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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怨恨。
桓楚神色如常,手中长刀低垂,一步一步朝前方走去。
“唐龙,当初你唐家唐子豪杀我父母兄弟,甚至逼得我险些惨死。今天我桓楚以牙还牙,就要在这里灭你唐家满门!”桓楚声音平淡,身上的气势却在步步攀升,别墅中有几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年轻人,甚至心智为之一夺,如同置身于九幽冰窟之中,竟然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
仿佛知道大势已去,唐龙看着桓楚步步走来,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下去,话语中也带上了苍老:“那只是个误会,子豪并没有想到会伤害到你的父母……”
“哈哈!误会?”桓楚放声大笑,笑的众人莫名其妙之时,眼中的光芒暴涨,身子一闪,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一个想要开枪偷袭自己的唐家族人身边。
这是一个年轻人,他肩上挂着的只是中尉军衔,在十天之前,他还为自己姓唐而骄傲,但现在,他仍然想要保住唐家。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从腰间掏出手枪的军人。
只是,他的手指再也没有扣动扳机的机会了,他这辈子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个几乎以一己之力摧毁了唐家的黑衣年轻人,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掌,恰在了他的脖子上,咔嚓一声,那个人已经是气绝身亡。
再杀了一个人,桓楚双腿猛的一蹬,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横飞而出,避过了连续几发袭来的子弹,出现在了另一个唐家族人的身边。虽然那个唐家族人只不过是个少女,但,她既然敢对桓楚开枪,那么,她就只能是一个死人。
桓楚绝对不会因为她是女性,而有半点怜悯,因为,她的姓氏和桓楚,不共戴天!
捏碎了这个少女的玉颈,桓楚身形又是一闪。
别墅中的众人怒吼着,手中杂七杂八的枪械枪口处不断喷吐着火舌,一发发子弹尾随着桓楚而去。只是,他们开枪的速度,总是比桓楚要慢上几分,每次阻止时,看到的,只是唐家这个大家族里,又少了一个人。
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家的晚辈一个个死亡,自己却无力阻止的悲愤,让唐龙仿佛置身于那个疯狂的年代,仿佛想起了自己被逼迫而死的老伴和幼子,这种感觉让唐龙几乎就要发狂!
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不远处桓楚再次出现,在桓楚的身旁,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者,那人正是唐龙仅剩的两个儿子之一!
“不要!!!”唐龙双眼通红,对桓楚说话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哀求的意味。
桓楚冷冷的看了悲痛欲绝的唐龙一眼,右手用力一拉,在老人仇恨的目光中,长刀带起了一道耀眼的光芒,老人的头颅瞬间飞出,鲜血冲天而起!
“这只是个误会而已。”桓楚杀完,脚下再次发力,避过了数十颗子弹,语气冰冷。
唐龙呆呆的看着地面上那个已经失去了头颅的儿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桓楚!!”
桓楚再次一刀将一个不断对自己射击的唐家族人砍成两截,冰冷的说道:“我说了这只是个误会。怎么?不能接受吗?既然你不能接受,那又凭什么想要只用一句误会,就解决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
说话间,他左手一伸,卡住了一个满脸仓惶之色的中年人,微微一用力,中年人闷哼一声,便失去了气息。
别墅里,终于有人再也无法忍受桓楚这种恐怖的杀戮,几个在片刻之前还对着桓楚不断射击的男人打光了弹匣中的子弹,在仍然没有碰到桓楚的衣角的情况下,扔掉了手中的枪支,跪倒在了别墅那被鲜血浸成了红褐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开始求饶起来。
“桓楚,杀你父母的是唐子豪,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桓先生饶命!桓先生饶命!只要您放我一马,我保证会帮你把唐子豪杀了!”
“没错,桓先生!这个老畜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竟然敢和您做对,只要您饶了我这条狗命,我就帮您把这老畜生杀了!”
唐龙仅剩的大儿子被这几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最后那个出言辱骂唐龙的男人,大声吼道:“唐哲瑞,你这个废物!你怎么敢对老爷子出言不逊,你是想死了吗?!”
那个叫做唐哲瑞的男人脸上的恐惧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一咬牙,厉声骂道:“老畜生,你们平时就没有将我们这些旁系的人当人看,唐平的父亲为了你们的野心死了还不够,那个唐三盛竟然还想要抢他的母亲当情妇,最后竟然被活活逼死!现在唐子豪闯出来的祸,凭什么要我们帮你们这些嫡系承担?!”
老人被唐哲瑞说的脸上青红交加,但却无言反驳,气急之下抬起了持枪的右手,遥遥指着唐哲瑞,骂道:“你们的命本来就是我唐家的,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砰!”
一声枪响,唐哲瑞没有倒下,老人手中的手枪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变成了一堆废铁。
桓楚冷哼一声,说道:“想在我桓楚面前杀人灭口,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老人脸色苍白,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手枪,当啷一声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唐哲瑞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跪着爬到了桓楚的脚边,甚至恨不得去亲吻桓楚的军靴,感激道:“桓先生,我唐哲瑞这条命从今往后就属于先生您……”
“喀!”
唐哲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在他惊愕莫名的目光中,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飞了起来,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自己的身子分明还在地上跪着,但没等他想明白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下辈子,不要姓唐。”桓楚叹了口气,将长刀上的血迹甩去。和唐平一样,这个唐哲瑞虽然也对唐家的嫡系有着恨意,但他的姓氏,早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
“桓楚,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老人看着桓楚一刀一个将所有跪地求饶的族人杀死,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惨叫,颤抖的右手指着桓楚,怒声骂道。
“聒噪!”桓楚双眼一瞪,脚下一错步,整个人在枪林弹雨中急速滑行起来,不过一转眼功夫,便已经来到了老人的身边,左手的手枪塞进了老人大张的嘴里。
“呜呜……”老人眼中的愤怒顿时转变为惊恐,嘴里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声音,脚步一抬就想要退后,但桓楚怎么会让他逃走,冷笑一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一响,老人的脑后顿时多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红色的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呼啸而出,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下,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整个人也瘫软在地面上。
唐龙呆呆的看着软倒在地上的大儿子,顿时苍老。
桓楚根本没有在老人身边有丝毫停顿,身形一动,朝着旁边的唐家族人冲去。
转眼间,又有几人惨叫身亡,每一声惨叫,都让唐龙身子一颤,若不是扶着旁边的大椅,恐怕早就倒了下去。
别墅中的唐家族人,绝望的看着桓楚的杀戮,产生了三种极端的变化,其中一部分人,是疯狂般朝着门外跑去,然后被外面早就严阵以待的铳剑团成员击毙。另一种变化,则是面对着桓楚的杀戮完全放弃了抵抗。
最后剩下的人,则是双眼通红,扔掉了手中的枪支,随手抄起身边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不顾一切,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朝着桓楚冲了过去。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唐家人向着桓楚冲去。只不过,当他们刚刚靠近桓楚的攻击范围,便会被一刀雪亮的刀光迎头袭来,整个人化为血雨,在平滑的地面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痕迹。
晚辈们的惨叫,一声声传进唐龙耳中,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心中涌现出一阵阵悲哀,他试图反抗,可是根本捕捉不到桓楚运动的轨迹。
此时的唐龙,再也没有了丝毫指点江山的风范,剩下的,只是一个看着晚辈们在自己眼前死去,却无法保护的老朽。
“终于轮到我了吗?”
唐龙看着踏着满地鲜血朝自己走来的桓楚,心中哀叹一声,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嘴里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怒喊:“子豪会为我们报仇的!”
“喀!”
刀芒闪过。
至此,唐家满门,除唐子豪以外,全部死亡!
唐家别业,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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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基地风云 第三百二十九章 金山的夜,茂茂的吻
第三百二十九章 金山的夜,茂茂的吻
w县,人类基地,笼罩在朦胧的雨雾之下,一阵阵闪电霹雳从天空中掀起了一片片轰隆隆的雷鸣,周围初春才长出来的密林枝叶,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发出啪啪的声响。
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腰间挂着长刀,缓缓在密林间穿行,他的双脚,踩在地面满是积水的树叶上,传出阵阵的沙沙响声。
远远的,年轻人望着远处文化广场上的电影大厦,目光平静,许久之后,他终于转身离开,这一次的目标,是距离电影大厦不过数里之遥的一处酒店。
深夜中的金山酒店,除了雷电交加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哗哗的雨水拍打大地的声响,当然,时而也会有一些附近幸存者在睡梦中发出的几声呓语,似乎在发泄对天地的不满一般。只不过,换来的却是更加磅礴的雷鸣闪电。
整个金山酒店周围,一片黑暗,那个黑衣青年,缓缓的走在中间的大路上,看着四周一幕幕熟悉中参杂着陌生的房屋,目光渐渐不再冰冷,而是露出一股深深的惆怅。这股惆怅,可以融化千年寒冰,因为里面,蕴含着永远不可磨灭的亲情。
几个月的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但对于在末世中挣扎求生的人来说,却几乎是沧海桑田。金山酒店附近的幸存者们,换了一批又一批,早已经物是人非。
这黑衣青年,正是桓楚。
将唐家在拉萨的势力连根拔起之后,他没有丝毫停留,在李森的引见下再次和中央的高层经过一番长谈,确定自己将在解决唐子豪之后回来参与大反攻之后,桓楚便乘坐军方的运输机回到了w县。
他看着四周的景物,目光终于停留在大门紧缩的金山酒店上,那里,当初被机甲轰出的残骸仍在,不知道是为什么,酒店被为数不多的几个军人给封锁了起来,里面至今没有幸存者居住。
桓楚轻叹一声,缓缓的向前走去,院墙外几个负责巡逻的普通士兵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丝毫阻拦,身形一闪之间,桓楚已经到了金山酒店的大门前。
大门上,贴着两张封条,上面写着“w县警备军司令部封”几个大字。
桓楚紧咬下唇,伸手揭去了已经有些皱巴巴的封条,推开了酒店大门,只听见吱嘎一声,玻璃门缓缓向内打开,在他踏进阴暗的酒店之后,又慢慢关上。
酒店大堂内,依然悬挂着铳剑团的标志,熟悉的茶几,熟悉的沙发,桓楚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
许久之后,桓楚终于离开了大堂,来到了二楼的会议室,推开木门,走了进去,这里一切的景象,都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似乎没有丝毫变化。
这一刻,他仿佛有种感觉,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幕幕,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罢了。噩梦过去,自己醒过来了,父母并没有死在军方的偷袭之中,而是在他们的房间里,在这雨夜里,睡着了。
只是,以他现在感官的敏锐程度,甚至不需要四处探查,就可以确定,在这酒店的几层之内,没有任何人存在。
在大会议室里,桓楚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