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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过去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许多事情,在心裡慢慢累积一个想法。看著我与Lucas之间的这段差距,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我,也或许他从来没有对我有过我们之间是有落差的想法。但我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更成熟,加快自己脚步的速度,让自己可以减短与他之间的差距。伦敦的那段旅程,让我想要出国看看不同的世界,训练自己更独立。未来还完国家这笔债,我想要出国读书。
我不知道,未来再去读的这一年书,是不是对我工作有帮助,我不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对别人来说会不会很任性,更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比较好。在我心裡,我自己告诉自己,我,就是想这麼做。
放假回家,开始跟家人讨论商量这件事,準备相关资料与考试内容。最后,在我拿了成绩证明我是真的可以,也有学校愿意收我為学生的那一刻,我的家人才从保留的态度,变成点头赞成让我出去读书。这一切的準备,我没有跟视讯另一头的他说,躲在萤幕这一头偷偷準备,很小心不在话语中,透露我在準备出国的这件事情。或许是心裡的小小任性,想要自己对他证明,我自己也是可以做到,想要在最后确定的那一刻,才跟他说。
等到正式服役完的那天,我终於拿到那张薄薄的纸,承载我这将近一年的特别经歷。让我认识来自不同地方聚集在一起的同袍,一起共患难的日子,是我未来永远不会忘的回忆。
Lucas也在我服役完的那个周末,飞到台湾来找我,再次回到我们当初第一次相聚的城市,约在他家附近那间星巴克咖啡馆,是我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他还是跟过去一样,点了两杯热拿铁放在两人的面前,在我开口要跟他说我準备出国的事情前,他把他手机也放到桌上。
「打给我!」
「蛤?打给你干嘛,你不是就在我面前,干嘛打给你?」我非常疑惑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突然要我打给他。
「打给我看看!」
「喔……」
不解他要我做的这件事意义是什麼,明明就已经面对面见面,不是用电脑视讯,却还要我打电话给他。想著他这样做,该不会是要玩偶像剧老梗,两人面对面还要拿著手机讲话的桥段。拿起我的手机,好友通讯录裡的第一个名字,依旧是「Lucas」,即使这段时间加了其他朋友名字,但从来都没有超越这个名字,打开通讯录总是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名字。
按下他的名字拨号,我看到放在桌上Lucas手机萤幕上,显示「小猪宇」三个字,看得当下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眼前这人居然把我的名字打成这三个字,真是太过分,太讨人厌了吧!
认识这麼久,就是不改叫我小猪这绰号的习惯,眼带兄狠的瞪著眼前的他,没想到他看了,还很无所谓的回应我的眼神。当我听到他手机用扩音播出的音乐,反而傻眼愣住,这首我熟到不能再熟的歌曲,正从他的手机播出。
他跟著哼著其中那句「You can count on me like 1 2 3; I’ll be there……」,上一秒,看到他把我设定的名称,还眼带杀气看他,下一秒,因為他设定Bruno Mars的这首「Count on me」当成我的来电铃声而愣住,愣住傻眼看著眼前的他,难以相信这世界上怎会有这麼巧的事情发生。
「之前意外听到这首歌,觉得很适合你,我就设成你的来电铃声。在新加坡,每天都很期待听到这首歌响起,今天,终於让我听到了。过去你说,希望我们只当朋友就好,而我也当了你一年的朋友,我想要像这首歌的歌词说的一样,当一个可以让你依靠的朋友,你有事情儘管找我,就像数著123这麼简单,我随时都在这裡让你找的到。未来,我不只要继续当你的朋友,还要当像朋友一样的男朋友,我相信,我们可以互相给对方最好的依靠,走到永远的未来。林宇杰,我依照约定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那欠了一年的答案呢?」手机结束与「Lucas」的通话,Lucas对我说了这段话。
「你打给我。」我也把我的手机放到桌上,等著他打给我。
「这……?」当Lucas拿起手机打给我,我手机也播著同一首歌,换他惊讶说不出话。
「你还记得,以前有一次你来找我,我去附近学校操场跑步的事情吗?」
「嗯,记得,在我们去高雄玩之前。」
「那天我在跑步时,刚好就在听Bruno Mars的这张专辑,听到这首歌时,当下就有一种感觉,到底谁会是那个对我唱这首歌的好朋友,谁可以让我依靠。下一秒,看到你在操场旁边等我。虽然当下不想承认,但后来不自觉的把这首歌,
设為你的来电铃声。那时候你对我非常好,好到让我错觉我不只是你的朋友而已,但你什麼都没说,我只能不断自我催眠只是好朋友而已。不只给了我很大的依靠,还给了我很多温暖记忆,感觉你就像歌词裡说的人一样,告诉著我可以放心的依靠你。也曾幻想,有天你会对我唱这首歌,我可以成為让你依靠的对象。」
「没想到,我们两这麼有默契,今天你也听到我唱给你听,唱得还不错吧?」
「我比你早就用了,算一算也一年多,所以是你学我!」
「没关系啊,不管是你学我,还是我学你,至少我们现在一样就好。」
一年前,在新加坡机场的一句约定,一年后,当这个男人依约回到台北找我时,我却跟他说,我要离开台湾去更远的地方。分开的这段时间,我瞒著他申请了国外的学校,準备在结束这一年军旅生活,飞去英国读书,这一切,一直等到这一刻我才跟他说。
「新加坡跟英国的距离,比新加坡跟台湾还远喔,你确定吗?」
「这一年,我都用行动表示了,你还怀疑吗?」
「但距离更远,什麼事都更难说萝!」
「你什麼时候办好的,為什麼不跟我说?」
「我现在跟你说了啊!」面对他的责问,我只用一个简单的微笑。
「你故意的。」
「嘻!至少比某人好喔,我有提早说,不像有人当初是要出发离开台北才说。」
「你……」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多久,所以你还是别等了啦,直接在新加坡找一个比我还好的对象在一起。」嘴裡说得洒脱,其实心裡并没有这麼洒脱。
「谁说我要等了,我不要再等下去了。」虽然我嘴裡说要他不要等我,但他说出这句话,我的心有种酸酸的感觉。
「嗯。」喝了口咖啡,心想,既然你不想等了,那我也没什麼好说的了。
「我决定跟你去英国,这样你就再也没有藉口可以拒绝我了。」手拿著装咖啡的马克杯,杯缘靠在我的嘴边,还没放到桌上,此时此刻,从他嘴裡听到让我非常意外的话。
「你疯了吗?跟我去英国,那你现在的工作呢?」
「工作再找就有,但是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你。」
听著他如此洒脱的决定,心想,这种对白大概只会出现在偶像剧裡面,怎麼在现实生活中会让我听到呢?对於不是偶像剧裡主角的我,并没有像剧裡的主角很感性的回应,反而是泼冷水般的问了他。
「你都几岁了,突然辞职去英国,没有人要你怎麼办?」
「林宇杰先生,在下我目前才31岁,还没到中年转职危机好吗!以我目前的存款要在英国养你一定够,就算我找不到工作,我就在家裡负责煮饭打扫等你回来啊。」
「这……好像佣人育!」
「那你有看过这麼帅的佣人吗?」
「是……是也没有啦!」不过在某种影片裡,似乎会有这样帅气的男佣。
「你以前还不是在家裡等我下班,等得也很甘愿,现在我们只是调换而已!」
看著眼前的他,微笑露出他洁白牙齿,往下是好看的阳光麦色肌肤,衣服袖口的结实手臂肌,胸前微凸撑起衣服的胸肌,印象中,更下面是凹凸有致的腹肌,再往下……
他讲话的时候,我却在心裡想著某些画面,脑海中浮现成人影片中常出现的居家画面,一个男人只穿一件围裙,其他什麼都没穿在厨房,这画面好像还满养眼。如果换成眼前的他,正面被围裙挡住,一定是挡不住下面大大凸起的那根大武器,转过去,只有围裙的绑带,可以看到那结实的翘臀,喔…多麼的诱人背影画面……
喔不,这麼情色画面怎会出现在我脑中,实在太夸张,但……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只穿一件围裙在家裡等我回来,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Hey,林宇杰!你在发呆想啥?」当我心中不断幻想各种景象,一个个画面不断地浮现在我脑海中,却被他的话给打断这一切美丽幻想。
「我是要去读书,又不是要去工作赚钱养你。」看著他一脸怀疑的眼神,心想,该不会我刚刚那种色色的想法被他发现了吧,赶紧找了其他话题带过他的怀疑。
「我又没说要你赚钱养我,都说我的存款足够养你一整年生活,不管,就这样决定了!」
来见他之前,早就在心裡打预防针,告诉自己,不要他继续等我,他愿意在一年后,回到台湾找我,我已经很感动,但是不能要求他,再继续等我读完书回来。如果他不等我,我也要全心祝福他寻找下一个更适合他的那个人。
没想到Lucas听了我给他的回应,反而不退缩,决定像个跟屁虫,跟一起我飞到英国生活。听到他当下的决定,让我感到非常惊讶,没想到他会愿意这样做,担心因此误了他的前途,也因為他这个决定,让我更相信,愿意跟他走这一趟名為「爱」的旅程。
就在他的强势决定下,我们算是在一起,不是朋友,而是真正像情侣一样的在一起。这次,我接受他这份感情,同时把我的心交给他,握住他放到我眼前的那双手,不再放开。
在城市一隅的咖啡馆,一张靠墙角的木桌,两张面对面的椅子上,坐著一个有稳定工作事业,与另一个刚当完兵準备进入社会的两个男人,他们正决定要开始一段属於他们爱的之旅。
离开咖啡馆的下一秒,我马上被他拐到台北车站高铁乘车月台,直奔台湾最南端的垦丁。他在回台北之前,预订一间在垦丁海边的饭店。在饭店大厅办好入住手续进到房间,吸引我不是乾净整洁的房间摆设,是那扇落地窗外的风景。走出房间的落地窗,阳台外面,视线所及是一大片金黄沙滩与辽阔的大海蓝天。
「為什麼要来这裡?」
被他这样突然带来这裡,什麼行李都没有带的我们,先跑去垦丁大街上买了一些用品跟衣服,逛完回到饭店,坐在房间外的阳台躺椅上,我问著身旁的他。
「欠你很久,也该还了。」
「哪时候欠我的,我怎不记得了?」
「你大四那一年,我说过要带你去海边,看海晒太阳,当初在台北,太忙没时间带你去,后来去新加坡,留你一个人在台湾,就一直欠到今天。」
「呵,都那麼久,当初我只是说说,干嘛记到现在。来这裡看海跟太阳,去年春天就来过,只是不是跟你,是跟同学来。」
「这海浪声,终於不用透过电话,可以跟你一起坐在这海边,听这海浪拍打而来的声音。」
没想到时间过得好快,距离上次来到这裡,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上次来的时候,晚上独自走在沙滩,接到他打来的电话,那时候还自以為浪漫的把手机拿远,对著大海给他听海浪声。
如今,我们一起静静坐在这阳台的躺椅上,听著前方一阵阵拍打而来的海浪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