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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他说的走不是离开顾府而是离开南锦国,楼禾矣头也没点,只嗯了一声,语气平淡听不出起伏,余清澄突然有些烦躁,声音随之冷了不少,“锦雪狐我带走。”
楼禾矣打蝴蝶结的手一顿,随便扎了个死结站了起来,抬头看着余清澄的眼睛,足足盯了十秒才说:“理由。”
原本打算对她详细解释的余清澄被她的态度和语气激怒了,直接甩袖走人,妖娆的丹凤眼冷的像把刀,单方面把她狠狠割了好几刀。
门被摔的震天响,他已经很久没发火了,楼禾矣只当他*病发作,不在意的很,倒是这小畜/生奇怪,驮着小包袱屁颠屁颠跑出了房,那昂首挺胸的小姿态,俨然预备出远门。
“站住。”
楼禾矣靠在房门口眯了眯眼,火红色的衣裙被风吹着起起落落,这尾音上挑的语调略吓锦雪狐,小畜/生昂起头望她,红色的眼珠子亮如宝石,不停眨眼卖乖,“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余榜首刚才和顾贵妃说要先走一步引开南锦王的视线,晚上你才能走的比较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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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完毕咯,余榜首带着锦雪狐要离家粗走,真是太傲娇了,支持楼姐甩小鞭子教育这对不听话的父女!!!!!
'20130721 第一百一十八章:城镇村庄'
它的话楼禾矣当然听的懂,南锦王一直监视顾府,从她今早出门被跟踪就可见盯的有多紧,所以她才准备天黑走,没料余清澄已经替她打算好了。
“喀吱喀吱。”那窝要走了。
楼禾矣默许,锦雪狐抬了抬爪子跟她挥手,速速驮着小包袱一扭一扭跑向已经走进小林子里的余清澄
楼禾矣靠在门边好一会,目光随着余清澄和锦雪狐的背影逐渐飘远,隔壁房的迟席一动不动屏息听着,由于墙角听的太专注,以至于一个雪团砸进门的时候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滚去睡觉。”
真是特别的粗/暴。
楼禾矣甩门进房,迟席面不改色走向床,半刻钟过去,他一直睁着眼保持最高警惕最佳状态,直到天色渐渐褪去亮光,黑暗仿佛一片巨大的黑袍遮住了光明,缓缓笼罩这个世界,最后悄无声息的覆盖。
梅苑里静悄悄,静的能够听见新雪融入屋顶朱瓦的声音,檐下冬风缭绕呼卷的声音,以及梅林里被雪压折了的断枝声,顾之意独自一人撑着梅花伞来到梅苑,一步步不急不躁走上木阶,暗红色的锦衣下摆两寸宽的金线尽显其尊贵身份,高调作风。
他到楼禾矣房门前的时候,迟席已经下床站在窗边了。
不等他敲门,楼禾矣从里面打开,手边拖着一个大麻袋,身上依然穿着红衣黑氅,没戴帽子的短发利索且精神,藏在镜片下的大眼睛看人时永远不带温软柔和,有的只是由漠然筑起的无畏,惯性跟随的防备。
“清澄带着一位装扮成你模样的人与锦雪狐已离开了南锦王都,我稍后从正门出去引开视线,你从后门离开。”顾之意直奔主题,楼禾矣从他没有收伞的举动中得知他并不打算跟自己多话,当然,她也不打算跟这个人多扯,拖着麻袋跨出房门。
“无论你是何人,来自何方,接近天澜山有何目的,行事最好三思后行。”顾之意转身,深邃瞳孔中缓缓释放出的压力令人恍惚身处汪洋大海之中,没有任何着力点,相信寻常人被他这么一瞧铁定腿软,可惜楼禾矣不同,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狠角,早就过了被人瞪一眼就慌张的年纪,至今为止还没人能一眼吓破她的胆或者让她感到害怕,她弯腰给麻袋扎上绳子,头也没抬说:“如果我不接你这句话,下面半句狠话你是不是打算烂在肚子里。”
顾之意是个什么角色楼禾矣知道,这人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必然掌握一手消息,且他很懂得隐忍,不在小事上争论不休,更不呈口舌之快,也绝不贪图眼前利益,目光长远,沉稳有耐心,这种人,除非他对这件事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否则不会轻易去做。
他这么直接放话,肯定确信了调查到的消息的可信度,以及他本人相信自己所调查到的那些事实。
他爽快,威胁的直接了当,楼禾矣也不是遮遮掩掩的人,扎好麻袋上的绳子,毫无畏惧直视顾之意,“警告的话就不用啰嗦了,你凭什么?凭和他们青梅竹马四五年?余清澄未必承认,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警告我不要打天澜山的主意。”
提到青梅竹马,顾之意雷劈不裂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楼禾矣动手戴上大氅上的帽子,一瞬之间所有真实虚假的表情都被掩藏了起来,顾之意只听她的声音从密不透风的黑色大氅中传出来,透着一股沉闷而沙哑的低沉气势,“顾之意,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就不用操心别人了。”
说罢楼禾矣扛起麻袋走下楼梯,迟席从隔壁房间跟了出来,接过她肩膀上的麻袋跟着她出了梅苑,顾之意在二楼俯视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想起了她曾经说的那句话。
顾之意,只要我还在南锦国一天,你的皮最好绷紧点。
这几天的安静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忘记了这句话,也不是因为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而是她在等待时机,等待一击即中的好时机,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顾之意的目光蓦然沉下。
有了余清澄和顾之意的掩护,离开南锦城非常顺利,楼禾矣钻进车厢就开始鼓捣麻袋里的东西,迟席驾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路。
一夜风平浪静,次日天色朦胧,大雪肆虐,山林湖边披上了厚厚的一层银妆,天地如初始般安静干净,楼禾矣掀开车帘,丢给迟席一袋干粮令他进去睡觉,自己则用水囊里的水开始漱口洗脸。
接连三天赶路,两人停在一座小城镇里歇脚,到客栈订房间时发生了小插曲,迟席强烈要求‘同床共枕’,力求减少意外的可能性,列出了一大堆颜青娴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黑历史,企图吓破她的胆,而没有葵花点穴手和降龙十八掌之类神功护体的楼禾矣连考虑都不待,很爽快答应了,令酝酿了丰富长篇预备磨破嘴皮子的迟席感到相当郁闷。
进房之后楼禾矣掀开帽子,倒了两杯茶,“裴毓只派你一个人盯着我?”
迟席假装没听到,楼禾矣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闭着眼睛说:“颜青娴的人跟了我们这么多天,确定余清澄没有去而复返,最迟今天就会下手,你一个人就算武功再牛/逼,也是死路一条。”
她有意表态,迟席听出她并不反感半江瑟瑟的人盯着她,便不再隐瞒:“离开南锦城当天我已发出信号,我们的人最快今夜子时才能赶到小镇。”
我们?怎么大伙都那么自作多情,余小白脸跟老娘我们,大裴江主也跟老娘我们,谁跟你们我们?楼禾矣翻了个白眼,暗算今晚能撑过十二点就没事,裴毓那人精明,就算人不在身边也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南锦国王城是顾之意的势力范围,加上有余清澄在身边,谁敢乱来,颜青娴都不敢,她说:“你先睡一会,天黑之前我叫你。”
'20130722 第一百一十九章:妓院夜店'
心知今晚有一场硬战全靠自己,必须养精蓄锐,迟席就没扭捏,当着楼禾矣的面他有些不好意思,脱了鞋子和外套就躲上了床,侧着身体面向内侧,悄悄藏起大红脸,好让自己维持面瘫这个酷帅形象。
他睡觉,楼禾矣找来店小二说了几句话,给了张一百两的银票,等店小二离开,她明显察觉到迟席的呼吸渐渐放缓了。
别看他老老实实躺着睡觉,精神却是一直保持高度警惕,一旦楼禾矣离*间,他能立即醒过来。
到晚上七点半左右,古代的天已经暗了大半了,迟席自己醒过来,楼禾矣把手里一套深青色的衣服丢过去,“穿上。”
迟席接过走到屏风后面换,等他出来时楼禾矣也换好了一套宝蓝色的男装,款式大方简单,从领口处蜿蜒而下绣着一支支兰花,袍底一圈月白色流云纹样,给予其人一份儒雅书卷气,她戴着一顶由宝蓝色发带束着的假发,摘掉眼镜的眼睛比正常的大眼睛还要大许多,严重不合正常大眼比例,瞳孔乌亮漆黑,仿佛吸收了无尽的夜色,浓密的长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鹅蛋脸,小巧的鼻子,并未刻意修饰过的双眉眉形自然,浓淡适宜,五官精致却非极致美貌。
她身上总有一种吸引人的独特气质,干练,爽快,还有一股阅历所积攒出的成熟冷静,十分令人欣赏。
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勾/引良家妇女的必备利器,这些想法在脑袋里冒出来时迟席被自己吓了一跳,赶忙转移视线,他不是没见过女子高束马尾,长衫纸扇,但他没见过能女扮男装到足够勾引一大片女人的女人。
“走吧。”把桌上的眼镜和瑞士军刀收进怀里,楼禾矣又从麻袋里掏出四把小刀插进靴子里。
两人走出客栈上了大街,这个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群了,夜/生活正式开始,谁还会在大街上乱窜?楼禾矣跟掌柜的先前打听好了地方,带着迟席一路往前,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目的地到了,不过迟席不肯进去。
这个死德性这么倔强到底是跟谁学的?他家裴江主可没这么固执,楼禾矣耐心问:“你从小谁带大的?”
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似乎没啥歧义,迟席放心答:“主人。”
“……”裴江主今年贵庚啊卧槽,这么闷/骚/的货是他养大的?不是很科学,楼禾矣抽了抽眼角,“他没你这么矜持。”
“……”迟席,楼禾矣指着头顶的牌匾,说:“但凡是男人,老的少的就没有不爱往这削尖了脑袋钻的,你是男人吗?”
男人!必须是男人!迟席用力点了一下头,很好,楼禾矣继续教育,“在美国,14岁没/破/处/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一件相当丢人的事,在中国就保守一点,但像你这种20岁还是童/子/鸡/的就比较少见了,渐渐你会因为被同龄青少年人群鄙视而选择/饥/不择食,他们还会给你取一个非常名副其实的绰号,老/处/男。”
“……”迟席知识捉急了,那个美国是神马国?十四岁就要和女人行/房/事不会被抓去点天灯浸猪笼神马的吗?国/家/法/律不要太open哦。
“你看裴毓那个/骚/包样,一/夜/七/次/郎,全国/妓/院的VIP贵客,也许还有固定/炮/友。”见他不说话,楼禾矣循循善诱,“妓/院跟夜/店一样,不想来一发就喝喝酒调/调/情,长这么大没到过妓/院吧?”
作为一个女人,竟然把流/氓耍的这么朗朗上口,迟席只觉浑身的血一股往脸皮上涌,又羞又恼,还得硬着头皮点头,楼禾矣啧了一声,裴毓就算是想把他养成绝世小/受到这个岁数也已经可以拉出去开价卖/初/夜了,调戏够了,她道:“妓/院人流量多,目标不明显,我们混在各种各样身份当中能拖延时间。”
就算心知她带自己来妓/院不是要干啥,迟席也很难接受这种地方,楼禾矣却不和他废话了,直径往前走,还没进大门就有姐们甩着帕子招呼上来,迟席看着她左拥右抱走进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原地挣扎了足足十秒才抬起灌了铅的脚。
“哎哟这位爷好生英俊哟。”
“哎哟这位爷您好面生哦,背着小娘子偷偷来么?”
“保管您销/魂/噬/骨,精/尽/人/亡哟。”
精/尽/人/亡!这真的是拉/客的话吗卧槽,遭胭脂粉汹涌包围的迟席彻底拉下脸来,把缠在胳膊上的姐们甩开,那姐们也没脸没皮当他调/情,端了杯酒凑上去喂,“欲/拒还迎神马的,死相啦。”
“……”欲/拒还迎的迟席额头青筋狂跳,隐隐有拔剑的兆头,坐在人群中的楼禾矣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