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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霆听他说的话十分温柔缠绵,却是对另一个人所说,心里仿佛撕裂开来。赤龙主和他相处那么久,从来不曾说过这些甜言蜜语。
他一直以为,对赤龙主的感情也仅仅局限于喜欢而已,想不到在他离自己而去时,竟会让他感到心碎似的难受。琴儿离他而去时,他心里只有痛苦,但此时听到赤龙主所说的话,却像是窒息一般,让他难以呼吸,再难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晕了过去。
◇
他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给他灌了不少药汁,身上贴的药也换了几次。睡梦中梦到和赤龙主相处时的情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赤龙主竟会在方雪尘面前将自己说得这么不堪,可是赤龙主的话却是言犹在耳。
他不相信自己比赤龙主大那么多岁,却仍然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终日打雁,自然会被雁啄瞎眼,可笑的是,他已不能自拔,为了这样的一个男子,亲赴淫窟,自投罗网,到现在才可悲地发现,这次权衡再三才付出的感情,已是难以收回。
他病得有些糊涂了,自然是顾不得其中的疑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燥热不堪,下体空虚之极,总觉得有种极深的饥饿感让他难以满足,渴望着赤龙主的拥抱和亲吻,心底深处却清醒地知道,那拥抱和亲吻冰冷至极,只会让他绝望而死。
龙宫岛治疗外伤的伤药灵验无比,他心里存着死念,仍然醒转了过来。
醒来时四周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对面和隔壁的囚室里传来贱奴们微弱的呻吟。
他又回到了原先一个人居住的囚室。
方雪尘将他带出去,原来是特意让他听到赤龙主所说的话。
他怀疑那人或许只有赤龙主一样的声音,并不是同一个人,但却明白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即使学到他一样的声音,又怎能学得出他的气势语调?
而且……除了赤龙主之外,又有谁知道他身上中了极厉害的春药,只有赤龙主才能解?
他身上的高热还没有退去,身体十分虚弱,狱卒送饭时也不解开他铐在身后的镣铐,他只能低头去喝碗里馊掉的米汤,发情时只能用发热难受的乳首蹭着冰冷的地板。
他知道自己从尊贵无比的血蛟大人,已完全沦落成一个贱奴。地位如何,都只是由人评论,他也向来不在乎,可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恐怕连贱奴也是不如,甚至只是一条奢望别人凌辱的母狗。
方雪尘明知他中了春药,却仍然任由他在牢房里发作,狱卒都是方雪尘的心腹,他发作时,狱卒都走得远远的,不敢观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坚持活下来,可是他却知道,他心里的高傲并不能容忍他去质问赤龙主,因为他无法承受得到的答案并不如他所想。
活下来……或许只是为了远远地看他一眼而已。
此时回想起当年月夜下,赤龙主轻握住他的手,他掌心里厚茧的触感,竟像是将他的心底最柔软处割裂。
过了四、五天,方雪尘仍然没给他吃解药,赤龙珠的毒性累积得越来越多,他已不能克制自己,在牢房里扭转呻吟。
两个仆从灌了他一碗药汁,将他从牢里架了出来,用刷子刷洗了三遍。他身上的伤口结痂脱落,完全没有留下一点伤痕。
敏感的身体被人用手指碰触过,发出奇怪的低吟,身体也微微蜷缩起来。
一个仆从发出了一声咒骂,却是不敢碰他太多,只能用一块布将他身上擦拭干净,再将一块红玉髓雕成的玉势塞入他的后庭。
空虚多日的身体被塞入不属于赤龙主的东西,似乎被冰冷刺激得收缩了一下,却是容纳了玉势的进入。
先前灌下的那碗药汁里掺入了化功散,他很快便感到身上没有力气。在淫毒多日发作下,他的体力本来就已不剩下多少,此时更是十分虚弱,即使仆从解下他的镣铐,他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只能让人扶着,穿上一件漆黑的光滑皮甲。
这件皮甲仿佛量身定制一般,十分贴身,将他体内的红玉髓卡死,无法排出,暗处用小锁锁住,令他无法脱下。穿上皮甲后,只露出四肢和头部,便如防身的软甲一般,可是看前面时,却是露出两边胸部巴掌大的圆洞,和下体形状美好的性器。
徐元霆神智已有些迷糊不清,他被两个人扶着站在铜镜前时,几乎认不出眼前的自己,那个媚眼如丝的男子已被洗去了脸上的易容丹,身上贴身穿着皮甲,皮甲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几乎是毫不掩饰地体现他隐藏在禁欲中的风流之态。脸上那种因情欲而慵懒的风情,让人忍不住下腹一紧。
他直觉地就要扯下这件皮甲,却立刻被人按住了手,将他拖到墙边,用钉在墙上的铁环铐住了他的手腕脚踝。
他清醒了几分,知道这是每个月的月潮小会了,虽然及不上每年八月十八的潮日,可是龙宫岛的客人也不少,亦能掀起一阵风波。
往日他常常在幕后主持这种卖场,安排买主看货拍卖,却是想不到有一天轮到他成了任人买卖的货物。
为了让买主看个清楚,普通货物和想换掉的贱奴一般是不穿皮甲的,方雪尘让人这么做,只是为了遮住他背后的刺青。
即使……赤龙主对他并没有真心,或许也并不想卖掉他的罢,否则方雪尘又怎么会千方百计瞒着赤龙主?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此时一个侍从揉着他的乳尖,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古怪的呻吟,那侍从手一抖,险些将手里的黑色乳针掉到地上。
两边胸部依次传来剧痛,乳针穿刺而过,胸口流下两串血珠,那疼痛却是比不过他心里的痛楚。
乳针是玄铁雕饰而成的两只小小鹰隼,仿佛叼住了他胸口的两粒红珠,诱人至极。下体被套上玄铁环,套弄一阵,便已呈喷薄欲出之态,却是被铁环卡住,只能从顶端处渗出白浊的体液。
另一个侍从将衔珠塞在他口中,系上皮绳。这衔珠却是黑曜石所制,比红色那颗要大上许多,不过片时,便从唇角流出津液,将脖颈前胸处弄得濡湿一片。
「妈的,真是淫荡,看着这样子就能让人硬了。」一个侍从看了他一阵,才将一个玄铁面具戴在他脸上,并用铁锁锁住,只露出了眼睛鼻孔,却是连嘴巴也没露出来,那衔珠自然是不能再取出了,玄铁面具贴在脸上,极为冰凉,但他无法合拢的嘴唇仍然不断地流出津液,顺着面具的下巴处流下来,黏腻淫靡不堪。
「别乱说话!」另一个人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么,连火蛟大人都怕他,不敢留在赤龙岛,要送他到玄龙岛去卖的。」
「连脸都遮住了,估计是没人认得出了罢!」那人喃喃道,解开墙上的铁环,将他从墙上扶了下来,取了一副手铐,仍然将他的手铐在身后,脚镣不如原来那么重了,却是极短,头上的铁面具极重,更让他觉得头重脚轻,几乎走一步都快要跌倒。
下体的玄铁环上连着一个小环,那人从环上穿过一根小指粗细的铁链,铁链便从他的双腿间垂下来,铁链极轻极细,碰到赤裸的大腿内侧时,都会让他发颤。
身体太敏感了,任何的碰触都会让他无法自制地发出呻吟,他只能尽量不做太大的动作。
可惜并不如他所愿,一个侍从拿起了垂在他脚边的细链一端,低声说道:「大人,我们都是奉主人之命,无奈之举,以后大人被人……请回中原,必定会有好日子过,大人饶恕我等不敬之罪。」
徐元霆心下叹息,点了点头。
那侍从放下心来,说道:「请大人随我们出去罢!」
他拉着细链,若是恶意用力,徐元霆必定被他扯得疼痛难忍,此时缓步而行,已是十分照顾。
走动时体内的玉势摩擦着他的肉壁,让他更是难受,走得更是缓慢。心里恨不得将方雪尘千刀万剐,此时此刻,却也只有被人贩卖这一条路可走。
两个侍卫护送他前去玄龙岛,一路上也有遇到认识的人,但他口不能言,又浑身被缚,任何的挣扎暗示都会被视为贱奴的反抗,只怕他还什么都没做,就被打一顿了。
这一次玄龙岛上月潮会来的客人并不多,只不过一百多个人,大多蒙着面具,按身分尊卑而分玉石面具、金银面具等等。此时卖场已近尾声,场上只剩下十几个奴隶,都是赤身裸体,众人看到新上来的这个人是蒙着脸,穿着皮甲的,纷纷鼓噪起来。
有人道:「我们戴着面具是不露身分,你们卖的货物怎么也戴着面具?」
「遮得这么严实,该不会是丑八怪罢?」
「连身上都被遮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得了病……」
就在吵嚷不休中,玄龙岛上几位管事商议了几句,有一人被推举上台,团团作了个揖,道:「诸位,此奴乃是赤龙岛所属,因赤龙岛今日并无月潮会,此人又桀骜不驯,难以调教,所以特地送到玄龙岛代卖,底价为二十两白银,算是本岛奉送给诸位的惊喜,但凡照顾过本岛生意的,都可以出价,老规矩,玉面者先选,金银次之。」
「二十两?二十两也是钱!」
「不要以为有钱人都是白痴!」
众人吵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个定论。
只怕白送也没人要。徐元霆只听得暗暗发笑,方雪尘大概只是想早些把他处理了,却是不想价格越低,就越是惹人起疑。其实二十两纹银已算不菲,普通人家积攒一辈子只怕也未必赚得了这个数,但这里既然是龙宫岛,已算得上最低了。
他知道方雪尘虽然不出面,但一定会在暗中关注这件事,心里不由得冷笑,此时却觉得下腹处一股热气涌来。
自从断了药后,淫毒就会时不时地发作,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也早就习惯。现在不论是被谁买走,到最后他都会死于赤龙珠的毒性之下,对此他大概比方雪尘更为镇定了。
只是想不到竟在此时发作……他感到身体空虚之感更甚,渴望被赤龙主火热的分身充满,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软倒在地上。
只听台下传来惊呼声,这廉价的奴隶竟然还可能患有重病,登时引起了更多的窃窃私语。但这显然不是重病,而是一场极为风流的艳色表演。虽然没有暴露太多地方,但乳晕和下体颜色都是极美,比暴露的更让人感到色欲的刺激。
远远坐在亭子里喝茶的方雪尘脸色铁青,看着台上那个男子好端端地忽然倒了下来,在台上呻吟扭转,而台下竟开始疯狂喊价。
龙宫岛为免伤和气,向来是不支持竞价的,标了价后被谁买走,就凭买主的身分地位而定,毕竟这些奴隶买回去,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为了送礼,如今大家都蒙着面,如果以后送礼正好送到和自己竞价之人的手中,反而不美。
把权贵间的明争暗斗放上了台面,事情便不好收拾了。
方雪尘「啪」地把杯子放下,那杯子几乎快被震碎:「还不给他喂解药,你们怎么办事的?」
旁边的红衣侍从应声退下,却又有另一个侍从急匆匆跑到他面前道:「不好了,大人,价格飙升到十万两,出价的好像是京城来的蔚王幕僚……」
一旦过了十万两,这件事便不好遮掩了。十万两白银,买到的人又岂会不将他的面具摘下,看上一看?
这些有钱人当真是疯子!方雪尘心中暗骂,冷冷道:「把人拖下来,先别卖了!」
「可是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规矩也是人定的,快去!」方雪尘下了命令,却见有客人上到月潮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