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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在瀑布水底看到的那一具尸体,也腐烂的和他差不多,那这两个人也许是一伙的,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两人也许就是我的下场。
我继续挖掘,把整具尸体挖了出来,又找到一只背包,烂的不能再烂了,里面几乎空了,只有一些黑色的残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腐烂成的,又翻了翻背面,从夹层里面掉出来一本笔记本。
笔记本也快散架了。好在纸质好,上面用蓝色圆珠笔写的字还请出,我捡起来看了看,前面的日记帐,一些地理位置和电话号码,我翻到后面,忽然愣了一些,后面有一些日记,看第一篇的时间。好像是三年前开始记录的。
这个人字体比较幼稚,应该不是很擅长写序哦,每一篇日记只有百来字,我快速翻了几页,直看得背脊发凉。
从日记上的记载来看,这人应该是三年前来到这里的,日记上没有写他来的过程,而是从他困在这个岩洞里开始记录起的。不过在后面的内容中。偶尔提到了一下他进来之前的经历。
他们一伙人应该总共有十八个,因为在其中一篇里面。他提到:十八个人只剩下我一个了。里面还提到,他们并不是由我们的路线进入的,而是自山顶的榕树林子中,一个给气生根裹住的巨大的树洞里面进来的。
当时我们也曾经经过那一片榕树林子,但是当地人说里面闹鬼。进去就出不来,我们急着赶路。没去趟这趟浑水,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蹊跷,早知道如此,就不用废那么多周折了。
但是看下去,又不由庆幸没有走那一条路,因为里面记着,他们下来的路。极度凶险,十八人进去,从底下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六个,其他全部死在路上了。
估计那一个树洞应该开在林子中间那几棵十几个人环抱不住的榕树老祖宗的一棵上,但是榕树独木成林,那一片林子到底是几棵还是一棵,现在也说不清楚。这些人下来之后,应该和我们正好相反,我们是从底向上直接爬了上去,而他们应该是直接落到了顶上。
他们的路线应该符合祭祀仪式的习惯,那他们走的那一条路,应该才是正门。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还说道,他们在祭祀台上没有发现什么后,顺着四周的栈道而下,栈道的底部,却全是水,有如一个极深的水潭,水是碧绿的,根本看不到底。
他们跳入水潭中,发现深度极深,没有设备无法潜入下去,他们带的潜水设备太小,尝试了一下后,只好放弃,六个人浮上水面,一看,却傻了眼。
原来在他们潜水那一当儿,水位极度下降,等他们出来,他们放着装备的栈道竟然离开他们六七米远,他们没想到这一茬,绳子全在包里,没开在身上,一下子全慌了。
水位迅速下降,他们有一批人爬到了青铜树上,有一批人跑进了岩壁里露出的洞里,这一本日记的主人,就在那个时候进入了我所在的岩洞,但是不巧的是,他还没进入岩洞多久,从水里突然盘出一条黑龙一样的巨蟒,顺着青铜树直追上去,他只听到同伴的惨号声和枪声,吓得躲在洞里不敢出去。
这次灾难猝不及防,他的同伴全是亡命之徒,其中一个在和巨蟒搏斗中,临死前启动了炸药,他们预备着开山炸墓,所以炸药分量很多,一下子炸得天崩地裂,连他藏身的洞穴也给冲击波轰塌了。
日记的主人给炸的暂时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给困住了,他料想如此剧烈的爆炸,外面的人肯定无人生还(其实还有一个,那个人死在瀑布那里了),自己来盗墓的,本来就无目标性,指望有人救援也不可能,一时间心灰意冷。
接下来的内容就开始有点无聊起来。
他在缝隙里困了七天,身上带的食物不多,一下子就吃完了,他又渴又饿,电池又电能耗尽,在一片黑暗中,他知道自己大限将到,想起自己的老娘无人照顾,不由痛不欲生。
后来几天,他因为饥饿,神志恍惚,一天他醒了过来,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觉得口渴到了极限,恍惚间,他拿起早就干涸的水壶猛灌了几口,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水壶里面突然涌出了甘甜的清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贪婪的连喝了十几分钟,水却丝毫不见少。
他以为自己是做梦,心说自己肯定是快死了,出现幻觉了,那索性就这样死好了,又想到既然做梦的话,包里也许还有吃的,一掏,果然原来放食物的那些袋子全满了,他大喜,拼命的吃着,结果吃的几乎噎死。
逐渐的,他发现这一切不是梦,刚开始她以为上帝显灵了,来搭救他了,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终于,他发现了,这一切的产生,和他的思想有一定的联系,但又不是万试万灵,比如说,他一心想吃一样东西的时候,那东西却不会出现,但是他随手去摸包里的吃的时候,却往往会摸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竟然包里什么都没有。
他开始有意识的去分析,做思维的实验,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物质化能力。这一段他写了很多,实验的过程非常复杂,最后他并没有得出物质化能力的结论,而是认为,自己成了“恍惚的上帝”。
石头上的那些涂鸦,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画上去的,恐怕是他穷极无聊得时候画着玩的。
日记的最后,他写道他要用这种能力尝试着从这里出去,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出去做一个超人,如果失败了,他就会死在这里,我不致到他最后作了一个什么实验,反正现在看来最后是失败了。
不过一个有这样能力的来到现实社会,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情。
看到这具尸体,想到我自己的处境,我不由感觉的心寒起来,我身边根本没有食物,恐怕连七天都撑不到,再说就算有食物,无休止的在这里困下去,还不如死了痛快。
我放下日记,又翻找尸体身上的口袋,找出一只手机,早已经没电了,我扔到一边,又翻出一只钱包,里面有一些钱,心说什么都烂,就是人民币不会烂,这叫什么事儿。
钱包里还有这人的身份证,我扯出来,想看看这倒霉鬼叫什么,打着手电一看,只见人的照片已经模糊掉了,名字倒还是清楚,叫做“解子扬”。
这个姓还真少见,死在“海底墓”中的解连环也是这个姓,我看了看这人的生日,还颇年轻,只叫可惜。
忽然间,后面手电光一闪,老痒已经爬了回来,在石头后面问我道:“老吴!你在看什么!”
第四十章 真像一
我正在看尸体的身份证件,老痒突然问了我一句,吓了我一条,当下,含糊的应了他一声,继续看手里的东西。wW W 、 qb ⑤ 。co М
从他简短的日记看,这人是三年强来到这里的,老痒他们一群人第一次进这里也是三年前,这人会不会就是和老痒一伙的?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日记写的和老痒说的虽然有一点吻合,但是大部分还是不同,应该是两批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解子扬”这个名字很熟悉,解这个姓比较少见,同名的应该很少,哪里听过呢?
老痒看我蹲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又叫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看,他的半张脸正往缝里挤,眼睛直往我手里瞟,只觉得他样子古怪,好像恨不得钻进来一样。
我暗骂了一生,心说你小子刚才死也不肯进来,现在后悔了吧?我对他说道:别吵吵,我找到有趣的东西,正在看。
老痒皱了皱眉头,忙问:“找到什么了?”
我把刚才发现尸体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叹了口气对他道:“这家伙可能就是我们的下场,要找不到路,我们恐怕比他死的还快,不过觉得这人的名字有点耳熟啊,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同学叫这个名字的?”
说着,我退到那块巨石边上,想把身份证从缝隙里传出去给他看看,可是我抬头一看,却突然看到老痒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惨白惨白的。正直勾勾盯着我的脸看。
我心理陡然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说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的表情,难不成我们小时候还真有个同学叫解子扬?
又闭上眼睛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了,现在人情淡薄,大学的同学有些都已经不认识了,小时候的更是没有记忆,我看老痒不说话。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身份证号码,说道:“我是真想不起来,不过这人年纪和我们差…”刚说到这里,突然一道闪电掠过我的大脑,一下子我整个人塄在那里。
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不对啊,这名字好像不是什么陌生的名字…这是老痒的本名啊!
我的头皮猛地一炸,几乎打了个寒颤,忙仔细去看身份证的生日,这一看不由一阵眩晕,我的天,真的是老痒的生日,可这、、、不可能啊,这张身份证,难道竟然是老痒的!
难道,这具已经腐烂成骨头的尸体,是老痒…?
可是这不对啊,如果老痒三年前就死在这里了,那,在石头外面看着我的,是谁?我的脖子都硬了,几乎是机械的转过头去,看着石头缝隙里透出的那半张脸,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老痒的脸在手电光的闪烁下显得鬼气森森,看上去竟然和外面看到的哪条黑色巨蛇有几分相似了。我不由自主的向洞的内部退去,不敢再*近那块石头,老痒却一动不动,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也不说话,好像一座石刻的雕像一样。以他的脾气,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将我骂得像孙子一样,如今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身份败露,不知道如何反应?此时我心理越发怀疑,外面的这个人虽然长相脾气和老痒一样,可能却不是老痒,我从杭州来到这里,之间的经过如同放电影一样的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那一个个谎言,闪烁其词,他在青铜树顶和我说的话,均历历在目,那在其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怀疑,也在这个时候逐渐清晰起来。
我一向以为,老痒的城府不可能会这么深,一来我和他的关系,根本不需要骗我,二来,他说那些谎言的时候,无不真切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我这个人过于谨慎,根本发现不了,可是,其他方面,这个人跟老痒太像了,我找不出一丝的破绽,虽然我心理已经百般怀疑,还是认为他的性格改变了,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老痒。
这个时候,“老痒”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脸缩回道后面,对我道:“老吴,我刚才不让你进去,你就是不听,只能怪你太固执了,你没听别人说过,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我心理咯噔了一声,心说果然有问题,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你不是老痒,你到底是谁?”
“老痒”很古怪的笑了几声:“我是谁?我就是老痒,解子扬,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做了三年牢的解子扬啊,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的老底啊。”我冷笑一声:“胡说!老痒的尸体就在我边上,他死了已经有三年了,他根本没出去这里,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老痒”的半张脸又悄无声息的出现来了岩石间的缝隙里,森然冷笑,“不错,他是死了三年了,但是我活着,有什么区别吗?”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一想,突然长大嘴巴:“**!你不是人!你…你难道是他物质化出来的?”
“老痒”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我物质化出来的呢?谁