说,将其一顺溜地摁在到自己的膝盖一下,接着冷冷地问:“你操谁妈?”
那大胖子怒不可遏,可却舌头伸出,眼睛红丝暴涨,汗如雨下,几乎要窒息了。其实于果可以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眼下已经留出了他说话的余地,可他却死活不肯道歉,于果便毫不犹豫,再度向下一摁。
大胖子如同巨熊一般的偌大身躯,就这样蒸腾起大量的滚滚烟尘,轰然坠地,于果死死地摁住他的脖颈,使得他的脸和中午滚烫的地面亲密接触,半点也动弹不得。
城管只有欺负人的,哪有敢不让城管欺负的?更何况还有人敢欺负城管?这岂不是要造反了吗?余下的二十多个城管看到这里,眼睛都红了,怒吼着挥舞手里的棍子,一拥而上,第一批七八根棍子直接朝于果脑袋上招呼。
于果立即松手,那大胖子刚一获释,就本能地想要抬头,却被一只鞋底再度给压倒在耳朵上,进而整个脑袋重新贴在地面。
大胖子眼见着刚才被他连续砸倒的摊子淌出了脏水,正从斜坡上方留下来,马上就要流进他的嘴巴里,可他却怎么反抗都动不了,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喝脏水,真是窝囊透顶了。
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于果在七八根棍子全部砸到头顶,形成一个圈时,突然双手一伸一合,将那七八根棍子全部摁在一起,啪啪啪啪声不绝,这一下力道不是常人能够想象出的,这七八个城管也全都虎口震裂,棍子全部脱手。
于果也没客气,将这七八根棍子收到手掌之间后,又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立即推了出去。他必须手下留情,否则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要人命。因此这棍子上没有格外附送力道,但饶是如此,这么凌厉的回击也足够让所有正在冲击收势不住的第一批城管们无暇反应。
只听砰砰作响,每一根棍子都正好击中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城管,有的砸在额头上,有的砸在鼻梁上,还有的砸在嘴巴上,这些都是实属倒霉的,当即飙出血来,眼冒金星,几欲呕吐,甚至牙齿也飞了出来。
其他人虽然不是被击中在头脸部,可棍子打在肩膀、胸膛和腹部,也足够把他们的午饭挤牙膏一般都挤出来,无非就是有的朝上有的朝下,从喉咙里冒出的还算好说,当即屎尿齐出的,则丢了大脸。
但丢脸还不算,这七八个人被这股重力加速度直接带离地面,再度向后面冲上来的第二波战友撞过去,于是轰然几声,接近二十个人就像突然玩起了街头橄榄球,却毫无经验,又不知有多少受了轻伤,纷纷抱成一团,来回翻滚、哀嚎甚至惨叫,只有极少数躲过这一劫的几个城管,才能有力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可他们居然锲而不舍,继续冲上去攻击。于果先是伸开一只手,随后用腋下夹住所有人的棍子,一个挨一个,然后向下一扭,这五个人的胳膊都脱了臼,狂叫起来。这一招于果在三和大酒店一战时用过,此刻再用,已经是炉火纯青,无懈可击了。
与此同时,他反手一耳光,尽管已经压制了相当的力气,可就这么一下,除了第一个城管挨在脸腮上,立马红肿鼓起,其他的全被第一个城管的后脑勺撞中,旋即一个接一个地叠加,如同叠罗汉一般,呼啦啦散了出去,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哀声不绝。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惊异、震怒、狼狈、讥讽、幸灾乐祸和大快人心等各种心理味道,混在一起,像是人性的大染缸。
领头的城管小头目怒火中烧,他出道这些年来,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他要拔掉却拔不出的钉子,更别说这钉子主动过来刺他了。这股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使得他回望四周,一把抄起一根铁锨,一声长叫,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冲了过来。
众人惊叫不绝,哗啦啦散开,他们都知道这可不是好玩儿的,这么用力的一铁锨,足够把人的脑袋削下来。
可于果却一把接过铁锨,手一拧,铁锨柄断成两截,第二拧,那铁锨前面的铲子就应声而断。
随即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向外顺势一抛,破空声大作,铲子势如破竹,穿透了市场各个摊位上访的层层防雨绸,一直刺入最近的一栋陈旧高楼建筑墙壁,几乎全部插了进去,尾部根本没有任何摇晃,碎石乱溅,在刚刚淅淅沥沥的细雨里显得格外阴沉。
城管小头目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整个人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