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论从哪方面分析,楼禾矣都嚣张到一定的程度,远远超出善娑娑的忍耐范围,当着裴毓,她明面不可能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留下把柄,但谁也没说,暗下毒手需要谁点头。
所以当楼禾矣脚下那一块地突然崩塌,从几人眼前狠狠撞上一块大石坠下山崖的时候,除了善娑娑,裴毓和迟席都以为是因大雨冲刷过后,土地不坚固。
“禾矣!”
“楼姑娘!”
“我/操!”撞上石头掉下悬崖的那一秒钟,楼禾矣身体猛的向后仰,自然就松手丢了怀里的锦雪狐,而锦雪狐为了勾住她自然就扔了抓在爪子上的重青。
“救人!”裴毓大惊失色,几乎立即跳了下去,迟席亦未等吩咐第一时间追着楼禾矣的方向跃下。
善娑娑面无表情看也不看,着手点燃招灵符将随风飘走的重青召唤回来,这里虽然不是万丈悬崖,但怪石嶙峋,一旦摔下去,死的面目全非。
善娑娑利索走人,抓住锦雪狐的裴毓回到崖顶依然心惊肉跳,不住望向崖边,锦雪狐两眼珠子泪汪汪挠了他一下,“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喀吱!”辣个贱人搞的鬼!老娘要叫余榜首弄死你们!
一人一狐趴在崖边张望,迟席一路避开巨石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楼禾矣就悲惨了,毫无征兆的坠崖令她只来得及取下眼镜抓手里,脸被崖边的树枝刮了三道血痕,接连撞上四块巨石导致头破血流,胃里的呕吐欲更是翻江倒海,她知道自己撞到了要害,意识模糊的时候,她依然不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可直到衣服都快被风吹干了还没人来捞她,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归号山巅的万丈悬崖,余清澄身披漫天风雪来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时的情形。
“矣矣。”
耳旁传来一丝担忧的声音,很熟悉,楼禾矣被风吹的睁不开眼,好不容易撑起一道缝,发现自己被人打横抱着,映入眼帘的是“孤北孑”的脸,她打起精神,说:“你到底……”
话没问完她就闭嘴了,被风灌了满喉,细小的喉管撑的难受,她用力一咳,牵动内伤喷出了些血渍,“孤北孑”满眼担忧,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矣矣,撑住。”
他一出声,楼禾矣立即就斯巴达了,目瞪口呆猛咳不止,“孤北孑”忙道;“别激动……”
“日!”就算被风撑成八月肚,就算气若游丝,楼禾矣也一定要把这个问候亲口带到动漫山主耳里!
她软绵绵想抓住带着孤北孑面具穿着女装的澜卿竹,表达内心最深处的卧槽,却连手都抬不起来,澜卿竹把她按在怀里最后抱了五秒,忽然用力把她往上一抛,楼禾矣只觉被一股无形的气体拖住了腰,继而整个人逆风而上至少被抛了二十几米高,当场晕了过去。
彻底没意识之后,她不知道同样有一个人将她抱在怀里,视作失而复得的珍宝,久久不忍放开。
——————————
动漫山主您老终于出声了吧^^
'20130910 第一百八十二章:七日巨变'
楼禾矣醒来是在七日/后的凌晨,她睁开眼,撞进瞳孔的环境是她曾经来过一次的地方,雕花床,真丝被,高枕软床,檀香浅浅,视线所及之处无不陈设奢华,高端洋气,乃是大裴江主的闺房。
现在约莫凌晨两三点,窗外黑暗一片,四周静无声响,锦雪狐正躺在她旁边吐泡泡,一只爪子勾着她吊在脖子上的右手臂,也不盖被子,毛茸茸的尾巴铺在背上,若隐若现保养了好几百年的翘臀,楼禾矣无声笑了笑,静静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真是我佛慈悲,没残没废还能动,就是内脏受了不小的创伤,可能得一段时间躺床上。
以前下斗,斗里机关陷阱险象环生,潜在危险层出不穷,就算设备先进身手灵活,也有出意外的时候,且这种意外的次数不少,受重伤也是常有的事,这种感觉对她而来并不陌生,也不难忍受,更算不上最惨的遭遇,所以她很镇定,动了动脚知道脚骨受伤也就没再动了。
“小畜/生,倒点水来。”楼禾矣渴的难受,嘴里/干/干/的,还有一股铁锈味,是吐过血的原因。
她声音很轻,蚊子似的,根本叫不醒吐泡泡中的锦雪狐,是椅子突然倒地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惊醒了小/畜/生。
“喀吱!”楼姐!
“禾矣。”裴毓快步走到床边,带来一股风,见她睁着大眼睛,心中犹如巨石沉地,俯身轻轻抱住她,一句话也没说。
“……”她躺着,床上的视角看不到坐在桌边睡觉的裴毓,被这么一吓差点没骂娘。
“喀吱喀吱喀吱……”锦雪狐嚎啕大哭,眼泪一串一串滚下来,嘴里喀吱怪叫,不住抬爪子擦眼泪,模样怪可怜的,死了妈似的,楼禾矣一时动容,想抱抱它,无奈自个正被裴毓抱着,浑身水绵一样没力气。
等到裴毓情绪过了放开她,锦雪狐还在大声的哭,动物的哭声和人类不一样,一声声撕心裂肺听的楼禾矣心疼,想伸手摸摸它都抬不起来,无奈喷了它一句:“你要嚎多久?”
“喀吱喀吱。”这就好了。锦雪狐止住哭声,一抽一抽,脑袋一抖一抖,耳朵一伸一缩,既可怜又可爱,它爬起来在楼禾矣身旁蹭了蹭,不像以前那样爬上她的肚子,一定是被裴毓警告过不能压到她骨头。
裴毓端着一杯水过来,坐在床头柔声道:“上迦楼主说你暂时不能下床,别乱动,我喂你。”
夜半凌晨,屋里燃着一根烛火,昏黄的烛光下,裴毓的神情有些憔悴,眼窝很深,应该是好几天没睡觉了,楼禾矣就着他的手慢慢把水喝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人妖还有医学毕业证,设备挺齐全。”
裴毓没说话,轻轻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指尖流连在她脸颊旁不舍得挪开,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失而复得的庆幸,还有心有余悸,楼禾矣没推开他的手,也推不动,良久才听他开口,声音比她还嘶哑,“你昏迷了整整七日。”
一个星期,这么久,根本就是植物人的节奏,楼禾矣万幸松了口气,裴毓摩挲着她的下颚,动作温柔到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禾矣,我怕你醒不过来。”
那么一瞬间,楼禾矣心下有些异样,好似一面平静的湖泊被一条柳枝搅乱,泛开的涟漪带着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她偏了偏脸躲开裴毓的手,调侃道:“那不正好,没人处心积虑偷你地图烧你老窝,锦雪狐的心任你挖。”
“喀吱喀吱喀吱!”窝才不要给他挖!锦雪狐大声抗议,不停舔她的脸蛋,楼禾矣忙着躲,直到再次睡着都没有再看裴毓一眼,再跟裴毓说过一句话。
夜深人静,满身是伤的时候,人的大脑神经最脆弱,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即便发自内心,也往往不理智,不可取。
所以她不想说话,不想堵住任何人的退路。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中午,裴毓正好端着粥坐在床边轻轻的吹,锦雪狐趴在桌子上啃鸡腿,两个谁也不理睬谁。
“醒了,喝粥。”裴毓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楼禾矣避开,“我要漱口。”
“好。”裴毓有求必应,端盐水给她漱口,完了又一勺勺喂她喝粥,出奇的耐心,全程笑容浅浅,好心情的很。
“喀吱喀吱喀吱。”楼姐你的包包。锦雪狐两爪勾着军用背包,费力的拖到床边,眯着红眼珠子说:“喀吱喀吱喀吱喀吱。”窝一直盯着,没有任何人碰过。
包在这,证明上迦和澜卿竹已经走了,不知道尤尽歌怎么样了?那天尤尽歌似乎不在暗房里,上迦找到人了?有没有摆平那个阵?太多疑问缠着她,七天时间足够裴毓把因七天前发生的事而产生的连锁反应全都处理干净。
她心里想着事,表面不外露,一口口喝着粥,裴毓用锦帕轻轻拭擦她的嘴角,漫不经心说:“尤尽歌逃走了。”
——————
尤尽歌跑咯!!!!哦也!!!期待我尽歌哥粗场的速速欢呼起来,他可是大裴江主的老冤家哟!!!!!!杀回马枪的时候不要太精彩哦!!!!
让吾辈凡人高呼三声:上迦楼主威武雄壮!
'20130911 第一百八十三章:贞操大事'
他的神态轻松,语气淡淡,正神游太空的楼禾矣听罢一愣,继而毫无反应,语言能力至少丧失了三秒钟,裴毓起身把碗放回桌子上,背对着她说:“你坠崖那一日,善娑娑为了抓住潜入暗房的那个人打开了阵法,我们都到往昔谷那时,他便趁机逃脱了。”
事发突然,没有重青镇守,没有阵法禁锢,尤尽歌能逃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但种种直觉提醒她事情没那么简单,肯定跟上迦和澜卿竹有关系,他们趁着锦雪狐把所有人引到往昔谷的时候必定进过暗房。
“尤尽歌体/内/有金蚕王蛊,单独一个人能逃出半江瑟瑟?也许藏在某个地方也不一定。”裴毓已经知道她曾经潜入过暗房,必然清楚尤尽歌吃了金蚕王蛊,所以楼禾矣也没有再刻意避忌,她得确定尤尽歌是不是离开了半江瑟瑟,这鬼地方机关浑然天成,四面环海,那除非尤尽歌是个水/鬼,否则没人帮助逃不出去。
她想问什么动机很明显,她不装,裴毓也准备跟她打太极,“善娑娑催动蛊术寻找过,确定人已不在半江瑟瑟,尤尽歌似乎极熟悉半江瑟瑟的地形与路线,潜入水底离开的。”
不用想,逃亡路线一准是上迦和澜卿竹亲情提供的,楼禾矣一时无话,尤尽歌就这么逃了不在她的计划当中,想必当时也不在上迦的预算里,毕竟谁也没料到善娑娑会打开暗房前的阵,就像善娑娑没料到重青会被锦雪狐叼走,逼/的她不得不离开暗房,来不及善后导致尤尽歌被救。
不得不说,这些巧合尼玛都是命中注定呐。
既然尤尽歌是当天走的,澜卿竹和上迦就一定在半江瑟瑟多留了几天,这样才能撇清劫走尤尽歌的嫌疑,避免被裴毓丢下油锅炸成油条,楼禾矣明知故问道:“上迦什么时候走的?”
“楼主知你可能十天半月也不会醒,有事无法耽误,嘱咐了你的伤势之后便走了。”即使裴毓一反常态有问必答,楼禾矣也把握好分寸不再得寸进尺,在高温天气下躺在没有空调的封闭空间里,她昏睡了七天,没知觉的时候倒还好,现在一醒来,脚着自己浑身都馊的,歪过脑袋嗅了嗅肩膀上的味,惊觉外套被脱了,亵衣也不是原来那件,当下问:“你是不是给我洗过澡?”
“!!!”刚还/蛋/定着的大裴江主瞬间红了脸蛋,眼睛一眨一眨一秒变动漫山主,这时锦雪狐跳上了床,抬爪指着裴毓,“喀吱喀吱喀吱!”有贼心没贼胆!
麻/痹,吓老娘,这点节/操/还是得攒着的,楼禾矣接着问,“衣服谁给我换的?”
“!!!!”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个问题,裴毓继续眨眼睛,锦雪狐继续控诉:“喀吱喀吱喀吱喀吱!”裴小三换的!天天换!
“……”这回轮到楼禾矣无语了,倍儿不可思议盯着裴毓,满脸都是‘看不粗来这点小事您也亲力亲为啊大裴江主’,裴毓被她看的浑身起毛,挺直腰背,勉强淡定却也明显底气不足道:“你身受重伤,楼主特别嘱咐过小心不能碰到你的伤处,岛中婢女武艺不精,怕是要加重你的伤口,本……本江主便只好,亲……亲自替你更衣。”
“真是辛苦你了。”姐就/日/了,操/的这口委屈调调好像老娘拿刀架在您老脖子上求看/裸/体似的,楼禾矣眯起眼,神情愈发阴狠,裴毓忙解释,“我有蒙上双目,并且只换你的亵衣亵裤,锦雪狐可以作证。”
“喀吱喀吱!”哥神马都没看见!锦雪狐傲娇扭头,楼禾矣一记眼刀杀过去,小/畜/生委屈得转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