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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纱蒙面,一箭放倒了冲上来的老妪,这会儿正冷冷地盯着楚风。
“你也是那婆娘的人?”木婉清骑在黑玫瑰上,看着楚风站在原地不动,微觉奇怪。看着楚风面上神色变幻,可就是不冲上来,她的毒箭靠的机括发射,两丈之内,威力最强。
“我本来抓了这老婆子给我带路的……”楚风有点无奈地说道,然后指了指木婉清,“打听件事,你知不知道‘参合庄’怎么走啊?”
木婉清策动黑马,朝着楚风说道:“你既不是那婆娘的人,就不要挡我的路。”右手抬起,还是指向楚风。
楚风笑笑,道:“那你总该知道怎么找到曼陀山庄的人吧?”
黑玫瑰已往前走了几步,木婉清闻声,侧转身子,看着楚风,道:“你要去给他们报信……”楚风涤尘在手,自然不惧她手中毒箭,看到木婉清用毒箭指着问他,只将涤尘护在胸前。
可是他还未开口说话,就看到那一身黑衫杀气腾腾的姑娘,在马背上一晃,就这么栽了下来。
楚风面上一囧,这是要闹哪样啊?不过他知道这位木姑娘杀起人来从不手软,见她坠马非但不肯近前,反倒是往后避了两步,躲开了溅起的泥水。幸好那黑马甚通人性,觉察到木婉清一栽,便将四肢一矮,跪在地上给她当了个缓冲。
“好像是真的晕了?”楚风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木婉清侧卧水中,一动不动。黑玫瑰身高腿长,站起身来围着木婉清不停打转。
楚风死死盯着木婉清手上的那对发射毒箭的箭筒,他可不想救人的时候,被人当胸一箭将自己给灭掉了。这样死掉的话,做鬼都会被鬼笑一辈子的。
一直到楚风走到身前,木婉清还是纹丝不动,反倒是那匹大马,看到楚风走了过来,很不客气的龇牙咧嘴地想要咬他。楚风哪里会对它客气,瞅了个空子,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把它拍得一歪。黑玫瑰果断就老实了,睁大双眼看着楚风朝着木婉清俯下身去。
楚风倒是没有急着救人,先对着木婉清两臂琢磨了一会儿,将那一对儿箭筒取下,朝那站在一旁看戏的黑玫瑰看了一眼。这匹大马就很老实地走了过来,侧头望向楚风,见他把那对箭筒丢进了它身上的行囊中。
箭筒既已取下,楚风这才放下心来,伸手在木婉清额上一探,额,还活着,就是烧得厉害。
楚风不淡定地看了看死在不远处的瑞婆婆,觉得这位死得挺冤枉的。看木婉清现在的状况,瑞婆婆再晚片刻遇上她,估计木婉清已经晕倒在路旁了,哪还有反抗的余地,更别说杀掉这老婆婆了。
想到“反抗”二字,楚风觉得好像自己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嘿嘿……醒醒……醒醒……”楚风拍了拍木婉清的箭头,可能是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势,木婉清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楚风抬头看了看天,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又望了望那匹大马。
黑玫瑰很懂事地走了过来,等到楚风在它腿上敲了敲,才万分不情愿地跪在水中,一俟楚风扶着木婉清在它背上坐稳,立马站起身来。
策马徐行,楚风也不知道该去往哪个方向。
雨继续下着,楚风左手环在木婉清腰上,右手撑了纸伞,挡住迎面而来的细雨。木婉清软在楚风怀中,就是身上烫得厉害。阵阵幽香传入楚风心中,不免有些胡思乱想起来。没有反抗之力的妹子啊,楚风心中泪流满面……
只是一阵微风拂过,木婉清便是一个哆嗦。楚风双腿一夹马腹,黑玫瑰迈开长腿,在这南国烟雨中奔了起来。楚风左手握住木婉清的右手,将一缕真气渡了过去。真气动时,他又想起了信阳的那个老和尚,想起了怀中的那封信。
黑玫瑰显然没有路痴属性,楚风心中还没想明白到底管还是不管怀中的这位姑娘,苏州城已近在眼前了。
怀安客栈。
给了小二一锭足可以买下一间客房的银子之后,小二就变得很热情了,就连两人身上滴下的雨水都泛着亲人的味道。
楚风要了一盆热水,就把小二打发走了。
背后一处刀伤,血还在渗出,余下的两处暗器留下的伤口,甚至还有一只断箭留在肉中。
楚风看着木婉清背上的伤势,暗暗骂道:这种伤势还在雨中赶路,你还真是当自己是小强啊。
刀伤好办,楚风拿出那瓶金创药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主意,下次去拈花寺一定要多拿几瓶。这种东西,需求量高得有点出乎意料啊。
那支断箭有点麻烦,不过还好,反正也只是钻的有点深。楚风真气到处,护住木婉清心脉,右手握了涤尘剑锋,将那断箭挑了出来。
木婉清昏迷之中,也是痛的一声闷哼。鲜血从那伤口中滚滚而出。楚风看着红色的鲜血,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曼陀山庄在这方面节操满满的,要是喂点毒,那就不知道怎么搞了。
楚风本来一心为这悍妞治伤,倒也罢了。此时见了她背上肌肤雪白,偏有血污处处,楚风顿时觉得自己要了一盆热水是很明智的。
毛巾在热水一烫,往木婉清背上一贴,楚风只觉触手处一片腻滑。偏生一路风吹雨淋,虽有楚风内力护住,不至风寒入体,木婉清昏迷之中还是觉得浑身发寒,被这热巾一烫,“嗯”的一声哼了出来。
楚风微觉意外,还以为木婉清醒了过来,看着姑娘赤裸的粉背,自己右手还隔着毛巾放在她背上,心下不免一慌,望向了木婉清的侧脸。就见她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眉眼中竟好似还蕴了一份笑意,倒是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看到木婉清未醒,楚风微微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方才的慌乱来得毫无理由,看着木婉清脸上那点点笑意,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做点什么了……
第四章 难念的经
木婉清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脸上的面纱还在,让她觉着多了些安全,心下微微一松。只是她记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也记不起怎么会趴着睡着了呢?趴着睡了一夜,嘴角的口水,将面纱也沾湿了点点。
木婉清手往床沿一撑,就想翻身坐起来。谁知刚才趴着还好,她这一动不免牵到背上伤势,非但没能坐起,反而发出一声痛呼。
“你醒了?”
一道略带着些喜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木婉清牵动后背伤势,疼得浑身一颤,陡然间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特别还是个陌生年轻男子的声音,哪里还会觉察到他声音中的那丝喜意。不过浑身着实乏力,她只能侧过身子,看着那声音来处。
窗前,桌边,一个青衫男子站起身来,正望着她。
江南雨后的阳光从窗棂间穿入,从那人背后洒落,让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你是谁?”木婉清瞧见楚风身形,也不管背后的伤势,两手在床面上一撑,弹坐而起。背后一阵剧痛传来,木婉清知道背后的创口又裂开了。她也不管,只将右手抬起指向楚风,却陡然间发现自己惯用的箭筒居然不在小臂之上,侧头一看,左臂上的箭筒也不见了。
楚风看她额上的冷汗,也知道她背后的伤势又破开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心疼黄眉僧出品的金创药还是心疼这个缩在床上依旧倔强的姑娘。他往前走了两步,从那阳光中挪出。
“是你?”楚风还未开口,木婉清已经看清楚他的样子,略有意外地问道。雨中昏迷之前,楚风是她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勉强也算是熟人吧。
楚风有点意外地看着木婉清,问道:“你记得我么?那就好办了……”话未说完,楚风已侧过身去。
昨夜为了治伤,楚风将她后背衣物割开,她这会儿毫不自知地坐起,几缕衣物从肩头滑落。黑衣映衬之下,更是肤白如雪。
木婉清看了楚风转过身去,也觉肩头一凉,“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慌忙就这床上的被子,将自己拢好,慌着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听到这一问,楚风尴尬地咳了两声,也不去回答,也不转过身来,只是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昨天的事么?”
木婉清刚才慌张一问,见楚风不肯回答,一边心下自我安慰着“他转身那么快,指定什么都没看到”,一边顺着楚风的话答道:“我昨天被那恶婆娘的狗腿子追着,打了一场……”说到这儿,明显有点迷糊,想想才又说道,“好像是你问我曼陀山庄,我以为你是那婆娘的人……”
“是,你还准备射我一箭。”楚风接着她的话说道,他想起那时木婉清从马上一头栽下,自己还担心她使诈过了好一会儿才肯靠过去,笑笑转过身来,看她已经藏好身子,迎着她的目光说道,“然后你晕了。”
“是你救了我啊?”木婉清被他目光一逼,很直接地问了出来,只是陡然间想起一事,伸手一摸身上的衣物,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昨天那一场雨,她浑身都被淋湿,现下身上衣物都是干的。
木婉清这念头一起,自己破损的衣衫,还有背后的伤势,又羞又急地朝楚风问道:“你……你看过我背上的肌肤了?”
楚风本来还没太在意,可是听到木婉清声音中的那丝颤抖,心下一软,正色道:“事急从权,昨夜姑娘高烧不断,身后伤口若是不加处理,恐有性命之忧。”
“那……那我身上的衣服……”木婉清毕竟是个女儿家,犹豫再三,才真个问了出来,“那我的衣服怎么是干的?难道……难道是你给我换的?”心下打定主意,要是这人敢说一个“是”字,定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楚风听她一问,不免想起昨夜给她擦去背上血污之时的一丝旖旎,很自然地说道:“姑娘背后伤势,却是楚某料理的……”
“你这恶贼,我杀了你!”木婉清闻声,那还忍得住,将那被褥一掀,就想跳下床去,将这污了自己清白的恶人杀死。只是她高烧一夜不说,昨日雨中也不知流了多少血,身子虚弱不堪,方才坐在床上也就罢了,这一起身不但没能如她所想的跳下床去,背后一阵剧痛传来,就这么软倒在了床上。
楚风快步走了过去,就见她迎面扑在床上,背后那处最深的箭伤,果然又裂开了,鲜血不断涌出。
几缕青丝流泻,在她雪白如玉的背上,和那血污纠缠……
楚风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几许绮思压下,说道:“得罪了。”黄眉僧的金创药只剩下小半瓶了,幸好灵效非凡,洒在创口之上,片刻之间就止住血了。
淡淡幽香中夹着一星半点儿血腥气,楚风就在床边坐了下来,给她把被子拉上,掩住她背上的肌肤,自言自语地说道:“虽然从一见你,你就凶巴巴的,不问情由,就想着拿毒箭射人。”
“是了,才一见面,你就杀了那个给我带路的老婆婆。”
“可是,要我看着你就这么死去,能救你却偏偏不救你,楚某实在是做不到呢。”
一阵低泣声,从床头传来。
“你让我死了就是了,做什么要救我。”木婉清趴在床上,气息不畅,听着有些闷闷的。
死在楚风手上的武林中人,虽说不多,但他也绝不是什么滥好人,听到木婉清这毫无机心的一问,他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幸好木婉清也没想着他会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救了我,你又污了我的清白,你让我怎么办啊……”
楚风听到“清白”二字,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想问道:“那你想怎么办啊?”楚风很自然地想到了她妈那个神奇的毒誓,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保护女儿,还是想要坑掉自己女儿的……
第五章 芳踪渺渺
“……我也不知道啊,除开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其他人见了我总是要打要杀的,说来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了……”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