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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的确是为了她。可是,那么多条人命因为她没了,她真的好难过。宇文宪说,要变得强大,不然还会有更多人丧命,而且她不想离开,她也没有认为他心狠手辣。她、她要帮助他,所以她不要、不要让他在十多年后病死途中,况且,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因为可以站在他身边,和他在一起。
夜色渐渐褪去,天边露出鱼肚般的白色,隐隐约约透出一点红晕,看来,今天的天气不错。
“叩叩”,莫离站在宇文宪门外,一身清爽,全然没了昨天的狼狈,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便以为人还没有醒,便推开门进去。
“楚儿?!”
莫离惊讶的望着显然刚睡醒的人。虽然一早就知道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但是真正的遇见两人在一起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这么尴尬的地方,不免有些尴尬。莫离不知道该出去还是继续站在这装没看见,不过显然这屋子的主人比较赞同第二种,因为宇文宪正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她们。
“小姐!”楚儿脸皮没有某些人厚,娇嗔的说,“原来我就想小姐换上女装会好看,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
“好啦,你们两个不害臊,我还害臊。不过你们俩冰释前嫌了,我也放心了。”莫离笑了笑,打趣道。原来换个心境后,人会轻松得许多。楚儿选了她最想要的路,她只能祝福他们。
“坐着说。”宇文宪一身蓝袍,从这正在门口的人说道,说完一个人在桌边倒茶喝着。
莫离和楚儿对看一眼,想着案边走去。
“你现在是莫离还是莫絮?”宇文宪没有抬眼,垂着眼脸,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出声问道。
“莫离是家兄,已被皇上赐死。皇上贤德,念在家兄有功,才让莫离戴罪立功,今后长侍圣前。”莫离告诉自己,她是莫絮。以后,只有莫絮,“宪,能否让皇上将有关莫离所有的东西全部毁掉?”
“皇兄有此想法,已吩咐下去。”宇文宪抬起眼,看着莫离,本想说点什么叮嘱的话,却发现她一直盯着楚儿看,好奇的问,“絮儿,你看什么?”
一声絮儿让莫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是说他的声音不好听,而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包括父母在内。而且从小她一直认为人命后加一个儿字很肉麻,不过来到这却适应了好多。
“你们俩——算了,不说了,免得待会有人不好意思。”莫絮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打趣他们的想法,要是这两人一致对外,她可吃不消。
楚儿看莫絮的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最后,脸上烧起了两片红云,“那个、我去换件衣裳。”说完往里间走去,然后发现这样不是更明显吗?又急冲冲的准备冲出房门;却被宇文宪的声音给制止住了。
“我很见不得人吗?”可怜兮兮的语气让一边的莫絮感到意外,要是让别人知道,战场上行事果决的齐国公用这种语气说话,不知多少人会的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是、是——”楚儿只能干着急,这种话她怎么好说。今早让小姐撞上已经是厚着脸皮待着了,现在更是,更是让小姐发现,她真的要羞愧而死。
宇文宪看看莫絮,再看看一脸红云的楚儿,有点云里雾里的,他昨晚很小心的,但是——他看了看楚儿,一块暗红的痕迹闯入眼中,瞬间明白过来,脸上的表情也变了。
“咳咳,那个,嗯,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待会我送你进宫。”
开始赶人了?莫絮憋住笑,起身向门外走去,“放心,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就算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望着门外的好天气,莫絮心里的乌云也烟消云散,畅快起来。风拂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但却不令人感到冷。她不再是那个冷若冰霜、自视甚高的莫离,她也有一份小女儿的心思,虽不能视线,但是却永远不会消失,莫絮是御前侍女,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
“小姐好像不一样了。”楚儿闷闷的说。
“不是不一样了,是自己解开了自己的束缚。”宇文宪走上前搂住楚儿,感叹似的说。
楚儿僵硬的抬头看他,然后嗔道,“都是你,小姐都看到了!”
“这有什么!盘古开天以来,男欢女爱,阴阳调和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何见不得人?”宇文宪仰着头说,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那你刚才干嘛赶小姐走?”
“啊?楚儿,你跟莫絮那丫头学坏了,该罚。”
“别闹了!痒~”
嬉闹的声音越传越远,但却带着浓浓的甜蜜,有着幸福的味道,传得很远很远。
清晨,一辆马车缓缓驶向皇宫的方向,马车没有过多的修饰,不引起百姓的过多揣测。
长安城的百姓最近谈论最多的事便是前阵子刚被灭门的莫家,现在已经更换主人,家中无一活口。伴君如伴虎,现在,城中的百姓是谈其色变,闭口不谈。皇家的事,向来轮不到他们这些小百姓插手,能有一口饭吃,管它天下谁做主。
“你、你和楚儿,你们——楚儿还小。”莫絮只能这么说了,她不想让楚儿受伤,本想提醒宇文宪的,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你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说出这些话一点也不害臊呢?”宇文宪没好气的瞪了莫离一眼,忙道,“这话可别让皇兄听见。”
虽然马车坐起来也不是很舒服,但是总比马强,莫絮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说,“鲜卑儿女不是草原儿女吗?这种事本就如此,我是和你说真的,你被不当真。”
“知道了!对了,你和高长恭那家伙怎么认识的?”宇文宪突然想起这件事,问道。
不是他对莫絮的忠诚有怀疑,而是地方的战将为什么会救起莫絮这件事感到好奇。双方交战,只是不杀来使,可是战场上本就没有交情可言,莫絮死了,对敌方有益无害,那高长恭莫名其妙的将莫离救下,这是何居心。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皇兄也没想通透。
“以前的一面之缘罢了,那是我刚到这里的事了。”
莫絮看了一眼宇文宪,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说。当时知道是他,明知道是敌人,还将他救下,这事——不过若要说慌骗过宇文宪,还成,但是难保宇文宪不会给宇文邕说,他那人不好骗,这关是过不了了。
想了一会,宇文宪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她,莫絮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宇文宪听了之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却也添加了一些疑惑,那高长恭救了莫絮,还为了她违抗高湛,这其中有何隐情,莫不是——
“那他知道你是女儿身是吗?”
“嗯,怎么了?”
宇文宪看着莫絮,只说了一句,“这件事你还是斟酌点给皇兄说,前因后果就不必了。”
“嗯。”
马车缓缓的前进着,车上的二人不再说话,气氛顿时又冷了下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当初第一次见面就针锋相对的人,如今成了莫逆之交,知己好友。人就是这样,永远也预料不了谁和谁能走到最后,人不是神,不可能预知未来。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北齐
兰苑中两三个丫鬟正在打扫屋子,兰儿在一边对着莫离曾经经常做的地方一个人发呆。她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走,她和王爷不是很要好的吗?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呢?她是个丫鬟,不知道主子间的事,但是,自从玉小姐走了之后,王爷一直都是那副模样,知道小姐来了,王爷才有了情绪。这不是很好吗?但是——
“发什么呆?叫你来是打扫屋子的,不是让你在这发呆。”
兰儿听闻是高长恭的声音,一个转身,急忙跪下,“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好了,没有怪你,起来吧。”高长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一不留神就过来了,正好看到兰儿在发呆。
想想,莫离也走了有一个多月了,皇叔问起过几次,都被他敷衍过去,不知能瞒得了多久,但是至少现在是瞒住了。或许久了,皇叔便不再问起。
“王爷,奴婢——小姐会回来吗?”兰儿很少见过这样的主子,所以她有点舍不得。
“或许会。”
十二年之后在此地不见不散。
脑海中回想起这句话,高长恭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十二年之后,时局是个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不过,莫离竟然这样说,或许是真的会回来吧。
兰儿抬头看着沉思中的高长恭,不仅想到。王爷真的生得很美,不过却不是女儿家的美,小姐和王爷真的很般配,在见到昏迷中的小姐时,自己也如第一次见到王爷一般,有些呆住。等兰儿醒悟过来时,高长恭已经不见了。
“兰儿,这边!这里还没有打扫。”一名丫鬟喊道。
王爷这不是让她们定时过来打扫吗?那说明小姐会回来的,不是吗?兰儿想到这里,笑了笑,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马车到了宫门前,莫絮和宇文宪一同下车,一位宫女似乎早已等候在此,见到他们二人,便立刻迎了上来,道,“絮儿姑娘,奴婢已等候多时,请随奴婢来。”
宇文宪笑了一下,这皇兄莫不是不放心自己,怕自己不能把莫絮带不来,还特意让人来接,也不嫌麻烦。那宫女宇文宪见过,放下了心中的猜疑,示意莫絮可以跟着去。
“齐国公,皇上让您先回去。”宫女看了一眼宇文宪,说道。
“这是皇兄的意思?”不可能,皇兄决不会出尔反尔,昨儿个明明是让他亲自送人去,况且,要审问莫絮,他不会将自己排除在外。
宇文宪目光一凛,片刻之后恢复原状,说道,“那我先回去。”
转身刚走没两步,突然转身准备去抓那人。
“你到底是谁?!”打出一掌后,宇文宪在拉开莫絮的同时大声喝道。
“拿你命来!”那宫女不知散了什么东西,莫絮尚未看清楚,便被宇文宪拉至身后。
莫絮站定,看见那人手中多了一把剑,心叫不好。他们俩人都没有带兵器,还好宫门的虎贲上前援助。莫离正想借一把剑去帮忙,话还没说出口便想到,她现在是女儿身,想到这,一时着急的不得了。
这宫女分明是抱了必死的心态前来,才会在宫门前行刺。莫离不能帮忙,只能在一边看着,那宫女的武功不低,但是隐藏在宫中这么久,应该早有机会下手,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下手。再者说,宇文宪见过她,那就应该是正武殿那边的人——莫絮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突然,想起了易容术这回事,难道这宫女是易容的?
“带下去!”宇文宪收起剑命令道,莫离听见这声音也从思绪中醒了过来。
“哈哈,你们一定会亡国的!唔——!”
“禀齐国公,此人已咬舌。”其中一个虎贲说道。
“先带到地牢中,等皇上定夺。”宇文宪吩咐道。
死人身上也是有线索可以搜查的,还得好好查查是谁会行刺自己。虽然那话听着像是其他国家的,但是难保不是说出来干扰视线的。
莫絮从未见过有人咬舌自尽,这下是有些心惊。平日里咬到舌头都会疼上半天,更何况是活生生的咬断?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自杀,连濒临死亡瞬间的恐惧都可以克服,为什么不能克服困难呢?但现在却明白,原来自杀是一种自保的方式,或许是真的身不由己。
“絮儿,你要明白,现在入宫,你面临的是另一场风波,晋国公和贺兰祥还有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你该注意的。我已奉命与堂兄接近,可能会不常在长安,有事还可能和你们做对,你要有心里准备。宇文神举和宇文孝伯、王轨三人,是皇兄的亲信,谁值得你信任,你自己掂量。”宇文宪和莫絮并肩想正德宫走去,低声嘱咐道。
“我明白。”如果说前两年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