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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武功虽然和任少名差不多,但独尊堡内防备森严,解晖出堡巡查时也是护卫严密,他又没有任少名的张狂和逛花楼的爱好,想要暗杀他,除非是大哥亲自出手……唉,阀主又怎可轻易出动?希望解晖不会真像你所判断的那样无脑。”
只要是关乎夺天下的事,宋智对宋师道几乎是无条件支持,虽然他本身不觉得解晖会背叛宋阀,但既然解晖令宋师道生了怀疑,宋智就会盯牢解晖、并随时准备好除掉他的方案。
宋师道当然也很相信宋智,他们达成共识之后,又聊了聊近来的天下大势,不知不觉就过了晌午。扬州离江阴不远,眼看已不剩多少船途了,宋师道便返回房间叫醒寇仲,准备要收拾收拾下船了。
寇仲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被宋师道拍醒后,抱着被子呆坐了良久还是混混沌沌的,直看得宋师道忍俊不禁,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笑道:“仲少爷何时改属猪了,这么能睡……”
“还不都是因为你,”寇仲迷迷糊糊地抱怨了一声,要不是昨天夜里宋师道在帮他清洗的时候又“多练”了好几次,向来精力旺盛的仲少爷又何至于此呢……思及昨夜的种种旖旎,寇仲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才逐渐反应过来,又问:“快到江阴了吗?”
说来也有趣,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寇仲甚至比宋师道还要淡定坦然,在他的认知里,两个人好了,本来就是要做那种事的,这代表了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没做之前当然有些紧张,但现在嘛,仲少爷觉得,那确实挺舒服的……难怪那些青楼和南风馆的生意都那么红火了,不过花钱和没感情的人玩玩,当然还是比不过和心上人在一起那么甜蜜了。
“哈,江阴早就被你睡过去了,”宋师道捏了捏寇仲的脸,完全不晓得对方的思绪又转到青楼去了……宋师道淡笑着说:“马上就到扬州了,快起床打理好自己准备下船吧,我的小猪仔。”
再次站在扬州的地界上,寇仲陡然觉得他这一年来的经历简直就是恍然如梦,扬州城依然是那样繁华,上层人和下层人分作两个世界;但寇仲却是切切实实地从一个底层的小混混跻身当今世上名声赫赫的青年高手之一,更成功地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可以想见寇仲心中的感慨之情,自是滔滔难绝、五味陈杂。
“我们入城吧仲少爷,是不是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宋师道已经戴好了面具,变作另一副模样,低声笑道。
寇仲叹了口气,耸了耸肩,也从怀里取出个面具戴上,说:“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在扬州尚且还是通缉犯呢。”
“哈,不错,在扬州有昏君和宇文化及想捉你,荥阳有李密,沿海也有东溟派……仲少爷得罪的人实在不少。”
他们两个人都戴了面具,就这么大摇大摆、勾肩搭背地进了城,入目皆是熟悉的街道,入耳则是亲切的乡音,寇仲忍不住哼起了扬州小调,怀念着过去走街串巷扒货的时光。
诚然现在他的生活也很美好,刺激精彩还有爱人相伴,但过去总是值得怀念的,宋师道和寇仲一起东张西望,甚至还买了各种特产边走边吃,两个人都毫不顾忌形象,逛街逛得不亦乐乎。
“以你的身份居然也吃得下这些街头小吃……哎,大概也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矛盾,明明是高不可攀的身份,却又亲切平和,所以才会令我倾心吧。”寇仲鼓着嘴,含含糊糊地说。
“哼,我最了解你啦,你喜欢的是出身高、性格强的妞儿,譬如李秀宁,又或者是像玉致那样的,不过她们是不可能理解你的混混习性的,也只有我才能和你臭味相投。”
或许是因为宋师道和寇仲都遮盖了本来面目,这令他们的言行举止都少了许多顾忌,很多平日里藏着掖着的心里话都被不经思考地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怎么就喜欢那种妞儿了?李秀宁翻脸不认人,我简直恨不得一掌拍过去了。至于三妹……喂,你怎么又提到她了,就算你在乎宝贝妹妹,也不能怀疑我是禽丨兽啊!”
“我不了解你谁还了解你,陵少吗?对了仲少你和我说句实话,你同陵少从小到大都一起洗澡还睡一张床,彼此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真想揍你啊!”
“哈哈好啦,我开个玩笑而已,总之以后你不准再和陵少那么亲密了,总要顾忌一下我的心情吧……噢,我们到了。”
宋师道牵着寇仲跃进一方院子的后墙,甫一入内,就有好几道杀气迎面而来,宋师道立时取下面具,喊了一声:“宋德!”
杀气全数消隐,四十岁上下的矮胖男子闻声从厅堂里迎了出来,欢喜道:“少主,你终于又到扬州来了,属下真的好挂念少主你啊……”宋德的啰嗦还是一如既往。
“咳,”宋师道连忙打断宋德,说:“长话短说,之前我让你找门路给杨广递消息,如今事情办得怎样了?”
“少主放心,属下早就和内侍总管虞世基搭上了交情,虽然来来去去花掉了价值几千两金的财物,亦抓住了他的好几个把柄,令他不敢不帮我们办事……”
“那就好,”宋师道微微笑道:“我会在扬州稍停几天,在这几天里,我希望能听到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就请虞世基帮忙告知圣上,慈航静斋的那一群不甘寂寞的美貌尼姑们正准备在洛阳‘代天择主’,送出传国玉玺和氏璧!”
宋德深吸了一口气,双目发亮地说:“少主英明,属下一定拼死完成此事……”
“够了,谁让你死了,”宋师道撇了撇嘴,说:“告密的这件事如果还能和独孤阀扯上点关系那就最好了,总之无论如何不能扯到宋阀,否则……你的乌鸦嘴就应验了!”
宋德诺诺应是,宋师道又交代了一些首尾,就干脆利落地再度牵起寇仲的手,两人一起飞身离开了。
“你这一招倒是阴损,不过假设杨广勃然大怒甚至乎派出高手去捣乱,那么慈航静斋还会不会如期在洛阳‘择主’呢?你想要和氏璧……又该怎么办呢?”寇仲见宋师道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吩咐宋德办事,感受到对方的信任之情,自然也要为心上人考虑打算了。
“哎,杨广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宋师道无奈叹道:“之前我想借他的手给李阀找点麻烦,杨广也确实派了独孤阀去对付李阀,但结果呢?独孤阀干脆就阳奉阴违,和李阀打成一片,还令族中子弟渗入洛阳,显然是心有不轨了。我与其指望杨广去对付慈航静斋,还不如靠我自己,此番我只是想给慈航静斋先添点堵,尽力削弱她们崇高的名声,以免将来天下人都觉得她们是好人,弄得我碍手碍脚……”
“那杨广又能做什么呢?哎,他这个皇帝当成这样,可真没劲,根本就没几个人还听他的话了。”
宋师道哼笑道:“虽然杨广尽失人心,但对于慈航静斋的事却是最有发言权的——当年若非慈航静斋力挺杨坚,我宋阀又何至于罢手偏安?如今倒好,她们选出的‘天命真主’才传了两代就搞得天下乌烟瘴气,这不正说明她们的眼光不怎么样、‘代天择主’也纯属胡诌么?即使那是因为杨广杀兄逼父的‘逆天行径’而造成了今日的乱象,慈航静斋也同样难辞其咎……”先给世人种下一点怀疑,将来等慈航静斋公开支持李世民的时候,也就到了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的时候了:李世民的身世与杨广何其相像,想登帝位不照样也是要杀兄逼父,又哪有资格做“天命真主”呢?!
“二哥果然好手段,慈航静斋无兵无权,靠的就是名声,你就偏偏要打击她们的名声,简直就是釜底抽薪、戳人死穴哩!”
“仲少爷能看出我的用意,都算是目光如炬了。”
“噗!”寇仲笑个不停,说:“这样你夸我、我夸你的有意思嘛?真是酸得我牙都要掉了!”
宋师道也笑了两声,指了指前面,说:“好了,酸够了,就请‘高抬贵眼’看看我们到了哪里吧。”
寇仲扭头看去,顿时微微一怔,原来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当年寇仲和徐子陵栖身的这座废园,正才是真正的回家吧……
宋师道揽着寇仲走进昏暗的破石屋里,笑叹道:“这里还是这么简陋,却令人倍感亲切,这几日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寇仲表情古怪地伸手摸了摸宋师道的额头,说:“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宋少主,满城的好地方不住,偏要来住这里,我真的有点怀疑,你才不是平易近人,而是脑子有问题……”
一把抓住寇仲的手,宋师道挑眉笑道:“当初要不是我脑子有问题,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更遇到你们这扬州两条虫呢?仲少爷,难道你不想重温旧梦吗……”
寇仲蓦地想起当初他在这里帮宋师道换药的情景,好似已过了很久,却又那么清晰,顿时令他心跳加速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O(∩_∩)O~这个算不算是回娘家呢……
新婚甜蜜蜜,重温旧梦啦~~
同时当然也要开始联手对付各路BOSS,准备刷经验升级啦v
42、'晋江文学城' 。。。
石屋中蓦地静了下来;只余两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彼此交错;曾经的记忆一幕一幕地从脑海深处翻涌上来,片刻后;寇仲忽然扑过去抱住了宋师道,与其说是在献吻;倒不如说是在撕咬——在这一刻,他将心底的迷茫、彷徨、犹豫、不确定都统统抛开;只专注于汲取对方的温度,品尝彼此的滋味:他们的感情小舟在经历了激流、浅滩,甚至乎搁浅的惊险后,终于驶入了茫茫无际的大海;即便前路仍有全盘倾覆的危机,只要他们两个人始终共同面对;就已足够。
其实仔细想想,这份感情最初来得十分突然,寇仲是莫名起意,宋师道又何尝不是仓促接受?然而他们两人的性格都是那样果决,即使有过迷茫犹豫,也都会速速压下,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来推动这份感情不断萌发壮大:寇仲率先献出了诚挚的心意,而宋师道也在被打动之后强势而果断地挑明了一切,之后他们两人经历短暂的磨合,说开之后,就是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两个男人,本来就该如此,与其在细水长流中你侬我侬,倒不如就着这惊涛骇浪的天下大势,在刀光剑影之中生死与共,建立起牢不可破的相依相守之情。是情人,也是生死兄弟;是爱人,也是合作伙伴——感情的来处,或许是缘分;但若想在长久的相处之中情坚弥深,那就要依靠心灵上的共鸣了。
很显然,宋师道和寇仲的共鸣十分激烈,他们咬着咬着就滚到了一起,简直就像是在打架——“仲少爷,为什么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发狠地想要揍我一顿呢?”宋师道好不容易才钳住了寇仲的双手,稍稍将其推开,喘了一口长气后,他感受到唇上的微微刺痛,不禁闷闷地笑了起来。
事实上寇仲是被这一番旧地重游给激起了旧时的种种情思,一时激动,就有些控制不住了。想当初宋师道抛下他们离开之后,仲少爷那可真是挠心挠肺的难受啊……再想想后来的种种纠结,寇仲不禁咬牙切齿道:“因为我忽然想起,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欺负我……”
“你怎么能胡乱冤枉人呢?”宋师道目光柔和地看着寇仲,微笑着说:“就算仲少爷想要秋后算账,也要教我心服口服才是,我什么时候待你不好了?”
张牙舞爪的攻势就这样被对方给轻描淡写地挡了回来,寇仲无奈泄气道:“是了是了,你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