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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晨则吃了一惊,忙给于果使眼色,误以为于果是要收拾庞烈的哥哥,似乎没必要弄得这么激烈吧?
可那人却完全呆住了:“对……对,对,是这么回事……您怎么知道的?这小子好像一大早还牛逼哄哄的,学人家冯导的老炮,满大街溜达装爷,看见谁都强行打招呼,搞得他在这一片儿德高望重似的,真他娘的恶心……后接到一个电话,立马就吓傻了,哇哇大哭……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赶过来,以为是要打架呢,后来说是警察找他去认领尸体……您早就知道了,您是考验我会不会说实话,对不对?我对您的敬仰,那可是用语言难以表达,黑道上人人敬重的李闯大哥,说起您,简直就像说孙悟空一样,我从没见过他那么佩服谁……”
于果打断他的话:“我已经明白了,谢谢你。请你快去双宏集团财务领医药费吧。”
路晨完全没听懂,见于果就要放走这小子,当即急了眼了:“这是干什么?要放他走?他还什么都没说清楚呢!”
路晨这样的智商都没反应过来,更何况是张晓影,张晓影愕然问:“到底怎么了?他哥哥难道就是幕后主谋,怕我们查到,就自杀了?会不会庞烈和他哥哥长得很像,其实是他哥哥做的案?师父你掌握的那张照片,其实是他的哥哥?”
那人连忙说:“不不,他和他哥哥同父异母,长得并不像,当然,只说脸是不像的,可身材很像,都跟他老爹那样,长得五大三粗,他哥哥更高,估摸着最少一米九多,而且比一般的篮球运动员壮多了……”
张晓影一愣:“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肇事司机还是庞烈。那张照片毕竟还是庞烈的脸嘛!不过,这也不排除他哥哥参与进来……他跟他哥哥的关系是不是不大好?难道他是要陷害他哥哥?他哥哥也是他杀的,他要把这一切都栽赃到他哥哥身上……?”
那人又连续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虽说他妈和他哥哥的妈关系很恶劣,但他俩关系倒不,据说他哥哥还救过他一命,为他挡了一刀,所以他俩的感情比一般的同父同母亲兄弟甚至双胞胎还亲呢,他也仗着他哥哥的势力胡作非为,又怎么会害死他哥哥呢?”
张晓影连续两次都没说对,脸上挂不住,真火了:“他妈的,老娘……”
路晨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才及时刹住车,收敛后修整了一下措辞,然后轻轻一拳揍在那人的头顶,骂道:“你这混蛋,处处跟我唱反调!”
于果看着那人,那人不敢跟他对视,忙不迭垂下头。
于果问:“还没请问你的姓名?”
那人吓得结结巴巴:“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对我这样的小辈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客、客气呢?……哦哦,对,说重点,我是说,我叫唐铁山,唐铁山……”
于果点点头:“这么正派的名字,可见你父母对你寄予了多大的希望?怎么可以随便偷东西玷污这样的名字?已经放出来了,更要重新做人。你既然没正式工作,也不要成天在街上闲着了,我给你个电话。”
他写了一张纸给唐铁山:“看你良心未泯,在没有铸成大之前,收手吧。这是杜阳的手机号,你拿着我手写的这张纸给他看,他现在做酒店和娱乐场所,身价几千万,也不全是黑道产业,可以给你安排一个相对正派的工作,最起码,比你在街上当‘钳工’强多了。”
唐铁山有些感动,甚至眼角湿润了:“是、是!于大哥你教训的是,我一定不辜负你还有俺爸妈的希望!我胆儿小,也干不了砍砍杀杀的活儿,不然我肯定追随于大哥左右,当然,于大哥也不要我这累赘……”
于果说:“你端正世界观就最好。最后还有一句忠告,除了端正三观外,以后说话一定要拣重点说。”
说罢,于果一把拿过路晨的钥匙,快速说:“上车!马上赶回去!我来驾驶。”
路晨和张晓影知道他这么做必有缘故,也没有多问,赶快上了车。张晓影啧啧说:“师父,你净收拢这些乌合之众有什么用?”
路晨也有些揶揄地说:“看样子,收容释放人员和社会闲散人员,帮助他们再就业,也成了你的副业了,过去是公安局感谢你,现在估计街道居委会大妈都要感谢你了。”
车子发动后,路晨才有些呆愣地问:“对了,说马上赶回去,回哪儿?”
于果踩开油门,不疾不徐地说:“这是一场环形犯罪,不知道幕后真凶真正想杀的人是谁,或许只是其中一个人,另外两人都是掩人耳目,也或许是三个人都是目标。”
0848 警楼里的持枪歹徒
路晨惊问:“什么?什么‘环形犯罪’?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了?”
她看了一眼张晓影,指望获得张晓影的支持,张晓影虽然惊讶,却还是懒洋洋地一摊手:“别看我,我还不如你呢。不过,咱俩的智商差距,在我师父看起来,基本上就等于没有差距,都属于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
于果在交通规则允许的条件下开得很快,但并不耽误说话,他的声音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惊世骇俗:“你们没有意识到庞烈的哥哥是谁么?”
路晨和张晓影都呆了呆,仔细思索起来,但怎么也找不到自己脑海里还有一点点儿关于一个块头很大的混混的贮存资料。
于果一字一顿地说:“不用思考了,我告诉你们。他的哥哥死了有一个月以上了,看上去是喝得酩酊大醉,失足溺水而死,其实却是有精心策划的谋杀。他哥哥死了之后,被韩增和村民们打捞上来,今天早上喊他去认领尸体。但韩增和其他警员肯定想不到,庞烈的身份也很特殊。”
路晨大惊失色,也恍然大悟,大叫道:“张屠夫?欺负过鲍廷然,却被‘沦落人互助会’派出的杀手杀死的张守信?怪不得!半岛人,而且还是称王称霸的混混,一米九以上,跟庞烈身材相似,长得却不像……原来是张守信!”
张晓影也怔了怔:“什么?原来是他?那……难怪你说‘环形犯罪’呢!怎么会这么巧,互相杀人?”
于果凝然道:“因为这并不是巧合,而是有预谋的。具体等到了再解释。现在,路晨你快给唐均、巩帅、韩增、陈阳光他们打电话,不要发短信,以免接短信的不是本人。打电话,确认是他们的声音了,再问问他们,庞烈是不是还在那里,然后快速控制住他。”
路晨一头冷汗,尽量使得自己镇定下来,点点头,边拨号边说:“放心好了!庞烈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一个人在刑警大队办公楼,整个楼的刑警都擅长擒拿格斗,还有枪,难道还怕他一个开假冒伪劣超市的小混混?”
于果却说:“别大意了。你们有枪,但你们的人目前没有一个知道他也是杀人犯,他随时变脸抢枪,那就会造成巨大的损失,除了损失,还有你们的荣誉。一个杀人犯在谁都没认出他来的刑警大队办公楼里持枪射击甚至挟持人质,先不说会不会造成人员伤亡,单说你们的颜面何存?
“如果造成了全国都知道的血腥大案,你们的前途就不说了,整个胶东警界在全国的同行面前,也永远都不会抬起头来。警察这个行业的一些经典案子,即便过去二三十年也还是会被人津津乐道,你们不想承受这份永恒的耻辱吧?”
路晨和张晓影的脸色都发绿了,的确,她们很难在这一瞬间思维扩展这么广袤,看来,问题的确比想象得严重许多。
路晨赶紧给唐均打电话,但没打通,接着是巩帅的,却还是一样,估计他们这些当领导的在开会,大概只有韩增和陈阳光的电话能打通。相比之下,韩增更沉稳一些,路晨便打给了韩增。
韩增的手机接通了,却是陈阳光接的:“喂?路队副,你们调查肇事车主的事儿怎么样了?我呀,跟你说件事,你恐怕想也想不到!死者张守信的家属来了,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你猜是谁?想破脑袋你也猜不到!是撞死鲍飞逃逸的速腾车套牌的原车牌车主!胶东是不是真的太小了……”
路晨还没说话呢,陈阳光就扯了一大堆,路晨很焦急,忙打断说:“你先别说,你听我说,我们十分钟后差不多就到局里了,下面的事儿你听我说,那个原车牌车主庞烈,他其实就是肇事车主!……”
陈阳光一怔,没听懂,这的确冷不丁很难让人马上听懂,他便反问:“这是说什么呢?他当然不是肇事车主了,他是被逃逸的车主套牌的,对吧?”
张晓影更是个急性子,一把夺过手机,大叫道:“笑面虎,我们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清楚,这件事特别复杂,他是自己套自己的牌,这叫虚则实之实则……”
话还没说完,手机再次被夺下,于果接过电话,非常简单明了地说:“阳光,庞烈也是杀人犯,你们必须马上控制住他!”
路晨和张晓影见他毫无废话,直切要害,事后再解释,都有些羞愧,心想自己却不能像他这样冷静思考,快速做出反应。
陈阳光当然相信于果绝对没有开玩笑,先是一愣:“啥?他……?”
他家境不,尽管远不如路晨,可从爷爷辈儿就是官员,可谓是官宦世家,所以也不缺钱,更与世无争,也不在乎升职,成天大大咧咧地,梦想其实是个演员,却被有军队和警察人脉的家里送去考警校。
但这不等于说他不专业,他立即反应过来,刚说了句:“我明……”就一下子断掉了,此刻手机那边传来大声的喧哗和惊叫,随后“砰”地一声,似乎是有枪响,一切骤然变得安安静静。
于果心里一沉,没想到之前预算的最坏结果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他担心陈阳光的生命安危,忙问道:“怎么样了?你没事吧?”脚下却加速起来了。
却听到电话里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喊道:“都别过来!不然我一枪打爆这个油嘴滑舌的胖子的脑袋!谁不相信就尽管过来试试!妈了个逼的,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用我哥的尸体把我骗过来?我操你们所有人的妈!”
于果的车开得风驰电掣,虽说这款欧蓝德并不是涡轮增压,起步加速也不快,但被他开成了赛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中,如同他自身的闪避腾挪一样快捷便利。
路晨见他神色凝重阴沉,也猜得出陈阳光恐怕就是被庞烈绑架的那个“油嘴滑舌的胖子”,而且庞烈抢了警察的枪,这件事如果不尽快解决,庞烈很难说不会再次开枪,即便真有人能抢夺下他的枪,只怕不付出生命作为代价,胜算也是微乎其微的。
很快,在很多车子尚未形成合围时,于果就像活地图导航一般,终于尽快地驶入公安局的大门。
大门的档杆升起得太缓慢了,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是冲撞过去毫不停歇,可这里毕竟是严肃的机关,旁边人来人往,自己做得太过分,不利于自己在这个社会的生存,也会造成特别大的社会影响,引起老百姓的诸多议论,甚至会衍生出许多版本,反而不妙。
因此,他到了门口便停下,对路晨和张晓影说:“你们把车开进去,我先走一步!”没等路晨和张晓影回答,甚至不等她们看清楚,于果已经追光逐影,一闪而逝。
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