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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土我便明白过来,这其实就是一个逃生的盗洞。在洞中填土是一种快速打盗洞的方法,也就是做出一个洞口然后人直接钻进去,挖出来的泥土直接甩到身后去,这样也就少了做土的难题,盗洞打起来自然也就非常的快速。
但这也有缺点,这种盗洞只适合短距离的,而且也只是一次性的,也就是通过之后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在这一行叫做“土鼠式”盗洞,就是只管往前钻,后面就完全不管不顾了,也是盗墓者用来逃生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我也只好学着那人的方法,将前面的泥土都统统弄到后面去,在这种狭小的空间内做这种事情是非常费力的,足足耗了两个小时才前进了几米。
当前进了差不多有十米左右的时候,前方终于到头了,我长出一口气,这时候已经累得有些虚脱了,要是再这样挖下去的话,迟早会被累死。
我收起了工具,并没有立刻钻出去,而是拿起手电朝外面照了一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件石室,面积比我之间见过的任何一间石室都要巨大的多,里面有四个巨大的石柱支撑着穹顶,而在中间的地方却放着许多的巨大石棺,在最深处的地方还有一道门,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我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几下,这里竟然有如此多的石棺,就跟我之前跟水月躲避那怪物到过的那一间差不多,只不过这里就像是放大版的一样,不仅石室更加巨大,连石棺也更加的巨大。难道这里是那个时期的人们更加重要的群葬之地吗?我心中暗想。
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我才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大致看了一下,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这里的石棺摆放的没有什么规则,好像完全就是随意放置的,不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是以扇形摆放的,地位越高的人,放置石棺的位置也就越高。
而且有些石棺的棺盖是被打开的,不过想到数十年前这里便进来过人,我并没有感到奇怪。
我走到一具石棺前看了一下,奇怪的是石棺却是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壮着胆子打开了一具没有被开过的石棺,可里面仍然是空的。从种种迹象上看,这些石棺曾经被使用过,可现在里面为什么都是空着的呢?
虽然心中疑惑,但看不到那些狰狞可怖的尸体让我心中的压力也少了许多,至少不用担心突然从哪具棺材里钻出来一个怪物出来。
可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既然这里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当初的那人为什么要逃命呢?没有人会做无意义的事情,当初那人一定是在这里遇到了莫大的危险,走投无路之下才打那个盗洞的,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
我的额头开始冒起汗来,后知后觉的我现在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初那人是怎么进来的?如果这里有出去的路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打那个盗洞呢?这是不是证明这里是一条死路?
气氛陡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情绪上的变化让我感觉这石室突然变得阴森无比,好像那一口口的石棺里都藏着一个邪恶的东西,随时都要钻出来要了我的小命。想起那石道总也走不出去,该不会就是因为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啪啪。”
那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又一次传进我的耳中,声音是从最深处那道巨门之内传出来的,暂时取代了那些石棺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脑中还是幻想那发出声音的东西的本来面目,可越想心中也越来越局促,越来越不安。
该怎么办?我拿不定主意。但想到那个盗洞,我似乎不得不放弃回去的打算,那土鼠式的盗洞我可没有精力和体力再走一遍了。
既然要留在这里,最要紧的自然是找到出路,面前这间巨大石室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出路,剩下的就只有那幽暗深处发出声音的巨大石门里面,但我总感觉到那里似乎是一个不祥之地,所以我有些犹豫不决。
只是我现在面临的情况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思量再三,最后我还是决定要进去查看一下。
这间石室的布局非常奇特,中间几米宽的走道非常低矮,而两边放置石棺的地方却非常高,人走在下边因为灯光的局限而黑影幢幢,如同两边蹲踞着许多狰狞恐怖的怪兽一般,给人非常大的压迫感。
着实耗费了一番勇气我才走到那深处的巨大石门前,这是一处无门的巨大门户,阻隔两边空间的是一面凹凸不平的石壁,那因开采而造成的一块块凸出的嶙峋怪石像是要从山体内挣扎出来的小怪兽一样,让人感觉很是怪异。
巨门里面黑暗一片,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当我将手电往里面一照的时候,好吧,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那黑暗好像能将所有的光芒都吸走一样,除了黑还是黑,没有一丝别的色彩。
我小心的走进巨门,当身形一没入黑暗中便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里面和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外面虽然有些阴森可怖,但总体还算是平静无恙,但这石门却完全不同,首先便是阴冷,像是走进太平间一般,股股寒气一个劲的往领子里钻。再就是黑,我手中拿的是强力防水探照灯,但是所能看到的范围却只有附近几米,再往远处仍然是一片黑暗,这种黑暗如同是在白纸上泼了墨汁一样,不论怎么照都不会变亮。只这两点就可以显示出这地方的诡异。
我强忍住心中的不安朝着深处发出响声的地方走,在这黑暗中它是唯一能给我指明方向的东西,离得越近,心中的感觉就越怪异,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直等着我一样。
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地面上有一些阴影,心中不由一震,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
随着越来越近,我渐渐能看出那大致的轮廓,但心中却越来越紧张了,那个轮廓像是一个长方形的石台,而上面好像躺着一排的人。在这个地方出现人,不用说那肯定是死人。
果然,当我走到近前,横置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石台,高有一米,宽有两米左右,长却足足有十米,让人惊骇的是上面躺满了死人,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有尸体还保证完好的,还有已经高度腐烂的,但大部分的都是枯骨。这些尸体都平整的仰躺在石台上,像是有人精心摆放的,就连身体的高矮都非常的有顺序。
奇怪的是,在这里并没有任何尸体腐烂散发出的异味,我一度以为是自己鼻子出现了问题,但当我翻开衣服问道里面散发出的一股汗臭味才确定,这些尸体确实没有任何的味道。
我壮着胆子小心的凑到石台跟前,很快又发现了一个让人不解的地方,这些人的肚子都是剖开的,里面的内脏都已经被人挖去了,空空的留下半腔令人恶心的漆黑粘液,还有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道血痕,仔细辨别才明白他们的头都是被人割下来过,然后又重新的摆放到原来的位置。
这是什么意思?也没听说过哪里有割下人头或者掏出人内脏的风俗啊!
我顺着石台走到了拐角处,很快便发现在这个石台的一头呈九十度角的位置又出现一个石台,上面同样摆满了死人,与另一个不同的是,这个石台上的死人都是保存完好的,整体用一种黑色的东西缠裹起来,不是布也不是金属,而是一种不知名的物质,将他们包裹的像一个个黑色的木乃伊,而在他们的脸部都带着一个相同的大耳青铜面具,最让人惊异的是在他们身上还散发出一丝丝药香味,有点类似麝香,但仔细闻起来又不像。
被处理过的尸体?难道这些人就是外面那些巨棺中的人吗?那第一个石台上的又是些什么人呢?
我又挪回到第一个石台前,通过观察,我有些惊骇的发现,这上面躺着的人所穿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五六十年代的老式衣服,还有一些古怪的异装,难道这些人都是四十年前跟在老爷子后面进来的那些身份为知的人吗?
这时我心中的好奇心突然升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一具尸体的面前,用洛阳铲将其身上的衣服解开。
这具尸体保存的还非常完好,就好像刚死不久的人一样,只不过皮肤呈暗青色,身上带着一块块尸斑,面目已经有些分不清了,但可以断定应该是一个壮年男子。
第二十九章 彩色巨棺
第二十九章 彩色巨棺
“怎么可能?”
我忍不住惊呼起来,在这个男性尸体的手腕上,我竟然发现了一个铜环,跟在河南太极墓中的一模一样。我将其摘下来看了看内圈,上面果然有一行编码,开头却是一个大写字母A,后面的数字是013,但无疑的是,这个铜环跟在河南发现的那个铜环同出一处。
现在已经知道的是河南那个死去女尸和斗鸡眼都是出自一股势力,也就是水月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如果这具男尸也同样是出自于那股势力的话,岂不是说他们在数十年前便已经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了?
老爷子之所以失踪是李大龙头一手导演的,而这股势力的人与李大龙头又一直纠缠不清,但在四十年前这股势力的人就已经与老爷子他们有过接触了,这循环的线索不能不让人联想到很多的事情。
突然间,我有了一个让人惊喜的发现,在这件衣服的领子上面有一个铭牌,上面写了一个地址:“湖南省道县地质研究所!”
已经可以证明,这具男尸身上所穿的衣服应该是类似工作服的制式服装,而这衣服上的铭牌岂不就是当初那股势力的所在地名?道县地质研究所?那是什么地方?
58年那个时代,正处于社会,所谓一国家二集体不三不四搞个体,国内好像并没有什么私营企业,而这什么地质研究所一听也就像是公家的,那么它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让人惊喜的发现,对于斗鸡眼和水月背后的那个势力我一直都非常的好奇,他们在这一连串的事情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而他们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以及,掌握这股势力的人究竟是谁?
现在终于有了一些有分量的线索,虽然不敢保证百分之百能找到答案,但起码不像原来那样毫无头绪了,既然知道几十年前这些人出自什么地方,那要找起来就要容易的多了。
我又翻找了一下其它几具穿着相同衣服的人,果然都戴着相同制式的铜环和铭牌,看来当时那个势力的力量就已经非常可观了。
我感觉到,水月背后的势力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但阿雪和陈瞎子后面的力量呢?他们在这件事情当中究竟扮演者什么角色呢?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又四处查看了一下,很快又发现了两座石台,上面同样摆满了尸体,但从所穿的服饰上却分辨不出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哪个时代的人。
这四座石台是呈正方形摆放的,中间空处很大的一片地方,我用防水式探照灯照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那里只有漆黑的一片颜色。但是这种漆黑却不是纯粹的黑暗,好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幕障阻隔了所有东西的窥视。
我感觉到那里非常有问题,因为那“啪啪”的声音却正是从那中间传过来的,可让人有些不解的是这种声音并不大,但为什么却能传到那么远的地方呢?要知道这里离那上面的通道可不近,而且还隔了那么多的阻碍,这种声音的穿透力也未免太强大了。
带着疑惑我小心的走过去,等快走到四个石台的中心处的时候仍然什么都没有见到,但当我最后一步一踏出去,眼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