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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北孑毫无保留坦白自己所知所见,实际上楼禾矣并不怀疑,她相信上迦,只是不免惊讶于上迦的未卜先知,这些好像都在上迦的意料之中,收好木瓶,楼禾矣转移话题:“我想知道你那句如果没有上迦的允许,此生都不离开孤北客栈的意思。”
孤北孑闻言道:“你怕我在这信上刁难他?”
楼禾矣不可置否,孤北孑把视线重新投到那封信上,目光缱绻于钤印中的两个字,流转的眼波道着无尽的思念与情/意,“我的家乡来自遥远的地方,我曾翻山越岭,泛舟五湖,走过一条条阡陌小道,踏过一座座城镇村庄,最终越过这片无垠的孤北之漠,远离我的家乡,留在了这里,遇见了他。”
这是长篇故事的开端,也是秉烛夜谈的最佳气氛,不到半夜恐怕说不到/高/潮,楼禾矣不是没耐心的人,可惜今天情况特殊,她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孤北孑知她意思,笑道:“我走过那么多的地方,赏过那么多的美景,遇见过那么多的人,在我青春最美好的年华,我遇见了愿意带着一起继续寻访四季之人,我想与他分享我从走出家门那一刻起的寻爱之旅,也想让他陪着我继续走完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可是他不愿意,那我便停下脚步,驻留在这与他初次相遇的地方。”
“你爱过吗?”孤北孑忽然发问,楼禾矣对上她饱含风霜的眼睛,沉默不语,她便笑了,眼里流动着的却是晶莹的水/波,“所以你能体会吗,纵然花儿再娇艳,微风再温柔,四时变迁,天地高扩,道路茫茫无垠,一个人的行走,是如何的寂/寞孤独。”
他不陪我,纵然我踏尽了山河,也始终是一个人。
不过二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华,如果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被保护的很好的青少年,楼禾矣会因为这段话狠狠抽她几个耳光,但她不是,她用一双腿走过风雨,经过风霜,寻找她历经岁月而不忘的初衷,勇敢顽固的守护那份真诚的信念,人生的领悟,因为阅历,人心的感悟,则有关经历。
她用空白孤独的五年,等待的不是一个人不会回来的人,而是寂/寞伶仃的一生。
如果楼禾矣不带着这封信过来,孤北孑此一生,都将孑然一人。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楼禾矣没有再问,也没有资格介入,离开这间房之前,她说:“站在你的立场,信上的内容怎么都不过分,但作为上迦的立场,不爱你并不是错,这封信,也不是对你的补偿。”这封信,上迦为的是自己爱的那个人。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孤北孑固然值得同情,楼禾矣也不希望那封信会给上迦造成一辈子的负担,尽管她和上迦心里都清楚,这封信,会成为几人之间永远的羁绊,你情我愿。
以孤北孑深重数年的执念,那封信会出现的内容并不难料。
楼禾矣推开裴毓的房门,那人正站在桌旁望着她,一身/骚/包的牡丹花衣服在烛光下愈发妩/媚/风/情,衬得脸部线条柔和温润,像是等候妻子归家的丈夫。
“什么事?”楼禾矣转身关门,裴毓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动作温柔/暧/昧,仿佛呵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想耍两下/流/氓,那差不多了。”幸好没把木瓶塞在腰带里,楼禾矣悄悄松了一口气,裴毓把下巴垫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脑袋,故意把气呵在她耳旁,声音跟发/春/的猫叫似的,软绵绵,“禾矣,你我分离如此之久,就没有话对我说?”
你这个当爸又当妈的人是怎么把白斩鸡养成一个没进过/妓/院/的老/处/男/的?这话能说么?显然不能,所以老娘没话跟你说,但如果不说两句,被扫了面子的前榜首一定会发飙,楼禾矣兴趣缺缺道:“很久吗?才一个多月。”如果可以,俺希望咱们老死不相往来谢谢。
“一个多月,你竟记的如此清楚仔细?”裴毓开心而笑,把她扳过来握着她的肩膀,楼禾矣:“……”一个多月,这么笼统的概括,很仔细很清楚吗?有你这么自我安慰的么大裴江主?
她不说话,拉这张脸面无表情,眼里还有明显的敷衍,但这个时候陷入自我意/淫/中的裴毓根本不会注意到,满心都被这一个月我们互相思念着对方所装满,语气更加宠溺,“今日面具节上,未摘下面具之前你可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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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楼主才是余榜首的真爱的!!!!!!!楼主威武雄壮!
'20130804 第一百三十八章:前任现任'
他兴致很高,楼禾矣不想扫他的兴惹他不痛快导致自己跟着不痛快,况且她今天确实在人群中认出了裴毓,没有原因,就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嗯,你和你的狐狸面具都秉持一贯的风格,在人群中金鸡独立,风/骚/无比。”
尼玛难道不是鹤立鸡群/挺/拔有型?裴毓抽了抽嘴角,两人面对面,楼禾矣发现裴毓瘦了不少,下巴更尖了,眼睛更大了,轮廓更明显了,衣服穿他身上跟挂在衣架上似的,原本是瘦,现在直接发展成弱不禁风了,她问:“你去抽/脂了?”
裴毓:“……”神马?
楼禾矣:“还是你有什么独家减肥秘方?贡献出来吧,广大天岁臣民会奉你为新一代女神的。”
“……”总算听懂她说什么的裴毓不仅没有发火,被叫新一代女神也眉开眼笑的,挑着楼禾矣的下巴道:“你注意到我清瘦了?”
靠!姐四只眼睛你知道吗?这样都看不出来你瘦了的话我他/妈/还戴个屁的眼镜,装个屁的四眼田鸡,你以为好看你以为姐乐意戴着这玩意,楼禾矣翻了他一个白眼,然而这个白眼对于陷入了幸福脑补中的裴江主来说只能是打情骂俏。
两人在房间里面你一句我一句缠了足有二十几分钟,这已经是楼禾矣的极限了,裴毓摆明了就是装傻充愣要跟她耗一整夜,她当即就不耐烦了,“你想干什么?”
“想你不要走出这间房。”裴毓挑了挑眉,话接的相当快,脸上刻意装出来的浪漫神情立即烟消云散,楼禾矣也不跟他啰嗦,“理由。”
理由?哼哼,老子听了好几次的同床共枕,正想找你茬呢自己撞上来,裴毓把她推到墙边,两手撑在墙上将她圈在中间,俯身靠近她,语气非一般的阴森:“你不是怕冷吗?孤北客栈阴冷潮/湿,你能睡的安稳?”
“你的意思是要给我/暖/床?”楼禾矣神情轻蔑,语带轻佻,仿佛站在眼前的是个专程提供特/殊服务的,裴毓咬牙切齿强令自己一定要镇定,挣扎了好一会豁出去点了个头,木门就被踹开了。
大家认识的,爱踹门爱破窗破瓦而入的没别人,就余榜首一个,也不知道他这爱好是怎么培养起来的,特别的不能理解。
此刻,踹门而入的正是余榜首,哦,还有气势汹汹跟在余榜首后面的锦雪狐,这一人一狐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气势出奇的一致,不仅像是来讨债的,还有那么一丝丝捉/奸/的意思,赶巧的是屋里这两人的姿势相当有偷/情/的嫌疑。
楼禾矣+裴毓:“……”
“喀吱喀吱喀吱!”锦雪狐冲裴毓叫嚷,裴毓听不懂,自然无视,楼禾矣听懂了,如果手里有鞭子,她一定要把这狐狸狠狠抽一顿!什么叫还没有交/配/成功!
你当老娘和大裴江主是畜/生么?交/配!
楼禾矣推开裴毓,绕过余清澄,进隔壁房砰的一声把门甩上,尽管她关了门,他们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一句:“他/妈/的,都闲的/蛋/疼。”
听到这句话,在自己房间门缝上探头探脑的澜卿竹立即把门关起来,捂住蛋/蛋躲进被窝里。
这一闹后半夜相安无事,楼禾矣算是尝到裴毓说的阴冷潮湿是什么滋味了,靠,这根本就不是阴冷潮湿能够简单概括的!这简直就是杨过他媳妇睡的寒冰床!她不练玉女心经,实在受不了这个,又不能出去,左边房是裴毓,右边房是余清澄,只要她开门,这一夜大家就都别睡了。
第二天天亮,趴在桌子上睡到浑身不舒服的楼禾矣脸色非常臭,仿佛滚着惊雷的阴雨天气,随时都会倒下倾盆大雨,几人见到她都绕道走,裴毓也不敢提去孤北之漠的事,锦雪狐更是惜命,一早上都跟在澜卿竹身旁,万一打起来高手榜首才是最有胜算的。
一直到中午,半江瑟瑟的人来找裴毓,楼禾矣才有机会和余清澄单独相处,她抓紧时间把木瓶给他,余清澄打开被那气味呛了一下,“何物?”
“千年千岁兰的花汁,孤北孑给我的。”楼禾矣并不打算隐瞒这东西的来历,不等他问全部说出来,“上迦为这件事,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话说到这不需要太详细,也不需要前因后果,余清澄已明白,楼禾矣观察到他握着木瓶的手指关节隐隐泛白,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最终什么都没说,她道:“九魂蛊都需要什么材料?”
“泰坦魔芋,锦雪狐心,千岁兰花,忘川河水。”余清澄机械念出这些,心思全在这瓶千岁兰花汁上,楼禾矣听罢道:“除了千岁兰花,材料都齐了,所以,你不会拿千岁兰花去换尤尽歌的命?”
余清澄闻言看她,确实,他目前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九魂蛊的重要/性/她不懂,他也不想告诉她,楼禾矣摆了摆手,神情懒懒,“这个跟我没关系,我只按照上迦的嘱托把这个交给你,它的用途由你决定,你们不用去孤北之漠了,要回天岁皇朝?”
有了千岁兰花了,孤北之漠这个行程可以取消,余清澄点了点头,楼禾矣道:“孤北孑估计也要去天岁皇朝,她一个女人,路途遥远,你带上她一起走吧。”
余清澄没答应也没拒绝,楼禾矣知道他这个时候心里不好受,也就不再多话,最后提醒了一句:“记住不要摘面具,对于一个已经毁容的女人而言,情敌长成这样是毁灭/性/的打击,而且这个女人不像外表一样纯粹,路上你和澜卿竹最好防着她。”没记错的话,昨晚孤北孑被余清澄一脚踹到地上的时候,手里正要洒什么粉,那一定不是淀粉或者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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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没有存稿了,好想泪奔,琼琼补完了好评,让窝欠你一更TT过两天还给你,送香吻一枚3
'20130805 第一百三十九章:分道扬镳'
没什么话跟他说,也不需要跟孤北孑道别,楼禾矣踢了踢澜卿竹的房门,对偷偷在澜卿竹床上撒/尿的锦雪狐勾了勾手指,“你最好趁动漫山主没发现之前溜之大吉,不然浑身的毛都会被剃掉。”
“喀吱喀吱喀吱喀吱!”楼姐那窝们赶快走吧!锦雪狐立即窜出房门,跟在楼禾矣身后屁颠屁颠的走。
回到昨天停马车的地方,因为面具节而呈现的天然停车场已经不复存在,或许那些孤北城老百姓昨晚是连夜赶回去的,毕竟沙漠风沙大,天黑的时候尤其冷,孤北客栈又不收留人,马车需要装东西,人要睡也只能睡马车顶了。
余清澄站在自己的马车旁边,澜卿竹啃着苹果对她招手,楼禾矣走向他们不是出于惯性,而是她为去沙漠准备的东西都在那辆马车上,遗憾的是裴毓并不能理解她路过自己身旁走向余清澄的这个举动,长臂一伸,将她拦住了,“禾矣,你是否走错了?”
楼禾矣推开他的手,懒得废话直接从余清澄马车上把麻袋拉下来,由于太重,她拎不动,就招呼裴毓,“过来扛,东西太多。”
“……”把本江主当苦力使唤吗?你这是什么语气?裴毓心有不满,然而当着余清澄的面,他十分乐意把楼禾矣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看着楼禾矣的东西和楼禾矣的人包括楼禾矣的宠物都上了裴毓的马车,余清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