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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你喜欢吃阿!」
「我?我怎麼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觉得我自己是很不挑食的,各种料裡都可以接受,但连我自己却不知道,我自己喜欢吃的是日本料理。
「我发现,你吃日本料理时,会吃得比较慢,会去慢慢的品嚐,而且,你每次吃完一口的表情,都会微笑!」
「是育!」
我吃日本料理会笑?这种事情连我都不知道,居然是Lucas这麼细微观察发现到我的喜好,这麼细心的他,连这种小动作都看在眼裡。
但我自己回想著,是真的满喜欢吃日本料理,那种份量不多,而且又可以一口一口慢慢品尝,让人可以慢慢享受,每一口在嘴裡嚐到的口感,这麼细微的表情,他都可以注意到。
「虽然你吃什麼都好,但就发现到,你吃日本料理时,就跟去吃其他种料理的时候,感觉比较不一样,所以就会想带你去不同间日本料理店吃萝。」
「重点也是因為,你带我去吃的店,每一间都超级好吃的,让人想一口接一口吃下去的慢慢品尝。」
「你吃的开心就好!」而Lucas又是用著那种,会让我觉得被宠溺的感觉跟语气对我说。
「可是,像你说的,吃是你也要吃,玩,是你也想休息,那,那些衣服勒,买那麼多,我也穿不完阿。」
「那些衣服,都是因為穿在你身上很好看,不买就太对不起那件衣服萝!」
「干嘛对不起衣服?」
「看到适合你穿的,就会想买给你啊,想看你穿在身上的样子!」
「但也太多了吧,你买给我的那些衣服,加起来都不便宜耶!」
「跟你说,一件衣服的好看,是要穿在适合的人身上,不在於,那件衣服上的价钱或品牌,所以不能用那些外在的金钱去衡量。所以,买那些适合你的,都是值得的。」
「喔……」听著他的这些回答,似乎,Lucas他也是有著他一套想法原则,也不是随便乱买挥霍。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送你的那件衬衫吗,那时候的你,从你眼裡看得出来你非常喜欢,但你知道你可以掌握的有多少,即使再适合你,你也不会想要那种超过自己预算的东西。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懂事,懂得在自己可以掌握的范围内,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你不像我过去遇到那些人,看不清自己的界线在哪裡,看到喜欢的东西,永远都只会跟别人一再要求,以及只会在乎那些衣服上面的品牌与价钱,根本不懂得那真正的价值在哪裡,以及不懂得哪些才是适合自己,只会这样很浪费不停要求。」
「嗯……」
「一件衣服的价值,是穿在对的人的身上,而你,是懂得珍惜与感到满足,觉得够就好,不会想要一直要求要有新的,或是很贵的。所以,买给你的那些,对我来说,都是非常值得。」
「喔……是育!」在我的心裡想著,我真的有Lucas说的那麼好吗?
「当然是阿!」
听著Lucas说的这些,让我有著许多的感触与感动,但在我心裡面,也知道事实上,刚刚那些事情,根本不是他口中所说的这样。Lucas每次都带我去吃不一样的料理,那才不是委屈我陪他吃,甚至,他还很细心观察发现我喜欢吃什麼,都特别会带我去吃我喜欢吃的。
之前出去玩,甚至还是因為期中考时,我在电话裡的一句话,他就想办法带我出去,还有我期末考完,也都还特别带我出去散心游玩。根本就也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他硬要我陪他出去玩。
甚至对他来说,我喝醉时说的话,他都还记在心裡,找著机会要实现他说出的诺言。而那些衣服,就更不需要对我这样做,那些有名好看的服装品牌,大多都买给我过。即使衣服再好看,再怎样适合我,也不需要对我好到,全部都买给我。
「不过,对我来说,最好的是,是你这个大厨亲手做的料理,我想那是,想买也买不到。难道,对那些人来说,这样还不够吗?」
「不知道耶,可能需要你自己去问过去的那些人萝!」
「没兴趣!」
要我去问他过去的那些人,以他的条件,应该我要问个一个礼拜,从早到晚的挨家挨户调查,都还问不完吧。这样这麼累又麻烦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做。
「你育,怎麼这麼可爱阿!」Lucas边说,又边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真的很爱捏我耶!」对著他,皱起鼻子的跟他抱怨。
「你很可爱阿!看你这隻小猪!」Lucas说完,就对我的鼻子一压,让我真的变成了猪鼻子。
「噁~!我是有那麼胖的跟猪一样育!而且,你真的很爱说我可爱耶,感觉我好像是女生,还是你的宠物一样!」我鼓起了我的嘴巴对他抗议著。
「你什麼都不是,你就是你,很可爱的你!」
「………」说完的他,又是一阵大笑,而我只能继续无语的看著他。
「不过,说真的,你还是第一个,吃过最多次我煮的料理的人。」
「是育!你煮的那些,真得很好吃!每一样,我都很喜欢吃。」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麼多时间,不然我平常有多餘的时间,也想要煮给你吃。」
「干嘛跟我对不起,可以吃过你煮的,就很开心了。对我来说,你是除了我妈之外,第一个愿意这样煮给我吃的人。而且,看到有人这样愿意煮一顿饭给我吃,那是一种很棒的感觉。」
「所以,只要有空,我就会想煮给你吃,因為我发现,每次吃的时候,你的眼睛会笑,那种笑,是会让人想要继续做下去的动力。」而现在眼前的Lucas,也正在笑著,那种笑,是会让人想忘也忘不了的微笑。
「最好眼睛会笑啦,太夸张了吧。」
「我之前遇到的,虽然他们嘴裡说好吃,但看得出来,他们内心是想要出去吃高级套餐,看到那种人的表情,根本不会让我想再煮第二次,往往之后我都直接带他们出去吃,不想再煮了,对我来说,反而省事好解决。而你,总是用满足开
心的眼神吃著我煮的料理,给了我很大的成就感,所以,你是吃过最多次我煮的人。有时间,我就想自己动手弄给你吃。」
「呵,那我真是太荣幸,而且也太幸福了吧我,可以吃到这麼多次,你这个大厨煮出来的料理。」
「以前读书时,大多都是自己煮给自己吃,穷学生都是越省越好。偶而,才会一群朋友聚会吃饭,或是有朋友来我家,在那种场合,才有机会煮给别人吃。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有人分享的感觉真好,每次看你吃,都觉得很有成就感,感觉好像好吃到,我自己都可以去开餐厅了!」
「我是真的觉得你可以去开餐厅了,如果以后你退休没事,或是被辞职,我想你真的可以去开餐厅。」
「如果有,那你要来帮忙吗?」
「你确定?那我觉得你一定会亏钱,因為到时候,食物都被我吃掉了,你都没东西可以卖给别人了!」
「哈,说说的啦,才不会去开餐厅,因為,我只想煮给,懂得欣赏的人吃。」
「呵,这麼大牌阿!」
「当然,你以為吃到我煮的料理,有那麼简单吗!」
「那我不就太幸运了,有机会吃到这麼多次。」
「是阿,你现在才知道阿!
「呵!是的,谢谢你,大厨师帅哥!」
「我想,一个厨师最大的成就感,应该是来自於,吃的人把全部的都吃完,以及真心的微笑说『好吃』!」
「好好吃喔~!像这样子说吗?」我用了一个满足的微笑对他说。
「你育~!怎麼可以这麼可爱啦!」这时,我,也看到Lucas眼裡的微笑,以及一个好深好紧的拥抱,他的额头近到,紧贴在我的额头上。
「厚育,又说我可爱,可不可以换个形容词阿!」
「可以阿,小可爱!」接著,就是他的一阵笑声,与我的无言以对的无奈表情对应,这个夜裡,这样的事情,不断的重复上演著。
这是个好像有著很长的夜晚,白天似乎还要很久才会到来,在他房裡的大床上,我们又聊了很多很多,好像有无止尽的话题可以聊。而我,也好喜欢听他说他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好想就这样一直听下去,希望这个夜,有足够的时间让我继续听著那些故事,最后我就在他的手臂上沉睡。
黑夜总会过去,白昼也会紧接而来,而我离开的那天,一样也会到来。
当我要离开的这天,收拾完那些我放在Lucas家裡的东西,与他一起吃过,他煮给我们一起吃的午餐之后,就开著车载我回我原本在台北租房子的地方。
与他之间,就此也要分开了。
从此之后,我与他,将分住在不同的岛屿,而这两个岛屿之间,却相差好几十个纬度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连Google地图都计算不出之间的差距,為什麼,那萤幕上短短几公分的距离,却让人感到这麼远呢。
我知道,我跟他,无法像李大仁与程又青一样,台北与新加坡这样两地,坐著飞机互相飞来飞去的见面。每一次坐著飞机与对方的见面,就都只為了那几个小时的面对面聊天的机会,就要赶著下一班飞机回去。
我知道我不行也不能,因為我,根本没有那时间,没有那金钱,以及,没有那种……「关系」。
Lucas载我回我住的地方,他陪著我把我的东西,搬到楼上我住的房间裡面,我拿著我的行李回到我住的小房间。看著好几个礼拜没有回来的地方,既熟悉又有点陌生,房间裡,似乎也没有什麼改变,只是多了一种闷了很久的味道。
把东西都先放在地上,伸手开了一点点的窗户,让室内空气可以稍微流通,消散一些不好闻的闷味。我开始动手整理我的房间,以及收拾要搬回家的行李。Lucas也在一旁,帮忙我收拾,我要带回家的东西,一样样帮我放到行李箱中,以及他也把我从他家搬回来的东西,都放回到房间裡面,摆放整齐。
等我收拾完,拖著我的行李箱与背起我的背包,跟著Lucas一起下楼,他还伸手接我我手中的行李箱,帮我提著行李箱走下楼放到他车上。
我坐著他的车来到台北车站,路途中,转头看了他一眼,或许,这是我,可以这麼近距离看他的最后一次吧。看完了这次,我就準备搭车回到我台中的家,他也要飞到另一个城市,继续我跟他不同的新生活。
「给你!」在台北车站门口,我下车前,Lucas拿给了我一个黑色纸盒。
「这什麼?」我很疑惑的看著他手中的那个纸盒。
「给你的!」
「我不能再收你的礼物了啦,我收的已经够多了!」看著那精緻的外盒,虽然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应该是一个不便宜的礼物。
「就收下吧!」
「这…可是……」看著这个礼物,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收得好。
「就拿著吧,不、準、还、我!」Lucas把那纸盒硬塞入我的怀中,警告著我不能拒绝他。
「好吧,谢谢你了,那祝你未来到新加坡,一切顺利,Sorry,我却没準备礼物要送给你!」
看著他这麼坚持要我收下,或许这也是他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只好收下他给的这个心意,对他,心裡始终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最后,Lucas给了我一个吻,这个吻,很深,很温柔,很慢,很久……久到像永远不想结束。而在我觉得这个吻,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慢慢放开Lucas的这个吻,否则,我怕在车裡会发生不该发生,以及难以控制的事情。
「It’s the best gift。」Lucas的唇离开我的嘴唇,在差距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对著我说。
「Bye!」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