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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慢点喝,慢点喝……”钱知足忙叮嘱。
常乐一口气把可乐喝光,一抹嘴,把空罐扔回他的手里,“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钱知足局促地笑,低头,“还能干嘛?还不是喜欢你么。”
“跟我来,”常乐女王气势全开,看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带着钱知足走到一处冷清的角落,抱胸靠在墙上,睥睨着他,“想跟我上床?说吧,想做几次?打算几次之后抛弃我?”
“嗳,不是这样啊!”钱知足辩解,“我不会抛弃你,我喜欢你呀,我要对你好一辈子呢。”
常乐冷笑,“呸!说出来你自己相不相信?一辈子?你钱大老板对谁不说要好一辈子?滚吧你,去把你身边那些花花草草都拔个干干净净再来找我,省得我一看见你就他妈的直泛恶心!”
按理说常乐这孩子平时虽然算是嚣张,但是说话从不刻薄,如今被逼出这么一长串刻薄话,可见是被钱知足逼坏了。
偏偏钱知足的脸皮是在这个复杂社会中千锤百炼成钛合金的,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常乐说这么两句刻薄话算个毛毛呀。
忙一脸期待地凑上去,小心翼翼,“小乐乐你的意思是我跟以前的床伴都断绝关系,你就会跟我?”
常乐跳脚,“谁这么说的?别给我偷换概念!”
钱知足指天画地一口咬定他就这么说了,大有“你不承认我就死给你看”的架势,把常乐给郁闷坏了,敌不过他的胡搅蛮缠,最后咬着牙承诺,“好吧,如果你能和你以前的床伴都断绝关系,我就给你个机会!”
这边朱阳光看完了电影,赵维新也伸了个懒腰——他睡饱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相牵着慢慢往放映厅外走,等到了外面暴露在光下时,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相握的手。
朱阳光盯着对方的手看了一会儿,似有些不爽,不过被赵维新无视了。
活动活动腿脚,赵维新神采奕奕地看向朱阳光,压低声音,“好累啊,我们回去做运动放松一下吧。”
“你那叫放松?”朱阳光宠溺地看着他,笑,“做两次就晕过去,你是给谁放松呐?每次都被你气得想死。”
两个人靠在一起慢慢走着,突然一个鲁莽的男人从背后跑过,不经意间撞了一下赵维新。这人将大半个体重都压在了朱阳光身上,被这么一撞,顿时一个踉跄栽到了地上。
朱阳光蹭地一下就冒火了,忙扶起赵维新,转身一把揪住那个人,吼,“老师没教过你撞了别人要道歉?”
那人停下来,露出一张桀骜的孩子脸,“我便不道歉又怎样……咦,这不是我们的赵插座么?怎么,今晚没有男人上/你?”
“操/你妈!”朱阳光立马一拳头撂倒了那少年,穿着大头皮鞋直接踢了上去,“你他妈骂谁插座?”
少年的身体极富爆发力,捂着脑袋躲了两脚,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和朱阳光厮打在了一起,“我就骂他是插座!谁爱插谁插!操!不就是个男/妓么!傍个男人就拽起来了?”
朱阳光的拳头向来强悍,身体的差距又摆在那里,很快就将少年打得满脸是血,跪地求饶。
赵维新嘴角挂着冷笑站在一边不说话,此时他已经认出了那个少年,是一个想要和自己上床的孩子,被拒绝后一直怀恨在心,觉得自己看不起他。
天地良心,赵维新只是在意他还未成年。
想到这里,赵维新也不上去拉架,只悠闲地站在一边,孩子啊,总是以他的无知和脆弱来伤害着别人,若不得点教训,是不知道如何成长的。
朱阳光狠狠踢了最后一脚,站起来,扯了扯被揉烂的衬衫,指着地上抱着头的少年道,“永远不要去挑衅赵维新,给我记住了!”
二人携手,刚要扬长而去,突然几个警察冲了过来,赵维新只觉得膝盖被狠狠踢了一脚,双腿就一软,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朱阳光也被用同样的方法制服。
两个人连同地上的伤员,一起被带回了警局。
20
20、赵维新的表白 。。。
朱阳光因故意伤人被拘留十五天,常乐去拘留所里送几件换洗衣物,坐在狭小肮脏的待客室里,朱阳光很暴躁,一把抓住常乐的手臂,“维新怎么没来?”
常乐有些踟蹰,眼神游移着不敢看他,“维新哥他……”
“他怎么了?”朱阳光吼,“你他妈说啊,维新怎么了呀?”
狱警:“嚷嚷什么,老实点!”
常乐忙对那人笑笑以示抱歉,低声对朱阳光道,“维新哥昨晚没回家……”
“什么!”朱阳光仿佛天塌了一般震惊,一把揪住常乐的领子,“你说仔细点,维新去哪儿了?”
狱警:“你他妈蹬鼻子上脸了?到了这地儿还拽个屁!”
“哎哎,您别生气,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常乐忙道歉,赔笑,递过条好烟,“我哥天生嗓门大,让您费心了。”
狱警拆了烟,看看,白他们一眼,“给我老实点!”慢慢踱远。
朱阳光放开常乐的领子,坐在凳子上紧紧握住一个茶杯,努力压制着情绪,“你说,维新昨晚没回家?你没打他电话?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常乐摸摸他的手,“他打了个电话给我,交代我给你送哪些东西,但没说晚上在哪儿过,你也不用担心,反正……”常乐瞄他一眼,“反正他朋友多,去哪儿凑活不了一宿啊?”
朱阳光心想他哪有什么朋友?有的不过是床伴,各个都如狼似虎地恨不得吃了他,赵维新脑子给驴踢了才会去找那些人求宿。
深呼吸,对常乐道,“你出去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别在外面瞎逛,我在这里蹲十五天就出去了,也不用他来看我,这几天没有我给他做饭,不许挑食,大厨做什么就吃什么,敢不听话看我出去揍不死他!”
常乐回去也不知道怎么说的,赵维新第二天就找到拘留所来了,花钱找人见到朱阳光,扑上去就是一拳头,当场打出了个贱狗造型。
朱阳光捂着一只眼睛,吼,“操!干嘛一见面就打我?”
“你敢操!”赵维新龇牙咧嘴,“要揍死我?老子就站在你面前,你揍啊!”
朱阳光不是傻子,眼前这是谁啊,自家老婆!床下活泼可爱床上千娇百媚的,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舍得戳一指头啊,装蒜,“我什么时候说要揍死你的?”
“自己说的自己知道!”赵维新炸毛,“我告诉你,我就挑食了你怎么着?还敢揍我?你管得着我么?”
朱阳光苦笑,“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嗳……”
“你他妈才姑奶奶!”赵维新哐当又一拳头打在另一只眼睛上,朱阳光立马由贱狗升级到熊猫了。
于是老实了,从善如流,“对,我是姑奶奶,你是姑爷爷成不?”
“神经病!”赵维新拿白眼球白他。
朱阳光想这世界真乱套了,连赵维新都能骂别人神经病了。
这几天蹲在拘留所里,朱阳光静下心来整理了自己对赵维新的感情,不理不知道,一理吓一跳,原来自己竟然已经如此地喜欢这个而立之年的老男人。
与他在一起,生活时刻充满了闹腾与色/情,直愁得他脑子疼,可一离开这人,生活顿时变成了黑白两色,寂寞得蛋疼。
如此如此,他想还是脑子疼吧,至少不影响X功能。
“干嘛不说话!”赵维新硬邦邦地问他。
朱阳光老实,“我在想你前天晚上去了哪里,听小乐说你没回家。”
赵维新翻白眼,“要你管?”
朱阳光火,“废话!我不管谁管?”
赵维新煽风点火,“去见了个朋友,玩了一晚上,所以没回家。”
朱阳光妒火攻心,一团恶气生生堆积在心口,脸色不善,“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赵维新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我有女性朋友的?”
朱阳光不说话了,他在想出去之后要怎样狠狠地惩罚一下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饿他三天?自己不舍得,把他拴在家里?自己不忍心,抽他一顿?下不了手……
算了,喜欢上了他就是签下一份丧权辱国的条约,里面没有一条对自己有利的,并且末尾还要写上一句最终解释权归对方所有。
唉……
赵维新挑了挑眉,伸出手指勾起对方的下巴,“朱阳光,你怎么不生气?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去了,你就不酸?”
朱阳光一愣,恶声恶气,“我他妈酸得都快变成咸菜干了!”
“我就知道你会吃醋,”赵维新得意地笑起来,拍拍他的脸,“傻小子,我骗你的,我哪儿都没去,就在拘留所外面的河边坐了一宿。”
朱阳光皱眉,“你抽风啊,虽然现在是五月,可晚上还有凉气,你多大岁数了,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赵维新撒娇,“可是人家想待在离你近的地方嘛。”
朱阳光觉得心里一抽,像是一罐子滚烫的糖水浇在了心尖,甜得发疼,这个该死的妖孽,非要在这种地方煽情,煽得他心尖酸酸麻麻的,直想用力拥抱他。
赵维新看他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把玩,轻声道,“阳光啊,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我也是喜欢着你的。”
朱阳光一滞,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傻样儿!”赵维新拍一下他的手,慢慢道,“可是到底有多喜欢,我不知道,也说不清。”
朱阳光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坚定,“维新,你不用费心去想这些,我们俩之间只要我付出就够了,你只要好好享受,偶尔给我点鼓励,我就会很开心,真的。”
“说你傻你还真傻,都傻得没边儿了,”赵维新抬眼看他,眼睛中有着岁月沉积下来的复杂,这次的事情第一次让他意识到这个比自己年幼的男人对自己有着多么深厚的感情,这样的感情已经到了悬崖边上,自己再不表态,他就要摔下悬崖万劫不复了。
他对朱阳光道,“知道么?我这个人点儿特别背,海洋喜欢我,为我出头,便被判了个死缓,你喜欢我,为我出头,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说啊,你干嘛还要喜欢我呢?”
第一次听他剖析自己的情感,朱阳光有些愕然,忙抓着他的手,道,“我就是喜欢你了,感情这事儿谁都没有办法,维新,你知道的……”
赵维新笑着摇头,“等你哥出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朱阳光语塞,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和赵维新的美好未来,却忘记去想朱海洋出狱了他们该怎么办,或者说,他潜意识里不想去思考这个难题。
赵维新笑容浅了下去,站起来整整衣服,“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店里,说不定有客人点名找我。”
“维新!”朱阳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