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老婆忽然第一眼看到leogaga就精准的描述了他的病情:“又吃于绍洋家的东西了?”
Leogaga泪流满面。
于绍洋跑前跑后忙到了夜里,连饭都没吃,中途只来得及给肖翔打了一个电话。
管子里的液体静静的流进血管,疼痛慢慢平复下来,直到后半夜被折腾得够呛的Leogaga才终于睡熟了。
直到这时候于绍洋才觉得自己饿得不行了,于是推门出去打算奔你老婆忽然那儿去蹭点吃的。
才推开门,他一眼就看到陈锐双手捂脸静静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整个走廊洁白空旷,空气里飘着浓重的药水味,惨白的灯光从上方笼着他暗红色的头发,怎么看都觉得他穿越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于绍洋觉得非常意外。
陈锐抬起头,虽然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眉眼里却多了些疲惫和苦涩:“肖翔告诉我你们在这里。”
当然是肖翔告诉他的,十六夜和擦心而过本来就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谊,有啥好奇怪的。
“砧板没事吧?”
“能被食物中毒打倒的男人还算男人吗?”于绍洋觉得自己有必要塑造一下砧板的正面形象。
“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陈锐继续苦笑。
“他从来都不坚强,只是容易中枪。”堪称龟毛机车之王的十六夜居然有空来担心砧板的死活,难道这回是真爱?
陈锐沉默了一阵。
于是在一片死寂当中,于绍洋听到了自己肠胃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
“行,既然来了,那你帮忙守一会儿,过一会儿要饿出人命了。”虽然很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在闹哪样,不过于绍洋肯定在这种时候八卦的热情绝对不会比食物的诱惑更令人着迷。
“那天下着大雨,我从窗户看到那群混混全都围在门口绿化带的树丛里,只想到他们肯定是找不到肖翔所以来找我麻烦,干脆就没去打工直接在屋子里玩三界。那时候我觉得我们已经换地方还能被找到,能出卖我们的肯定是你,所以才去三界找你麻烦。那群混混呆了好几个小时才走,外面一阵阵的哄笑,不知道在闹什么。直到后面有人来敲门……砧板坐在门口缩成一团,衣服都撕烂了,浑身都是伤,手上腿上都在流血……”陈锐捂着脸微微发颤,“如果当时我冲出去……也许砧板就不会……”
“那天砧板是去找你了?”于绍洋的脑子嗡一下炸了:“那些混混……那些混混对砧板……”
“好几个小时……我TM真混蛋!好几个小时啊!我就在这么近的地方听着!”陈锐嘭的一拳砸在椅子上,“我真想杀了他们!把他们全杀了!”
于绍洋想到那群混混曾经在那条小巷子对肖翔做的事情,忽然间不寒而栗。
那是怎么样恐怖的记忆。
陈锐不说话了,鲜血从他的指尖点点滴滴的溢出来,在青灰色的地板上溅开了鲜艳的繁花。
他稍稍转过脸的时候,于绍洋才看到他额角到后脑有一条刚刚愈合的疤痕,这道疤痕虽然藏在头发里,却又宽又深,肯定是被利器划出来的。
“你去找过那群混混?”于绍洋毫不怀疑陈锐身上的伤肯定比这更重。
“嗯。”陈锐痛苦的点点头。
“为什么不报警?”于绍洋问道。
“如果被伤害的人是肖翔,你会不会报警?”
于绍洋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习惯混迹于社会底层才会想到这么粗暴又无效的报仇方式,实际上这个人的心思却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温柔细致。
“你喜欢砧板是不是?所以才会这么紧张他。”于绍洋实在不想探讨他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和可控性,因为这个世上不科学的事情太多了。
“是。”陈锐抬起手来看着自己指间滴落的血液,“我真恨我自己……连替他报仇都做不到。”
“那你应该恨我才对,是我把他赶出家门的。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冒着雨去找你。”于绍洋的自责并不少于陈锐。
“别把自己往这事里扯,跟你没关系。”陈锐的声音任何人都能听出痛苦的味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站起来想抱我……我躲开了。我不觉得恶心或是厌恶,我只是觉得惊诧自责。你明白吗?我喜欢他,所以我更不能原谅自己。”
于绍洋瞬间明白砧板这些日子到底在逃避什么,然后对砧板肃然起敬。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开心的生活下去,砧板才是最坚强的人。
“那……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不用了,他大概也不想见我。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他。”陈锐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朝病房那边望了一眼,“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别说这种好像要永别的话行不行,难道你又要找那些混混火拼去了?”
“不会的。”陈锐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慢慢的远离。
大半夜的听了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于绍洋的食欲和睡眠冲动都一扫而空,只好扭头回来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结果一眼就看到leogaga提着吊瓶站在门口,一付魂飞天外老神不在的样子冲着他傻笑。
“靠!装什么木乃伊!”于绍洋被吓得不轻,瞬间忘了他就是那个悲惨故事的主角,一把把他拎回了病床上,“你不好好躺着睡觉,爬起来干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他说他喜欢我!”leogaga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喂,砧板……你是不是真的被……被那些混混……”于绍洋很认真的想着要不要把当时安慰肖翔的说辞再拿出来说一遍。
“被什么?什么混混?”leogaga的表情显然不是装茫然,而是真茫然。
“那天你去找他,不是浑身又是血又是伤,衣服还撕破了?”于绍洋追问道。
“衣服不是你撕的吗!”
“那伤呢!血呢!”
“哦,那天被你吓坏了,下楼的时候没坐电梯走的楼梯,结果跑太快摔的。”
“草!那你满怀哀怨的消失了那么多天是在闹哪样!”于绍洋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我冒着大雨跑去表白被他拒绝,我就不能伤心几天啊!”
于绍洋猛吸一口气,怒吼一声
62、公的更该死!
“所以你就跟着折腾到了这会儿?”肖翔听着于绍洋讲述这一天的奇幻经历;笑得浑身发颤,勺子里的砂糖就跟下雪一样哗啦啦的散落下来。
“早就说过大清早有人敲门准没好事了。”于绍洋无奈的说,“下次我就在门上写;我不开门;不是因为我不在家,而是因为我在闭关。不要疯狂的敲门;走火入魔,杀你全家。”
肖翔看了他半晌,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感概道:“你这也忒凶残了。”
“凶残的不是我;是你!”于绍洋顺手把他拉到怀里;“你是铁打的还是水泥做的?旧伤新伤各种伤居然还能那么欢脱的到处跑!你长得那么人妻;做事怎么那么彪悍呢?”
“好吧;我说实话……你得答应我不会抓狂。”肖翔狡黠的笑起来,“其实都是皮外伤,骨折的事情是骗你的。”
“神马!!!”
“我只是皮外伤加着凉发烧,那天我让你老婆忽然把病情朝重里说,本来以为他不会帮我,结果他一不小心说过了,害我装得那么辛苦,还挨了那么多针!”肖翔想起了那段挨针的恐怖回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不是不小心,他是故意的!”于绍洋实在太了解你老婆忽然了。作为剑破苍穹的哥们儿,谁能没有点恶趣味啊?
锅里的糖鸡蛋在水里不断起伏翻滚,明显的煮老了。
“你不生气?”
“生气你骗我?当然不会。”于绍洋很认真的回答,“虽然你骗了我,但如果这是出于想爬床献身的意图那就另当别论了。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龟毛机车又难搞的擦心而过也变得有点可爱了。”
“这好像是你徒弟的台词吧。”肖翔爬起来把鸡蛋倒进碗里放到于绍洋面前,“吃吧,宵夜。”
“我以为你自己要吃呢。”于绍洋空着肚子从医院回来,这会儿因为饥饿过度反而不觉得饿了。
“当然是煮给你的,今天回来没看见垃圾桶里有外卖餐盒就知道你没吃饭了。”
“娘子果然善解人意。”于绍洋又把鸡蛋从餐桌上端到了茶几上。
肖翔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不在餐桌上吃?”
“餐桌是用来品尝娘子的。”于绍洋厚颜无耻的说道。
“滚你的!”肖翔顺手拿了个勺子先舀起一勺来尝了尝:“糖放多了,就当甜品吃吧。”
于绍洋跟着吃了一勺,然后痛苦的捂住脸。
“别演了!也不是很难吃吧!”肖翔怒吼一声,脸有点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
“好吃!当然好吃!”于绍洋赶紧撑起招牌假笑:“哦,你说石榴叶子和砧板能成吗?”
“他们成不成,跟我有什么关系?”肖翔笑眯眯的说,“要是他俩都不玩了,咱们会就咱俩最帅了。”
刚说完,于绍洋的勺子嘭一声掉在茶几上。
肖翔愣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一起拍桌大笑。
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肖翔忽然冲过去把他按倒在沙发上:“笑你妹啊笑,知不知道你娘子除了善解人意之外也很善解人衣啊!”
“我笑的不是你妹,是你。知不知道有句名言叫做强奸不成反被草啊?”于绍洋大笑着把他翻到了下面。
“滚你的!今天我要在上面!”肖翔大笑着不断挣扎,结果一脚踹中茶几,上面的仙人掌当场阵亡。
“小仙!我的小仙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走得那么早啊!”于绍洋假哭道,“你真是命苦啊,我家娘子小心眼容不得你,才会三番两次要害你性命,下次投胎千万要选择做公的,不然又是一场悲剧啊……”
肖翔瞪着眼睛看他演,半晌才冒出一句:“仙人掌也有性别?你怎么知道它是母的?”
“我说它是它就是。”于绍洋继续发挥道。
“哼哼,敢跟我抢人,它死得不冤。”肖翔用手肘支着脸微笑,修长的指尖抚在眼角下面,顿时眼尾上翘,显得眼睛格外细长。
“哦,我记错了,小仙是公的。”于绍洋赶紧改口。
肖翔顺手抄起水果刀准确的命中了那棵倒霉的仙人掌:“公的更该死!”
于绍洋:……
天刚蒙蒙亮,于绍洋就觉得胸口的温暖忽然消失了。
睁开眼睛,借着蒙蒙晨雾里投射出稀薄的阳光看到肖翔正在穿衣服。
他披着一张毯子,光着脚在地上寻找自己的衣服。
松开手的时候,那张毯子就像流水一样顺着他的肩头滑了下来。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即便是肖翔这样的人也不会拥有比女人更加柔滑的曲线和白嫩细腻的肌肤。
但那是另外一种美丽。
另外一种诱惑。
不是纯洁无瑕的天使,也不是勾魂摄魄的恶魔。
他只是一只游走在晨曦之间的精灵,在浓雾散尽之前静静的梳理着透明的翅翼,等待着阳光初现的那一瞬间才展露出令人惊艳的姿态。
“肖翔……”于绍洋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
“嗯……我又吵醒你了?”肖翔回过头来对着他微笑。
于绍洋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会铭记他这一瞬间的美好。
肖翔对他的意义,就触动着他左锁骨下15CM的位置。
虽然并不是因为他而来到这个世界,但是却一定会因为他而更加眷恋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