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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这两人加了战团,居然一起攻向包三先生,包不同本就左支右拙,再添两个敌手,更觉难以抵挡。
司马林看了看楚风,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既然拿住了我,做什么不让本门师叔师弟一起住手?”
楚风看了眼包不同,很是伤感地说道:“这是姑苏慕容,三位姑娘不修武学也就罢了。以这位包三先生的性子,哪肯寻求外人相助啊……”说着摇了摇头,似是觉着心中遗憾。
包不同听了,一句“非也非也”才说了一半,就被几枚钢钉逼了回去,心中暗暗骂道:“你就这么知道我的性子?你要真能让着青城派的收手,老子不知有多高兴!”可是楚风抢先说出,非但包不同不好否认,身后三位姑娘也不敢多嘴,生怕让那包不同觉着自己被人看轻了。
司马林也摸不准楚风的想法,心中想道:反正这两个落败已成必然,等下十二人一起攻过来,只要自己避开脖颈要害,定可脱身。
楚风看那边打作一团,朝司马林道:“有劳司马少门主送我们一程了。”说着,眼角瞟了一下花厅门口,意思很明显:我要走人,你是人质。
司马林想要说两句话,拖延一番,就觉涤尘又往过逼了逼,只得朝花厅门口挪去。他回头望了眼缠在一起的十四条大汉,朗声道:“速战速决。”他还指望着这群人来救他呢。
风波恶骂了一声“速你奶奶的”,久守必失,他身上已经挨了几招,攻守之间便有血花溅出。他和包不同这一战打得太过憋屈,他们轻功、内力都在这青城派十几人之上,要在平日就算打不过也能逃掉。可是这花厅中还有三位姑娘,他们哪里肯又哪里舍得抛下她们三人?眼下楚风能带了三位姑娘先走,风波恶实在是求之不得。
楚风让了三位姑娘前行,自己押了司马林在后,从花厅正门而出。
出得花厅正门,楚风暗中吐出一口长气,好在这司马林还是将自己小命看得颇重。否则他在花厅中死倔着不肯服软,头疼的便是他楚风了,真要是十二个人乱撒暗器,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躲避得开。
黑云压顶,便无一线星月之光。
阿朱临出花厅时,取了一个灯笼,提在手中,勉强照清了路面,回望花厅,朝楚风问道:“楚公子,包三哥、风四哥他们不会有事吧?”
楚风看看在他剑下的司马林,安慰道:“有这位少门主在手上,青城派的该是不敢下重手才是。”司马林“嘿嘿”笑了一声,并不说话。
一行五人,快步朝了码头赶去。突然之间,一阵“扑簌簌”响动传来,听着像是穿林打叶之声。
楚风心下一紧,不知又出了什么变故,今天从遇上青城派买马算起,遇上的事情,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找着小姐了。”一道姑娘家的声音传来,只是语气中冷漠比那欢喜还多了三分。紧接着一道焰火腾上半空,众人一起看向王语嫣。
“好像是山庄的人。”王语嫣面上先是一喜,转眼间有流露出点点畏惧之色,道,“不晓得娘亲来了没?”一喜自然是来了帮手,那分恐惧实在是她怕极了王夫人,这次瞒着王夫人偷偷跑到慕容家,要是被她抓个正着,还不晓得会被如何责罚。
那道冷漠的声音响起之后,小岛之上又有几道女声相和。过了片刻,天边又是一道焰火亮起,楚风微微有些惊讶,那处乃是在太湖之上。
脚步声越来越杂,再过片刻,几人就从道旁树林中钻来出来,迎着王语嫣一起行了一礼,道:“请小姐回庄。”都是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执长剑。
王语嫣小声问道:“娘也来了么?”
该是最开始找过来的那位姑娘,答道:“夫人稍后便至。”
“啊?娘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王语嫣一声惊呼。
“瑞婆婆死在太湖边上,夫人此次出门就是为她报仇……”那持剑的姑娘,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
楚风听到这里,右手微微一颤,那司马林顿觉颈边一痛,心中想道:“这小子来了帮手,看来是不用留我做人质了。”至于那花厅中的包三风四,楚风似乎一直没讲那两人小命瞧在眼中。
楚风也不知道那王夫人带了多少人手去给那瑞婆婆报仇,不过木婉清那情形,怕是连自己身前这四个拿剑的婢女都不一定收拾得下来。楚风本来和王语嫣离得颇近,往前迈了半步,就来到王语嫣身侧,心下暗道:“这事儿闹的,难道才救了她,又要抓了她么?”。
八位婢女瞧了楚风动作,斥道:“滚开!”八柄长剑直指楚风。
“你们做什么?快把剑放下!这位楚公子,才帮过我们。”王语嫣讶道,转过头,轻声向楚风说道,“你赶快离开,等下我娘来了,我也救不了你。”
第二十四章 天王补心
借着灯笼的那点光亮,楚风看着王语嫣,手中铁剑怎么都递不过去,只在心中想道:“就这几个时辰,王夫人不一定就能找到木婉清。就算找到木婉清了,甚至……那也该是找王夫人去,欺负这个对你毫无恶念的姑娘,又算什么本事。”
王语嫣也不知道自己差点便要落入楚风手中,望着那几个婢女,吩咐道:“包三爷风四爷,危在旦夕,你们还不快去就他们?”
“灰也灰也……啊哟!”两道身影扶持而来,这声音先到,一听就是包不同在说话。等他走到近前,楚风就算心中焦虑,也是难免一笑,原来这包不同不知被谁在他脸上招呼了两下,肿得老高。那“非也非也”现下就只能说成“灰也灰也”了。
包不同和风波恶脱围时很是硬扛了几招,看上去混身染血甚是凄惨,瞧见楚风几人,包不同怒道:“你们怎么还在岛上?”一边说话一边到抽凉气,他和风波恶多拖了这段时间,就是算着楚风能将几位姑娘带上船先行离开,哪晓得在这里就会碰上。
青城派众人轻功不如他二人,追在后面大呼小叫。
有的喊着“快救师哥”,有的喊着“莫走了两条狗腿子”,更有的叫着“抓住那三个姑娘”不一而足。曼陀山庄八位持剑婢女齐齐涌上,将王语嫣护在身后,阿朱阿碧和王语嫣站在一起,同被护住。
但是那司马林趁了楚风心神不属,一个侧身倒地,连滚带爬地跑了开去,钻到青城那边。
楚风微一沉吟,望了相互对峙的两派人物,拱了拱手,道:“三位姑娘既已脱险,楚某先行告辞了。”
司马林站在青城派众人中心,厉声喝道:“你如此折辱于我,就想这么轻松的离开么?”楚风只是瞧了瞧司马林,这人便有些心虚地侧过头去。
阿朱阿碧谢过楚风。王语嫣听他要走,倒是颇为高兴的说道:“快些走吧,我娘来了就不好办了。”
包不同面上有些奇怪,朝楚风说道:“楚公子不若稍留片刻?”这话在他说来,已是十分客气。
楚风摇了摇头,道:“实有要事在身,不克久留。还未请教几位,这该如何行船,才能到得苏州城才是?”
风波恶走了过来,道:“你出了码头,顺右手边围着阿朱这小岛,绕上小半圈,便能看见苏州城上的灯火了。”
楚风见他还想说话,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又看向了王语嫣,想说些什么终是无法开口。王语嫣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虚,只觉这人好生无理,眼神也是乱飘,倒是意外发现另外一人也在看她。
这人正是那麻皮脸诸保昆,刚才缠斗中,不知被谁将他额上布带扯下,一大片的血污横流,看着更是恐怖。
王语嫣想起一事,朝楚风招了招手,道:“楚公子,你往后行走江湖,遇上这位诸爷,要小心些,他身上还有些别的功夫……”她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至。
楚风背对那边,只听身后风波恶一声“好不要脸”,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王语嫣惊呼道:“快使‘流云侧峰’!”楚风涤尘并未归鞘,听到这声“流云侧峰”,想也不想侧身一转,便是一道光瀑洒落。
诸保昆对这件暗器有十成十的信心,他苦练多年“蓬莱派”绝学,入了青城又得掌门青眼将青城武学尽数传授,几年下来,他最得意的便是将这两派武学融会贯通,练出的这一路青峰针。以蓬莱派“天王补心针”的手法发射青城派的“青峰钉”,威力倍增不说,就算是他师父司马卫无意间瞧见也只是大加赞扬。
他很寂寞地想道:“这姑娘就这么去了,便再也无法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我的招式啊。”
“叮”的一声脆响,一道雷光闪过,诸保昆脸上那份寂寞随着被弹飞的那枚青峰钉,不由自主地转化成了一丝惊讶,他张大了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诸爷的‘天王补心针’可比青城派的‘破月锥’使得俊多了!”楚风淡淡说道,只是这一句话比那随后而至响彻天地的雷声更为震撼。
王语嫣讶道:“咦,原来楚公子你也看出来了。”说得楚风面上一红,他没认出这招,反倒是他的无量剑法被这姑娘认出来了。
楚风也不理那身后青城派中“龟儿龟孙”的乱骂,也不理包不同风波恶对他认出“天王补心针”的惊讶,几个闪身就在众人眼前消失。
风波恶毕竟是个战斗狂,瞧着楚风身形灵动,朝王语嫣问道:“表姑娘,楚风这小子练的什么轻功啊,怎么看起来这么邪门?”
“看着好像是……”王语嫣也瞧不太分明,转眼看到那边诸保昆被青城派众人围在其中,连忙改口道,“楚公子身形快捷,天又这么黑,我也没认出来呢。”
码头上那仆人不知道是被青城派的人杀了,还是躲了起来,楚风到时已见不到他的身影,自顾自地去寻了先前他划的那艘渔船。他解开缆绳,持了船桨朝码头一抵,这小船就飘了出去。
星月无光,风却渐渐地大了起来。
楚风照了风波恶说的,驱了小船沿着小岛右转,过了片刻,却见一艘花船横于湖面。船上灯火通明,船舷不停有人走来走去。
“是小姐回来了么?”船上有人呼道。
另一人斥道:“瞎了眼么,这是个男人。”
也有人喊道:“驾船的,你瞧见我家小姐了么?”
一连串的都是女声,楚风不想也知道这正是曼陀山庄的大船,哪里还肯开口。他都不知道自己说话哪里带了一点大理口音,居然被那伞铺的老版认了出来。眼下没准那王夫人就在这船上,还不立马认出来了。船上一连问了数声,楚风只是不答,那船上最后说了两句“也不知道是聋的还是哑的”便不再理他了。
楚风驾了小船,远远离了开去,才回头瞧了一眼,低声说道:“希望你不在上面才好。”
等到他避过那条大船,果如风老四所说,已能望着些微火光,知道苏州城就在那边。楚风心下一喜,摇了小船往那边赶去。
雨终于还是下了下来。
一道清越声音穿过雨帘,在太湖之上回荡:“百花盛会,慕容复定然前往!”
第二十五章 我回来了
慕容复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淡淡飘过船头,不复再闻。
楚风回望那声音来处,已是想了明白,他前脚才走,慕容复居然也到了那“听香水榭”,无怪那包不同还想留他片刻。小船和那“听香水榭”相隔不远,若是只要声音相闻,倒也不难,可是要像慕容复这般轻描淡写,现下楚风却是难以做到。
“南慕容北乔峰!在这年轻一辈中,果然独领风骚。”楚风心中稍觉失落,转念想道,“自那神功到手,不过三两个月罢了。等到洛阳百花会时,我楚风难道还是今日这般成就。”
楚风站在船头,风劲啸而过,雨铺天盖地而来,偶尔一道电光,便也只是将这漆黑的太湖点亮片刻。
幸好那苏州城头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