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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the best gift。」Lucas的唇离开我的嘴唇,在差距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对著我说。
「Bye!」我隐忍住某种情绪,只简短对他说了声再见。
「Bye!Take care!」
「Thank you!」说完,我把他送给我的黑色盒子,放入我的背包当中。
与他道别后,看著Lucas的车子开走之后,我才拖著我的行李,以及带著我感到有点紧紧的心,隐忍住某个情绪,慢慢的走到台北车站楼下。买了一张从台北到台中的橘色车票,走进到车站的候车室,等著我那準备一路向南的列车进站。
从此,两条直线之间那个相差的角度,要从重叠平行的0度往外展开,在那两线之间的夹角,未来将会越差越大。我想,那个差距,大约会是,将近180度的那最远的反方向角度,然后,各自继续背对背往前走。
当我坐在车裡靠窗的双人座,幸运的刚好旁边没有人坐,我可以把我得行李放在旁边的位置。坐在我的位置上,看著漆黑的窗外,只有一个牌子亮著,上面写著「台北 Taipei」。在列车渐渐加速啟程,我在心裡一个叹息,看著那个牌子,而我就要这样离开这个城市。
台北,一个承受著许多故事的城市。
在城市裡,有人来,有人走。或许就像是这个城市的地形样貌,凹陷的地形,使它可以这样,承受与包容著许许多多的故事,在这个城市裡发生。
交错的路网,就像是不同的故事,互相交集编织这个城市的景色。这些故事,就像是那一条条线路,有开始,也有结束,有的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而我的故事,或许,就像这班驶离台北的列车,带离,与,结束。
在列车行进中,我一直看著窗户发楞,脑中不自觉想著这一路,与他的交集与分开。从第一次见面,根本无法预料,会有后面这一长串的过程。总以為,在与他见面的第一夜结束,我跟他之间相遇的故事,也会跟著结束。
没想到,一路,就像电影般,如此戏剧性发展的走下去。一直走到,当我走出他车子的那一刻,两条线,才就此分岔离开,往著不同方向前进。
看著脑中拨映著那一幕幕回忆的影像,一直从见面的第一夜,播到刚刚下车离开。在这些画面中,看到在我下车前,Lucas送我的那个黑色纸盒。想到那个纸盒,或许,在车上的这段时间,刚好我可以打开来看他给我的那个盒子裡,到底装了什麼要给我的东西。
打开在身旁的背包,拿出在裡面Lucas给我的那个黑色盒子,当我打开盖子一看,拿起裡面放著要给我的东西。在那一剎那,我的喉咙突然变得很紧,似乎硬了一个东西在我喉咙裡,而我的眼眶,像是矇上一层水雾,清楚的视线,突然变得水雾般矇矓,以及我浅浅有点湿的眼眶,盛满了水而快溢出。一路,一直隐忍在我心裡的那个情绪,终於拦不住的溃堤。
Dear you:
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让我感到非常开心与轻鬆自在。虽然未来要分隔两个城市,但你还是可以常来家裡坐坐,如果看电视太无聊,可以玩那些游戏机,衣柜裡的衣服也都可以拿去穿。另外,如果看到家裡有灰尘时,可以帮我擦一下吗?
Lucas
黑色盒子裡,放著一张Lucas笔跡的卡片,与一串钥匙。
这样两条直线,曾经平行,如今交会,未来呢……问号。
The end or To be continued ……。
第二部故事开始
二十四、时间的流转
「各位旅客您好,我是本班机的机长,本班机即将抵达伦敦希斯洛国际机场,目前当地温度為摄氏22度,天气為晴朗舒适的温度。在飞机降落前,提醒您,请繫上您座位上的安全带,确保在降落地面时候您的安全。最后,感谢您搭乘本航空公司从台北飞往伦敦的班机,未来希望还有机会能再為您服务,祝您旅途愉快。Ladies and Gentlemen………」
听到机长广播的声音,飞机上的人们,纷纷繫上座椅腰间的安全带,空服员在走道上一一检视每一位乘客是否确实繫好安全带。我也遵照著机长的指示,收起我面前的餐桌,把我座位上的安全带扣上,看著旁边窗户的蓝天,我,终於準备要降落了。
当飞机从台湾起飞之后,在空中飞行超过十四个小时,跨越七个时区之后,终於要安全的降落地面。等飞机停好之后打开舱门,我也背起了我的行李,走著机场裡指示的路径,一路排队通过海关的检查与询问,一直到我拿到我拖运的行李,走到机场的入境大厅。
眼睛看著机场入境大厅的样子,在心裡深深觉得这一切,对我来说,还是很像做梦一样。
虽然以前有过几次的出国经验,但这次,是我自己一个人独自坐著飞机到另一个国家。还记得,在将近二十个小时以前,我还坐著从台北出发的客运前往机场。看著车子奔驰在深夜逐渐黎明的高速公路上,载著车裡几乎没什麼睡的我到机场。
我独自一个人在偌大的机场出境大厅,拿著我手中那张机票,寻找著航空公司的柜檯,刷过我的护照与办理我的拖运行李。在弄完我的登机手续之后,看著机场外,被阳光耀眼的洒落在地面。
离登机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目光从机场外的视线转移回机场大厅,独自找了个位置等著登机起飞的时间,我从我的随身行李裡拿出了我的电脑,坐在大厅候机的椅子上,瀏览在各个网站之间。我还拿起了我的手机,登入我的Facebook,搜寻地标打卡记录此刻的我,正在飞机场準备登机。
最后,在我闔上我的电脑,进入海关之前,看著我手机上的Facebook,有著许多人的留言,大多都是要我记得带纪念品回来。看了朋友们之间的留言,中间夹杂某个人的简短一句话「Good Luck!」。
起身拿著护照跟随身行李进入海关,以及空服员亲切的招呼每个乘客登机。当飞机起飞之后,在我睡了一觉,加上吃了三份飞机上的餐点,看了两部电影之后,我又再度出现在机场。这一次,在这个机场裡,我已经很难听到我最常听的中文,也看不到我最熟悉的中文字,耳边人们的说话声,充斥著各种语言在我的四周。
当我拖著我的行李,走在机场的入境大厅,看著身旁一堆人,手中拿著各式各样的指示牌,上面写著不同的名字。看著这些人,不断的张望寻找他们要找寻的人,我的眼睛扫过四周一圈,看著一个个的人们,在这些人当中,我也在寻找,哪一个才是要找寻我,而我要寻找的人呢?
但在我的眼前,有著许多人推著行李车不断穿梭走过。我只能在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找寻我要找的那个人。我的眼睛,不断的来回扫视眼前的人们,终於在某个人与人之间的缝隙,我看到远方有一张写著「林宇杰 Yu…jie Lin」的白纸。
在这一刻,我微笑了,有一种鬆了一口气,也终於不再紧张了的感觉。
这一路来的陌生感,在心裡逼使自己要很勇敢,刻意不去看心裡深处的那份紧张。但在我看到那张白纸,以及拿著这张白纸的那个人,与那一个亲切的微笑。我微笑著推著行李推车往他走去,此刻我的心,真的不紧张与害怕了。
「Wele to London。」那个人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对我这样说的。
我跟著那个人的脚步走出机场,迎接我的是一片蓝天白云的天空,以及吹过身旁的凉风。七月的伦敦天气,没有台北那样的闷热,闪耀的阳光,却带著舒爽的凉风,偏乾的空气让人不会热到流汗,反而有种很舒爽的感觉。
在我踏出机场的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而我经歷了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於踏上了这片土地。我拿起了我的相机,记录降临伦敦的这一刻景色,那是浅蓝色的天空,加上些许的白云,与那充满现代化建筑的机场航厦,构筑成我相机裡的景色。
看著那个人帮我把我的行李拿到车裡放好,我也坐上他开来的车子驶离机场。
奔驰在离开机场的道路上,坐著那个来接机的人所开的车,看著车窗外闪过的景物。这每一景一物,都是以前生活环境中所看不到,顶多偶尔在我翻阅的旅游杂誌书中曾经看过,如今却这样这麼真实的出现在眼前,不断在心裡浮现新鲜好奇的感觉与期待兴奋的心情。
但,在我看著扫过车窗风景的同时,我也在心裡问著自己,為什麼我会出现在这裡,我怎麼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呢?
「累吗?」看著车窗外的风景,旁边正在开车的那个人开口问,打断我心裡沉思的问题。
「还好。」
「我有回你上飞机前的打卡育!」
「我知道,上飞机前我有看到。」
「呵!」
「嗯…」我只是微微弯了嘴角弧度回应。
「还有一段距离,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下。」
「没关系,刚在飞机上有睡,不太累。」
「在飞机上有睡好吗?」
「还好,有睡一下,只是,也没睡很久。」
「坐这麼久,辛苦了。」
「嗯……不会啦,还好!」
有点陌生简短的对话,在车内没有持续很久,就又只剩下安静的空气。正存在复杂心情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什麼,就只想让自己的心,先休息一下吧。
虽然,这一路以来,已经够安静了,不会有人特别来跟我说话,除了空服员与海关之外。但不知為何,此刻的心情,就是带有著一种很不踏实,很生疏,而且难以置信的感觉在心裡迴盪著。
我看著窗外的街景,最后车子在一栋类似公寓式的建筑前,驶入了前面小广场停好车。在我身旁的那个人,从后车厢帮我提了行李出来,跟著他进到裡面。一路上跟著他走进建筑物裡,他也同时讲解著门口密码锁的密码与操作方式。
进到屋裡,眼睛大略看了一下,这间公寓有著两房一厅两卫的格局,虽然不是很大的空间坪数,但简单的风格摆设,让人有种觉得很温馨的感觉。而这裡,就是我未来这些日子所要生活的地方。
****
二月的台北,我站在高铁车厢外的走道,回想几个礼拜前,我也背著一样的背包和拖著一样的行李,站在这似曾相似的地方。但不同的是,上一次是离开,这次我是又再回来台北这个城市。
我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地下通道,拖著我的行李走去搭捷运。独自一个人坐著捷运,出捷运站一个人走路回我住的地方。看著沿途台北的街景,还是跟我离开前长得一样,没有因為我离开了几个礼拜而有什麼不同。打开我的房间,还是一样的摆设,那种感觉,好像我只是周末出去度个假,离开几天而已。
收拾著我带回来的物品,把我行李裡的东西,一一放回原本该放的地方。一直到我从行李箱裡拿出最后一样东西,我,愣了许多秒,不知该怎麼做才好。拿著它,坐到我的床上看著手中的这个东西。
这次寒假回去过新年春节,不能说心情很低落,但也感染不起过新年那种该有的欢乐节庆氛围。那天坐著高铁回去,下车前,就把失控的眼泪关起,不再让它如此失控溢出我的眼眶。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下车前送给我的那个黑色盒子藏了起来,不想再看到它出现在我眼裡。
对我来说,我完全不知道我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